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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兼職都被總裁撞見》第99章
第七十六章

 致死性家族失眠症的檢查還在繼續, 裴俞聲仍然要一遍又一遍地經歷那些監測和問詢。

 但其實在治療方面, 他自己並未花過太多心思, 真正花了大力氣來推動進展,是裴家。

 裴家派人收集了幾乎所有的同類別病例, 查閱了大量的相關資料, 將理論整理得相當齊全。但瞭解越是深入詳實, 這個病給人的觀感也就越發恐怖。

 裴俞聲和裴嘯林與確診患者的相似之處越來越多了。

 最讓人不能接受的是,以目前掌握的資料來看, 遺傳性朊毒體病具有基因先發性,先發性是指同一個家族內部,被遺傳的子代的發病時間會比親代更提前。這個提前的時間大約在十年左右, 裴俞聲的叔爺爺去世時是六十多歲,而如果兩人真的被確診,那可能……

 可能裴俞聲根本等不到五十歲,就會病發。

 恐懼如同無比冰冷的蠶,一點一點齧噬著所有人的心。

 裴家在B城找了許多資歷深厚經驗豐富的醫學專家,特意對此進行了專家會診。但相比起B城的緊張氣氛,裴俞聲本人對病症進展的關注卻要少了許多。

 雖然裴家幾次三番勸他回去, 裴俞聲依然選擇留在了S市。一方面, 和諧醫院和華杉醫院的兩個團隊已經在這個病例上達成了即時共通,就算和諧醫院需要病人的實體資料, 有裴嘯林一個人在也已經足夠。而另一方面……裴俞聲只有在S市才能睡得著。

 因為這裡有祁寄。

 原本在祁寄的陪護治療下,裴俞聲每日的睡眠時間已經基本能穩定在三個小時以上,較之前而言, 這已經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進展。但自從致死性家族失眠症的相關檢查開始後,裴俞聲的睡眠再次受到了影響。現在,他只能在抱著祁寄時才能睡得著。

 也是因為得知了裴俞聲此時的睡眠狀況,裴家才沒有強硬地將他帶回B城。

 雖然回B城的事被一拖再拖,不過裴俞聲倒是聽從了裴家另一方面的建議。他開始逐漸減少公司的事務,工作強度也不再像之前那麼大。

 裴俞聲轉而開始處理另外的事,用更多的時間去安排起了祁寄的未來。

 而對這些安排,祁寄尚不知情。

 轉眼便進了年關,又到了要迎接新年的時間。只不過因為病症的緣故,新年這團圓喜慶的氣氛也被沖散了許多。

 之前裴俞聲在國內時,都會每年輪流去爺爺和外公家過節。今年他該去香江.的許家,但他卻一直沒有要走的打算。

 等過了小年,祁寄也和他提起了這件事:“裴先生打算怎麼過春節?”

 “年底有個合約要簽,去歐洲那邊,大概一周左右。”裴俞聲說,“除夕和初一我應該都在歐洲。”

 “欸,春節也有工作嗎?這也太辛苦了。”祁寄有些心疼。“那這兩天多休息一下吧?”

 祁寄還不知道這些天裴俞聲只要他不在就睡不著的事,只知道對方的忙碌和疲憊很明顯。

 聽見祁寄的前半句,裴俞聲沉默了一會兒,才點頭:“好。”

 他沒有說出口的是,這次歐洲的合作也並不是非他不可,更關鍵的原因,還是裴俞聲不打算去許家那邊過年。

 以他現在的情況,去了也只會影響親人的心情,還不如不出現,讓大家能安安心心地過個節。

 臘月二十五,裴俞聲動身前去歐洲。這次並不是雲圖的合作,而是裴俞聲以星海高層的身份去談的一筆簽單。如今他已經是星海董事會的一員,雖然和星海董事長及副董的關係暫時還沒有公開,但因為清蒲湖園區的成果,裴俞聲的資歷也沒有再受到什麼質疑。

 加上正值國內春節,高管的出差意願不強,裴俞聲這次主動出差,倒也算是解決了一個麻煩。

 雖然這次的合作並不能算清閒,但因為時差的緣故,歐洲入夜時國內正好是白天,經常忙到徹夜不休的裴俞聲,倒是有了不少和祁寄通話的時間。

 祁寄今年要去于奶奶家過年,這也是裴俞聲能放心出國的原因之一。臨近春節,祁寄沒少去于奶奶家幫忙佈置,除了打電話,他每天也會給裴俞聲發照片和小視頻。

 薛爺爺寫的春聯,于奶奶做的八寶鴨,米多夫帶回來的熊皮大氅,艾瑞克新買的唐裝,還有那些睡癱在地暖木地板上的貓咪們,一睡醒就把祁寄當貓薄荷舔。

 這些煙火氣十足的點滴片段,溫柔地烘烤著裴俞聲的冬天。

 和祁寄有關的每一個瞬間,都讓裴俞聲更多愛他一點。

 祁寄發的最多的就是貓咪的照片,除了于奶奶家收養的那些貓咪,還有上次遇見溫初明時碰到的兩隻小白貓。貓崽養傷除蟲其實用不了那麼長時間,但那只受傷的小貓後來又得了細小,一直住在醫院裡,沒受傷的小貓因為之前一直和它在一起,也被留院觀察,到現在還沒能接出來,祁寄沒事了就會跑去醫院看它們。

 那只大貓偶爾也會在祁寄的照片中.出現,不過它並沒有留在醫院,因為不喜歡和人接觸,大貓仍舊在野外獨自生活,只是定時會回來看看兩隻小貓,祁寄有時也會喂它些吃的。

 沒過多久,裴俞聲的手機照片就被貓咪填滿了。他給祁寄發消息:【還漏了只貓咪沒有拍到。】

 [草莓Emoji]:【?漏了嗎?】

 過了一會兒,祁寄又回:【齊了呀,沒有了,都發過了!】

 裴俞聲:【你拿好手機,把前置攝像頭打開,拍一張。】

 他給人留了一點照做的時間,才說:【然後發給我。】

 [草莓Emoji]:[圖片]

 裴俞聲很快收到了那張照片,照片上,小朋友正一臉茫然地看著攝像頭。

 他笑了笑,回信息:【好,這下齊了】

 [草莓Emoji]:【……】

 祁寄這才明白過來最後一隻貓咪是誰。

 時不時的,裴俞聲也會給祁寄發些東西,比如濃如油畫的雲,落滿了白鴿的廣場,還有哥特式的古建築。祁寄閒暇時很喜歡看這些,不同的風景總能激發他的靈感。

 當然,會得到他最熱烈回應的還是各式各樣的歐式甜點。

 有次裴俞聲買了一對袖扣,也拍照發給了祁寄。那兩隻袖扣是一大一小兩顆碎鑽草莓的樣式,別致且精巧。

 祁寄見了照片就道:【好漂亮!】

 他喜歡一切和草莓有關的東西。

 裴俞聲拿出其中一枚袖扣戴好,又拍了張照。

 他穿的是一件深色西裝,和袖扣倒也相襯。照片發過去,祁寄很快回了消息:【海豹鼓掌.Jpg,好看!】

 祁寄還驚奇:【這個草莓是藍色的哎,沒有用紅色】

 裴俞聲莞爾,拿過手機回他。

 【嗯,和你一樣,是奇跡。】

 那邊的對話方塊又顯示了好久[對方正在輸入中]。

 就是裴俞聲看不到對方,他也能想像出小朋友耳尖泛粉的模樣。

 時間悄然無聲地滑過,距離拉遠,檢查也不用再做,於是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祁寄和工作,倒顯得輕鬆了很多。

 不過等異常順利的商談工作提早結束,回國時間可以提前除夕時,裴俞聲還是放棄了休息幾天的機會,選擇了返回S市。

 雖然每天都有圖像和聲音,但裴先生還是想和他的小朋友再近一點。

 只是這些天來歐洲一直在下雪,航班也被大量延誤或取消,裴俞聲就沒有提前和祁寄說,怕人再空等一場。

 不過幸好天氣還是放晴了一會兒,讓飛機得以順利啟程。

 等飛機抵達S市時,都已經是深夜了。

 裴俞聲回到玫瑰別墅,家裡空蕩蕩的,沒有人。他原本想給祁寄打電話,卻收到了對方發來的資訊。

 男孩照舊在和他分享照片,照片裡熱鬧又豐盛,滿眼喜慶的紅,是個十足圓滿的新年。

 裴俞聲又抬頭看了看四周。

 臨近春節,保潔和阿姨們也都放假了。加上原本沒人要在除夕夜回來,別墅裡也沒有置辦什麼年貨,滿眼都是冷冷清清的模樣,連抹亮色都少見。

 這個電話就也沒有急著撥出去。

 裴俞聲還沒打電話,卻又接到了裴媽媽.的電話,裴媽媽和幾個哥哥現在都在香江過年,許家人都忙,這也是一年到頭少有的團聚時刻。

 “我沒事,媽,嗯,睡著過,您不用擔心。”

 裴俞聲坐在沙發上,頭頂暖色的燈光打下來,落入眼中,卻不知為何平添了一分冷白。

 電話那邊也很熱鬧,許雲池到底還是放心不下,趕在現在給裴俞聲打了個電話。除了她,裴俞聲還和幾個舅舅在電話裡聊了幾句,拜了個年。

 新春將至,到處都是一片喜氣洋洋。

 整個世界都在歡慶團圓。

 等這個電話打完,時間就更晚了。裴俞聲看了看表,再有半個多小時,就要到跨年的零點了。

 他照舊把祁寄發來的照片保存下來,又多看了一會,最終還是決定不再去打擾祁寄。

 裴俞聲並不在乎這些節日或者什麼特殊時刻,但他不想讓祁寄的節日被破壞。

 這該是個再歡樂不過的熱鬧時刻。

 只不過因為監視計畫被中止,所以裴俞聲現在連多看一會兒小朋友都不能了,只能把男孩發來的照片保存下來,反復看翻。這也導致了裴俞聲現在並不清楚祁寄在做什麼,不知道男孩等下會怎麼跨過零點,不知道對方要守歲,還是要早睡。

 抑制那種衝動很難,真的很難。

 但裴俞聲還是逼迫自己放棄了對祁寄的監視。

 愛會催生欲望,愛也要戰勝欲.望。

 在空蕩蕩的別墅裡待了一會兒,裴俞聲最終還是重新穿上了外套,他怕自己再在家裡多待一會兒,就會忍不住去調看前幾天的監控,還不如出門走一走。

 裴俞聲自己開車去了海岸邊的那座木屋,這是他給自己準備的失眠時的去處,也是上回他帶祁寄來過的地方。

 只不過自從有了祁寄,裴俞聲就再沒有來過這裡。

 比起之前的清冷安靜,今夜的海岸區卻熱鬧了許多。S市市區禁止煙花燃放,只在近郊畫出了幾片可燃放區,這裡正好是其中之一,雖是深夜,海岸區的廣場上仍然人山人海,擠滿了不少來看跨年倒計時煙花的人。

 裴俞聲沒去湊那個熱鬧,小木屋所在的地方距離廣場大約五百米左右,這裡的海灘是他租下的私人區域,進入需要過一道指紋密碼鎖,只會通過他和祁寄的指紋。

 所以海灘上還是沒什麼人,只是隱隱能聽見一些廣場上喧鬧的動靜。

 馬上就要到零點了,人群都很興奮。

 裴俞聲背對著光走在海灘上,舉目遠望,海仍是那寬闊的海。岸邊的燈火映照下來,在起伏的海面上鋪成粼粼的波光,溫柔地彙聚在一起,又被揉碎。

 他在海灘上走了一會兒,轉身折回岸邊的小木屋,準備去換一雙軟底的鞋,再踩一踩沙。

 木屋裡一應俱全,水電也還供著。裴俞聲一打開門鎖,屋內的燈就自動亮了起來。

 他低頭去鞋櫃中找鞋,窗外的喧鬧聲一陣高過一陣,連這海灘上都聽得清清楚楚。

 但在這遠遠的喧鬧聲裡,裴俞聲卻聽見了一些近處傳來的細微聲響。

 是門鎖被打開的“哢嗒”聲,和輕微的腳步聲,夾雜在遠處那興奮的倒數聲裡。

 裴俞聲動作一頓,轉身回頭。

 其實理智也能想清楚可以進入這片海灘的會是誰,但那些意料之外的驚喜依然在瞬間衝破了極限。才剛剛被拿出來的軟底鞋無聲落地,這世間所有聲響都不見了,只有聒噪的心跳聲如此清晰。

 門外那個裹著溫柔夜色從夢中走出來的人,是祁寄。

 祁寄顯然也沒想到裴俞聲會在這,面色見難掩驚訝,他開口想要問些什麼,卻正撞上了那邈遠的鐘聲。

 零點,古鐘敲響,萬家同慶。

 絢爛的煙花在天空劃過,所有的一切都被淹沒在煙火聲中,即使一步之遙,也再難聽清彼此的聲音。

 但其實也已經不重要了。

 最後的距離也被就此消泯,他們唇齒相碰,用緊扣的十指來溝通。在這一瞬間,夜幕中所有的璀璨煙火,盡數為他們而升。

 漫天煙火裡,他們彼此相擁。

 過了好一會兒,直到煙花聲都逐漸降了下來,男孩才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啊”了一聲。

 “忘記在零點說新年快樂了。”祁寄有些遺憾,但並不多,“不過也沒關係,我們還會有很多個新年的零點。”

 裴俞聲看著他微腫的唇,和那柔軟開合時泛出的水光,眼神微黯。

 他又低頭,在人唇上輕輕印上一吻,才低應一聲:“嗯。”

 就算沒有也沒關係。

 他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

 如果沒有祁寄,裴俞聲可能連上次失控都熬不過,他並不擔心那二.十.年後可能會發作的病,現在的每一天,都是他多得的饋贈。

 “新年快樂。”

 ***

 吱呀一聲,門被關上,祁寄也是反應過來後才發現,剛剛……那麼久,他居然連身後的門都忘記了關。

 屋內開了暖風,很暖和,讓人不由放鬆了很多。祁寄捧著熱橙汁和裴俞聲解釋自己今晚過來的原因——于奶奶他們先睡了,剩下四個年輕人還很精神,就打算出來看一場跨年煙花,選的地點就是這個海岸邊的廣場,

 祁寄記憶力好,只來過一次也沒有記錯,他想來木屋看一眼,本以為這裡沒人,卻看到了屋裡亮著的光,還差點以為是遭了賊。

 裴俞聲低笑,伸手幫男孩整理了一下衣領,說:“這麼巧。”

 祁寄卻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其實,是我提議想來這個廣場的。過來時還繞了些路。”

 “我以為裴先生不會回來,就想零點過來,拍張.海邊的照片發給你。”

 提起特意繞路過來的事,男孩還微微有些赧然,不過說到這,他又想起了自己的疑問:“裴先生怎麼回來了?”

 “合約提前談好,我就先回來了。”裴俞聲又給人杯子裡添了一點熱橙汁,說,“擔心打擾你和薛老先生他們過年,就沒有提前和你說。”

 祁寄抿了抿唇。

 換作其他人,可能並不理解裴俞聲這不想打擾的想法,但祁寄自己,卻對這種心理再熟悉不過。

 他也大致能猜出原因是什麼。

 ——那個尚未確診的病,到底還是影響了裴先生的心態。

 “肯定有些事情是你不可以告訴我的,”祁寄看向裴俞聲,“就像之前連先生那樣,不說才是保護。”

 “但你不需要因為擔心打擾我才不說,”他的語氣很認真,“你曾經和說過我很多次不打擾、不麻煩,我也一樣。”

 “我不會覺得被裴先生打擾。”

 裴俞聲頓了頓,唇角彎起,似笑似歎:“好。”

 他之前就清楚。

 他的小朋友一直都很堅強。

 話剛說完,祁寄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電話是祁鳴宇打來的。

 祁寄剛剛說去拍個照就回來,連倒計時都沒看就跑走了。結果零點都過了十多分鐘,他卻還沒回去,祁鳴宇擔心他,才打了過來。

 祁寄說:“沒事,我在海灘這邊。”

 祁鳴宇卻道:“我們就在海灘邊的高臺上,怎麼沒看見你?就看見了一個亮著燈的木屋。”

 祁寄驚了一下,沒想到他們已經走到這邊來了。他正遲疑著,卻見裴俞聲起身:“走吧,去和他們會合。”

 祁寄點頭,對祁鳴宇道:“我馬上過去。”

 兩人一走出去,就看見了高臺上的三個人。除了祁鳴宇,薛鐘麒和米多夫也在。

 祁寄向他們揮了揮手,和裴俞聲一起從密碼門離開海灘,走上了高臺。

 被弟弟撞見自己和別人從小屋裡一同走出來,祁寄也有些局促,好在他之前偽裝慣了,這次倒也一本正經地和祁鳴宇介紹了一下:“這位是裴先生,我的上司,你們之前在艾瑞克的會上也見過。”

 只不過祁寄偽裝得再好,在場這幾個人也不會有人信,至多是看破不說破。

 祁鳴宇:“……哦。”

 在祁寄看不到地方,他涼颼颼地看了裴俞聲一眼。

 裴俞聲笑了笑,同他打招呼:“你好。”

 祁鳴宇也不情不願地回了一聲:“裴總好。”

 至於薛鐘麒和米多夫,已經不用祁寄介紹了,裴俞聲早與他們熟識,他和米多夫還有血緣關係。

 四人便一同從海邊往廣場上走,零點的煙花雖然已經結束,但接下來還有幾場煙花秀,他們打算多看一會兒煙花再回去。

 祁鳴宇搶先一步,把祁寄從他口中的上司身邊拉走,和人一起走在了前面,米多夫和薛鐘麒說了句什麼,後者也跟了上去,只剩下裴俞聲和米多夫兩人走在後面。

 兩人說的是俄語,道也不擔心別人聽見,簡單聊過幾句,米多夫就直接問:“裴,你的資產……你真的考慮好了?”

 裴俞聲點頭:“我已經在做了。”

 米多夫皺了皺眉,還是道:“這件事,我還是勸你多考慮一下。你的資產牽扯太廣,又是在這個環境下操作,必須要慎重。”

 雖然之前米多夫也做過相同的選擇,但兩人國籍不同,金融體.系迥異,裴俞聲真正操作起來的阻力只會更大。

 “而且你這種巨額資產的操作,很可能會引起各種流言,比如避稅……或者更嚴重的揣測。”米多夫聳了聳肩,“這是我的親身經驗。”

 更嚴重的事,米多夫沒有說——裴俞聲現在的身體狀況雖然處在保密狀態,卻也不是完全無外人知情。

 他的資產變動,只會導致更多猜疑和非議。

 裴俞聲卻道:“我知道你有經驗,所以才會找你,因為我也要這麼做。”

 米多夫又問了一遍:“你真的確定嗎,裴?”

 裴俞聲仍然是相同的答案。

 不只是可能患病的原因,這也是裴俞聲之前和裴媽媽聊過監控之後做下的決定。

 他抬眼看向了不遠處的祁寄,聲音雖低,卻毫無遲疑。

 “我確定。”

 他的小朋友苦得太久了,他想讓對方用餘生來慢慢品嘗被虧欠的甜。

 米多夫歎了口氣:“好吧。”

 裴俞聲輕聲道:“謝謝。”

 “不用客氣。”米多夫也看向了自己的愛人,他說:“我很幸.運,他從沒有讓我後悔過。我希望你也能和我一樣好運。”

 裴俞聲笑了笑:“我會的。”

 遠處,朵朵煙花再度升起,盛開在夜幕之上。滿天焰火中,男孩那柔軟的輪廓也被渡上了一層薄光。

 他的小朋友一直都這麼漂亮。

 裴俞聲無聲地叫了一聲。

 祁祁。

 我的奇跡。

 我不想讓你忘了我。

 但我希望你沒有我也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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