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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女配嬌寵記[穿書]》第243章
第243章 

  戴士南刺殺案的前幾日,在漢陽曾發生過一件事情。

  漢陽。

  時至早春,樹木抽了新芽,街道兩旁皆是清冷的綠意。

  陽光落了下來,卻仿佛覆上了陰影,漫著若有似無的冰冷。

  一輛車停了下來,裡面下來一個男人,那人正是董鴻昌。

  董鴻昌抬頭看了一眼,前面是地牢,厚重深黑的大門緊閉,蕭瑟氣息彌漫。

  行至前面,看守地牢的人認出了董鴻昌,打開了大門。

  大門打開,裡頭黯沉一片,仿若是最幽深的小巷,無邊的黑暗重重壓下,望不到盡頭。

  塵埃浮浮沉沉,在空氣中彌漫,很快就散開了。

  董鴻昌徑直走進了地牢。

  大門合上,陽光被隔絕在外,四下光線愈加暗了。

  一路走來,陰寒之氣湧了上來,仿若置身於冰冷冬日,凜冽萬分。

  董鴻昌繼續走著,今日他來這裡,是來見一個人的。

  他在一個牢房前,停下了腳步。

  真正的戴士南被關在那裡。

  裡面坐著一個人,他背對著大門,身形筆直,極為靜默。

  聽見聲響,他也沒有回頭。

  董鴻昌走了進去。

  董鴻昌已經折磨過戴士南了,現在卻安排了一間牢房軟禁他。

  他嘴風很嚴,董鴻昌便決定換一種方式來審問。

  今日,董鴻昌帶了一瓶洋酒,他緩緩落座,把酒擱在桌上。

  桌上放著兩個酒杯。

  董鴻昌拿起酒瓶,酒瓶傾斜,暗沉酒水注入杯子。

  空氣中漫著清冽的酒香。

  待到酒水漫到杯口,董鴻昌放下了酒瓶。

  他拿起一個杯子,仰頭喝盡。

  然後,董鴻昌看向戴士南。

  他把其中一個酒杯推到戴士南面前,仿若兩人仍是昔日合作夥伴,在進行一場最為尋常的會面。

  戴士南看都沒看他一眼,視線未落到他身上。

  他沒有任何動作。

  董鴻昌語氣如常,卻暗藏冷意:「怕我下毒?」

  過了一會兒,戴士南拿起酒杯,酒水流進喉嚨。

  戴士南擱下了酒杯,嘴角浮起諷刺之意。

  「我已身在此處,就算你下毒,我又有何畏懼?」

  自從他向董鴻昌假意投誠,他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他早就不在意生死,任何事情都不會讓他畏懼。

  董鴻昌:「你在這裡待了這麼久……」

  戴士南已經被關了一段時日,無論是先前的嚴刑審問,還是如今的被囚禁牢房,他始終沒有透露半點資訊。

  董鴻昌的視線掃過地牢的每一處角落,儘管看起來舒適,卻森寒至極。

  冰冷的氣息無處不在,沉沉籠著地牢。

  董鴻昌又道:「感覺如何?」

  他的語氣帶著濃烈的諷刺之意。

  戴士南竟笑了一聲,面目平靜。

  分明他已是個階下囚,卻不顯任何窘態。

  衣衫上印著斑斑血跡,可以清晰地看出,之前他受過什麼折磨。

  他的臉色極為蒼白,眼底卻十分堅定,未起一絲波瀾。

  董鴻昌面色冷凝。

  這些刑罰在戴士南眼裡,仿佛都不能影響他半分。

  董鴻昌忽的問了一句:「你和陸宗霆是否還隱藏了別的事情?」

  戴士南既然一直偽裝他的心思,潛伏在自己身邊,他必定與陸宗霆商議了其他事情來對付自己。

  戴士南冷笑了一聲:「迷霧計畫一事,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他同陸宗霆共事多年,又是生死之交,怎能洩露機密。

  他絕不會毀了華東地區。

  董鴻昌眼睛一沉:「若是你再不開口,說不定很快就會和戴深見面了。」

  董鴻昌曉得,戴深失蹤多年,生死不明,極有可能已經丟了性命。

  他刻意說這話,帶著明顯的脅迫氣息。

  戴士南怔了幾秒,怒氣驟然上湧,平靜的神色終於有了波動。

  他的眼底掠過傷痛,戴深多年前意外在南京失蹤。

  雖說一直尋不到戴深,但他仍抱著希望,戴深還活著。

  戴士南冷笑:「看來,我應該也能見到董越。」

  董越是董鴻昌的兒子,他也失了蹤跡,一直以來是董鴻昌的痛腳。

  戴士南毫不相讓,話語間銳利的冷意掠過。

  董鴻昌身體僵硬,目光滯了幾分。

  董越年紀尚小,董鴻昌忙於政務,不常管他。

  他在漢陽被人拐走,全然失去音訊。

  這件事隱在他心底,每次想起,心裡都會浮起悔意。

  董鴻昌和戴士南對視,眼中帶著敵意。

  空氣僵滯極了,似乎被凍結了一樣,重重地壓在心頭。

  這兩件失蹤案,一件發生在南京,一件發生在漢陽,他們不曾想過其中的相似點。

  兩人尋找多年,均以失敗告終。

  此間關係複雜,牽扯良多,絲絲縷縷,其實都暗指了一個方向。

  事實上,那兩個人的失蹤都與上海紀家有關。

  紀家目的不純,但隱藏得極好,無人知曉此事是他們所為。

  董鴻昌轉移話題:「戴士南,你還不如先考慮一下自己現在的處境。」

  言下之意是,讓戴士南認清現狀,告訴他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戴士南的性命掌握在自己手裡,他何必如此堅持,多受折磨。

  戴士南神色未動:「你派了一個替身假扮我,你覺得陸督軍會相信你嗎?」

  戴士南知道,董鴻昌沒有達成目的,不會殺死自己。

  董鴻昌曾相信過戴士南,後來又因為北平尚思道查反動分子時開始起疑。

  先前,董鴻昌猜測戴士南和陸宗霆是否有陰謀。

  直到他派去那個替身後,才知曉迷霧計畫的事情。

  董鴻昌決定將計就計,執行一份新的「迷霧計畫」。

  這個計畫是迷惑陸宗霆的視線。

  董鴻昌笑了:「你知道嗎?我花了多年時間去培養這樣一顆棋子。」

  從一開始,他準備策反戴士南的時候,就在謀劃這一步了。

  那顆棋子受訓多年,一舉一動都與戴士南極為相似,尋常人不會發覺不對。

  若是戴士南心存異心,那戴士南就是一步廢棋。他會讓假戴士南頂上,繼續完成他的事情。

  這麼多年,他從來不會全然相信任何人。

  至於真正的戴士南……

  董鴻昌看了他一眼,眼底寒意森森。

  任何背叛自己的人,他都不會輕易饒過他們。

  戴士南語氣淡然:「假的始終是假的。」

  聲音不重,落在寂靜空氣中,清晰地很。

  董鴻昌不以為意:「呵,他總有一天會取代你。」

  誰能猜到,戴士南竟被掉了包。那個棋子會慢慢取得陸宗霆的信任。

  戴士南一字一句道:「董鴻昌,你的計謀不會成功。」

  即便陸宗霆他們現在被蒙在鼓裡,但遲早也會發覺不對。

  董鴻昌的計謀定會敗露。

  董鴻昌仍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是嗎?」

  戴士南鎮定至極:「即便是再相像的人,也會露出馬腳。」

  就算那個棋子模仿自己惟妙惟肖,面容、動作甚至性格都別無二致。

  但是,一些細微的表情與話語,都會引起旁人懷疑。

  陸宗霆和陸淮都是謹慎之人,戴士南相信,他們不會受人矇騙。

  戴士南眯眼:「你知道,你的計畫有什麼漏洞嗎?」

  有一件事情,董鴻昌忽略了。

  董鴻昌眼底冷意漸深:「你想擾亂我的思維?這一步,你算錯了。」

  戴士南繼續開口:「他從來都沒有和陸宗霆相處過。」

  那個棋子定是隱藏在他身邊,觀察自己的一舉一動,才會模仿得如此之像。

  但他和陸宗霆商議要事時,向來是一個人去的,談話內容也極為保密。

  那個棋子怎會清楚,如何與陸宗霆相處。

  董鴻昌目光沉沉。

  片刻後,董鴻昌出聲:「你放心,陸宗霆在短時間內不會發現他的異常。」

  到那個時候,他的計畫已成,即便棋子暴露,他也不會有半點影響。

  戴士南平靜地說:「拭目以待。」

  他堅信,董鴻昌必定會輸得一敗塗地。

  董鴻昌起身,離開了牢房。

  大門打開,又再重重關上,聲響沉悶。

  戴士南沒有動作,仍坐在那裡,眼底沉靜。

  離開地牢,董鴻昌往南京拍了一份電報。

  收電報的那人,是冒充戴士南的那顆棋子。

  電報內容是,可以在陸宗霆壽宴上動手了,實施刺殺計畫。

  那人收到電報後,回覆了一句:收到。

  ……

  陸宗霆壽宴當晚。

  南京。

  黑夜襲來,夜空中無星無月。

  病房裡寂靜無聲,偶有簌簌風聲響起,落在漆黑夜色中。

  假戴士南躺在病床上,眼底微動。

  他奉董鴻昌的命令,冒充戴士南,潛伏在陸宗霆身邊,獲取情報。

  這個計畫在很早之前就制定了,如今真的戴士南被囚禁,而他則現於人前。

  假戴士南來到南京後,不想引起懷疑,減少了和陸宗霆的接觸。

  他受訓多年,對戴士南的一舉一動,已經熟記於心。

  只要不常與那些人接觸,那些人不會起疑。

  但這並不是長久之計,他們必須要想到一個辦法,轉移陸宗霆的注意力。

  戴士南本就是陸宗霆的親信,受到暗殺一事,並不少見。

  如果他在陸宗霆壽宴上遭遇暗殺,槍戰中又掩護陸宗霆,這樣可以證明他的忠心。

  這場苦肉計,在短時間內,能避免陸宗霆的懷疑。

  那麼,之後的事情會方便許多。

  待到陸宗霆在這場戰爭中落敗,他就會退下。

  夜色愈加寂靜,天光黯淡,卻似隱著洶湧暗潮,不再平靜。

  ……

  南京,審訊室。

  在陸宗霆的生日宴會上,突發了一場搶戰,眾人驚惶。

  殺手的目標是戴士南,戴士南受到了暗殺,受了重傷後被送往醫院。

  那群殺手被陸淮他們盡數剿滅,而他們只留下了一個活口。

  陸淮探望了戴士南,瞭解完情況後,就離開了醫院。

  他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政府的地牢。

  方才留下的那個活口正被關在那裡。

  他知道,被抓住的那個殺手不一定會交代出事情的真相。

  但是通過那人的反應,定能發現蛛絲馬跡。

  審訊室位置隱秘,那個殺手被關押的地方在走廊的盡頭。

  陸淮的車子在地牢外面停下。

  車門打開,陸淮走下了車子。

  此時,夜色彌漫,雲層遮住了月光,光線微弱。

  原本今夜是陸宗霆的生日宴會,如今卻被濃重的陰霾遮蓋。

  戴士南受重傷一事壓在每個人的心頭,壓抑凝重,沉沉籠罩。

  陸淮面容嚴肅,繃緊了嘴角,更顯得五官冷冽。

  陸淮起步走向審訊室。

  審訊室在走道的盡頭,那裡專門用來關押重要的犯人。

  過道的兩側是漆黑冰冷的牆面,光線黯淡,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陸淮的腳步聲極輕,步子落下,絲毫沒有聲音。

  走道上寂靜萬分,四面黑暗寂寂,猶如層層陰影襲上陸淮的眼底。

  陸淮步子不急不緩,徑直來到了審訊室的外面。

  陸淮推門而入,鐵門吱呀一聲開了,落進沉寂的空氣中,隨即消散。

  陸淮開門的時候,室內的人聽到動靜後,都回頭看去。

  他們看到陸淮後,神情嚴肅,叫了一聲三少。

  他們同陸淮彙報,方才陸淮沒來的時候,那個殺手什麼也不說。

  陸淮的視線落在那人身上,那人恰好抬頭,看著陸淮。

  那人一見到陸淮,就笑了笑。

  他立即開口:「陸三少親自審問我,我真是榮幸之至。」

  方才陸淮沒到,那人不發一言,根本什麼都不肯說。

  陸淮一到,那人竟忽的出聲。

  眼前這人的聲音甚至帶著一絲譏諷,但是陸淮面色如常,完全忽視了他的挑釁。

  陸淮聲音沉沉:「你不害怕?」

  那人說:「我已被你的人抓到了這裡,即便害怕,你能放過我嗎?」

  在那人說話的時候,陸淮一直觀察著他的反應。

  從頭到尾,那人都異常平靜,即使面對這麼多威脅,他始終從容不迫,沒有半分緊張。

  就好似他早已經料到了有這麼一天。

  看來此人在執行任務之前,他已經受到過了相關的訓練。

  他知道自己在被抓之後會發生些什麼。

  陸淮認為,這個殺手背後的人是想通過他傳遞消息。

  故意給陸淮他們錯誤的資訊,以達到目的。

  陸淮眸色一沉:「你只能把命留在這裡。」

  那人一怔,隨即笑了。

  他沒有求饒,也沒有說其他多餘的話。

  陸淮繼續開口:「如果你說出刺殺戴士南的原因,或許我會考慮給你留個全屍。」

  那人聽到戴士南幾個字,瞳孔略微一縮,難以察覺。

  下一秒,他故意轉移了話題,順著陸淮的話往下講,將事情扯到了戴士南的身上。

  那人看向陸淮:「槍擊中了戴士南的心臟,他無法活下來。」

  此時,陸淮卻沒有回答他。

  陸淮沉默著站在他的面前,背脊直挺,威懾性極強。

  陸淮的目光始終落在那人身上,仔細觀察著他。

  陸淮刻意不說出戴士南的死活,營造一種模棱兩可的態度。

  他就是想讓眼前這人驚慌。

  現在這人被抓,對於後續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只能從陸淮的口中試探出他想要知道的東西。

  在陸淮看著殺手的同時,那個殺手也在注意著陸淮的反應。

  他想從陸淮的話語中,得知戴士南的具體情況。

  陸淮的態度晦暗不明,那人無法確定陸淮的心理。

  果不其然,那人有所猶豫,神色有些閃躲。

  他避開了陸淮的視線,似乎在想些什麼。

  戴士南在他們的計畫中,是最重要的一環。

  如今他無法從陸淮口中知道戴士南的生死,不知道他是否能夠活下來。

  他們走的本就是一步險棋,稍有不慎就會影響到整個計畫的進行。

  方才宴會上人群慌亂,戴士南故意保護著陸宗霆,難免會有些閃躲。

  若是在混亂之中,他不小心打死了戴士南,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擔心,若是假戴士南死了,會破壞他們的全盤計畫。

  不過殺手很快就斂下了神色,他不想讓陸淮看出他的不對勁。

  殺手的表情細微,一閃而逝,並且很快就被他掩下。

  但是他的反應依舊落入了陸淮的眼中。

  陸淮注意到了殺手片刻的猶豫,他唇邊浮起淺笑。

  這場心理戰中,這個人已經鬆懈了。

  這時,陸淮才開口:「讓你失望了,戴司令沒有死,他已經搶救過來了。」

  陸淮的聲音落進寂靜的審訊室中,隱約有一絲回音。

  聽到陸淮的話,殺手的情緒似乎放鬆了一些。

  他原本有些緊繃的身子也緩了下來。

  陸淮看到那人的模樣,目光漸深。

  戴士南果然有問題。

  這個人分明是被派來暗殺戴士南的,戴士南若是出事,他本應該慶倖才對。

  聽到戴士南仍舊活著的消息,那人卻反倒鬆了一口氣。

  看來,那人並不想讓戴士南死。

  殺手抬眼看向陸淮,咬了咬牙,語氣兇狠:「算他走運。」

  他雖怒氣橫生,但身體卻不曾處於緊繃狀態。

  陸淮清楚,這個人在演戲。

  他的目的是為了替戴士南遮掩。

  若是證明有人要暗殺戴士南,同時戴士南又為陸督軍擋了子彈,他們自然會減弱對他的懷疑。

  陸淮抬眼看過去,目光冰冷。

  他已經確定了一件事。

  戴士南已經被人掉包,如今躺在醫院裡的是假的戴士南。

  戴士南精心籌畫了一場苦肉計,製造了今晚的暗殺。

  正是為了洗脫他的嫌疑,取得陸宗霆的信任。

  陸淮周身的氣質變得森冷,現下他已經驗證了戴士南被人掉了包。

  那麼,真正的戴士南會在哪裡?

  他是否已經被董鴻昌殺死,還是說,董鴻昌留了他一命?

  戴士南的下場,陸淮不敢去想。

  但只要有一線希望,陸淮絕對會救他出來。

  至於醫院裡那個假的戴士南……

  陸淮必須要在他面前演一場戲,讓他相信計謀成功了。

  董鴻昌既然將假的戴士南安插在陸宗霆身邊,那麼他們也能將計就計,反將一軍。

  陸淮可以通過假的戴士南,給董鴻昌傳遞假的消息。

  一來一回,難辨真假。

  陸淮刻意問他:「是誰派你來的?」

  陸淮知道這人並不會說出實情。

  果然,那人冷哼了一聲:「我不會說的。」

  陸淮抬眉,聲線冰冷:「你想要用刑,也未嘗不可。」

  那人開口:「我知道陸三少行事狠絕,不必拿用刑恐嚇我。」

  陸淮拿出懷錶,表蓋打開。

  他低頭看了一眼懷錶:「我沒有時間陪你在這裡耗著。」

  那人心一緊。

  沒有人在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還能保持淡然。

  陸淮從腰間拔出槍,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那人的腦袋。

  殺手咬緊了牙,不發一言,視線卻一直放在那把槍上。

  此時,審訊室陷入了沉默之中。

  殺手看著陸淮移開了手,槍口不再對準他的眉心。

  他先是鬆了一口氣,隨即槍聲乍響,忽的打破此刻的寂靜。

  殺手發出痛呼,但他手腳被束縛住,完全沒法動彈。

  方才,陸淮面不改色地朝那人的腿上開了一槍。

  比起乾淨俐落地死去,一點點接觸到死亡的味道,更讓人覺得恐懼。

  陸淮開口:「你還是不說嗎?」

  殺手閉緊了嘴巴,冷汗滑落到眼中,刺得生疼。

  槍口上移,陸淮扣動了扳機。

  這回,他射中了那人的手臂。

  那人疼得身子抽搐,卻無法逃避。

  陸淮要試出這人的目的。

  面對陸淮的威脅時,殺手一直不曾開口。

  這時,外面走道寂靜,空無一人,忽的響起了腳步聲。

  陸宗霆安排好戴士南的事情後,從醫院趕過來了。

  審訊室的門一開一合,陸宗霆進入了地牢。

  殺手在疼痛中清醒過來,他看向了陸宗霆。

  他身子一鬆,他等待的就是這一刻。

  陸宗霆進入審訊室後,陸淮也沒有放下手上的槍。

  槍口依舊指著那人的頭。

  那人終於開口:「派我過來的人……」

  他的聲音極緩極沉。

  「是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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