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一
其實,別說是賈姑娘,說給誰聽誰都不會相信。
“格格,我再說一次,這事關你哥哥跟‘肅王府’的禍福。”
“我現在知道了,可是您總不能再讓我去跟他要回來吧,他也不會給呀!”
“格格,你把那把匕首藏那兒了。”
“我為什麼要藏,我怎麼知道您會趕來”
“格格未必知道我會趕來,可是格格知道,找不到李豪,沒法把匕首交出去,絕不能把匕首再帶回去。”
“您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
“格格,我可要急了。”
“您就是罵我,打我,我也拿不回那把匕首來了。”
“難道格格你一點都不關心麼,你哥哥跟肅王府的禍福?”
“賈姑娘,我要直說一句,您為什麼不早說,您要是真關心我哥哥跟‘肅王府’的福禍,為什麼您會不願意我哥哥殺李豪?”
“格格”
“賈姑娘,不要再說了,不管再說什麼,都遲了。”
“格格有沒有想到,一旦面對你哥哥,格格怎麼應付?”
“我想過了,沒有什麼不好應付的,我剛不說過了麼,解鈴還得繫鈴人,我只不過是物歸原主,我哥哥要是有氣度,他就不會怪我。”
“格格不是不知道,偏偏你哥哥不是有氣度的人。”
“那就只有隨他了,他總不能殺了我。”
“格格,我再問—次,你把那把匕首藏在那兒去了?”
“賈姑娘,你問我多少次也是一樣,我已經把匕首交還李豪了。”
賈姑娘沒奈何了,儘管她很急,很氣,她卻是沒奈何,她一點頭道:“好吧,格格,咱們回去吧!”
紀翠道:“我本來正要回去。”
回到了“肅王府”,在前院候了多時的博爾立即迎了上來,一臉都是驚容:“賈姑娘,您回來得正好,貝勒爺大發雷霆,簡直要殺人。”
賈姑娘道:“你不要管了,我來應付。”
博爾巴不得聽到這一句,如逢大赦,應了一聲,急急退去。
跟著紀翠後面走,賈姑娘道:“格格,你現在告訴我還不遲。
這句話帶點威脅,紀翠很不愛聽,淡然道:“您不必擔心我,我說過,隨他。”
賈姑娘忍住氣,沒再說話。
兩個人一路靜默著進了後院,剛進後院,一條矯捷人影帶著疾風撲到,向著紀翠揚掌就摑。
紀翠來不及躲閃。
賈姑娘卻及時攔住:“貝勒爺,不可以。”
影定人現,來的正是玉貝勒,他俊面煞白,神色怕人:“賈姑娘,您不要管。”
賈姑娘再攔,正色道:“我說不可以。”
玉貝勒還真聽她的,收手跺腳:“您知道不知道她幹了什麼?”
賈姑娘道:“恐怕沒有人比我清楚。”
“那您再攔”
“她是你妹妹,上頭也還有王爺在。”
“我沒有她這種妹妹!”
“可是你不能也不認王爺。”
這,使得玉貝勒轉了話鋒:“您去找她回來的。”
“不錯。”
“匕首呢?”
“格格告訴我,已經交還李豪了。”
玉貝勒向紀翠暴叫:“你該死”
紀翠自是不甘示弱:“你才該死,你這是跟誰說話?”
“跟你,我這還客氣,不是賈姑娘攔著,你早就挨了打,你還敢”
他又揚手!“你敢,你敢就試看,阿瑪還在,輪不到你。”
“你,我就不信。”
他要摑下去。
賈姑娘及時冷喝:“貝勒爺,你聽不聽我的。”
玉貝勒又跳了腳:“我是你哥哥,你知道不知道”
“我幹嗎不知道啊,我不過是物歸原主”
“這算什麼物歸原主,姓李的他是個叛逆,有他就沒有我,你知道這個利害麼?”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愧疚,我良心不安”
“你,你簡直混帳。”
“你敢罵我。”
“罵你這是便宜。”
紀翠也要揚手。
當然,賈姑娘也攔紀翠:“你們兄妹要打,等王爺回來再打。”
紀翠也跳了腳:“賈姑娘不願你沾血腥,造殺孽,這是唯一能攔你的辦法,你知道不知道。”
“可是你為我造成了多大的後患,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知道已經遲了,你告訴阿瑪就好了,看阿瑪怎麼說。”
她擰身走了。
“站住。”玉貝勒伸手要抓。
賈姑娘再次攔住。
玉貝勒急了:“賈姑娘,我不願這麼樣便宜她。”
“貝勒爺,你能拿她怎麼樣?”
“要不是您攔”
怎麼樣,頂多打她一頓,又怎麼樣,有用麼,本來你是有理的,非弄到自己沒理不可!”
“有理又怎麼樣,難道能把匕首拿回來?”
“還是啊,就算能夠打她一頓,於是何補。”
“總能出出氣。”“這不是你該說的話,出氣有什麼用?想辦法怎麼把匕首拿回來才要緊。”
“匕首還拿得回來?”
玉貝勒又道:“匕首呢?她剛跟您怎麼說的。”
“已經交給李豪了。”
“您相信?”
“怎麼?”
“禁衛各營的人都出動了,這麼多人找不到李豪,她一出去就找到了?”
玉貝勒呆了一呆:“您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