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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人物》第40章
  第40章 殺機重重1

  週六,樓安世被樓諾一叫回家吃飯,到了後,發現徐子行也在,他暗自思量著原因,面上笑說:「哥,你動作夠快啊,都把人帶家來了。」

  樓諾一皺眉,「好好說話。」

  「好吧。」樓安世轉頭對徐子行道:「抱歉,我習慣了以自己為參考標準,總認為人人都和我一樣。」

  徐子行說:「我結婚了,十年前。」

  樓安世的目光掃過他的手指,確實沒有帶戒指,並不是他看錯了,「早婚。政治婚姻?」

  徐子行說:「基於共同興趣與愛好的婚姻。」

  樓安世肯定地道:「政治婚姻。」然後笑嘻嘻地看看他再看看樓諾一,「很高興你們沒有眼光差到看上彼此,請務必繼續保持。」

  樓諾一對徐子行道歉,「抱歉,家教無方。」

  徐子行說:「沒事,小朋友的獨佔欲而已。」他對樓安世笑道,「放心,我沒打算搶走你哥哥。」

  這是在暗諷自己是個還需要監護人的「小朋友」,這種話樓安世聽過太多了,他開開心心地咧著嘴說:「很高興聽到你這麼說,你是個好人呢!」他轉身在樓諾一身邊坐下,湊在他耳邊低聲道,「親愛的哥哥,看在我這麼努力地和你朋友友好相處的份上,能給點零花錢嗎?」

  樓諾一置若罔聞。

  樓安世便自言自語地嘀咕,「好吧,我猜我能再向我室友借一些……」

  「閉嘴。」樓諾一立刻從口袋裡拿出支票本,簽了張給他。

  樓安世拿著支票親了口,他愛死樓諾一隨身帶著支票本的習慣了,把支票裝進口袋,他跳了起來,「好啦,你們慢慢聊,我就不打擾了。」

  樓諾一道:「站住,有事和你說,關於你的室友。」

  樓安世眨眼,「我其實也沒借他多少錢……」

  「閉嘴。」樓諾一對徐子行說,「見笑了。你有什麼想問他儘管問好了。」

  樓安世重新坐下,不耐煩地看一眼徐子行,「你找我有什麼事?」

  碰上喜歡戲劇表演的人,徐子行只當自己看不懂別人臉色「你的室友是明戈,對吧?」

  「幹什麼?我不會出賣我的朋友!」樓安世睜大了眼睛,一臉戒備。

  「……」徐子行無言,並且意識到和樓安世爭論是沒有意義的——除了能讓自己更像個成年人:喜歡欺負小朋友的那種,他看向樓諾一。

  出他意料的是,樓諾一並沒有斥責樓安世,他只是再次拿出支票本,又簽了一張支票遞給樓安世,「好好說話。」

  樓安世立刻笑容燦爛,收起支票,熱切地看著徐子行——似乎他是個絕代佳人,「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徐子行被他看得心裡一麻,心想,若是樓安世不姓樓,他一定會想辦法把他招募進自己的團隊,這種表演天賦可不是一般人具備的,「你知不知道明戈和哪些人保持著聯繫?」

  「沈鴛是他朋友,你隨便一查就知道。他還和一些同事有聯繫,千善王室那邊的。再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我們在精神上的交流並不密切。」

  徐子行聽得一笑,「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來盧蘭?」

  樓安世說:「問過,他說想過平靜的生活。」

  徐子行點頭,又問:「你們在一起時曾提到過佑島嗎?」估島是一個島,私人島嶼。

  樓安世想了想,搖頭,「沒有。怎麼了?」

  徐子行說:「沒什麼。這麼說吧,你這位朋友很危險,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樓安世低聲問,像是怕被人聽到,「他是恐怖份子?」

  徐子行說:「我沒有這麼說。千善王室用人之前肯定全面調查過,我相信他們的眼光。」

  樓安世嘲諷道:「我會幫你轉告蘭格非,他肯定會愛上你。」

  徐子行又說:「不過,從名沙出來的人都有些極端化。」

  恐怖分子都極端,雖然極端化的人並不一定是恐怖分子,但給人的感覺是:兩者之間若是有個等號也並不讓人驚訝。

  樓安世瞥一眼樓諾一,「哥,如果你想叫我回家住,說一聲就好,不必轉彎抹角地找你朋友來當說客。」

  徐子行笑說:「我再多說一句:明戈或許人不錯,但他的過去會給周圍的人帶來危險。」

  樓安世故做好奇地問:「他的過去到底是怎樣的?得罪了很多人?比我多麼?」

  徐子行笑了兩聲,不再多說。

  樓諾一道:「晚餐時間到了,邊吃邊聊。」

  之後都沒有再聊明戈的事,直到徐子行離開。

  晚飯後,樓安世窩在書房沙發裡,「他到底是來做什麼的?你叫我回來做什麼?」

  樓諾一說:「支票還回來。」

  樓安世翻了個白眼,慢吞吞地把頭埋到沙發靠枕下面,「沒聽到,我已經死了。」

  樓諾一看了他一會,「說真的,你花明戈的錢?」

  樓安世說:「他住我的房子,難道我不應該收房租?」

  樓諾一說:「但他還是和其他人不一樣吧?」

  樓安世不耐煩地道:「拜託……你這是想給我上生理衛生課還是心理健康課?這兩方面我都比你專業好嗎?」

  樓諾一沒再說話。

  樓安世挪開了一點抱枕,露出一隻眼睛瞄著樓諾一,看到他拿著資料夾似乎在處理公務,「支票真的要還你?」

  樓諾一漫應了聲,「嗯?」

  樓安世憤憤地道:「你這人怎麼能這樣?給了就給了,居然還想要回去,一點原則都沒有……」

  樓諾一說:「你答應以後不再花你室友的錢,就可以留著支票。」

  「……」樓安世一時接不上話。

  樓諾一說:「沒錢來找我,我什麼時候真不管你過?」

  「我什麼時候要你管過?!」樓安世突然就怒了,把身上的靠枕撥到地上,起身走出書房,用力甩上了門。

  樓諾一放下手裡的文件,走到窗邊,看著樓安世上車離開,看著車消失在遠處彎道上……

  看著窗外的景物剪影,樓安世說:「去暗光俱樂部。」

  江柏說:「明先生……」

  樓安世打斷了他,「閉嘴。」

  江柏沒再說話。

  到了暗光,樓安世在靜音室找了張空桌子坐下來,剛坐下不久,便有人在他旁邊坐下,他漫不經心地掃一眼,看到是胡又又。

  胡又又笑著朝他比劃:去聊聊?

  樓安世起身,伸手:你先請。

  兩人換了個能說話的房間坐下。

  胡又又說:「早就想找你聊聊了。」她取出煙盒,也沒問樓安世便點燃了一根,吞吐了幾口煙霧後道,「世子,我以為我們算是朋友,但你呢,轉手就把我賣了。」

  樓安世輕鬆地靠坐在沙發上,「以物易物才叫買賣,我可沒用你換來任何東西。」

  胡又又提起了嘴角,臉上露出個涼涼的笑容,「我本來應該知道你是這樣的人。」

  樓安世歪歪頭,「別說得好像我對你始亂終棄了一樣。你朋友幫我一次,換我去殺一個人,哇靠,我當時就心碎了……朋友?你讓朋友去殺人?這是做你的朋友必需交的投名狀?抱歉啦,我不喜歡交這麼昂貴的朋友。」

  「原來是這樣。」胡又又苦笑,「那其實是個誤會……」

  樓安世燦爛一笑,「當然,世界上的不幸都是源自於誤會。」

  胡又又歎氣,「世子你一貫牙尖嘴利,不過,正好我那個朋友也來了,讓他本人和你解釋吧。」她說完便退入黑暗中。

  樓安世看著她離開的方向,幾分鐘後,一個身影出現在那個方向,很快便走入了可視範圍內,是熟人,「你現在還叫梁陳嗎?」

  梁陳說:「我以為你會問我現在是不是還在開直升機。」

  「難道真的還在開?」

  梁陳點頭,「有信航空公司。」

  樓安世沒印象,估計是家小航空公司,「你說,我這輩子就去了一趟名沙,怎麼這麼碰巧就認識了你們?」

  梁陳說:「只有我是碰巧,其他都不是。關於殷正楠,我倒沒想過你真的會對他怎樣,只是我不擅長處理那類問題,正好推給了你。」

  樓安世攤了下手,「我沒聽懂。」

  梁陳說:「我不能冷靜地處理性虐待問題,如果是我去見殷正楠,我大約會真的殺了他,幸好去的是你,畢竟他罪不至死。」

  樓安世不動聲色地道:「殷正楠如何關你什麼事?虐待事件很多吧,你卻唯獨想管這一件?」

  梁陳說:「碰恰我知道這一件,其他的我如果知道也會管。只是有時很難瞭解受害人的想法,我不知道他們是樂在其中,還是恨入骨髓。你看,他們也不報警,也不求助……」

  樓安世說:「無力自救的人多得是。所以,你到底是做什麼的?愛好助人為樂?」

  梁陳想了想,「有人說我是無可救藥的理想主義者。其實,我只是受夠了看著這些破事,卻什麼也不去做。」

  樓安世失笑,和他一樣,他摻和很多事時都多少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態,「聽起來你不殺人?」

  梁陳搖頭,「我不敢,不敢跨過那條線,我怕我一但跨過去就成了鄭翮那樣的人。」鄭翮是那個喜歡留下蓮花標記的連環殺手。「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有自控力。連環殺手完全淪為了欲望的奴隸。」

  樓安世「嘖」了一聲,「人都是欲望的奴隸,都會做出最能取悅自己的選擇。你不殺人,不過是因為這種選擇滿足了你那想做個好人的心理需求,你用來取悅自己的成本挺低的。」

  梁陳沉默了一會,然後笑了,「差點被你繞進去了。不,我只是不想做錯事,殺人是錯的,就算殺人能令人愉快,但它是錯的,我就不會去做。」

  樓安世說:「和我的說法並不衝突。對了,那個殺了鄭翮女兒的人死了,當時,你在場的話,你會救他?」

  梁陳只說:「我不會殺他。」

  「鄭翮呢?」

  梁陳說:「也不會,但也不會讓他走。希望我的自控力能勝任些項工作。」

  樓安世笑得伏在沙發扶手上,「你像個擔心自己會破戒的和尚。但你知道嗎,你如果不想破戒,待在廟裡才最安全。」

  梁陳詫異地看著樓安世,眼中露出回憶之色,「確實曾經有過那麼一座廟……」

  樓安世不動聲色地引導著,「是啊,誰沒有曾經呢?」

  「嗯,那時……」梁陳清醒得很快,住口了,「不提了。今天來見你的主要的目的是想問你:你那位王子朋友找我有事?」

  蘭格非已經回去有幾天了,估計他短期內不會再來盧蘭了。

  樓安世說:「他有件很重要的事想找你幫忙,據說涉及兩個人此生的命運,具體情況他沒告訴我。」

  梁陳說:「以他的能力和地位都解決不了的事,我肯定也無能為力。」

  樓安世悠悠一歎,「有些人永遠不能把握自己的命運,如我,如他。」

  梁陳看了看他,最終道:「再說吧,如果我去千善的話……」

  聊到十一點,梁陳提醒樓安世該回家了,兩人友好告別前,梁陳說:「你知道明戈是個怎樣的人吧?」

  樓安世挑眉,「生理功能良好的人。」

  梁陳說:「他可能有些麻煩。你小心。」和樓安世聊得也還算愉快,想想便還是提醒他一聲,雖然他並不希望樓安世會去提醒明戈。

  「好,多謝關心。」

  出了暗光,樓安世心情愉快地說:「我喜歡好人。」

  旁邊的保鏢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愣愣地道:「哦。」

  江柏開車過來,看樓安世心情不錯,便發了條資訊給明戈,告訴他一切都好。江柏手機上顯示明戈打了好幾次電話給他,還發了資訊,都是問樓安世的情況,但因為樓少爺今晚心情不好,為了不多生事端,他便沒接那些電話,資訊也沒回。現在看樓安世心情好了,便決定發條資訊和明戈說下情況,畢竟不知道明戈和樓安世還會糾纏多久,在樓安世一切安好的前提下,還是儘量別得罪明戈了。

  車開到某條路時,有輛警車跟了上來,江柏皺眉,他們並沒有違反交通規則,他示意大家小心,然後把車開到路邊停下。

  刑揚出現車窗外,「樓少,能聊聊嗎?」

  保鏢們認識刑揚,都鬆了口氣。

  「稍等。」樓安世下了車。

  兩人走到旁邊的人行道上。樓安世問:「有什麼事你不去找明戈?卻要私下來找我?」

  刑揚說:「我要說的話或許你不喜歡聽……」

  樓安世立刻道:「那麼請你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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