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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閨中記事》第212章
第212章 番外之六

  二姐回到院子, 淡淡道:「你們帶姑娘下去。

  念春念夏臉色發白,身子不住的發抖,顫聲道:「是!」

  她們出去後,二姐坐在一旁的矮凳上看著齊耀文,冷冷道:「說吧?」

  齊耀文再也不掩飾身上暴虐的怒意,低吼道:「你就這麽想要去京城?」

  二姐倒了一杯茶, 輕笑道:「這個家還有我的位置嗎?」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你覺得我會讓你離開齊家嗎?」

  二姐低嘆一聲:「明知留不住我, 又何必强留。」

  齊耀文大步上前, 扯著她的胳膊,怒吼道:「這些年我對你不好嗎?」

  二姐眸光如劍般直視她:「你對我的好,便是任由你娘磋磨我, 任由你的那些妾室諷刺我、陷害我。」

  「你……」

  二姐一把推開他, 冷笑道:「事到如今,不要說你不知情。」

  齊耀文噎了下:「即便如此,你大可拿出主母的身份震懾她們。」

  「無子的主母, 誰會折服?」

  「你……」齊耀文氣的甩袖,怒聲道:「讓你從庶子中挑一個兒子記在名下,偏你就是不應, 若按我所說,焉會弄出這麽多波折。」

  聞言,二姐氣的渾身發抖,冷冷道:「若不是你的那些小妾害我,當年我怎會提前生下茹兒, 又怎會命懸一綫,好不容易撿回這條命,却弄得終生無子的下場,」指著他,諷刺道:「最後還要將她們的兒子記在名下充作嫡子,齊耀文,你還能在無耻點嗎?」

  齊耀文臉色陰冷,低斥道:「放肆!」話音一頓,又道:「不要以爲兩個黃毛小兒給你撑腰,你就敢這般肆無忌憚與我說話!」

  二姐不住冷笑:「沒錯!我就是有了依仗!我就是有恃無恐!齊耀文,從今以後我再不會怕你!」

  此話一出,齊耀文猛地抬手,二姐梗著脖子看他,嘲諷道:「你打?你打啊……」

  齊耀文收回手,眯了眯眼,嘖嘖兩聲:「即便你蹦躂的在歡,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你又想用茹兒拿捏我?」

  「誰讓她是你的軟肋呢?」

  見此,二姐垂下頭遮住眼裡的思緒,輕聲道:「齊耀文,你非要步步緊逼嗎?」

  齊耀文猛地扣住她的脖頸,陰厲道:「這一切還不是你作的!」

  二姐不可置信的抬頭,臉却被憋得漲紅不已,冷笑道:「除非你把我掐死,否則我定會離開齊家,離開你,」使勁吸氣,斷斷續續道:「齊耀文,你是……攔不住我的……」

  齊耀文怒極,手上多用了幾分力氣:「你……」當真有了弄死她的心!

  二姐不自覺翹起脚,斷斷續續道:「你……你……殺了……殺了……我吧!」

  「你真以爲我不敢?」

  此時的二姐再也說不出任何話,臉色青紫,喘不上氣,倘若齊耀文手上再多一分力,她真的會死!而她從齊耀文眼中看出了恨意,不由慢慢閉上了眼。

  這時,門外想起敲門聲,木頭低聲道:「少爺,老夫人喚您過去。」

  齊耀文回過神兒,手刷的鬆開,臉色蒼白的後退幾步,看著他的手,喃喃道:「我……我……」

  二姐身子一軟坐在地上,劫後餘生般捂著脖子拼命呼吸。

  「我還有事先走了!」若有旁人在,定能聽出齊耀文話裡倉惶之意。

  待屋中只剩二姐,只聽她又哭又笑,當年她不想過手中無銀兩的日子,遂不顧爹爹的反對執意嫁給商賈出身的他,到頭來除了茹兒,她什麽也沒有了!

  只見念夏脚步匆忙的進來,惴惴不安的扶起臉色慘白的姑娘,眼眶含泪道:「姑娘,您沒事吧?」

  二姐泪如雨下,沙啞道:「別讓茹兒進來!」她不想讓閨女看到她此時凄慘的模樣。

  念夏含泪點頭,扶著姑娘坐在矮榻上,隨後脚步匆匆去關門。

  翌日,宴哥祉哥帶著東西來齊家,齊耀文聽到門房的禀告,立馬去門口迎接他們,待見到他們的身影,臉色僵硬道:「你們來了。」

  兄弟倆對其拱手,含笑道:「二姐夫。」

  「咱們進去吧!」

  兄弟倆點頭,跟在他身後走進去。

  進到大廳,齊家衆人早已嚴陣以待,兄弟倆看到上首坐著的兩位長輩,含笑走上前,揖禮道:「小輩見過親家老爺,親家夫人。」

  齊老爺淡笑道:「好!好!」嘴角帶笑,眸光却緊緊盯著他們,果然是人中龍鳳,小小年紀眉眼間竟帶著一絲睥睨之色,不愧是官宦人家的孩子,這番氣度却是他們商賈之家所不具備。

  只聽齊夫人輕笑道:「你們兄弟遠道而來,想必沿途定是勞累不堪,咱們兩家是姻親,萬不能讓你們去住酒樓,自家宅子有很多院子,你們可搬來與我們同住。」

  宴哥揖禮道:「多謝伯母的好意,不過侄兒在此只能待三兩日便要回京,遂您不必折騰。」

  齊夫人眸光一轉,輕笑道:「何必這麽著急,蘇州有很多名勝古迹,你們大可玩上幾日在回京。」

  宴哥淡笑道:「我們兄弟倒是想,可臨來前家父叮囑我們不可太過貪玩,事情辦完便要立即回京。」

  齊夫人挑眉,輕聲道:「事情可重要,若需要恒志幫忙,直說便是。」

  「伯母,我們此來一是充作信使替我姐夫送信,二則是爲了二姐。」

  此言一出,廳中靜了靜,齊夫人臉色尷尬:「老大媳婦哪裡都好,親家侄兒不必惦記。」

  祉哥眸光瞥了瞥,淡淡道:「伯母,今兒我們兄弟來此,怎不見二姐出來?」

  齊耀文臉色一僵,訕訕道:「昨兒夫人偶感風寒,我便讓她在院中歇息。」

  祉哥了悟般『哦』了一聲,低笑道:「竟這般不巧!」

  齊家衆人有心跟他們套套交情,怎奈兄弟二人神色淡然,一副不與他們多說的樣子,只聽宴哥淡笑道:「姐夫,既然二姐身體抱恙,不知我們可否去探望她。」

  「你們二姐病情甚重,姐夫怕傳染與你們。」

  祉哥低嘆道:「不過一日,二姐竟得了急病,」聲音一頓,又道:「既如此,哥哥,我們定要去探望二姐。」

  宴哥頷了頷首,眸光看向齊耀文,淡淡道:「姐夫無需擔憂,此次我們來蘇州,隨行的還有一位宮中的老太醫。」

  話到此處,齊耀文自知避無可避,陰沉著臉,冷冷道:「兩位弟弟準備的好生充足!」

  「姐夫過獎了,這位太醫乃告老還鄉之人,因他與爹爹交情頗深,遂爹爹得知他要離京,便讓其搭我們的船回鄉,待得知我們去往蘇州,便想在有生之年看看蘇州的大好風光,遂跟隨我們一同而來,待回程時我們兄弟在送他返還家鄉,落葉歸根。」

  既然避不過,只能帶他們過去!

  齊家衆人見兄弟倆這般冷漠,頓時失了應酬之心,齊老爺輕聲道:「恒志,既兩位侄兒擔憂你夫人,你且帶他們過去吧!」

  齊耀文躬身揖禮,輕聲道:「是!」

  二姐被齊耀文派人看守在內室,進出不得,不多時,只見念夏開門過來,歡喜道:「姑娘,兩位少爺過來看您了?」

  二姐神色一頓,激動的抓住她的胳膊,不住問:「真的嗎?」

  「奴婢親眼所見!」

  二姐含泪點頭,還以爲兩位弟弟對她的事不甚上心,沒想到他們竟如此盡心盡力。

  待一行人過來,二姐早已按奈不住,不顧門口之人的阻攔跑了出去,待看到期盼的人影,跑上前拽著他們的袖子,哽咽道:「你們終於來了?」

  宴哥眼尖,看到她脖頸上青紫的傷痕,眯了眯眼看向齊耀文,冷冷道:「二姐夫,我二姐原來是這麽病的?」

  齊耀文臉色漲紅,低聲道:「事情幷非你們所想……」

  宴哥冷著臉,眸光陰沉道:「二姐夫,我劉家的姑娘嫁給你,可不是任你隨意欺負。」

  「你們誤會了。」

  祉哥上前一步,冷笑道:「好一句『誤會』,二姐脖上的掐痕,難道是她自己掐的嗎?」

  「我……」

  「二姐夫,明人不說暗說,我們來此的目的,其實你早已知曉,遂我們之間也不必藏著掖著,」宴哥瞥了眼他身後的奴僕,冷冷道:「此次我們必要帶著她們母女一道回京。」

  只見齊耀文臉色鐵青,冷冷道:「你二姐是我齊家的媳婦,若她肯跟你們走,日後便再不是我們齊家的媳婦。」

  二姐垂著頭,輕聲道:「你放過我吧!」

  齊耀文冷笑道:「你可以走,但茹兒却不能被你帶走,她是我齊家的子孫,我們齊家絕不會任由嫡出之子流落在外。」

  二姐臉色慘白,身子搖搖欲墜,果然……果然……早晨他派人抱走茹兒就是爲了防止此事,顫聲道:「你當真不念一絲夫妻之情嗎?」

  既然撕破臉,齊耀文在無所顧忌,低吼道:「若我不念,早就想方設法休了你,何至於至今還沒有嫡子!」

  「說的好!若不是你後院那些女人,我又怎會被人害的再也生不出孩子。」

  「你乃內宅女子,勾心鬥角不過是家常便飯,若你鬥不過旁人,只能說你技不如人,事到如今,又何必怨天尤人。」

  宴哥插嘴道:「二姐夫,說了半天倒是我們劉家不會教女兒,活該被妾室欺淩。」

  齊耀文冷冷道:「五弟,我幷未這麽說。」

  「二姐夫,無論我二姐是否給你傳宗接代,正妻始終是正妻,莫不是你想寵妾滅妻。」

  「五弟,若姐夫沒記錯,你也是庶出吧?」

  宴哥眉眼一挑,淡笑道:「是又何妨?」

  「如此你應該明白身爲庶子的艱難。」

  宴哥冷笑道:「二姐夫,誠如你所說我乃庶出,我爹後院之中不乏妾室通房,可他却從未寵妻滅妾,母親待我們極好,爲人子嗣的我們自會對她恭敬有加,而不是你這般,任由妾室隨意欺辱我二姐。」

  齊耀文臉色一僵,扯了扯嘴角:「五弟好口才!姐夫自嘆不如!」

  祉哥看了眼他,淡淡道:「二姐夫,若你行得正坐得端,何至於被我們兄弟言語譏諷。」

  二姐泪雨凝噎:「五弟,六弟……」

  祉哥扶著她的胳膊,輕聲道:「二姐莫擔心,一切自有我們。」

  這時,齊夫人聽到風聲,在丫鬟的攙扶下緩緩而來,低嘆道:「這都是什麽事啊……」一副無可奈何的長輩口吻。

  齊耀文眼睛一亮,飛快道:「娘,您怎麽過來了?」

  齊夫人看向二姐,語重心長道:「老大媳婦,無論你是劉家的姑娘還是齊家的媳婦,兩家爲了你交惡,可是你想見的光景?」

  二姐垂著頭,嘴角微微上翹,諷刺道:「婆婆,此話兒媳也想反問您,無論兒媳是劉家的姑娘還是齊家的媳婦,這麽多年,您怎忍心一直磋磨兒媳?」

  齊夫人臉色一僵,冷冷道:「你……」

  二姐低聲道:「若您善待兒媳,體諒兒媳,我和相公又怎會走到今兒這般田地。」

  「老大媳婦,你竟生了離開齊家之心。」

  二姐抬頭,似笑非笑道:「婆婆,你何曾把我當做齊家的媳婦。」

  「你……」

  齊耀文臉色陰霾,冷笑道:「娘,無需跟她多說,她瘋了!」

  齊夫人被二姐當衆揭穿惡行,自覺面上無光,惱羞成怒道:「一個心不在齊家的兒媳婦,我們要之何用,你要走便走,但是茹兒,說甚也不會讓你帶走!」

  聞言,宴哥淡笑道:「二姐夫,可曾記得昨兒小弟問過你的事。」

  「你威脅我?」

  「姐夫,能威脅到人才叫威脅,你說是不是?」

  齊耀文冷冷道:「即便沒了趙强,齊家也不見得有何損失。」

  宴哥含笑點頭,冷不丁道:「若鎮守之人換作我姐夫的親信,你可還會覺得無所謂。」

  齊耀文不可置信的退了一步,臉色慘白:「你……」

  齊夫人臉色一變,怒聲道:「劉家好歹是官宦人家,所行之事怎如此卑鄙無耻!」

  宴哥低笑道:「對付行徑惡劣之人,自是要以牙還牙!」聲音一頓,又道:「二姐夫,二姐母女,我們劉家要定了!」

  齊夫人上前一步,再難維持貴婦人的儀態,眸光陰狠,尖銳道:「你就不怕我去告禦狀!」

  「寵妾滅妻之人,你覺得聖上會偏袒哪一方,」祉哥搖了搖頭,低嘆:「您也說我們劉家是官宦人家,所結姻親除了你們齊家是商賈,其餘皆是達官貴人,你覺得一個齊家能對付背後支持劉家的衆人嗎?」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

  「若不是二姐偷偷送信與我爹,再過幾年,這世上說不得沒了她這個人,」祉哥看向齊夫人,淡笑道:「是!我們卑鄙無耻,你們齊家行事却是光明磊落,竟不允出嫁的女兒聯繫娘家人,是何道理?」

  齊夫人噎了下:「還不是怕給你們劉家添麻煩?」

  宴哥出言譏諷:「是怕添麻煩還是避之不及!」

  話音一落,齊耀文脚步踉蹌下,還好身後的木頭飛快扶住他。

  站在假山後面的齊老爺終還是走出來,緩緩道:「此事是我們齊家對不住你們劉家。」

  「既您承認,我們也不是得理不讓人的人,」想起臨行前爹爹的交代,宴哥輕笑道:「我們雖帶走二姐母女,却幷不是非要與你們斷了姻親。」這是最好的結果,劉家不想有和離的女兒,只因和離女不僅抹黑劉家的門楣,更會給劉家未出嫁的姑娘帶來不好的影響。

  果然如他所料,齊老爺看向大兒,輕聲道:「讓她們母女離開吧!」

  「老爺,您怎如此糊塗!」在自家門口被人欺負成這樣,多年來養尊處優的齊夫人焉能忍受,厲聲道:「劉家雖是官宦人家,我們齊家却也不是任人欺負,大不了對付公堂。」

  齊老爺臉色驟變,呵斥道:「你給我閉嘴!」

  齊夫人臉色一白,皺眉道:「老爺……」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只聽齊老爺怒聲道:「來人!將老夫人送回院子!」

  「誰敢?」

  齊老爺眸光一瞥,齊夫人身後之人上前一步扶著她的胳膊,不經意的捏了捏,躬身道:「老夫人,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劉媽媽是她心腹之人,見此,齊夫人鐵青著臉,心不甘情不願的甩袖而走。

  齊耀文臉色倉惶,顫聲道:「爹……」

  齊老爺低嘆:「爲夫告誡過你,莫要如此行事,偏你不聽,如今終是將你媳婦傷的遍體鱗傷,生了離家之心,方知悔不當初。」

  宴哥躬身揖禮,輕聲道:「滿府上下唯有伯父高瞻遠矚,劉家只想將二姐母女接回去就近照拂,幷非想要與齊家鬧得魚死網破,」話音一轉,淡笑道:「不過若你們齊家不允,我們劉家也不會怕。」

  齊老爺長嘆一聲:「待你們離開蘇州時,來府接她們母女吧!」齊家能成爲蘇州首富,自是與官府脫不了關係,遂拿捏住趙强便如同拿捏住半個齊家。

  如今的劉家,他們齊家鬥不過!

  更何况劉家的那些姻親,非富即貴!

  如今隻期翼,他們齊家退這一步,劉家莫要步步緊逼。

  齊耀文低聲道:「爹,兒子明白了!」

  宴哥看向二姐,輕聲道:「二姐,後日我們啓程回京,這兩日你便著手收拾行囊吧!」

  二姐含泪點頭,掙扎這麽多年,終於要離開這個讓她喘不過氣的地方,她笑了,笑的流泪了。

  齊耀文垂著頭,喃喃道:「到底沒有留住她!」

  祉哥看向齊老爺,輕聲道:「伯父,此事既已說定,侄兒不希望兩日後我二姐又出何變故,届時我們不會如今日這般好打發!」

  「你放心!後日她們母女定會安然無恙的出現在你們面前。」

  「有伯父這句話,我們兄弟也就放心了,」宴哥看了看天色,輕笑道:「時辰不早了,我們兄弟還有事就不多待了!」

  二姐拉著他們的手,不捨道:「五弟,六弟……」

  「二姐放心,後日我們來府接你回家。」

  二姐含泪點頭。

  兄弟二人對齊老爺拱了拱手,淡笑道:「告辭!」抬脚大步離開。

  他們也未料到此事進行的如此順利,許是老天爺可憐二姐吧!唉!今日看到她脖頸處的傷痕,方知不被夫家看中的女人,日子過得有多艱難,還好姐姐與姐夫琴瑟和諧,讓他們心下十分熨燙。

  劉家兄弟走後,齊耀文走到二姐面前,慘笑道:「所有事都稱了你的心!你欣喜嗎?」

  二姐看著他,嘴角露出釋然的笑容:「此生能走出齊家的大門,我已再無所求。」

  「你!你好狠的心!」

  二姐望瞭望蔚藍的天空,低聲道:「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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