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九
“您讓我試試看有什麼要緊,不行咱們再想別的辦法。”
賈姑娘遲疑了一下,點了頭:“好吧,就讓格格試試。”
紀翠像忽然想到了什麼,反手握住了賈姑娘的手,道:“咱們這樣好不好?什麼您都別管,一切讓我來安排,等他回來要見您,您也別見他。”
賈姑娘目光一凝:“格格是打算”
“現在別問,到時候您就知道了。”
“格格認為這樣有用?”
“我不敢說有用,但是誰也不能說沒有用,沒試過誰也不知道,是不是?”
賈姑娘一點頭:“好吧,我不再問,從現在起,一切聽格格的。”
紀翠道:“那麼您現在就回屋歇息去,什麼都不用擔心,誰都不見。”
賈姑娘又一點頭:“行。”
於是,紀翠陪賈姑娘離開了花園,回到了堂屋,她看著賈姑娘經由堂屋進了耳房以後,她又往前去了。
到了前院,找到了總管博爾,吩咐道:“找一個幹練一點的人,快馬快找哥哥去,就說賈姑娘病了,叫他馬上回來一趟。”
博爾一怔:“賈姑娘病了?”
“嗯!”
“要緊不要緊,奴才這就派人請大夫”
“不急,等我哥哥回來再說。”
“是。”
紀翠這才轉回了後院。
博爾躬身哈腰送格格國順了後院,直起腰立即轉身喝道:“來人!”
紀翠回了後院,她先回了小樓一趟,沒一會兒工夫,她端了著小漆盤,上頭有個蓋碗放在了玉貝勒屋裡,然後,她就留在了庭院裡,一會兒坐坐,一會兒到處走走。
紀翠沒留意過了多久,她只覺得過了好久。
後院裡突然闖進了個人,直奔堂屋,當然,那是玉貝勒。
“哥!”紀翠忙過去攔住。
玉貝勒一把抓住了紀翠:“賈姑娘怎麼了?”
“人不舒適”
紀翠話不說完,玉貝勒鬆了她又往堂屋闖。
他還是真關心賈姑娘。
紀翠忙又攔住:“哥,別,賈姑娘現在不會見你,她也睡了,不忙見她。”
玉貝勒目光一凝:“你知道?”
“要不我怎麼會在這兒等你。”
“那”
紀翠向玉貝勒招招手,示意玉貝勒跟她走,然後她轉身行去。
玉貝勒當然跟她走了。
紀翠帶著玉貝勒沒往別處去,去了玉貝勒的屋,一進門,玉貝勒急不可待就問:“賈姑娘究竟怎麼了,為什麼不見我。”
“哥,你惹她生氣了。”
“我惹她生氣,沒有啊!”
“還說沒有,她讓你不要殺李豪,你為什麼不聽她的。”
“是為這呀,我已經跟她說明過利害了。”“可是她聽不進。”
“你怎麼知道?”
“要不她怎麼會讓你氣病了呢?”
“她都告訴你了?”
“要不我怎麼會知道?”
玉貝勒懊惱的跺了一腳,然後冷怒指紀翠:“你也不願我殺李豪,對不對,可是你不知道,其實你應該想得到,李豪不等閒。
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他是我的唯一對手,唯一威脅,現在我要是不除掉他,將來就沒有我,這就是我為什麼一定要殺他的道理。”
在理論上來說,玉貝勒的看法是對的,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他就是這麼一個人,典型的梟雄。
紀翠瞪了他一眼:“看你說話那個樣子,要吃人哪,我沒你想得那麼多,現在你說了才知道,不遲吧。”
玉貝勒還待再說。
紀翠又道:“也別怨賈姑娘,她可不是真生你的氣,看見沒有,幾上,冰糖。蓮子,她讓我告訴你,吃不吃隨你。”
紀翠這麼說,就是碗穿腸毒藥,玉貝勒也會一口喝了。
真的,玉貝勒抓起蓋碗來,一口喝個乾淨。
紀翠香唇邊掠過了一絲笑意:“你先坐下歇會兒,我去給你說說,待會兒來叫你。”
她走了。
走是走了,可沒上堂屋去,她又回了小樓。
等她從小樓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換了一身男裝,她去了玉貝勒的屋。
進了玉貝勒的屋,玉貝勒已經睡著了,睡得很沉,而且是趴倒在幾前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