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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套的自我修養》第53章
第53章 傑克蘇變身

  “你這是……幹什麼?”白猛地推開格拉斯,用手背抹了抹嘴脣,驚悚地往後縮了縮。他們屁股底下坐著的可是會灌注靈魂的魔法陣,就算是親也不能在這種地方……

  錯了,是說他們倆根本就不是這種該親能親的關係嘛!

  白甩開魔法師站起來,然後被人從背後抱住拖出魔法陣,大半個身體都被壓進剛剛那個溫暖的懷抱裡,耳邊傳來一道壓抑著緊張的聲音:“你沒昏過去,怎麼早不離開?你不知道那裡有多危險嗎?要不是公爵小姐帶我跟蹤她父親,現在你的身體就要被那魔法陣吞噬了!”

  不,那魔法陣不是用來殺人的,是用來渡魂的。你沒看過古劍麼?人家歐陽老闆靠這技術活了上千年,還有心氣兒跟天真純潔的真·少俠求合體呢。

  當然,白現在不怎麼想求合體。儘管他們倆現在靠得這麼近,但他很清楚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形象,格拉斯這麼快就移情別戀,或者說他前男友還在的問題必須撕吧清楚!

  不過……為什麼他現在想的是自己成了自己的第三者,而不是推開格拉斯,讓兩人的關係重新恢復正常呢?

  白揉了揉太陽穴,用力在地上跺了一腳。

  公爵小姐也一手提著裙角、一手抓著鞋帶跑了過來,不過極有眼色地避開了這對兒吵架的情侶,直接撲向了那面畫滿符咒的棺材。棺蓋打開著,露出公爵夫人那張恬靜如睡顏的臉龐,瑪麗小腿一軟,跪在棺旁痛哭起來。

  哭聲中不知不覺混入了男人的慘叫,從墻外遠遠地傳進來。格拉斯臉色微變,用力拖著白往外走,又高聲叫瑪麗一起離開,一直縮在後面不敢上來看現場的重劍手看出他們沒有幕天席地的打算,終於大著膽子跑到棺木旁,拉著瑪麗小姐道:“咱們必須離開這兒,您看這兒有多危險啊!”

  他怎麼也是個重劍手,力氣比格拉斯大得多,扛起公爵小姐就往外跑。白卻高喝道:“不能走!”

  不能走,這個魔法陣已經運行起來了,整片洛林地區居民的生命力都會被布置在外面的魔陣吸收,補充到中間的轉魂陣裡。除了這一片公爵刻意給自己準備的安全地帶,越往外走危險性越大,現在慘叫著的那些巡邏者恐怕都已經被抽出血脈了。

  也不知道副壇主他們按沒按他的安排挖斷籠罩洛林城的那處陣基。破壞一處陣基頂多能讓大陣吸取生命力的速度慢一些,但這段時間就足夠殺死公爵,徹底破壞這個轉魂陣了。

  白緊抓著格拉斯,對埃佩喊了一聲:“外面危險,不能走!”

  “不許走!”

  星光牢籠砰地炸開,公爵站在爆炸生成的黑霧中,臉色鐵青地喊出了這一句。他手中握著一把長劍,冷眼掃過女兒,啞聲說道:“想不到竟然是我的親生女兒出賣了我!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你母親復活,你不懂這有多重要嗎?你難道要為了一個男人……”

  他橫劍指向抱著女兒的男人,發現人不對,又看向另一面糾纏著的狗男男,臉色愈發冷厲:“你就為了這麼個心裡沒有你的男人出賣父親,讓你母親的靈魂困在身體裡受苦?”

  瑪麗淚流滿面,從重劍手身上掙扎下來,哀求父親:“他們是無辜的,莫沃爾團長和他的精靈是相愛的,求你放過他們吧……”

  公爵抿了抿嘴,一劍劈向格拉斯。他的劍法再是平平也比魔法師強,這一劍既快就狠,若不是格拉斯的星空魔法已經練到可以瞬發的地方,背上就要多一道口子了。埃佩急忙抽劍上來幫忙,白也掏出弓箭來,跳到不遠處對著他的劍射了兩箭。

  一箭射偏劍身,第二箭穿透了公爵的手腕。

  瑪麗撲到父親身旁哀求道:“放手吧父親,母親已經過世了,我以後會好好陪著您的,咱們兩個安靜地一起生活不好嗎?”

  有她在前面擋著,埃佩也不好意思上去補劍。倒是格拉斯腦子清楚,還記著白之前說過外面有魔法陣吸收生命力的事,拿出魔杖對準公爵:“請您停止這個能吸取人生命的魔法陣,外面那些都是您自己帶來的騎士吧,難道您不顧他們的性命了?”

  慘叫聲漸漸低下來,但誰也不會錯以為魔法陣不再工作。從那痛苦的申吟和空中濃烈的血腥氣看來,他們當中大部分人都已經死去了。公爵的臉色倒是比之前紅了些,眼中閃動著醉酒般激狂的光彩,冷笑道:“他們的用處本來也就是給魔法陣提供能量,能夠為了安妮而死是他們的榮幸,也是你們的榮幸!我花了九年時間完善魔法陣,整個霍林城的人都會成為這魔法陣的能源,你們也不例外。哪怕這個精靈能暫時逃開,終究也要乖乖回來為安妮提供身體……”

  格拉斯一道魔法甩了過去,公爵腳下的地面倏地裂開,幾乎將他陷下去。他藉著地面突起的石塊向上跳起,扔下一枚黑色的骷髏頭,化成骨傀托起自己,又掏出更多的魔獸頭骨化作傀儡,指揮它們攻擊格拉斯。

  空中綻放出更多星光,切割開冒著黑氣的骨傀,將這黎明變成了暗夜。然而更多魔獸將他們困在中間,那些骨獸甚至還能施展生前的魔法,又不怕傷痛,漸漸壓製住了他們三人。

  公爵騎在巨大的豹骨上,左手抽出一根手杖,居高臨下地指著他們,杖尖上凝聚著封印其中的禁咒魔法,已經存了連精靈一起殺死的打算。

  反正還有瑪麗……現在魔法陣已經運轉到了最關鍵的時刻,與其為了精靈拖延時間,不如乾脆全數除掉,仍然沿用最初的計劃。他有些後悔為了精靈浪費時間和虛無之時,揮杖便要給那幾個礙事的人最後的解脫。

  可是魔杖將落未落時,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凄利的哀鳴,來處正是他妻子棺木所在的魔法陣方向!他立刻轉身看去,卻見到了這輩子最令人絕望的場景——他的女兒懷抱著母親,將一把鋒利的匕首插進屍體胸膛,靈魂隨著鮮血噴出,死後被封印了數十年的妻子迅速枯萎下去,在他眼前化作了枯骨。

  從引靈陣涌來的龐大生命力沒能輓留住她的生機。而她的最後希望,他們的女兒,卻抱著那具枯骨,將沾滿鮮血的匕首送進了自己的胸口,嘴角噙著純真又平靜的微笑,說道:“我沒有足夠撐起杜克家的天賦,一直讓您失望,這次又打破了您復活母親的希望,很抱歉,父親。可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

  她看向格拉斯,似乎想再說些什麼,卻又咽了回去,用力拔下了匕首。鮮血噴濺,她的生命也被魔法陣毫不猶豫地吸了進去,公爵痛苦地叫道:“不——”

  他妻子的身體毀壞,復活的希望也被這個蠢女兒打碎了!他眼中閃動著深刻的絕望,勒令骨獸帶他跑到魔法陣上,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妻子黑黃的枯骨。

  靈魂被魔法陣傳導過去,卻因為陣法另一半兒沒有可容納的身體,被魔力徹底衝散了。

  幾年的心血付諸東流,公爵心裡如同撕裂一般,狠狠踢開女兒,抱著妻子跳進水晶棺裡,把魔杖抵在自己喉頭,念誦了自己唯一學會的黑魔法咒文。他也不大清楚那咒語的真正作用,但那是他從一個死去的死靈魔法師身上得來的,因為過於強大,而被那名法師用筆加重標記過。

  令人膽顫的咒語念出口後,他便釋放了魔杖上最後一個魔法,用自己的身體和靈魂作為祭品補充黑魔法之力。魔杖上散髮出驚人的光芒,公爵的身體在這光波中炸裂,血肉卻在空中凝而不散,化成一道鮮紅的巨口懸在棺上,從中爬出了一隻只奇形怪狀,縈繞著濃黑死氣的魔物。

  這……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公爵死了就該沒事了,這些東西是哪兒冒出來的?這到底算是主線生變還是又出了新的支線劇情啊……他抓心撓肺地想翻看小冊子,可現在時間不允許,只好拿出弓箭,附上神力射向空中那道血口。

  性命要緊,顧不得人設了。要是格拉斯看出來了,要拆穿這重身份,那就只好先扯他搞精靈小三兒的事,讓他沒心力指責自己是變態跟蹤狂什麼的……他想得很多,手仍然很穩,神力凝成的長箭比從前更加強大,一箭下去便射得那道裂口狠狠晃了一下,正要爬出來的那隻巨形毛毛蟲也縮了回去。

  格拉斯已經衝進了魔物中,憑著星光魔法割碎了一隻滿身是腳的怪異魔物。但這魔物並非活物,即便割成碎肉也能抖索著再拼起來。埃佩手裡的重劍也是一樣,只能將魔物劈開,但劍抽出來之後傷口很快便再長到一起,怎麼殺也殺不死。

  戰鬥力最強的反而是不知什麼時候鑽進來的小厭魔,蜻蜓似的身體一縮一伸就彈出老遠,咬住一灘軟泥似的魔物,眨眼吸得只剩一層皮。

  白射破那張鮮紅巨口,阻斷了魔物入侵的道路後,才發現格拉斯和埃佩都陷入了魔物的包圍圈。重劍手好歹知道保護自己,跟在小厭魔身邊,受到的威脅還少些,而格拉斯背後卻沒有這麼個強力魔物護著,一隻身軀極長,腹上生著無數短足的魔物正悄悄揚起上半身,甩著巨大的頭顱向他襲去。

  這些魔物唯有神力才能克制。白縱身運起輕功,踩著一隻滿身尖刺的魔物跳到格拉斯背後,張弓搭箭射向那隻空中的巨大頭顱。神力凝成的長箭在魔物體內炸開,烏紫的血肉橫飛,巨頭向他們兩人砸來。

  白拽著格拉斯往旁邊躲去,巨魔長長的身體也隨著頭一同落地,震得地面都抖動了一下。在這震動聲中似乎又夾雜了一道細細風聲,白肩頭一沉,便覺一副熱熱的身體撲了上來,回過頭去正要勸他顧及一下場合,卻看到格拉斯指尖拋出一道星線,切斷了一隻魔物尖利的上顎。

  而他背後卻蒸騰起一股白煙,發出腐臭的味道。

  他是用身體給他擋住了魔物的毒液。

  格拉斯臉色蒼白至極,嘴角卻帶著一絲快意的笑容,低聲說:“我不會讓你……再為我……”

  一層黑氣很快侵上他臉和手上的皮膚,背後那隻魔物昂頭長嘯了一聲,口器重新長好,又一頭扎了下來。白直接把神力運到手上,中西結合地點了他周身大穴,把神力打入他體內阻止魔氣流轉,面對沖來的魔物卻空不出手來開弓,只得揮出一道掌風,將神力當作真氣游走經脈,打向背後的魔物。

  這一掌的效用卻不及箭好,魔物被阻了一下,仍然狠狠撞向格拉斯。轉瞬之間,魔物尖利的口器已經插到格拉斯的傷口裡,毒液噴出、鮮血飛濺,一道奪目的金光卻從那道傷口裡噴薄而出。

  魔物痛苦地嚎叫了一聲,上半身霎那化成煙氣。連小厭魔都嗷地一聲往遠處逃去,細長的尾巴反卷起來,把自己一直護著的重劍手也帶出了戰圈。

  白雙手撐著他單薄的身體,眼看著那道金光凝成一對翅膀,在空中展開有兩三米長,灑落的金光照得魔物紛紛後退。格拉斯眼中流著鮮血,臉龐痛苦地抽搐著,體表的黑氣卻是被神聖之血灼得化成煙霧消散了。

  血脈覺醒……光暗的大天使,這形象簡直蘇到極點了!

  白愣愣地看著他,眼中印著這交雜污穢與光彩的形象。他的發色和瞳色依舊是雙黑,身上卻籠著一層聖光,正是太陽神寵眷的象徵。那雙金翼在霧氣中漸漸凝實,化為一對白色羽翼,輕拍了幾下,帶著他飛到空中。新生的神之血裔掌心凝著光芒四射的隕星,每一枚都帶著強大的、最能克制魔物的太陽神力,掃平戰場上的一切魔物,也打碎了公爵布下的那座魔法陣。

  空中源源傳來的生命力隨之消失,遠處傳來隆隆的地動聲,想來是引靈陣也被魔力反噬破壞了。

  時間不長,那些和他一樣倒霉的龍套大概還沒死。只可惜杜克小姐終究還是沒能逃得一命,這實在已經不是他能輓回的了,白長出了口氣,癱坐在地上。空中那位神裔魔法師順手把埃佩和小厭魔扔出墓園,拍著翅膀落到他面前,用前所未有的力量抓住他,不容拒絕地貼了上來。

  白想說什麼,可脣舌無法配合大腦,只能發出嗚嗚嗯嗯一類含糊不清的聲音,唯有不需要通過口腔的嘆息聲越發清楚纏綿,幾乎要響到人心裡。

  格拉斯也嘆了一聲,終於放開他水光致致的雙脣,抬手托住他的後腦,在他能清楚感覺到的時候狠狠地咬在了那隻耳朵上。這回咬的卻不是耳尖,而是沒經過易容的,溫潤而敏銳的耳垂。

  白胸膛起伏,從耳尖到手指都有些發癢發麻,強撐著問他:“你在幹什麼,我是你的團員,咱們倆根本不熟吧,你怎麼能跟剛認識的……”

  格拉斯的雙脣溫柔地在他臉頰邊緣移動,留下一趟濕潤的痕跡,還有淡淡的光明之力從那裡滲入皮下,就像曬著太陽一樣,在這陰冷的墓園裡讓人尤為舒適。但就算再舒適,也不能改變這行為的不正當性,白用力握住他的肩膀,正打算把人推出去,臉皮忽然被狠狠拽了一把。

  劇烈的疼痛過後,他在格拉斯極度明亮的眸子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不再是精靈那張精緻得雌雄莫辨的臉,而是從來都蒼白冷硬,猶如大理石雕刻成的神官的臉。只是這張臉現在布滿紅暈,雙脣微腫,眼神更是柔軟得連他自己都不敢認。

  “還要問為什麼嗎,神官閣下?”魔法師拿著那張人皮面具在他面前甩了兩下,目光灼熱得幾乎能讓人燃燒起來:“我已經不想再陪你玩這個遊戲了,因為我的心……”

  他抓著白的手,按在自己砰砰跳動的心口上,執著得有些偏執地看著他:“我再也忍受不了你把我往那些女人懷裡推了。從前我一直配合著你,可是每次看到你裝成別人的樣子在我面前晃蕩,還要裝作不認識的模樣,我的心就像被人攥住了一樣。現在我變成了這個樣子,也不知是好是壞,我怕再不說,就沒機會了……”

  他再度伏下身,含住白因為驚愕而微張的口,用力撕開了他的衣服。

  “住、住手……嗚,不,住口!你醒醒,我是男的……”白驚惶地掙扎著,然後更為驚惶或者說憤恨地發現,格拉斯不是他一推就倒的弱雞了。太陽神的戰鬥力比起吃貨農神更強,覺醒了太陽神血裔的主角壓倒他這個廚子更是毫無懸念。

  格拉斯微笑著抬起頭,晶瑩的口水在空中拉成一條銀線,按著白的指示,用手指接替了這項艱難而又充滿了期待的工作:“我知道,我一直知道。別害怕,我也從來沒想過要讓你懷上我的孩子。”

  他看了一眼白肌肉厚實得會被錯認成女性的胸膛和因為胸骨胯骨縮小而顯出直桶狀的腰身,慢慢縱身欺進,喉頭髮出混合著痛苦和快樂的聲音:“你真柔軟,就像魔法水球一樣,我的神官。我真想就這麼溺死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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