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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道》第61章
六一

  巫山淫蛟起身道:“本舵主意見與二舵意見相同。”

  令童傳令又道:“銀牌三舵意見如何?”

  瘦老人起身啞聲緩緩說道:“二五兩位舵主之提議人情人理,無可非議。唯幫派之所以能發揚光大,首重賞罰分明,竹牌二為幫殘體,自不能再處極刑,設若就此功過兩抵,亦顯輕重不勻。鑑於功小過大,擬將竹牌一舵貶為竹牌末舵,由竹牌二舵起,依次遞升。”

  令童傳今道:“准銀牌三舵之議。”

  黃大歡呼一聲,像竹牌九一樣,向上磕了一個響頭,起身四座而去。

  這時令童繼續傳令道:“請值月舵主接下去對銀牌一舵不當缺席加以檢討。”

  瘦老人立起來,神態異常嚴肅,遠非前兩次那種慢條斯理的神情可比,他先回顧全園一週,然後向幫主之座深深一躬道:“按幫規十七條規定,開壇大典,非奉幫主之命外出者,如有缺席,且不能詳敘原委者,以叛幫論……不過……一舵已於三天前呈上請假單,且經幫主親自過目,是否另當別論,應付公議。”

  司馬玉龍心想,銀牌一舵就現在來說,也不過是二人之下,其在天地幫的地位之高,蓋可想見,若要由銀牌三舵來指名定罪,自有不便。但是,他既輪擔值月之任,職責所在,又無法將此等大事略而不提,所以現出一副左右為難的態度,由此也可見天地幫的幫規,確是相當嚴厲!

  沉默了片刻,令童傳今道:“銀牌舵主會議之。”

  銀牌二舵首先道:“唯幫主裁奪。”

  銀牌五舵也道:“與二舵意見同。”

  銀牌三舵則具體地建議道:“銀牌一舵為建幫重臣,依本舵看法,銀牌一舵決非明知故犯,以身試法之理,其不能如期參與開壇大典,定有與本幫不可明說之重要事故,依本舵意見,不若俟銀牌一舵運幫後補述理由,然後開壇議決。”

  令童傳今道:“准議。”

  接著又傳令道:

  奉幫主令,傳諭全幫上下得知:銀牌一舵暫領內堂香主之職。銀牌二舵實授外堂香主之職。銀牌三舵實授執法堂香主之職。銀牌四舵實授護法堂香主之職。銀牌五舵實授巡按堂香主之職。

  銅牌一舵為首舵君山舵主。

  銅牌二舵為湘陰分舵舵主。

  銅牌三舵為黃坡分舵舵主。

  銅牌四舵為岳陽分舵舵主。

  銅牌五舵暫留總舵待命,遇缺分發。

  竹牌二十舵一律改成鐵牌一舵、二舵、三舵……自今而後,全部改號,新幫符於三日內發放。禮成,撒壇,上席。

  兩排條凳上的鐵牌舵主,紛紛起立,走出園門,一會兒之後,依次托盤而進,酒餚紛呈。一片歡洽氣象。

  酒過三巡,小鑼當然一響,全園立即噤聲,令童傳令道:“巡按堂孫香主聽令,著即接替護法堂香主之職,轉知護法香主歸座入席。”

  巫山淫蛟朗諾一聲,才待離去時,側院院牆上有人哈哈大笑道:“難得貴賓們聯袂降臨,真乃敝幫之幸,本舵不揣冒昧,謹代敝幫幫主表示迎迓,哈哈……請。”

  這是伏虎尊者的聲音。

  聲歐人落,一陣長短不齊的哈哈之聲相繼而起,就在同時,院牆上出現了三條人影。

  司馬玉龍心頭“緊。連忙運目望去,啊,三人中最後一個,年約五旬開外,相貌奇古,頭戴天師冠,身披王恭鶴氅,腰繫羊叔子綬帶,足踏香山飛雪履,同字臉,古月眉,柳髯拂胸,手執拂塵一柄,不正是他的恩師,武當派當今掌門人,武當五清之首的上清道長麼?

  在上清道長前面,站在中間的一個,長眉紅臉,身材魁梧,身著一襲淡灰僧袍,手捧碧玉如意,法相莊嚴之至……那正是衡山派掌門人一瓢大師。

  最前面的一個,司馬玉龍雖不認得,但在端詳了那人的垂胸白鬚,以及那副不怒而威的劍眉虎目後,司馬玉龍知道一點錯不了,他便是赫赫有名的,北邙天龍老人。

  司馬玉龍興奮得幾乎想跳身而出,可是,他忽然想及,今夜好戲正多,出去了,除了增加紛擾外,有害無益,何不靜作壁上觀,伺機行事的好?

  司馬玉龍繼續向園中望去。

  牆頭三老,相顧一望,立即飄身入園。

  蒙面幫主自席上立身而起。

  黑水黃衣藍面叟視若無睹地自顧自喝。

  冷面金剛面有慚色。——其餘眾人均顯得異常惶惑。

  伏虎尊者走近蒙面幫主席前,低聲報告了幾句,蒙面幫主點點頭又吩咐了幾句,伏虎尊者躬身退下,伏虎尊者退下之後,揮手命品字下端,原來是楊花仙子等人佔據的一席全體離座,另由鐵牌舵主上前迅速清理停當,伏虎尊者上前肅客。一瓢大師高誦一聲善哉,仍由天龍老人帶頭,相將入席。

  小鑼一響,全園無聲。

  蒙面幫主遙向天龍老人這一席微微一福,以清脆無比的聲調致意道:“武當、衡山、北邙,為當今武林六派中之佼佼者,今夜三位掌門人連袂降尊紆貴而來,又適值本幫壇期剛過,自不能令人視為等閒之意外巧合。唯本幫創立伊始,與各派尚無怨怨可言,雖說本幫香主中不乏六派中人、但人各有志,志同者,道乃能合,三位掌門人胸襟豪闊,自不會為此既成事實斤斤計較。是以,本幫主謹代表本幫首先明告三位掌門人,三位此來,如屬觀光性質,本幫竭慶歡迎,並聊備水酒數盅,以示敬意,如三位此來另有指教,亦請當場明示,以便候教。”

  天龍老人哈哈一陣大笑。

  一瓢大師起身合掌答道:“我佛慈悲,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謝幫主美意,我等此行善善惡惡,尚在一念未定之間,但願我佛慈悲。……請幫主少待貧僧與天龍老人有一點私事須先了結,方好作答。”

  一瓢大師說畢落座,天龍老人手捻拂胸白鬚,起身向冷面金剛韓秋厲聲喝道:“韓秋,你倒說說看,北邙派有什麼對不起你韓某人的地方?”

  經此一喝,園中氣氛立即緊張起來。

  以冷面金剛之自負,在這種場合之下,天龍老人這番厲聲相責,他會受得了麼?

  嘿,出人意外的事情有的是,只見他,緩緩立身而起,抱起雙拳,向天龍老人一拱,毫無表情,卻微帶歉意地道:“韓秋列身北邙時,承蒙司徒兄另眼看待,此生難忘,但韓某人另有隱衷,望司徒見不必相逼,……往事已矣,願司徒兄只當韓某人已去人世,今後各行其是可也。”

  冷面金剛說罷,又是高高的一抱拳,然後坐下。

  天龍老人虎目中閃爍,他全神注意著冷面金剛的每一字每一句,等到冷面金剛說完落座,他這才長嘆一聲,廢然坐下,向一瓢大師道:“輪到你啦。”

  一瓢大師聞言立起身來,向伏虎尊者高擎著碧玉如意,和聲問道:“伏虎尊者,請對碧玉如意說話,你現在是什麼身份?”

  伏虎尊者毫不猶疑地朗聲答道:“天地幫護法香主。”

  一瓢大師並不像天龍老人那般激動,一切都似乎已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等伏虎尊者說罷,放下碧玉如意,合掌胸前,只唸得一聲佛號,便即莊然坐下。

  天龍老人和一瓢大師對望一眼,一瓢大師搖搖頭道:“其他的事也不必再詼了,還是由你出面,和他們訂個日期,走一走武林中解決紛爭的老路子算了。”

  天龍老人點點頭,起身向蒙面幫主朗朗一笑道:“大乘神經既已落入貴幫之手,北邙、衡山兩派除了口服心服之外,別無話說,但貴幫人材濟濟,堪為當今武林各門各派之冠,為實令人稱羨,老夫不揣冒昧,謹代表北邙衡山武當三派,向貴幫討個日期,以便探究幾手絕學。”

  蒙面幫主毫不猶疑地起身答道:“今年中秋之夜,君山相候,如能邀得其他大派同來,更是歡迎。”

  天龍老人哼了一聲,回頭向上清道長和一瓢大師道:“走吧。”

  這時,那位坐在蒙面幫主對面,一直裝著視如不見,聽而不聞的黑水黃衣藍面叟突然發出一陣攝人心魂的陰寒怪笑,一面笑,一面尖聲道:“走?有這麼容易?哈哈……老夫數十年來未履中土,中土武林人士已全然不將老夫放在眼中,我倒要看看,除了五行神功之外,中土有何種武學能擋老夫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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