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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神之路》第34章
  第34章 :韓牧澤

  在沒有見到韓牧澤之前,秦梓硯對這位s市呼風喚雨的大人物,沒有過多關注,但會不由自主地認為韓牧澤是個狂野不羈的人,或者像曲墨寒那般不拘言笑,但絕不是笑容親和、溫文儒雅。

  直到在梁子譽安排好的餐廳包廂裡坐下,對上韓牧澤那張極具親和儒雅的笑臉,秦梓硯才發現自己的直覺出現了嚴重的偏差,韓牧澤的外表是典型的精英范,絕對聯想不到與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掛鉤。

  「到齊了,那就上菜吧。」梁子譽依舊一身標準的唐裝,笑容可掬態度誠懇。

  黎昕好奇地看了一眼韓牧澤和梁子譽,他雖然不是s市人,但韓牧澤和梁子譽的大名卻如雷貫耳,這兩人一看就是笑面虎,以前只是聽聞曲墨寒的「傳奇人生」經歷,這次親眼目睹仍覺得不可思議。

  「小朋友,滿18了嗎?你只能喝這個。」韓牧澤將一杯飲料擺在黎昕面前。

  他一早就注意到了跟在秦梓硯後頭的小男生,比起秦梓硯的成熟穩重和耀眼的長相,這男生一張娃娃臉顯得尤為稚嫩,和他們這群人處在一起充滿違和感,卻又不會讓人忽視這人的存在。

  「十十十八……臥槽!」黎昕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怒瞪著身旁的這只笑面虎。

  「小朋友不要隨意爆粗口,不禮貌。」韓牧澤抬手拍拍黎昕的腦袋,「喝果汁。」

  黎昕張了張嘴,看著韓牧澤笑容不減的臉龐,硬生生將到口的粗口吞了回去。

  秦梓硯舉起酒杯晃了晃,掩住嘴角的笑意,這黎昕風風火火慣了,終於有遇到剋星的一天了,韓牧澤明顯是在逗人家黎昕「小朋友」,倒是讓他對韓牧澤騰升了好感,他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秦梓硯為什麼能喝酒?他比我還小三個月呢。」黎昕抬抬下巴指向秦梓硯。

  韓牧澤轉頭看向秦梓硯,臉上的笑容顯得意味深長,輕飄飄地道:「他和你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黎昕皺眉,直覺接下來的答案不會很討喜。

  韓牧澤低笑一聲,晃了晃酒杯,目光盯著杯中嬌艷的液體:「心理年齡不一樣。」

  黎昕呆愣了半晌,差一點就拍案而起:「臥槽,韓牧澤,你拐彎抹角說我幼稚。」

  聞言,韓牧澤大笑出聲,無視黎昕的怒視,好心情地拍著黎昕的腦袋。

  秦梓硯沉默不語地端起酒杯,斂去了臉上的笑意,韓牧澤那恰似漫不經心的口吻,表面上是在調侃黎昕,直覺韓牧澤話裡有話,也對,他平時和曲墨寒走得那麼近,韓牧澤不可能沒有調查過他。

  梁子譽早有安排,服務生一下子就將所有的菜上齊了,大家邊吃邊聊倒也盡興。

  「你懷疑是唐家動的手腳?」梁子譽聽聞秦梓硯的猜測,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這幾年唐家在s市發展不錯,事業蒸蒸日上,還以為唐家是有遠見的謹慎之人,什麼時候竟也變得這般目中無人了?」

  「作為父母,教子無方;作為長輩,缺乏仁慈之心;作為有過之人,毫無悔過之心,對一個本無瓜葛的無辜學生,動這麼歹毒的手腳,要不是盛老師及時出現,梓硯說不定會沒命。」黎昕咬牙切齒。

  「小朋友口才不錯。」韓牧澤像似上癮般拍拍黎昕的腦袋。

  「大叔,女人的腰和男人的腦袋是禁區,碰不得懂不懂?」黎昕不滿地拍掉韓牧澤的手。

  韓牧澤愉悅地大笑,一邊給黎昕夾菜一邊道歉:「抱歉抱歉,給你賠不是。」

  秦梓硯笑了笑,黎昕這傢伙真是到哪都能活躍氣氛:「我懷疑唐母有兩個原因,第一、如果是墨寒往日的仇敵,無需忍到今天才動手;第二、前陣子因為唐之恆受處分的事,唐母至今耿耿於懷,想必也在私底下調查過墨寒,墨寒身份特殊,他們動不了。」

  唐母可不是一個善罷甘休的主,或許她氣勢不輸人,平時光用氣勢也能壓倒一群人,但這種人不管對與錯,吃不得虧,特別沉不住氣,最容易心浮氣躁,稍稍挑撥就能激怒她,典型的有勇無謀型。

  梁子譽讚賞地笑看秦梓硯:「你猜得沒錯,車子確實被人動過手腳,而且還是內行人。」

  「是教練帶進來的人?」秦梓硯想了想,在他之前不可能沒人開過這輛車,意思是那個動手腳的人一早就混進來了,就等著他到來,如果是內行人的話,在方向盤和剎車上動手腳易如反掌。

  「應該沒錯,他比教練早一步離開學校,給教練打電話的人估計是唐家的人。」梁子譽端起酒杯向秦梓硯示意,「最多不超過兩天,你要的答案,我會完完整整地交給你,怎麼處理全憑你一句話。」

  秦梓硯笑著舉起酒杯:「謝謝!」

  他沒有那麼大度的寬容心,三個月前剛在一場車禍中失去性命,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又差一點死在了一場車禍中,他不是九命貓,丟了一條性命還有八條命,誰知道下一次他是不是該過奈何橋喝孟婆湯了。

  有人願意給他討回公道,秦梓硯自然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他雖然沒死,也不需要唐家人給他償命,但是該有的教訓他絕對不會手軟,起碼也要讓他們常常那種面對死亡的恐懼、痛苦和不甘。

  「查清楚後將消息放出去,讓大家知道唐家和你梁子譽有摩擦,聰明的人知道該怎麼做。」保持沉默的曲墨寒突然冷冷淡淡地開口,說出來的話讓梁子譽差點將酒給噴出來。

  梁子譽拿起毛巾擦了擦,差一點點就沒能保持住引以為傲的鎮定自若,鎖緊眉頭口氣不滿地道:「曲大少爺,您可真會差遣人。」

  「嗯,知人善用,人盡其才。」曲墨寒不緊不慢地道。

  梁子譽終於沒能保住形象,朝天花板翻了個不雅的白眼,「見色忘友,實乃人之本性。」

  黎昕全身都抖動起來,竭力壓住快要噴發的大笑。

  「小朋友心情很好呢?很高興能愉悅到你。」梁子譽忍不住調侃起黎昕。

  黎昕在心裡暗暗吐槽,決定乖乖閉嘴吃飯,韓牧澤和梁子譽不愧是老大和親信,正所謂物以類聚人與群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是嘴皮子耍得格外利索的人,跟他們鬥,他準會吃虧。

  吃過晚飯,幾人移步去了一樓的遇色酒吧。

  黎昕從前就對1987遇色有一種莫名的嚮往,掩飾不住心頭的好奇和興奮,在面對富麗堂皇的遇色酒吧時心潮澎湃,先前對韓牧澤的不滿立刻拋到九霄雲外,哥倆好地搭住韓牧澤的肩膀說說笑笑。

  韓牧澤足有190公分的身高,而黎昕最多只有172公分,這副搭著韓牧澤肩膀的樣子有點滑稽,跟在後頭的秦梓硯瞧見韓牧澤的無奈,幸災樂禍地偷笑,不過顯然韓牧澤對黎昕的印象非常不錯。

  黎昕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哪怕整日沒個正經,時不時還要腦回路失常失控,但絕對不會讓人覺得反感,反而很喜歡黎昕帶來的獨特風趣和幽默,就連韓牧澤這樣的人,也能輕輕鬆鬆被黎昕帶跑。

  「這回我要喝酒。」黎昕拖著韓牧澤坐到吧檯前,豪爽地大手一揮,「酒!」

  調酒師掛著職業笑容,本想按照客人的要求拿酒,卻看到坐在少年旁邊的韓牧澤時,不由得愣住了,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少年,少年正一臉興奮地朝身後揮手,不由得循著少年手指的方向望過去。

  秦梓硯無奈地坐到黎昕身邊,曲墨寒自然是緊貼秦梓硯坐,接著是施施然的梁子譽。

  「老闆……」調酒師不認識秦梓硯和黎昕,卻認識曲墨寒和梁子譽,而由這三人親自陪同的人,自然不能輕易得罪,更不敢有絲毫怠慢,縱使訓練有素,一時竟有點不知道所錯,「曲少爺,梁先生。」

  韓牧澤朝調酒師一擺手,抬起手腕看著手錶,對黎昕道:「給你半個小時時間,小朋友不可以深更半夜在外面逗留,早點回去休息,明天乖乖去學校上課。」

  韓牧澤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能將「睜眼說瞎話」的本領練到爐火純青的人。

  黎昕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們6點鐘從學校過來,路上花費了大概半個小時,吃飯用了不超過一個小時,現在連8點鐘都沒到,幼兒園的小朋友都還在看動畫片呢,他一個大學生就要回家睡覺了?

  「韓boss,我們大概不是處在一個位面,你那的深更半夜跟我不是一個概念?來來來,給boss大人您普及一下我們這個位面的時間觀念,深更半夜呢通常指午夜0點到1點,古時候叫做子時,生肖配對為鼠,五行為水……」

  韓牧澤忍不住大笑,拍著黎昕的腦袋道:「你這腦袋裡到底裝了些什麼?」

  「我也很想知道。」秦梓硯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將一杯酒遞給曲墨寒,舉起酒杯微揚。

  曲墨寒微微勾了勾唇,與秦梓硯相互碰杯,兩人對視著將酒一飲而盡。

  韓牧澤拍拍惱羞成怒的黎昕,用眼神示意黎昕轉頭看:「這才是大人該有的氣氛。」

  「次奧,你不損我幾句會長角是吧?別以為拐彎抹角的我就聽不懂。」黎昕怒了,端起調酒師遞給他的果汁一口氣喝完,盛氣臨人地重重放在吧檯上,「來,我們來划拳,你喝酒,我喝果汁。」

  「小朋友別盡學些有的沒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欺負小孩子。」

  「臥槽,好好講話……」

  梁子譽輕笑搖頭,對秦梓硯道:「你帶來的這位小朋友挺有趣。」

  秦梓硯笑笑不置可否,黎昕除了氣場「特殊」,拿黎昕自己的話講「他有特殊的強大磁場,堪比地心引力」,那張與年齡極其不符的娃娃臉,也很好地帶來了視覺效果,很容易被他的臉蛋欺騙。

  葉智辰就經常取笑黎昕:這傢伙不開口還好,一開口能讓所有人磕掉下巴。

  一行人在酒吧待到十點鐘,秦母打電話過來催了幾次,秦梓硯只好先行離開,曲墨寒直接將黎昕丟給了韓牧澤,帶著秦梓硯離開酒吧,韓牧澤是曲墨寒信任的人,自然放心將黎昕交給韓牧澤。

  秦梓硯忽然發現這具身體不甚酒力,每次喝點酒,酒勁一上來就昏昏欲睡,上次葉智辰和蕭寧搬家那次,他喝得並不是很多,但一上車就睡著了,這次喝得更少,如今也有點犯困了。

  曲墨寒見秦梓硯靠著椅背閉目養神,也沒有出言吵醒他,專心致志地開車。

  車子停下時,秦梓硯睜開眼,眼前是熟悉的公寓大樓,轉頭對曲墨寒道:「謝謝,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曲墨寒點點頭,目送秦梓硯推開車門下車,隨即跟著下車,叫住秦梓硯:「梓硯。」

  秦梓硯轉過身來,疑惑地看著曲墨寒朝他走來,直到被一雙手臂緊緊抱著,才發覺曲墨寒抱著他的胳膊竟然在微微發抖,微微閉上眼,抬起手緩緩搭在曲墨寒的腰上,小聲道:「我沒事。」

  曲墨寒抱著秦梓硯的手臂緊了緊,許久沙啞著聲音道:「如果沒有盛軒凌,你會怎麼做?」

  秦梓硯低聲一笑:「我已經做好了打算,車子衝進河裡之前會經過一段草坪,到時候我就跳車,有草坪的緩衝,衝擊地面的撞擊就會小很多,應該不至於造成重傷。」

  曲墨寒的動作微微一頓,眼神閃過一絲陰冷,輕輕拉開與秦梓硯的距離,雙手扶著對方的肩膀:「梓硯,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只要安安心心地上課和創作,不要讓伯父伯母擔心。」

  秦梓硯點點頭,他現在也沒有這個能力與唐家抗衡,更不想讓父母知道這件事。

  目送著曲墨寒上車離開,想起剛剛曲墨寒給他的擁抱,他能深深地感受到曲墨寒發自內心的壓抑和擔憂,其實他自己也說不上對曲墨寒的心情,只知道出事時,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曲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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