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無邊風月情相融,情衷何需春色誘
「卡。」白澤神色不渝,眉頭緊皺。
「白導?」林扈疑惑地看向他,伸手攏了攏衣服。
邵墨琛壓根沒看林扈,也沒有一點入戲的打算,因為他知道,這一幕根本不可能拍得下去。
「邵哥,我……」
邵墨琛跟他理性討論,「說實話,這一幕沒必要不是嗎?」
林扈咬緊下唇,這一幕是他要求的,他長相不夠陽剛也不是科班出身,身材也只能算是單薄,若不是背靠大山,根本不可能進這個劇組。
他想出頭,他不想再跟老男人委曲求全,只能想到最快捷的方式,賣腐。
他自然沒有敢直接跟白澤講,而是趁著白澤有事不在組裡時跟副導演和編劇商量好了,其他人是覺得無傷大雅,在賣腐炒cp的大趨勢下,他們也不是那麼清流。其實不少人心中還暗暗猜測白澤應該是能理解的,畢竟他和邵墨琛還是有不少人不大相信他們真的在一起了。
白澤壓下心中的火氣,把劇本拍在桌子上,「其他人都出去,邵墨琛——我給你講戲。」
邵墨琛坐在床上沒動彈,「有勞白導了。」
林扈出門前不甘心地看了他一眼,他以為邵墨琛是樂意的,卻沒想到他這麼非暴力不合作。
……
白澤落了大門的鎖,轉頭解開了衣領的扣子。
「白導?」邵墨琛笑意漸深。
「我給你講戲。」白澤面無表情的坐在床上,「邵影帝是不是沒拍過床戲?」
邵墨琛搖搖頭,若隱若現的有,替身的也有,但是真刀實槍的還真沒有。
「嗯。」白澤指了指黑洞洞的攝影機,「鏡頭在那裡,你要知道但是不能在意它。」
「床戲有很多種,安排得恰到好處的床戲是一般是帶有感情色彩的,喜悅,感動,憤怒,不捨,決絕,例行公事,抗拒,敷衍,等等。你的情緒要根據感情來調配。」
「適當的把情緒放大在鏡頭前,未必動作需要多麼裸露,有時候只拍表情就能讓觀眾想入非非。」
邵墨琛是個好學生,認真誠懇地討教,「白導能示範一下嗎?」
白澤是個好老師,修長的指頭挑開自己牛仔褲的紐扣,拉下金屬拉鏈,褲腰掛在胯骨上,露出黑色內褲的邊緣。
邵墨琛喉結滾了滾。
白澤歪頭笑了笑,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指尖,「這是誘惑。」
邵墨琛只覺得褲子緊得難受,想要有所動作時,就被白澤制止了。
「專心。」
邵墨琛:「……」這特麼怎麼專心?!專心看導演講戲嗎?越看越不專心,真是…要了他的老命啊。
白澤跪在床上,拉著他的領口,在他的薄唇上咬了一口。
邵墨琛「嘶」了一聲,體內的火卻是越燃越烈。
「這是憤怒。」
「憤怒?」邵墨琛挑眉。
「吃醋的憤怒。」白澤齒貝在他嘴唇上碾壓,在邵墨琛想摟住他的時候,他卻後挪了一步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邵墨琛舔了舔嘴唇,一股淡淡鐵銹的味道在口腔中瀰漫開來,他不合時宜的想到,難怪有人說鮮血是最能刺激男人感官的東西,他體內蟄伏的野獸正在因為伴侶的召喚而逐漸甦醒。
「寶貝……」
「叫我導演。」白澤推了推金絲眼鏡,似乎剛剛動情的人不是他一樣。
「白導。」邵墨琛從善如流道。
白澤站了起來,拉著他的手扯下自己的褲子,邵墨琛的手掌劃過他的大腿,「喜歡…你看到的嗎?」
邵墨琛眸色漸深,彷彿深不見底。
白澤摘下金絲眼鏡,微挑的鳳眼掃了他一眼,細密的睫毛似乎掃過了邵墨琛的心臟——
「咚、咚、咚。」
白澤從床邊拎起了作為道具的酒瓶,仰頭喝了一口,這一口酒順著下顎滾動過喉結處蔓延至前胸,亞麻白襯衫侵濕了緊貼在了他的肌膚上,前胸的扣子之前已經被他解得不剩幾個,白玉般的肌膚墜著水珠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誘人。
他伸手從下而上劃過自己的胸口將落下的劉海擼了上去,露出了光潔飽滿的額頭,挑釁似地對著邵墨琛輕笑。
邵墨琛暗自抽了一口氣,今天白澤是要瘋呀。
「導演……」邵墨琛委屈地眨眨眼,「褲子好緊。」
白澤手掌摸上他的腿,時輕時重,最後停在大腿的根部曖昧地摩挲著,「有時候前戲就能營造出床戲的氛圍。」
邵墨琛呼吸逐漸變重,白澤低笑,也不再折磨他,輕巧地拉下拉鏈,半趴在床上伸出舌尖輕輕舔舐著布料,隆起的部位被水漬洇開,白澤抬頭看了他一眼,復而低頭鼻尖遊走在輪廓周圍,濕熱的鼻息透過布料拍打在他敏感的部位上。
「嗯……」邵墨琛仰頭,鼻腔逸出難以忍受的燥熱,手掌插在白澤的髮絲中,本能性地向下壓著他的頭。
「……拍戲時可不能這樣對你的搭檔哦。」白澤的襯衫已經徹底散開,下擺勾勒出臀部姣好的弧度,胸前的兩點因為接觸空氣微微顫慄。
邵墨琛拇指劃過他因為情動變得殷紅的唇瓣,「我不會跟別人拍這種戲的。」哪怕被其他導演惋惜也好,被媒體說不敬業也罷,他知道什麼對他來說是最為重要的。
白澤一窒,因為林扈引起的不快陡然消散了大半,因為醋意冷了半天的眼睛總算有了淺淺笑意,「沒有我的驗收合格不准拍,不能丟我的人。」
「遵命。」邵墨琛拉過他的手在他手背親了一口,得寸進尺地順著手腕向上吻去。
白澤笑著抽回手,半跪在床上,從肩到手臂,一點一點將白襯衫脫掉,「必要時,動作需要優美,可以參考舞蹈動作,適度地誇張可以讓刺激觀眾的感官,放大美感。」
清脆而曖昧的響聲,黑色內褲的邊緣彈回了白皙中透著紅的皮膚,露出邊緣影影綽綽的毛髮,隔著布料蓄勢待發的莖身顯得主人並不是表面上的那樣淡定。
「白導,你這個才是勾引。」邵墨琛勾起唇角,「這麼想我?只是三天就忍不住偷穿我的內褲了?」
白澤低頭一看,果然穿錯了,難怪尺碼有些奇怪,只是這種時候氣勢當然不能弱,「那我現在還給你?」
邵墨琛喉頭發乾,心底的火苗一路上竄,莫名覺得片場實在是太熱了。
片場。
嗯,他覺得自己更熱了。
白澤說到做到,手指一勾,黑色的內褲和白皙恥骨的視覺衝擊讓屋內氣氛再次掀起熱浪。
「嗯……」鼻息中逸出呻吟。
邵墨琛已經被眼前的美景刺激得說不出話了,眼底開始泛起血絲,「…寶貝?我來。」
尖牙咬著捲曲起的下唇,白澤眉頭微微皺著,皮膚熏出了潮紅,鳳眼半瞇睨了他一眼,淡粉的舌尖輕舔左手食指在唇前晃了晃,意思很明確,今天你就是不准動。剛剛在邵墨琛身上作妖修長手指此時蘸了順滑劑沒入了臀縫中,進進出出中發出了粘膩的水漬聲,白澤脖頸微昂發出難耐的喘息,汗珠順著喉結滑出了誘人的弧度。
「乖…再加一根。」邵墨琛聲音已經啞得不像話了。
白澤加入了第三個指頭,抽弄半天委屈道:「你弄的比較舒服。」
「……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家白澤今天要瘋,他也只能捨命陪君子了。
「我不在的時候你會想我嗎?」白澤抽出濕漉漉的手指在床單上蹭了蹭,又蘸了些潤滑劑從胸口挺立的兩點撫弄到內褲的邊緣,此刻被偷穿的內褲已經掛在他的大腿上,昂揚的莖身精神抖擻地跟著邵墨琛打著招呼。
「想。」邵墨琛歎息道,怎麼可能不想,若是不想他何必煞費苦心把工作重心移回國內,若是不想他也不會一心一意開工作室,就是希望能安排自己的工作和檔期。
「……怎麼想?」白澤劉海被汗水浸濕,濕漉漉的搭在額前,鳳眼含情,一下一下勾動著心底的慾火。
「什麼都想。」邵墨琛以前在國外封閉拍攝的時候,想白澤想得心口都疼,想他有沒有按時吃飯,想他有沒有好好休息,想他有沒有不長眼的小明星貼上來,想他有沒有想自己……
「……可我是這樣想你的。」白澤眼睛牢牢地盯著他,左手在自己的莖身上劃過,五指翻飛輕巧地擼動著,無名指的戒圈給這一幕更是籠上了情色的色彩,拇指碾壓過頂端,前頭溢出了透明的粘液,睫羽微闔,脖頸昂起,「嗯…墨琛……」
邵墨琛屏住呼吸,「寶貝…過來……」
白澤咬著唇輕笑,「我想你時你在我腦海裡也是這麼說的,然後,你就會這樣弄我……」說話間,右指再次沒入股縫之中,帶出的水漬在床單上洇開曖昧的痕跡。
邵墨琛把人強制地拉到自己懷裡,手掌在雪白臀肉上揉捏,印上了紅紅白白的印子,煞是誘人。歎息了一聲,似是緩解了無處發洩的心火。
白澤微微後退,邵墨琛急不可耐地把牛仔褲踢下了床,白澤俯身用牙齒咬下他內褲邊緣,灰色的內褲上一片深灰的濕濡,布料被頂得高高聳起。情慾被勾起的可不僅只有邵墨琛,還有白澤。有時隔著布料反而更為磨人,齒貝下布料的硬度和熱度都在挑戰著他的神經。
白澤將他向後推倒,邵墨琛雙手就被冰涼柔滑的質地鬆垮的縛住了,他抬頭一看,手上綁的是不知白澤從哪裡摸出來的領帶。
「你啊……」
白澤赤身裸體的坐在他的腰腹處,臀肉一下一下地蹭著他的昂揚,灰色的邊緣一點點卷下去,劇烈的摩擦下飽受折磨的內褲終於完成了使命,被揉成一團扔在了床角。
邵墨琛認命地躺下,聳動著胯,熟門熟路的擠進股縫之間。
白澤瞇著眼,扶著已經急不可耐的某處要坐下時就被邵墨琛阻止了,男人勉強中慾火中抽回了一絲清明,聲音低沉而粗礪,「……套子,你會受傷。」不是他做的擴張他怕會弄傷白澤。
俯身順著他的下顎吻了上去,兩人就像脫水的親吻魚一樣在彼此口中尋找著僅存氧氣,分開時,白澤勾著他的脖頸,舌尖一勾將嘴角難捨難分的銀絲舔了回去,眼尾殷紅,半跪在他身上,腰塌下去摩擦著他的腹股溝,臀部輕輕蹭著男人已經泌出液體的頂端,「可是…裡面已經濕了,很濕很熱呢……」
剛剛的叮囑已經用盡了邵墨琛所有的理智,再忍下去他覺得自己會原地爆炸,「寶貝…乖,自己坐下去。」
「唔——」
「嗯啊——」
此起彼伏的呻吟終於終結了這場讓人欲仙欲死的漫長前戲。
邵墨琛坐起身,被縛住的手從上而下圈住了白澤,白澤的腿盤在他的腰上。
「哈…啊……」白澤眼角溢出了生理性淚水,「太深了……」
「寶貝,你好熱。」邵墨琛喊著他的耳垂輕聲呢喃。
兩人的側面是三四台攝像機。
「……喜歡嗎?都給你錄下來。」邵墨琛咬著他脆弱的喉結,印上了殷紅的痕跡,「白導拍電影是一流的,自己演應該也會很精彩吧?」
「不是還有大影帝陪我嗎?」白澤趴在邵墨琛肩頭平復著呼吸。
邵墨琛重重地往上一頂,頂端劃過體內的一點勾起嘴角快速地律動起來,換著不同的角度進攻那一處,白澤嗓子已經啞得發不出聲音,渾身發顫,始作俑者也並不好受,莖身被濕熱的媚肉層層疊疊地包裹了起來。
抽插間,媚肉唸唸不捨地放開它,邵墨琛顯些精關失守,兩人相連處水光瀲灩,白澤顯然知道邵墨琛剛剛經歷了什麼,拉著他的手指引到身下,「摸摸它?」
「白導,不作不死啊。」邵墨琛不再憐香惜玉,九淺一深將白澤的慾望繃成了一根細線。「嗯……」「輕、輕點……」白澤聲音已經拖上了哭腔。
不作不死,但是大概是同歸於盡罷。邵墨琛在白澤腳指繃緊得近乎捲曲時重重地撞擊著某一處。
「啊……」白澤高昂起潮紅的脖頸,胸前的嫣紅被人含在齒間褻弄,前端在沒安撫的情況下射出了精液,後穴絞在了一起,邵墨琛也不再忍耐,悶哼一聲將溫熱的濁液射進了他的體內深處。
「阿琛……」白澤雙目失神,癱軟在他懷裡。
邵墨琛手腕上鬆垮的領帶被他隨意地扯開揉成了一團,伸手反著抱起白澤,雙手勾著他軟成麵條的膝蓋,指著近在咫尺的攝影機,黝黑的鏡頭隱約反射這一幕的香艷,「寶貝,很好看。」被操得嫣紅的穴口沾染著水漬和點點白濁,順著臀溝滴落在被單上綻開了朵朵白花。白澤也不得不承認,就算沒有過程,這一襲床單就已經足夠講述所有的無邊風月。
「……你是我的。」白澤在昏昏欲睡中呢喃道。
邵墨琛把人穿戴整齊,仔細檢查了所有的攝像頭確實都是關閉的。便打了個電話讓莫梓萱過來收拾殘局。再一低頭那人已經筋疲力竭的昏睡過去,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嗯,我只是你的。」
……
「邵、邵哥?」林扈還等在門口,見緊閉已久的大門打開時猛地起身。
邵墨琛皺起了眉頭,懷中抱著蓋著大衣的白澤,「有事?」
「白導…這……」林扈瞠目結舌,這這是什麼情況?
「他累了,我抱他回房有問題?」
「不是,你…他…你們……」林扈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你都不看報紙嗎?」邵墨琛不耐煩道,他不是不開心白澤吃醋,可是開心過後卻是心疼,老夫老夫早就不用不著那些東西來確定彼此的心意了。
「看啊……」
一陣風吹過,邵墨琛把他的大衣掖了掖,「看了不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
扔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邵墨琛把人從裡到外地清理乾淨,看著體溫表上的溫度穩定在37度才鬆了口氣。
無意中瞄到翻了頁的劇本——「徐雙誘惑了醉酒的林海淵……」撇了撇嘴角,論誘惑誰能比得過他家的大寶貝?
鑽進被窩把人牢牢地抱在懷中,小祖宗可別再整這出幺蛾子了,那人禁慾的眉眼,人前的泠冽,人後的溫柔,一顰一笑就已經讓他情動,再來幾次,就真的要了他的老命了。
有道是,無邊風月情相融,情衷何需春色誘。
作者有話要說:
這輛車有5000字,是我飆的最快的車了。〔doge〕
江湖慣例,微博ID:碼字的桃之幺 搜「小火車」查看完整版=v=
最後一個番外完結,《導演,你欠我一個最佳CP獎》全文正式完結。
希望大家嗑糖愉快,飆車開心。
感謝所有人的陪伴,比心心。
最後,祝大家情人節快樂!
感謝所有投雷的小夥伴,謝謝所有喜歡我的人,等我用電腦一一整理的。MUA!
最後,祝墨白百年好合,祝有情人終成眷屬。
——桃之幺
二零一七年二月十四日
後記•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導演,你欠我一個最佳CP獎》終於完結了,當初寫完網配系列小甜餅,想著開大長篇,結果睡了一覺後,腦子裡就冒出了個連環坑。於是就有了蘇男神小糖魚竹馬竹馬、影帝導演老夫老夫、弟控哥哥和兄控弟弟的互控兄弟……
說實話這個系列的產出比網配系列艱難很多,邊上班邊碼字,電腦放在辦公室辦公,平時只能用手機碼字QAQ
雖然很累但是每次碼字都還是很開心,會因為有人喜歡而開心,也會因為小說裡的他們甜得虐狗而傻笑。
就像影帝所說的,墨白工作室的寓意。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這個連環坑從16年的年頭開的,磨磨唧唧地終於填完了第二個坑。感謝一路陪伴的你們。
也有很多小夥伴都給我扔了很多很多的雷,平時沒法用電腦,所以只能在最後一一感謝,謝謝,駱駝、奈何一笑、安閒清樂、琰羽、念憶過節不會胖、47、niconiconi、阿時、向晚如歌c、Momo、鈴子、阿芷芷芷芷芷、瀟瀟欲遲雲、遺忘、寧墨、山藥藥藥藥、提莫君正在送命、林中九歌、星亮、希.雲、陌景柒、夏天看雪紛霏……
無論是投雷的小夥伴,還是留評論的小夥伴,謝謝你們。如果沒有你們的追文催更大概我也是堅持不下來的,更不可能這麼勤快地挖坑填坑。雖然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像最開始那樣一條一條評論一一回復,但是我都有看的,最雀躍的事情是看到有陌生的面孔,最感動的事情則是看到很多從15年就開始陪伴我的熟悉的你們。
給你們一個群麼麼噠。
之前說過懶得建群,但是最後拖延症終結在了九哥手裡,於是有了桃花島,於是假作者遇見了一群假讀者,每一天都在互懟和麼麼噠中歡樂地度過,每天都歪樓歪得不忍直視,雖然大家都是污妖王飆車黨讓我一個純潔的三歲寶寶表示壓力很大……但是2016年最好的事情就是遇見了你們。=v=
就像影帝和導演一樣,十五年的愛情歷久彌新,愛情如此,別的大概也是如此。看文也好,寫文也罷,願二零一七的我們——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愛你們,麼麼噠。
——桃小幺
2017.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