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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閨中記事》第50章
第50章 生死選擇

  「今日之事却是你之錯, 其一不該威逼婢女, 咱們這樣官宦人家最注重家風底蘊, 除非她們犯錯才可懲罰, 否則切莫胡亂懲戒, 其二不該忤逆尊長, 你母親尊尊教導你詩書禮儀, 無論她之言對與錯,你怎可在下人面前頂撞於她。」

  二姐低頭, 嘴角却微微上翹:「爹爹說的是,是女兒放肆了。」抬頭看向太太對其深深磕頭,告罪道:「母親, 是女兒不對不該頂撞您, 女兒日後定謹言慎行再不敢犯錯。」

  太太冷哼一聲,慢慢將頭轉向一邊不置可否。

  劉仲修瞥了一眼,淡淡道:「既然承認是你之過錯,我便罰你禁足院子三個月, 抄寫女戒百遍,可服?」

  二姐心中一喜,忙不迭點頭:「服!女兒服!」爹爹到底心疼她,不捨得她受委屈。

  只聽得太太眼眶發黑,腦袋發脹,身子晃了晃還好立在身後的王媽媽扶住她,低聲寬慰:「太太,你太累了, 還是坐會兒吧!」

  太太到底忍不住,諷刺道:「老爺當真明察秋毫!」

  劉仲修不理會她的嘲諷,繼續道:「二丫頭如今年越發大了,我手中有不少青年才俊,待我整理出幾人拿來與你,你作爲母親幫忙相看相看。」

  聞言,二姐尖銳,臉色慘白道:「爹爹,你說什麽呢?」

  劉仲修眼睛緊緊盯著她:「女兒家大了,自然該早些尋婆家,本打算明年春……」頓了頓:「不過事已至此,還是早些爲你做打算爲好。」

  「女兒不嫁,女兒想隨著爹爹回京城!」

  劉仲修聲音一板,怒斥道:「你剛說完會謹言慎行,怎又胡說八道!」

  太太心中先是一喜後是一驚,喜的是老爺還算有所自持,驚的是二丫頭口中之言,定是玫兒透漏與她,玫兒這丫頭叮囑她多少次,不許將正房聽得的事說與別人聽。

  二姐身子一肅,抽抽涕涕道:「三妹都同我說了,明年春爹爹回京述職,女兒也想跟著您回京,蘇州才子再好,女兒也不捨得與您分開。」倘若爹爹一錘定音,他們父女天各一方,何時才能見到爹爹,萬一她在這受委屈,誰又能爲她撑腰出頭。

  太太臉上喜意甚重,迫不及待道:「老爺放心,妾定會仔細審度,定會爲二丫頭尋得佳婿。」

  劉仲修頷首道:「此事無需多言,我心意已决,不可更改。」

  「爹爹您怎能如此對待女兒?」

  太太巴不得打發這禍害,直截了當道:「二丫頭休要多嘴,自古子女婚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是你這閨中女兒所能參言。」

  二姐心有不甘,蘇州城如何繁華又怎能抵得上黃金鋪地的京城,京城之中才華橫溢的才子比比皆是,爹爹又何必一意孤行將她留在蘇州,說不得之前種種只不過是在迷惑她,爹爹早已猜出她的心思,隻爲此舉。

  想及此,二姐如霜打一般萎靡不振,喃喃道:「爹爹,您當真不管女兒了嗎?」

  劉仲修神色淡然道:「放心,爹爹定會爲你擇一學識淵博的颯颯兒郎。」

  二姐笑容慘淡,自嘲道:「枉我沾沾自喜,私以爲爹爹還似以往般疼愛我,原來您也這般狠心。」說著不顧規矩,起身捂臉跑出去。

  見此,太太譏諷道:「她這規矩學到狗肚子裡了。」爹娘尚在眼前,竟不顧尊卑體統跑出去,真是不可教化。

  「這般處置你可滿意?」劉仲修眼睛微斜,冷冷道。

  太太甚是不滿:「老爺,你這話可是在怨妾,如何處置二丫頭妾可是從頭到尾都緘默不語,如今您心中有怨氣,也不該衝我發。」隨後看著下首仍跪拜著的二人,緩緩道:「她二人老爺準備如何處置?」

  劉仲修思索片刻,道:「我給你二人三條路,一是成爲死人,二是灌了啞藥,三是直接賣去深山老林裡,你們自己選吧!」

  彩霞彩鳳臉色慘白,老爺這話無疑是想讓她二人緘默封口,他是主,她們是僕,老爺大可以直接打殺了她們,許是於心不忍留她們一條活路,可深山老林,那裡的日子苦不堪言不說,進去後一輩子也出不來,更不用提見到爹娘及兄弟姐妹,二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裡看出恐懼及後怕,思索再三對其狠狠磕頭道:「老爺,奴婢們不想離府。」說完再也忍不住低泣出聲。

  這話無异告訴大家,她們寧肯喝下啞藥也不想離開故土。

  劉仲修大喊一聲:「劉鐵,進來。」側耳囑咐他去藥鋪買兩碗啞藥回來。

  劉鐵低頭,匆忙而出。

  彩霞彩鳳先是小聲的悲戚,最後化作無聲落泪,彩霞抱著彩鳳哭泣道:「終究是我連累你了,是我害了你。」無論她如何哀求,老爺仍是置之不理,因爲她們聽到不該聽的話,結果只有兩條路,要麽封嘴,要麽封喉。

  「姐姐,我不怕,只是一輩子不能說話而已,這樣日後我們再也不會無端受姑娘的責打,即便日子苦些,累些,我們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彩霞再也忍不住大哭出聲,席地上前扯著老爺的衣角,痛哭流涕道:「老爺,彩鳳還小,您就免了她的責罰,隻罰奴婢一人便是,所有事都是因奴婢而起,是奴婢的錯。」

  劉仲修閃身躲開,緩緩道:「我爲官數載,自來不相信他人的承諾,唯有死人才能緊守秘密,本就念你二人年紀尚小,這才想留你二人一命,所以不要得寸進尺。」事關府中兒女的名聲,他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屋中這幾人他定是想法子除去,以免後患。

  「姐姐,算了吧,老爺能留我二人一命,我已心存感激,只要你我姐妹尚且活著,能在一處待著,這不是很好嗎?」彩鳳爬過去,扯了扯彩霞的衣袖,對她搖搖頭。

  此情此景,王媽媽等人心裡恨死二姑娘,若不是她,她二人怎會受此波折,而她却推諉原由逃之天天,真是可恨至極。

  半個時辰後,劉鐵端著食盒進來,將它輕手輕脚放在桌子上,又從中端出兩碗藥交與彩霞彩鳳二人,她二人臉色慘白,顫著手接過。

  彩霞端起碗放在嘴邊,頓了頓抬頭問:「不知老爺能否放過我的家人。」

  「只要你聽話,你的家人自然不會遭受牽連。」

  「奴婢謝老爺不殺之恩。」彩霞看著碗裡黑乎乎的湯水,眼睛一閉一口喝下,入嘴的湯藥瞬間使得嗓子如同被火焰燒到一般灼痛難忍,疼的她手一抖手中的碗掉在地上摔成兩半,而她整個人蜷著身子在地上直打滾,又不敢喊出聲唯有咬緊牙關忍著那股疼勁過去,臉色如白紙一般,慘白毫無血色,額頭綳帶更是隱約見到點點血迹,待一盞茶時間疼勁過去,彩霞整個人已經虛弱不堪,汗水浸濕後背衣裳。

  見她這般,彩鳳端著要碗的手抖了又抖,雖然心裡暗暗下定决心,可看到彩霞那般疼痛,她還是嚇得魂飛魄散,猶豫片刻抬頭便見老爺眼睛如刀子一般射向她,膽寒之意更甚,事已至此唯有狠心喝下,同彩霞一樣,彩鳳疼的啊啊大叫,可越叫到得最後聲音越沙啞,最後竟發不出任何聲響。

  待得二人呆愣的看著彼此,想開口說話却發不出聲響,只有用手比劃方能知曉其中的意思,從今以後,她們再也不能開口說話,再也不能開口喚爹娘,再也不能每日吵吵鬧鬧,想及此,她們緊緊抱住對方默默流泪。

  劉仲修還好,太太及身後服侍的三人嚇得面色如土,腿止不住打著哆嗦,劉仲修又看向王媽媽、菱香迎香三人,三人身子瑟瑟發抖,太太咽了咽喉嚨,竪起眼睛怒聲道:「老爺莫不是想越過我處置我身邊之人。」

  膽戰心驚的一幕嚇得太太寒毛卓竪,顧不得規矩,直接換成『我』。

  「夫人既然不想我處置她們,那就該懂得如何做?」

  王媽媽三人噗通跪在地上使勁磕頭,一下一下的磕頭聲聲聲敲打衆人的心:「奴婢們發誓絕不透漏今日所見所聞,如有違背,甘願死後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劉仲修冷冷道:「用你們父母親人起誓,若你們違背今日之誓言,她們必遭天譴,永世淪爲畜生道。」

  三人不可置信的抬頭,劉仲修眼光一掃,三人懼怕的低下頭,緩緩開口重複其話。

  劉仲修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對太太道:「她們的嘴太太可要管住了,但凡我聽到一絲有關二丫頭的是非便直接打殺了她們,到時即使太太求情,我也不會給你面子。」頓了頓又道:「二丫頭如今沒了貼身伺候的婢女,你從府中丫鬟中挑選二人與她,這兩個丫鬟一定要乖巧本分,人選上你切記多上心,還有彩霞二人既然懲罰完,便遣至你的陪嫁莊子上,由李媽媽管束,她二人日後再不得進府當差。」

  太太福了福身,恭敬道:「妾明白老爺的意思。」

  劉仲修斜了一眼王媽媽三人:「你們三人呢?」

  三人誠惶誠恐的磕頭表明心志。

  「還有爲二丫頭婚配之事,你也要多多費心,不要因此生了嫌隙,畢竟她還小,有些事還需要你提點。」

  「妾心胸還未狹窄到跟個孩子斤斤計較,再說老爺交待之事本就是妾之職責,定會盡心爲二丫頭尋覓良人。」

  「如此我就放心了。」劉仲修呼出一口氣坐在桌上,看著滿桌早已冷却的菜色,嘆聲道:「我累了,改日再過來陪夫人用膳。」

  太太頷首,幷未挽留,反正她想解决的人已經處理完,至於老爺心情如何,她也不甚關心,後宅姨娘衆多,總會有一朵解花語使得老爺開懷展顔。

  此事便這樣平淡過去,待衆人知曉後,只知道二姐做錯事惹的太太震怒,罰其禁足,連帶她的貼身婢女被發賣,至於到底出了何事,衆人紛紛猜測却不道不明真相,就連一向喜歡同太太撒嬌的三姐,也未從她娘那裡聽得半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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