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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中錦繡》第71章
第71章

  白紈綺語氣誇張地說想象不到劉修斯墜入愛河的樣子,但其實,劉易斯又何嘗不是!

  劉易斯甚至比白紈綺還無法想象劉修斯對一個神秘人金屋藏嬌、寵溺無限。

  實話說,白紈綺只是劉修斯的「緋聞女友」,事實上兩個人交往不深,她不清楚劉修斯的私生活狀態是很正常的。但是,劉易斯自認為和劉修斯相當親近,他倆都住到了一塊兒了,劉易斯卻居然不知道劉修斯有一個情人!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那是誰?那到底是誰……」劉易斯越想越在意,「真的有這麼一個人嗎?」

  劉易斯仔細思考起來:最近劉修斯的工作很忙,白天應該沒時間談戀愛啊。到了晚上,劉修斯都會回家的,從來不曾夜不歸宿,那又怎麼有空私會情人呢?

  難道……難道他的情人是公司的人?這是辦公室戀情?

  不對,不對,劉修斯不是那種會搞辦公室戀情的人。

  劉易斯還真是怎麼都沒想通。

  他和白紈綺、杜香璇略微聊了一會,便帶著滿腔的疑問告辭了。

  看著劉易斯的表現,白紈綺便說:「看來Lewis是真不知道啊!這兄弟倆也沒我想的那麼要好嘛!」

  杜香璇笑笑,說:「也很難說啊。兄弟可不像姐妹,不一定會談那麼多感情的事情。」

  「那是……」白紈綺點點頭,「不聊他們了!我們聊自己的吧,你還喜歡Lewis嗎?」

  杜香璇擺擺手,玩笑說:「領導,饒了我吧……」

  在杜香璇和白紈綺愉快用餐的期間,劉易斯帶著滿肚子的疑問開車回家,只想回去好好「檢查」一遍,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讓他瞭解實情。

  等他車開到一半,小德的電話打來,他才忽然想起答應了小德吃飯的,連忙說:「我正在路上了……不好意思……」

  於是,他便打電話回家,跟蓮子姐說:「我不回來吃飯了。」

  「你也不回來吃飯啊?」蓮子姐語帶無奈地說,「大少爺也不回呢。」

  「哦?」如果是平時,劉易斯只以為劉修斯有什麼飯局,現在一想,便懷疑地暗道,難道他去私會情人了?

  「對呀,」劉易斯一下像是想通了,「儘管哥哥白天工作很忙,晚上也會回家睡覺,但時不時就在外頭用晚飯的,說不定他是在那個空檔去見情人呢!」

  一想到這個,劉易斯就覺得氣悶。

  「哥哥怎麼可以愛別人……」

  劉易斯嘴裡呢喃出這句話時,自己都嚇了一跳: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他看著汽車的後視鏡,便看到自己微微紅潤的眼圈。

  那是妒忌的眼睛啊。

  劉易斯的心裡一緊,發現自己是多麼的自私、貪婪。在劉修斯身上,他得到了難得的溫柔,但這還不夠,他希望這溫柔只屬於自己。

  ——

  「哎呀!快來呀!」小德在電話那邊催促了。

  「在路上了。」劉易斯定了定神,便專心駕駛,驅車前往楊橄欖的住宅。

  楊橄欖住在一個高檔公寓里,住房闊落,雖然裝橫不豪華,但也很有格調,挺符合他一個小公司老闆的身份。

  劉易斯到了之後,發現餐桌子上擺著火鍋,還有好多盤肉食。

  楊橄欖和小德一邊張羅著一邊笑著招呼他坐下。楊橄欖又笑道:「我和小德都不太會做飯,就想著做什麼又簡單又好吃?一拍腦門,就決定搞個火鍋。」

  「火鍋,挺好的。」劉易斯笑著說,「我也很久沒吃火鍋了。」

  小德問劉易斯:「要不要喝冰啤酒?」

  劉易斯卻推拒了,說:「我自己要開車,不方便。」

  「您少爺還開車呢?」小德笑道,「我還以為你們有錢人都是有司機的。」

  「我不是說了我沒什麼錢麼?」劉易斯一邊笑著接過了冰可樂,一邊說,「有錢的是我哥,有司機的也是我哥。」

  說到這個,小德的臉色微微發生了變化,有些不高興地說:「那可不?你哥可有錢了,你哥的司機可牛了。」

  聽著小德的話,劉易斯和楊橄欖都露出了吃驚的樣子:「怎麼了?」

  小德呶呶嘴,說:「Lewis,我今天特地請你吃飯,就是為了說這個的。」

  劉易斯忙湊近了些,仔細打量小德:「怎麼回事?你遇上什麼麻煩了?」

  楊橄欖也坐下來,說:「對啊,怎麼回事啊?跟你橄欖哥說說?」

  小德看著劉易斯、楊橄欖二人嚴肅緊張的,便「噗嗤」地笑了,聳聳肩,說:「你們怎麼那麼緊張?沒事兒!說起來,還是好事兒呢!」

  「啊?」楊橄欖和劉易斯都摸不著頭腦,「什麼好事兒?」

  「重要的事先說在前頭,」小德拿出了手機,晃了晃,對劉易斯說,「我把你借我的五萬轉回給你啦,你查收一下!」

  劉易斯沒有查收,他相信小德,但卻很疑惑:「怎麼突然說這個?」

  「本來就是因為手頭緊才需要你接濟的。」小德答,「我現在手頭寬裕了,當然第一時間還錢。」

  楊橄欖感嘆道:「手頭寬裕了就第一時間還錢!——唉,要是我司的欠債人都能有你這個覺悟就好啦!」

  小德「噗嗤」一笑。

  「怎麼就突然寬裕了?」劉易斯狐疑地看著小德。

  小德乾咳兩聲,喝了一口啤酒,才說:「你當時不是從會所地下停車場帶走了我嗎?會所裡面的人都以為你跟劉七爺爭風吃醋,不敢管,所以後來也沒找我麻煩,這事兒你知道吧?」

  劉易斯其實不太知道,但也大概能料到,便說:「哦?然後呢?」

  小德便繼續說:「這事兒你哥也聽說了。他來找我,叫我離開你。」

  劉易斯原本喝著可樂的,聽著這話,嚇得差點嗆到。

  楊橄欖聞言也大驚:「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小德睜大眼睛,「那個司機還挺牛氣的,就指著我鼻子說‘你要的不就是錢嗎?你就開個價唄’。噢,可神氣了,你們有錢人真是……」

  劉易斯感到相當尷尬,連忙說:「那我替他道歉……」

  「不。不用道歉。」小德大手一揮,「反正我也拿了錢嘛。」

  「啊?」劉易斯和楊橄欖都驚得下巴快掉地上了,「你拿錢了?」

  「對啊,他不讓我開價嗎?我不開我是傻比啊?」小德眨了眨眼睛,舉起了手裡的啤酒,「所以這次我是來跟你道別的。我拿了錢,就會離開這個城市了。我這個人,說話算話的。」說完,小德豪氣地乾杯了。

  劉易斯愣在那兒,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事。

  楊橄欖倒是很快消化了這個事實,便不悅地說:「怎麼回事呀你!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都不跟我商量一下,是不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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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德笑了,說:「就是兄弟才不想老麻煩你嘛。我自己拿了錢走遠一點,也算是少給你添麻煩了。」

  楊橄欖琢磨了一下,卻說:「那你不等於在劉修斯那邊騙錢了嗎?」

  「算嗎?」小德不以為然,「他讓我拿錢走人,我就拿錢,然後走人,怎麼能算是騙呢?我完全按照他的要求做呀。」

  楊橄欖想到範言結的遭遇,總是對劉修斯存著幾分懼怕的心理。於是,楊橄欖又朝劉易斯說:「我看你哥要是發現內情,就知道自己被當傻子看了,說不定要拿小德出氣呢!你看呢?」

  「我看?我什麼都看不了!」劉易斯苦笑,「我現在真看不懂我哥了。」

  這說的是真話,劉易斯覺得自己越發看不清劉修斯了。

  他實在想不到,劉修斯居然會找小德,還給錢叫他走人。這不是俗套八點檔才有的劇情嗎?而且演這個劇情的人還應該是刻薄婆婆!

  楊橄欖卻認定劉修斯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便連連搖頭:「劉修斯的錢不是那麼好騙的,吃了他的都要吐出來!」

  小德不以為意:「你跟他很熟嗎?怎麼就知道了?」

  「你……你豬腦袋啊!」楊橄欖沒好氣地說,「範言結的事情沒給你前車之鑒嗎?」

  小德聞言,也怔了怔,半晌卻道:「那我都收了錢了,還要怎麼辦?難道我現在去找劉修斯,告訴他他誤會了?那不是更打他的臉?」

  「這也是啊……」楊橄欖苦惱地撓了撓頭,半晌一拍桌子,「只能將錯就錯了。」

  「將錯就錯?」

  楊橄欖對劉易斯說:「如果劉修斯跟你說起來,你就替小德圓一下。就認了小德和你好過一會子,現在他已經和你分手。我想劉修斯就不會為難小德了。」

  劉易斯一時愣住了,半晌才緩緩點頭,卻又說:「只是,我覺得以我哥的性格,他不會問我的。」

  「那就最好了!」楊橄欖說,「最好誰都不提,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

  劉易斯含糊地點點頭,開始吃火鍋。

  但他嘴裡吃著什麼都嘗不出味道了,他現在可都是懵的。

  他的心就像那個火鍋的水一樣沸騰不息,冒著煙兒,他的心又像那顆牛丸,浮浮沈沈,半生不熟,沒個著落。

  好難受。

  吃完了火鍋,劉易斯就跟小德、楊橄欖告辭了。

  劉易斯獨自驅車回家,到了家中的時候,女傭便來迎接他,幫他脫了外套,又笑著說:「好大一股火鍋味兒……」

  「是嗎?」劉易斯有些訝異,「那拿去洗了吧。」

  女傭抖了抖那件外套,說:「這個要送去乾洗的。可能要過兩天才能拿回來。」

  「沒關係。」劉易斯微微搖頭,又問,「我哥回來了麼?」

  女傭點頭,說:「回來了。」說著,女傭又捂嘴笑道:「大少爺回來的時候也是第一句問你呢。」

  劉易斯一怔,半晌沒言語。

  女傭看得出劉易斯心情不佳,便沒有繼續談天了,只說要乾活,便走開了。

  劉易斯回到主臥層,洗過澡了,便換上睡袍,趿著居家拖鞋,慢悠悠地在柔軟的地毯上踱步。

  當他想不通事情的時候,就喜歡這樣來來回回地踱步,彷彿這樣能幫助他思考。

  最近,他和劉修斯之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可以用「一波三折」來形容。

  先是他和劉修斯從疏遠變得親近,卻又突然發生了DNA檢測的事件。他和劉修斯忽然被宣判不是兄弟了……

  但好像這並沒有影響他們的感情,反而讓他們的聯繫更緊密了。

  「血緣的意義是什麼呢?」劉易斯默默想道。

  就算沒有血緣關係,我還是視他為至親。

  不……

  我對他的感情,明明就是與血緣無關的那種。

  劉易斯想起了在La Jalousie心臟發疼的感覺。

  他對劉修斯的感情,是像血緣一樣濃的,但卻又與血緣無關。他愛劉修斯,不是以弟弟的身份,而是以……

  ——以一個自私的凡人的身份去愛著另一個人,貪婪地期望獨佔他的全部溫柔……

  獨佔欲。

  劉易斯發現自己對劉修斯充滿了獨佔欲。

  劉易斯想起了那一株粉紅色的海棠。他不願意讓那麼一株粉紅色的海棠在花園裡招蜂引蝶,他要這株海棠開在他的臥室、敗在他的臥室。

  是這麼樣的感情。

  劉易斯領悟了什麼,深深嘆了一口氣,停止了踱步,目光放得很遠。

  「小易。」劉修斯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你回來了?」

  劉易斯轉過頭,看到了劉修斯,便略有些僵硬地一笑:「哥。」

  劉修斯和劉易斯一樣,身穿睡袍、拖鞋,頭髮柔順地垂落,不是平常那個頭髮梳起、西裝革履的模樣。

  劉修斯這麼慵懶的姿態……還有誰見過?

  ——劉易斯忍不住在意。

  劉易斯在沙發上坐下,說道:「我今天碰到白紈綺了。」

  「嗯?」劉修斯感到意外,也在劉易斯的身邊坐下,「說什麼了嗎?」

  「我跟她說,‘含英’投資阿伊尼亞的項目對她是有利的。」

  劉修斯笑笑,說:「你跟她說這個沒有意義。」

  「我並不瞭解內情。」劉易斯淡淡說,「她說,她是想跟你合作的,她甚至願意和你結婚,只是你不肯。」

  劉修斯抬起下巴,說:「你記得媽媽說過什麼嗎?」

  劉易斯一怔:「什麼?」

  他沒想到劉修斯此刻會提起媽媽。

  劉修斯自顧自地說:「媽媽教導我們,婚姻必須是相愛的人的結合,不然只會是悲劇。」

  劉易斯怔住了,他沒想到看起來十足利己主義的商人的劉修斯,居然也會奉行這樣的原則。

  「可是……」劉易斯頓了頓,試探似的問,「你不是說你可能不會愛上任何人嗎?」

  「是的。」劉修斯點頭,「我好像只能愛媽媽和你。別人都不可以……」

  劉易斯的眼睛忽然睜圓,震驚寫滿臉上。

  劉修斯傷感地合上眼睛:「可惜,媽媽已經去世了……」

  「那麼,」劉易斯忍不住問,「如果我也……我也去世了呢?」

  劉修斯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好像恐懼一樣。不過,他的情緒總是很容易穩定下來。於是,劉修斯很快回復了平靜,微笑著看劉易斯:「……除非是我去世了。」

  劉易斯一時怔住,沒明白過來。

  劉修斯卻伸手,抱住了劉易斯:「好了,別說這麼讓人不舒服的話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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