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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閨中記事》第5章
第5章 魑魅魍魎

  太太幫老爺整理衣襟及挂飾,劉仲修深吸口氣才緩緩走出去,隨後王媽媽進屋便瞧見太太眉眼遮不住的喜意,眼中的深情更像閨中女子思念情郎,輾轉反側,心裡暗暗嘆氣:太太什麽都好,就是過於看中老爺,但凡老爺耳邊話一吹,溫柔手段一使,太太僞裝的氣勢便立馬潰不成軍。

  出去後的劉仲修眼裡哪還有一絲動情的神色,聲音冰冷道:「劉鐵,你來的很是時候。」

  「奴才全是按老爺吩咐而行。」劉鐵恭敬道。

  「可有查出黃姨娘因何提前生産?」主僕二人一前一後去往書房,只用他二人聽見的聲音小聲私語。

  劉鐵細細端詳老爺的神色,方道:「據奴才探查得知,是田姨娘見黃姨娘快到生産的日子,不由心生歹意,故意在黃姨娘平常散步的地方灑了些許猪油,使得黃姨娘脚下一滑不慎跌倒,導致哥兒提早出生。」

  「太太那怎麽說?」

  劉鐵思索片刻,斟酌的開口:「太太幷未說什麽,倒是李姨娘有些怪异,從太太那出去後竟去了田姨娘的屋子,與她嘀嘀咕咕半個時辰方才出來。」

  劉仲修整個人散發著不可饒恕的怒火,偏他越生氣聲音越平靜:「黃姨娘如今可好?」

  「聽丫鬟們說,姨娘身子骨還行,就是生産時消耗太多力氣,如今還在昏睡。」

  「你悄悄去告訴伺候她的貼身丫鬟,仔細小心的照看姨娘及哥兒,若是他們有個好歹,我讓他們全家爲姨娘及哥兒陪葬。」

  「奴才這就去。」也許別人不知道,可他跟隨老爺多年,自然瞭解老爺對黃姨娘不一般的情愫,雖說黃姨娘始終待老爺淡淡的,但耐不住老爺就是心悅她。

  劉仲修回到書房,桌上的硯臺被他狠狠扔在地上,黑臉大駡道:「這般惡毒的毒婦!」

  門外站著的劉鐵也不知老爺駡的是太太還是田姨娘,還是她們二人。

  半個時辰後,劉仲修神色平靜的走出書房,看了劉鐵一眼,淡淡道:「去田姨娘處。」

  這句話注定今夜是個不眠夜。

  可能是老爺離開時點燃的星星之火,使得太太在他離開不久後換上鮮艶的衣裳,眼神時不時巴望著門口,從戌時等到亥時,直到各屋子的燈陸續熄滅,身旁伺候她的王媽媽小心翼翼開口:「太太,時辰不早了,您還是早些安置吧!」

  太太臉色如霜,一把扯下身上華麗的衣裳,聲音帶著一絲寒意:「去拿一件素衣過來,再把我身上這件衣服燒了。」

  「是。」王媽媽恭敬道。

  唉!太太這口氣怕是難以氣消。

  七姨娘田氏膽戰心驚的在屋裡來回踱步,人一旦决定做某件事,既期望結果成功又怕萬一失手留下把柄,可是誰能料想黃姨娘命大的很,摔了那麽大一跤還能平安生下哥兒,又想到太太派李姨娘過來與她道的事,不禁竪起汗毛,真是前有狼後有虎,進退不得,萬一這兩件事皆被捅出來,她就是有兩條命也不够活的。

  這時花心抖著身子進屋,顫音道:「姨娘,老爺……老爺來了。」

  什麽!

  田姨娘神色驚慌,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瑟瑟道:「老爺臉色可還好?」

  花心蒼白著臉搖頭:「天色太黑,奴婢沒看清。」

  聞言,田姨娘氣的擰了擰她胳膊,低斥道:「你先下去,我若不叫你就不用進來伺候。」

  不一會兒,劉仲修進屋,只見田姨娘臉色發白,身子發抖,哆嗦的給他請安,劉仲修似毫不知情,滿臉笑意的上前將她扶起,心疼般摟著她:「蓮兒,我看你的臉色十分不好,你可是病了?」話音剛落,便對門外的人喊道:「拿我的令牌去永和巷請惠仁堂的老大夫過府。」

  「老爺,賤妾身子無恙。」田姨娘忙攔住老爺,倒在他嬌弱道:「許是這兩日天氣悶熱,有些畏暑而已。」

  劉仲修摸了摸她的額頭:「既你這般說,便罷了,明兒我是讓管家在你屋裡多放幾盆冰,去去暑氣。」

  田姨娘笑如蓮花:「還是老爺心疼賤妾。」看來老爺什麽也不知道,由此深深吐出一口氣。

  劉仲修抬起她的下巴:「我不心疼你,誰心疼你……」

  田姨娘自老爺進屋,先是害怕後又勉强鎮定,小心的窺探老爺臉上的神色,見他始終神色淡然,毫不知情,心中不安之色慢慢淡去,安慰自己的同時忍不住得意道:老爺始終是疼愛她的,黃姨娘出了這般大的事,老爺不但沒去安慰,反而來她這邊就寢,可見老爺對她的心意。

  倘若老爺知曉事情經過,怎能不質問她,處罰她,定不會像現在這般對她關懷體貼,心中一酸,將頭埋進老爺的懷裡哽咽道:「老爺,賤妾的命怎麽這麽苦,妄我生爲女兒身,却始終不能替老爺延綿子嗣,嗚嗚……」

  「蓮兒怎又提起這等傷心事,當年……唉……要是我能早些贖你出來,也不至於被人早早下了絕子藥。」

  「嗚嗚……老爺……」想及此,田姨娘傷心欲絕的哭泣。

  「好了,不哭了,你一哭,我這心就跟著抽抽的疼。」劉仲修摟著田姨娘去內室。

  昏暗的燭光下,田姨娘眼神欲拒還羞,兩腮緋紅的看著老爺,劉仲修一把抱住她倒在拔步床上。

  又是一夜梨花壓海棠。

  翌日清晨,由於黃姨娘剛生産,未能出屋,太太吩咐王媽媽將賞賜的東西送去,幷傳話讓她好生修養。

  太太這邊因昨晚久等老爺不至,且早有心腹回禀她:「老爺昨晚歇在田姨娘處。」

  丫鬟偷偷瞥了眼太太的臉色,磕磕巴巴道:「聽說……昨晚……動靜還很……大。」

  賤人!

  太太氣的臉色發紫,手腕上戴了十幾年的琉璃翠鐲子被她拍桌子時,震碎了,滿地碎玉,讓一旁伺候她的王媽媽一臉心疼,不由道:「太太您的手……」

  「不要臉的賤貨!」太太眼神悲憤的盯著破碎的鐲子,咬牙切齒駡道。

  待姨娘們過來請安,太太仍在內室梳洗打扮,使了個眼神給王媽媽,王媽媽會意的出去,片刻後,姨娘們陸續進來,太太眼神不自覺看向田姨娘,只見她一臉滿足般的狐媚之態,胸口仿佛憋了一口氣,咽不下出不去,聲音也不如往日般和善。

  姨娘們如往日一般各司其職,李姨娘跪在地上親自爲太太穿鞋,張姨娘伺候太太穿衣,趙姨娘端茶送水,田姨娘則幫著太太梳頭,神色恍惚間不小心扯斷太太的一根頭髮,太太眉頭微皺,借機發火道:「果然是青樓裡出來的狐媚子,除了會伺候男人那套手段,其他什麽也幹了。」

  田姨娘被太太這般明晃晃的點名出身,氣的臉色發白,渾身發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泣道:「太太,賤妾雖在青樓待過,可一直是賣唱的清官,直到被老爺贖身納入府裡,仍是處子之身,這事……這事老爺可以爲賤妾作證。」

  「□□在清白也還是□□。」這話說的有些過重,連站太太身後的王媽媽也不禁臉色一變,悄聲上前,小聲耳語道:「太太,時辰不早了,姑娘們還在正廳等您過去請安呢?」

  太太勉强壓下心裡的厭惡,淡淡道:「大家一同出去吧!」

  太太扶著王媽媽的胳膊率先出去,其餘姨娘們緊隨其後,被諷刺的田姨娘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快步跟去,太太出來後坐在上首,姑娘們齊聲問太□□,大約瞧出她臉色不好,一個個收斂心思,安靜的坐在座位上,低頭不語。

  太太眼神掃過衆人,唯獨在劉湘婉身上停留許久,方緩緩道:「六丫頭,你姨娘身體可還好?」

  「回太太,姨娘身體還好,昨兒姨娘跟女兒說,若不是母親請來城內有名的穩婆,她與弟弟怕是難逃此劫,還道:待她出月子後,定來給您磕頭。」

  劉湘婉回答的中規中矩,太太臉上的表情總算緩和一些。

  「對了,昨日你姨娘因何早産,可有說其原因?」太太眼神故意瞥了一眼做賊心虛的田姨娘。

  果然,田姨娘身子抖的厲害,昨晚李姨娘去她屋子,還沒等她套交情,便板著臉直接與她道:「太太讓我過來同你說,她已經查到黃姨娘因何早産?」

  田姨娘捂嘴嬌笑:「姐姐同我說這個做什麽?又不是我做的?」翻了翻白眼,若無其事的坐在凳子上看著新修剪好的指甲。

  「哼,你以爲你做事神不知鬼不覺,却不知府中上下有多少人盯著黃姨娘的肚子,你的貼身丫鬟花心在天不亮的時候,將從猪油灑在黃姨娘平日散步的地方,你真當別人不知嗎?」

  「李姐姐,需要胡說!沒有證據可不要隨意污蔑別人,小心我去老爺那告狀。」

  李姨娘冷哼一聲:不知死活的賤貨!

  「黃姨娘身邊有個三等丫鬟小菊,昨兒在卯時,親眼看見花心在黃姨娘散步的地方撒下猪油,還有兩日前花心裝病請假,去外面的糧油鋪買下猪油,店小二可是還記得花心的長相,這些人證物證,你還要狡辯不成嗎?若你在不承認,咱們大可直接去老爺那辯辨真僞。」

  田姨娘膝蓋一軟從凳子上滑下,嚇得痛哭流涕,手脚慌亂的拽著李姨娘的衣袖:「姐姐,我錯了,求求你幫幫我,是我鬼迷心竅犯了錯,但你也知道我出身不好,這輩子都生不出孩子,我只是……只是不想膝下無子,年老色衰後孤獨終老,這才…起了…起了不該有的貪念,我……我只是想要黃姨娘肚裡的孩子而已。」

  「你膽子也太大了……」

  「求姐姐幫我在太太面前說和說和,我……日後再也不敢了……求太太饒了我這回。」

  「這件事非同小可,想要大事化了,小事化無也不是不可能,只需你……」頓了頓,李姨娘故意看了田姨娘一眼,見她眼中閃過亮光,心底冷笑不已,便將剩下的話耳語說與她聽。

  「姐姐放心,這事我一定按太太的吩咐辦。」

  李姨娘見她知趣,臉色微微好轉,親自扶她起身,語重心長道:「妹妹,姐姐知道在這深宅大院中生活不易,且你花一樣的年紀將來又無子可依,但有些事强求不得,你一定要看得開……」

  「姐姐……」李姨娘這幾句話深深刺痛了田姨娘脆弱的心,她……她只是想要黃姨娘肚裡的孩子,誰料她這麽命大,竟然母子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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