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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兼職都被總裁撞見》第25章
第二十三章

 這話一出, 祁寄就直接愣住了。

 男人微一挑眉“如果你有需要,我隨時可以幫忙。”

 他說著,就把手臂朝祁寄伸了過來。

 躺椅就在池邊, 兩人距離極近, 男人一伸手就能碰到他。

 其實男人的動作並不快, 他給足了祁寄反應的時間。但浴池裡的祁寄還是被他嚇了一大跳,猛地一巴掌打在了那只伸來的手上。

 “啪”的一聲, 又脆又響。

 一下打完還不夠, 祁寄又用兩隻手一起多打了幾下, 直到把那只可惡的手趕走之後,才氣呼呼地停下了動作。

 他動作很快,打人又響,模樣像極了受了驚之後努力揮動爪子去撓人的幼貓。

 祁寄把那只手趕跑了, 還聽見了一聲很沉的低笑, 讓他耳尖都不自覺抖了下,鼓膜被這惱人的笑聲震得發癢。

 祁寄不懂, 按照他自己的經驗,被這麼用力打到肯定會皮膚發紅,嚴重了還會腫起來,好久消不下去, 他不懂對方為什麼會笑。

 這人好奇怪。

 祁寄不由更加警惕。

 儘管男人把手收了回去, 不敢再來犯, 祁寄依舊戒備地盯著他, 像一隻被逆著毛摸結果被摸到炸毛、一靠近就會張嘴咬人一口的貓咪。不過這次男人倒是真的收了手, 他起身離開了池邊幾步,等祁寄因為距離安全而顯得不那麼緊繃了之後,才道“能解決的話,就你自己來。”

 祁寄不想理他,並且決定如果對方再靠近就出手揍他。

 男人沒再招惹他,只道“浴池的水是流動的,按一下牆邊螢幕上最大的那個鍵就會自動清潔。那上面的按鍵都有文字標注,你可以按自己的喜好來使用。裝沐浴用品的櫃子在你右手邊,浴袍在最下面一格,是全新的,可以直接穿。”

 祁寄想無視他,可又忽略不掉這個低磁惑人的聲音。雖然身體很不舒服,見人是好心提醒,他還是勉強聽了一半進去。

 結果他剛聽清楚了一點,就聽見男人道“別泡太久,要是你暈在裡面,還是得讓我幫忙。”

 祁寄皺眉看過去,男人卻沒再多做停留,就這麼真的轉身從浴室退了出去。

 浴室門被關上,浴池邊的螢幕上明明白白得顯示出了[房間已上鎖,需內部開啟]的標誌提示。

 冰涼的水流浸潤著高熱的身體,卻沒能把混亂的思緒沖刷清晰。祁寄又一個人緊繃了好久,確定這間浴室確實是封閉的安全空間之後,才稍稍放鬆了一點警惕。

 他泡著水坐在躺椅上,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下腹的燥熱。流淌的水流稍稍降低了些身體的溫度,給人帶來一點慰藉。

 祁寄低頭看了看自己,他身上還穿著之前的那件外袍,薄紗沾了水,粘在身上,已經變成了完全透明的狀態,一眼就能看清身上那些縱橫的傷痕,還有手腕、胸腹和大腿上被金色束具及細鏈磨出來的紅印。

 面積較大的傷痕之前都已經被人仔細處理過了,小一點的口子也被用凝膠一樣的東西小心貼上。不知是身體疼到麻木了,還是池水做過了什麼特殊處理,祁寄泡入水中後也並未覺得傷口有多刺痛。

 身上這些傷還比不過他的頭更痛。

 那把火還在燒,可祁寄本能地不願意去想它。他就這麼拖延著,坐在躺椅上遲遲沒有動作。

 氤氳水汽緩緩升起,漸漸在祁寄瘦削的下頜凝出一層濕漉漉的水意。過了好一會兒,祁寄才反應過來,池水在冒熱氣。

 浴池裡滿溢著的居然不是他一直以為的涼水。

 水其實是熱的,溫度恰好適宜。只不過因為祁寄的體溫太高了,才會覺得池水冰涼,誤以為自己在洗冷水澡。

 祁寄這才抬起眼睛,望向了男人走之前說過的,他卻一直沒去碰的浴池操作屏。

 他盯著那成排的按鍵看了一會兒,抬手揉了揉眼睛。那種黏在呼吸裡的燒灼感始終沒有消散,反倒隨著時間的推移愈演愈烈。

 視線下挪,透過清澈的池水,祁寄看見了蕩漾波紋之下,那佈滿了青紫和紅痕的光裸雙腿。

 他緩緩地,緩緩將目光定在了自己雙腿之間的地方。

 一直等到一個多小時之後,浴池中的躺椅才感應到了重量的消失。

 隨著“嘩啦”的細微水聲,一個雪白的身影從池邊走出來,裹著浴袍的男孩有些站立不穩,扶著牆邊的防滑磚才勉強站直。

 他面色如紙,唇色泛白,只有一雙溫潤烏亮的眼睛還帶著些鮮活的生氣,濕漉漉的淺棕色頭髮貼在頰側,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愈發可憐,像淋了雨毛髮都濕成一團的落湯幼貓。

 室內已經沒有了什麼霧氣,祁寄慢慢朝門口走去。他研究了一會兒才搞懂使用期間自動上鎖的浴室房門該怎麼打開,一推門,他就看見了門外站著的男人。

 祁寄下意識繃緊了後背。

 男人比他高出將近一頭,從這個角度垂眼看過來,風景一覽無餘。

 祁寄穿著的那件雪白的浴袍是新的,但也是男人自己的尺寸,套在祁寄身上大了不止一個號碼。纖瘦的身體撐不起這麼寬大的浴袍,白皙光滑的肩頸就這麼裸露在了濕潤的空氣裡,鎖骨線條漂亮又惹眼,讓人實在難以挪開視線。

 直到男人敏銳地察覺了另一件事。

 祁寄的皮膚偏白,他是冷白皮,平日在人群中就很明顯。然而現在,那裸露在浴袍之外的膚色卻有些白得過了頭,莫說是染上情欲,連一點泡澡活血之後的粉潤感都沒有。

 而且對方身上撲面而來的還是一股帶著寒意的冰涼水汽,男人面色未動,淺淡的眸色卻暗了暗。

 男人沒開口,祁寄也沒有說話,只是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間的距離,戒備地望著對方,不肯靠近。

 打量了祁寄一會兒,男人才側了側身,讓開路“出來吧,裡面悶。”

 他說得坦然,直接忽略了浴室裡價格高昂、配置頂級的通風排氣系統。

 但聽對方說完,祁寄卻還是沒有動,仍舊警惕地注視著男人。

 他本能地覺得作為封閉空間的浴室更能帶來安全感。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或者說,是祁寄單方面的執拗。男人見他始終不肯出來,最後,就像剛剛在浴室裡那樣轉身離開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消失在走廊的拐角。但在浴室這邊,大敞的門口卻還是沒有身影走出來。

 四周的安靜無聲持續了好一會兒,留在浴室門口的男孩警惕心非常重,輕易不肯冒險。

 他認真地觀察了周圍很久,直到確認了走廊裡的確不會再有什麼東西冒出來,才突然大步邁出了浴室,一陣風似的朝外面跑去。

 祁寄去的是和臥室完全相反的方向,他根本沒打算留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只想著越早離開越好。

 因為不瞭解別墅的佈局,祁寄就直接一直沿著一面牆摸索著向前跑,想像破解迷宮一樣,找到最終出口的所在。

 可這棟別墅實在是太大了,房間又多到數不清。祁寄感覺自己跑了很久,連呼吸都變得無比沉重,暈眩也越發拖累著前行的腳步,他卻依然沒能找到出口。

 走廊的燈都是感應的,有人經過就會自動亮起,祁寄並不需要在黑暗中摸索,可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卻已經支撐不起他的體力消耗了。

 空蕩寂靜的別墅裡,只能聽見祁寄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呼、呼……”

 擦了一把額角的冷汗,祁寄撐著牆壁停了下來,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著,蒼白的面色也染上了不太正常的薄紅。

 倏地,他感覺到了拂面而來的一點涼意。

 是風。

 循著流動的風吹來的方向,祁寄摸索進了一個寬敞的空房間。這裡似乎是間客房,裡面有一大床。床邊是一扇很大的落地窗,窗戶半開著,送來了室外的陣陣涼風。

 祁寄走過去,推開落地窗向外看了一眼,才發現自己一直所處的地方並不在一樓。

 落地窗外是一個帶著雕花護欄的陽臺,陽臺外面直接就是室外,抬頭就能看見夜空。

 可惜今晚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

 借著房間裡的燈光,祁寄探出護欄向外看了一眼,下麵黑黢黢的,看不真切,似乎並不太高。

 若是平時,以他那裸眼50的視力,肯定不會這麼吃力,可現在祁寄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只能靠感覺來推測。

 揉了揉眼睛,他又仔細看了看,下面似乎是一片草坪,能直接起到緩衝作用。

 祁寄沒有再猶豫,他抬起腿就想翻過護欄,往下麵跳。

 但他的右腿還沒完全邁過去,手臂就突然被握住了,未來及反應,便有一股大力從後方襲來,直接將祁寄拽了回去。

 祁寄想都沒想,就做出了反身攻擊的姿勢。他直接出拳向預判的方向砸去,要把阻止他的力道來源擊退。

 可對方卻似乎早有所料,只一偏頭,就輕鬆躲過了這一記來勢洶洶的直拳。

 一擊不中,再想收勢就已經晚了。用力過猛的一拳擦過人耳畔,非但沒有造成一點傷害,還因為來不及收回,而被對方截獲,一把被握住了纖細的手腕。

 祁寄身上的浴袍是寬鬆長款的,又因為號碼太大,袖口直接蓋過了指尖。此刻雖然因出拳而露出了手掌,但祁寄的手腕還被袖口蓋著,對方握住也沒有直接碰觸皮膚,倒是沒給敏感狀態下的他造成太大的傷害。

 可儘管如此,祁寄的攻擊也還是被對方無比輕易地化解了,那人甚至還反過來直接控制了祁寄的行動。

 祁寄的手腕被鉗著,左手被反折在身後,禁錮著左臂的力度並不算打,卻根本不容掙脫,祁寄瞬間失去了最強有力的攻擊手段。

 在這種極端的劣勢下,祁寄仍然沒有一秒鐘想過放棄。慣用手被鉗制,他轉而抬腿去踢,誓要把對方逼退。

 拖鞋已經被甩了出去,用腳直接能發揮威力,不會被軟底鞋限制。但實際上,情況並沒有想像中順利。兩人的距離實在太近了,空間不足,腿擊的威力就會明顯被削弱。況且祁寄此刻的身體狀況又讓他無法發揮出應有實力的十分之一,這一腳才剛剛踢出,祁寄自己都意識到了不妙。

 力度不足,他的腿抬低了,不說要害,可能連對方身子都碰不到。

 再加上祁寄的左手還被反折著,腿一動作,腰背旋過來,被扣住的左手跟不過來,就在鉗制下吃力受痛,惹得現在根本無法承受外力施壓的祁寄直接“嘶”地低呼了一聲。

 他才剛發出痛呼,那人動作就頓了一拍,原本意欲躲開抬腿一擊的動作也沒再繼續,就這麼硬接了祁寄一腳。

 “砰”的一聲輕響,祁寄結結實實踢中了什麼東西。

 可他的動作已經因為之前的意外變了形,這一腿失了力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踢中了哪裡,只覺得觸感極堅硬,簡直像是直接踢中了一堵牆。

 這一擊肯定是沒用了,對方連哼都沒哼一聲,顯然是沒有傷到分毫,反倒是祁寄被震得小腿生疼。

 眼看著就要重蹈出拳時的覆轍,祁寄便急著想把腿收回來。但他只剩下單腿單手能用來平衡身體,重心不穩,收回左腿時,就不自覺地往下滑了一下。

 赤裸的左腳從硬邦邦的地方蹭下來,無意間碰到了一處較之前稍軟的部位。

 雖說是比剛剛那種硬度軟了些,但觸感仍舊硬挺,還帶著莫名的高溫,甚至比正在高熱的祁寄的體溫更高,把他的腳心都燙了一下。

 只是祁寄還沒有什麼反應,卻聽見對方突然悶哼了一聲。

 那聲音很低,又沉悶,聽起來很是猝不及防。

 疼痛和暈眩如影隨形,嚴重影響了祁寄的反應能力,他沒能猜出自己碰到的是什麼部位,只隱隱感覺到了這裡似乎是對方的弱點。

 可還沒來得及再度攻擊,祁寄突然就被徹底制服了。

 對方精准地捏住了他即將撤回的左腿腳踝,甚至還不忘裹了一層浴袍再去抓他。祁寄半邊身子完全失守,整個人動都無法掙動,就這麼被人牢牢圈進了懷裡。

 隔著一層浴袍,身體所受的摩擦碰觸依舊給不堪一碰的敏感皮膚帶來了極大的壓力。內裡燒灼的烈火依舊在叫囂著,意欲吞噬最後的理智。

 祁寄整個人快被燒化了,無法自持地打著顫。

 掙扎不得,隱隱約約有聲音傳來。有人啞著嗓子在他耳邊“嘖”了一聲。

 “往哪兒踢呢,嗯?”

 祁寄根本無力回應,他艱難地呼吸著,隱約覺得自己似乎嗅到了一點熟悉的、令人安心眷戀的氣息。可他已經快要因為身體透支而窒息了,空氣無法滿足身體的需要,那點熟悉的氣息也像氧氣一樣稀薄,無法起到原本的作用。

 祁寄的身體和意識都已經到達了極限,恍惚之間,他甚至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強光的照射裡,回到了那噩夢般的高臺上。

 他垂死掙扎著,四肢被鉗制住,還是執意想用其他能調動的身體部位去反抗。可這只能讓祁寄自己被傷得更重,那些被碰觸的皮膚瞬間就像著火一樣燒了起來。

 “滾開……!別碰我……”

 一隻有力的手臂橫過腰際,似是要將他攔腰橫抱起來,壓抑已久的疼痛和渴望混合成對即將面對之事的恐懼,祁寄頸後生出一陣顫慄,順著脊柱一路向下,連腳尖都微微發麻。

 被聯想逼出的電擊錯覺擊垮了祁寄最後的防線,他抖了一下,突然幹嘔了起來。

 “咳、咳唔……嘔……”

 令人頭皮發麻的反胃感讓他吐得撕心裂肺,半個胃袋都要從喉嚨裡嘔出來。可現在的祁寄卻根本就什麼都吐不出來,家裡人沒,他白天一點東西都沒吃,只在到了拳場之後才喝了幾口功能性飲料。

 一天沒有進食,這麼撕心裂肺的吐法,祁寄也只能幹嘔,可這種幹嘔卻比真的能吐出來要更加難受。

 胃裡空空如也,卻如同被無形的鐵掌用力猛攥,捏成皺縮的一團,逼得他將胃液膽汁都倒出來。身體其他部位被牽扯到的感覺同樣難熬,單薄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心口陣陣抽痛,小腹一陣痙攣。疼痛累加得太多,祁寄恨不能把自己從這副軀殼裡拔出來,也再無法承受這種痛苦。

 “咳、呼……呼嗚……”

 嗆出的眼淚模糊了視線,那股力道似乎有所退卻,終於不再試圖強行將他抱起,甚至還鬆開了對祁寄的鉗制。

 身體沒了支撐,祁寄軟倒在一片柔軟裡。他抱起膝蓋把自己緊緊蜷成一團,拼命減少著和外界的接觸,整個人都瑟瑟地顫抖著,陷入一片冰冷的黑暗。

 不要碰……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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