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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道》第169章
一六九

  五行門自遭金蘭之變,已添訂了一條傳男不傳女的門規,這條門規定得極不合乎情理,但它卻蘸著血淚寫成的。

  司馬玉龍他知道恩師這樣做完全是一種懲罰自己的行為,他更知道恩師很希望這一條門規能夠自他老人家這一代起,也自他老人家這一代止。

  掌門人均有刪增門規之權,他要留給司馬玉龍改過來。

  司馬玉龍要改,則必須要在處理了金蘭之後,處理的方式,是決定這條門規存廢的重要因素,清理門戶須藉重外力,是門戶之羞,五行任叟自知無除去金蘭之力,這是他自毀一身得來不易的功力,以助長司馬玉龍的最大原因,雖然如此,五行怪叟以一個與常人無異之軀,迢迢千里,拖著艱苦的腳步奔向天山,其心情是不難想見的。

  老家的心情是沉重的,悲痛的!

  因為,他並不能確切地知道司馬玉龍能否完成使命。

  五行怪叟實在是為了這一點才去天山,因為他想活下去,想活著見到司馬玉龍如何做,不然他老人家也許早已以一死而謝罪師門了。

  金蘭功力如何?並不是一個難解的問題。

  成就如苗疆桃面騷狐羅香荷、冷面金剛韓秋、黑手天王蕭昆這等聲威震撼武林的一代怪傑,甘以臣奴事之,豈是偶然?

  三色老妖雄羈於白山黑水之間,且曾一度橫掃中原武林,這等人物心目中。除了自己,他還瞧得起誰呢?

  但他卻被金蘭請來了!

  老妖現職天地幫總教練之位,總教練,名稱好聽一點罷了,嚴格說起來,還不是在幫主之下,受命於幫主麼?

  若非金蘭有其過人之處,老妖焉得屈就?

  再說南海一枝花吧,她目前雖然是在利用天地幫,但天地幫的存在如果不足以影響整個武林的存亡安危,又怎能令此一武功已介天人之間的奇人為就教而移樽?

  先天太極式為一元經三種支學之一,他得著了,是天助,他方慶幸克制金蘭或可有望,不料半路上卻又意外地出現了一個“仇花公案”!

  此去九嶷,表面上好似由毒婦領導,但那只是輩分使然,究其實,一肩重任,仍在他司馬玉龍身上,毒婦遠居天山,不問武林恩怨業已數十年,此來中原,純為看望孫女聞人鳳,聞人鳳是為了哥哥大智僧之死,現在已知道大智僧死於伏虎尊者之手,以毒婦祖孫之力,一百個伏虎尊者又能跑到哪兒去?

  毒婦不忙於除去伏虎尊者,是為了留待向天地幫興師問罪之時作為藉口,這麼說,她老人家是在有意協助中原武林,協助他司馬玉龍!

  所以說,毒婦的身份,只是處於賓位,有很多的事,是將來毒婦所不能代勞的。

  花仇公案來得意外,也意外的煩人,不過,只要仇志真個仍在人世,總還有解決問題的一天,事實上依他司馬玉龍之推斷,距離那一天也不太遠了……但他卻萬萬想不到在這個時候,三色老妖會為了先天太極式與仇志武學相同,而憑著一股橫蠻的暴戾之氣跟他拚命。

  這一場拚鬥的結果,成敗難料。

  而這種成敗在司馬玉龍而言,卻是太重要而又太重要了!

  思緒如電,感慨甚多,但在司馬玉龍腦海中,僅是迅閃即逝。

  老妖猛撲而來,司馬玉龍陡然吸氣長嘯,長嘯聲中,身軀如弦上之箭,挺直拔來四丈來高,以毫釐之差,堪培避過老妖雷霆萬鈞之一擊。

  半空中,司馬玉龍暗將先天太極真氣運遍全身。

  他不敢輕易地就去反震老妖的單力,梅叟說過,這是一種王道的武學,對方一旦對它有了認識,就不易奏功,老妖剛才那一掌是試他的,老妖既已早知先天太極具有反震威力,決無自取其辱之理。他要漸次以進,先查察老妖有無破解之道,或夾於以五行神功中偶然發出,而將對方一舉重創。

  司馬玉龍斜斜飄落,老妖業已如影隨形地緊緊逼至。

  老妖二次出手悄無聲息,看上去,十指飄浮有如鬼爪,司馬玉龍見狀不禁大吃一驚。

  他知道老妖不易上當了!

  這樣排拆下去,將是一身功力火候的深淺之較,誰不能持久苦纏,誰就將敗北!

  他,司馬玉龍,雖已得其思師轉注了數十年功力,又因修習先天太極式之故,精進不少,量他能否熬得過三色老妖?他仍不十分知道。

  就在司馬玉龍施出五行本門上乘輕身術,身輕如絮,飄間進退,全神迎拒之際,空地東北角的一株樹上,有人嘲弄地笑道:“司馬少俠說得一點不錯,藍臉老兒,這樣不公平,你老兒太吃虧了……你看你,真氣既浮且粗,力貫而不達,偶達亦欠舒暢,純不似平日身手……喂,老兒,我說呀,老夫這兒什麼名貴的藥材都有,先由老夫免費施捨一帖,為你老兒長長元氣如何?”

  笑語傳來,三色老妖跟司馬玉龍均是一驚。

  三色老妖猛然收勢後退,睥睨著發聲之處,嘿嘿一笑,旋即舍了司馬玉龍,起步騰身,疾如鷹隼般地朝東北角狠撲面去。

  一點沒錯,林內果然藏得有人。

  司馬玉龍點頭暗忖未已,忽然口發輕噫,道一聲:是了!也自拔身而起,緊隨於老妖身後,朝著同一方向,毫不猶疑地急急跟上。

  司馬玉龍這樣做,難道是他在突然之間想起了什麼嗎?

  是的,正是如此——這真是個意想不到的發現——原來他在心神稍定之後,驀地憶及剛才那陣笑語,語音熟悉之至,竟似曾在哪裡不止一次地聽到過!

  如果說得肯定些,來人該是那位,曾在雷溪跟他司馬玉龍有過一面之緣,年約三旬,身穿藍綢長衫,手提大藥箱,生就一副劍眉星目,英俊中別有一種哲人的深沉風度,自稱藥商,而棋藝超凡人聖,談吐豪爽脫俗的尚心士。

  尚心士是一位武林人物,而且是一位身懷絕世武功的武林人物,如今,事實證明了一切,已是無可置疑的了!

  不過,這一發現在司馬玉龍而言,並不如何意外。

  早在雷溪偶識尚心士之初,司馬玉龍就曾這樣想過,也就為了這種先人之見,他曾運真氣於右掌,在下棋的時候,將一顆棋子吸引得游離不定,雖然對方當時掩飾得很自然,天衣無縫,不著絲毫痕跡,但司馬玉龍依舊未能釋念,他始終總對尚心士的真正身份存著懷疑。

  這就是說,他一直相信著自己,尚心士是一位武林中人!

  所以說,現在的發現,只不過是他司馬玉龍的判斷得到了證實罷了!——現在令他霍然警惕的,卻完全是另外的一些事。

  是一些什麼事呢?

  是一些回憶的聯綴!

  且讓我們從頭想起吧:

  當司馬玉龍於雷溪鄉情客棧中初次見到尚心士的時候,尚心士那副非凡的儀表,那種深沉的風度,以及那種脫俗的談吐,驚人的棋藝,在在種種,首先就給司馬玉龍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深刻印象。

  斯情斯景,就彷彿他在魯山結識奇人侯良玉時一樣!

  兩者之間所不同的是——

  侯良玉所給予他的感覺是可親可愛,而尚心士所給予他的則是可敬可佩!

  但兩者有一點則是相同——機智、達練,城府幽深而難以捉摸。

  那一天,在客棧中,當尚心士去後院看房間之際,三色老妖突然闖進來了,由三色老妖的追蹤了了上人,司馬玉龍忽由了了上人身上生出了奇想,他以為了了上人既跟身世如謎的仇志仇大俠同為三色老妖僅有的兩位仇人之一,了了上人縱非仇志,但對仇志究竟是何許人,決不會一無所知,又因他深覺此次九嶷山之行的成敗關鍵全在仇志一人身上,所以立生找尋了了上人之心,一時半刻也再呆不下去了,老妖去後,尚心士出來,他只跟尚心士寥寥交代數語,道聲再見,便和他分了手。

  他跟尚心士在拉手道別之際,內心雖感覺到悵然難捨,但卻未與對方約晤後會之期,那是為什麼呢?

  是尚心士這種人不值得深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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