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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閨中記事》第43章
第43章 連番敲打

  彩霞滿頭的碎發散落在地, 蒼白的面容上泪痕般般, 心中恨急緊緊咬著嘴唇, 嘴角露出淡淡血珠, 眼睛更是惡狠狠盯著二姐, 尖銳聲猶如厲鬼:「姑娘, 奴婢自問對您一心一意, 您却爲了一己之私讓奴婢引誘他人,置奴婢名聲於不顧更置奴婢忠心如垃圾, 奴婢恨!恨自己跟錯了主子!」說著站起來一頭撞向柱子。

  這得多大的怨恨讓她萌出輕生的勇氣!

  柱子上一條條斑斑血痕劃落下來,二姐及彩鳳嚇得驚呼出聲,早已嚇得寒毛卓竪的二姐更是連連後退, 看著額頭鮮血直流的彩霞, 臉色發白的哆嗦道:「彩鳳,你去……看她還……有沒有氣?」

  彩鳳想起身,怎奈嚇得膝蓋發軟幾次未起來身,最後竟爬向額頭鮮血直流早已昏迷過去的彩霞, 哭嚷道:「彩霞姐姐,你醒醒?」手更是顫抖的探向她的鼻息,還好……還好有輕微的喘氣聲,慌不擇亂轉頭對二姐道:「姑娘,彩霞姐姐還有氣?」

  聞言,二姐呼了口氣,緩過神見彩鳳傻楞楞的不知所以然,怒聲道:「傻楞著幹什麽, 還不出去叫人!」

  二姐雖然心思狠毒,但畢竟沒人在她面前身死,如今彩霞怒急之下選擇撞頭而死,這幷不是她預料中的結果,倘若因此被人胡亂傳出她苛待貼身婢女的傳聞,日後府中還有誰肯效忠於她。

  所以絕對不能讓彩霞死!

  彩鳳嚇得直點頭,驚慌失措的跑出去喚人,屋裡只剩她主僕二人,長這麽大二姐還是頭次見血,且此人還是當著她的面自裁,她嚇得心頭似千萬個鐵錘在捶打,想上前却半步也行不動,心中不由惱怒:「要死也該找個沒人的地方,如今在她屋子撞墻算怎麽回事,這次怕是不僅府中衆人議論她,就連太太勢必也要責問一番。」

  不一會兒,彩鳳帶著人匆忙跑進屋,就見姑娘手中拿著絲帕捂著彩霞額頭的傷口,顧不及請安忙道:「姑娘,奴婢已遣小厮去請大夫,咱們還是先將彩霞姐姐抬到她屋子吧!」生怕姑娘一使勁生生按死彩霞姐姐,遂忙接過她手中的絲帕。

  鬆手的二姐低頭見滿手沾著鮮血心中滿是嫌惡,但又不得在衆人面前溫和開口:「速速將彩霞抬去她屋子。」

  彩鳳使了個眼神,兩名小厮低著頭進來,眼神不敢四處亂看,小心翼翼抬著毫無生氣的彩霞出去,彩鳳跟在身後,無奈二姐喚住她:「彩鳳,你且先等等。」

  彩鳳擔憂彩霞的傷勢,想離開却又不敢反駁姑娘,只得停住脚步緩緩轉身,眼神疑問的看向她:「姑娘?」

  這節骨眼,姑娘莫不是還想差遣些她其他事!

  二姐上前一步,看著地上一圈血迹,淡淡問:「剛你慌慌張張出去喚人,可有人問你發生何事?」

  彩鳳楞楞搖頭。

  二姐伸出雙手比照地上留著的血迹,心想:「原來血的顔色竟比太太花房裡的紅玫瑰更加鮮艶絢麗。」

  「若是有人問你呢?」

  彩鳳神色詫异的看向她:「姑娘是指?」

  二姐不理她,再一次問:「若太太問你彩霞因何撞墻,你到時如何說?」

  「奴婢……奴婢不知?」她便是再傻也明白姑娘這麽問的原因。

  二姐伸出右手食指點了點彩鳳的心臟,只見她翠綠的衣衫上沾染了點點紅色,挑眉道:「你這麽聰慧如何不知?說與我聽聽?」

  彩鳳抖著身子,哆哆嗦嗦道:「奴婢不知……還請……姑娘明示?」

  這次二姐將整個沾了血迹的右手一下又一下點在她身上,越看越滿意,不由道:「你身上這幅畫好似齊夫子繪的紅梅臘雪,唯一憾事便是你身著綠色衣裳,若你今兒著白色,這幅圖的景致就更加妙了。」

  「姑娘,您……沒事吧!」彩鳳咽了咽喉嚨,怕著雙腿都在打哆嗦。

  「剛才我之問題,你還未回答?」

  彩鳳噗通跪下,頭深深埋在地上瑟瑟發抖。

  二姐圍著她走了一圈又一圈:「我想想啊……是彩霞私德有虧被我發現後羞愧自盡還是偷了我的銀子被我發現,承認後怕累及家人選擇輕生,彩鳳……你是她的好姐妹,不如幫她選個體面點的死法?」

  彩鳳蒼白著臉使勁搖頭,低泣的反駁:「姑娘,您明知道彩霞姐姐幷不是?」

  姑娘口中所說之理由,每一個都會讓彩霞姐姐名譽受損,自從再也抬不起頭,即便此次被救活也會大家流言蜚語所逼死。

  姑娘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若不是爲何對她們這些從小貼身服侍她的婢女如此鐵石心腸,若是她們又怎這般傻,時至今日才看出她的真面目,也許心中早已清楚她的自私凉薄,只是她們選擇視而不見,盲目的選擇忠心她,畢竟忠奴不事二主。

  二姐呵呵笑了兩聲,反問道:「難不成你想廣而告之,彩霞是因爲我的威脅逼迫才會憤而撞墻,讓我爲了一個奴才弄得顔面盡失?」

  彩鳳抖著音回道:「姑娘,求您開恩,若按您所說,彩霞姐姐絕無活路。」

  「這時候不是她死就是我死,還好她沒有一擊斃命,否則我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放心!無論是我說的哪種原由,母親面前我都會爲她求情,只是你……」頓了頓挑眉道:「若是敢漏一絲口風,我便直接將你賣入青樓,你定不想被萬人枕吧!」蹲下身子在她耳邊輕聲嘀咕道:「聽說你家三代單傳,你娘算上你生了四個姑娘後才得了你弟弟,想必你也不想你弟弟有個萬一吧!」

  「姑娘……」

  「知道怕就好,怕就要好好管好自己的嘴自己的心,知道嗎?」二姐捏了捏彩鳳白嫩的耳垂。

  「是,奴婢明白!」到底懼怕姑娘的手段,彩鳳低著頭唯唯諾諾道。

  「你下去吧!」

  待彩鳳離開,內室裡唯有二姐一人,她看著滿手的鮮血,整個人慘白著臉身子鬥得不行,再也僞裝不下去,在屋裡來回踱步,不時低語道:「不是我,不是我,是你想不開找死與我無關,所以即便你死了也不要來找我,所有一起都是你自找的。」

  剛剛在彩鳳面前她皆是强壯鎮定,逼自己說一些狠毒的話就是爲了鎮住彩鳳的心神,試問她一個內宅千金,手中既沒人脉又無銀錢,如何能使喚外院的奴僕爲她辦事,其實只要彩鳳稍稍恢複點心神便能猜到個中原由,如今她被恫嚇住,怕是一時半會兒想不到這個。

  二姐瘋狂的將手上的鮮血塗抹在衣服上,直到手中的鮮血已被擦拭乾淨,低頭又見衣裳上血迹斑斑的血迹忙脫下外衫扔在地上,使勁晃頭道:「彩霞……不是我,不是我,你不要怨我,要怨只能怨你膽子小。」跑到床上扯著被子捂著身子瑟瑟發抖。

  彩鳳出去後沒走幾步,便見地上隔一小段路便有幾滴血迹落下,沿著血迹彩鳳走到她與彩霞的房裡,推門而進便見炕邊圍著兩個小厮,而此時躺在炕上昏迷不醒的彩霞臉上則毫無血色,想到姑娘無情冷血的話眼泪刷的落下,旁邊兩個小厮早上前圍著她,好事的問:「彩霞這是怎麽了?」傷口在額頭,必是撞墻而得。

  彩鳳緊咬嘴唇,只是拼命的流泪,哭嚷道:「大夫呢?大夫怎麽還沒過來?」從懷裡拿出絲帕,爬上炕捂著她的傷口一直拼命的呐喊。

  兩個小厮呐呐不知所以然,對視一眼,生怕一不小心沾染是非,忙小心退出去。

  不一會兒,不止大夫來了竟連同王媽媽一同而來,只不過大夫是面帶焦急,而她則是臉色鐵青,待大夫拎著藥箱進去,王媽媽直接扯著彩鳳的胳膊走至隱秘處,厲聲質問:「到底發生何事?」

  受驚過度的彩鳳被二姐連番敲打早已嚇得心神崩潰,無論王媽媽如何問只會哭哭啼啼,說不出任何話。

  王媽媽怒急,狠狠掐了她一下:「趕緊醒醒神,哭哭滴滴有何用?能把死人哭活了不成!」頓了頓繼續駡道:「我不管你是真嚇傻了還是裝的,既然你現在不肯開口,待彩霞醒後,你二人便與我一同去太太那。」說著直接甩開她離開。

  半刻鐘後,大夫拎著藥箱出來,眼睛掃了掃站他面前的二人。

  王媽媽迫不及待道:「王大夫,彩霞性命可還堪憂?」

  王大夫臉色平淡,好似見慣這種內宅手段,淡淡道:「這丫頭命大的很,額頭傷口撞的極深,想必當時存了必死的决心,不過幸虧救的及時,再耽擱一會兒命休矣!」生活在這勾心鬥角的深宅大院裡還不如生在貧苦百姓人家,雖不能食不果腹但最起碼尚能安穩的活著。

  彩鳳上前一步,緊緊抓住大夫的胳膊,喜極而泣道:「謝謝您大夫,你就是救命的活菩薩。」

  王大夫不耐煩,冷哼道:「大夫只能救想活之人的性命,至於找死之人,下次不要再讓我過來,耽誤我藥鋪裡看病的患者。」

  王媽媽翻了個白眼,福了福身:「有勞王大夫了!」

  呸!假仁假義的赤脚大夫!

  這世上就沒有真的視錢財如糞土的扁鵲!

  彩鳳却不知王大夫的人品,噗通跪下對其狠狠磕了三個響頭,聲音中難掩感激之情:「奴婢待彩霞姐姐謝謝王大夫救命之恩。」

  唉!這世道不公啊!

  有些人天生就是高人一等,生來就掌握著奴僕的生殺大權!

  有些人生來便是奴身,爲奴爲婢,更甚至有些人爲了溫飽自賣一生,任人差遣!

  想及此,王大夫頗爲可憐眼前的小丫頭,緩緩道:「趕緊去厨房弄些鶏湯或者骨頭湯給她喝,」頓了頓又道:「我給她開了幾服藥,一日兩次煎給她服用,三日後便能恢復如初。」

  彩鳳感激的接過王大夫手中的藥方,又對其福了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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