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惡有惡報

　　【追求攻略058：不管你有多厲害，我都還是會擔心你疼不疼。】

　　「你們有運動服沒有？等等體育課。」歐成知道銀蒼蘊和屈暮晅兩人初來乍到，特地問了一句。

　　屈暮晅搖搖頭：「一定要換嗎？」

　　「還是換吧，我聽隔壁班說新來了一個體育老師，會和學生切磋。」

　　「武術課？」

　　「應該吧，不過我不怕。」歐成右腳後撤一步，重心後移，前腳腳尖虛點，手掌抬起，指尖捏攏，掌心虛空。

　　屈暮晅一拍歐成的肩膀：「練過呀？」

　　歐成摸摸後腦勺：「跟著我爺爺學過一點，反正應付一節課應該沒問題。」

　　大家有說有笑，歐成和劉鑫等屈暮晅和銀蒼蘊換好運動服後一起去操場。

　　「不過，最近真的好多新老師。」劉鑫有些不解，「是學校要擴招嗎？」

　　屈暮晅和銀蒼蘊對視了一眼，眼中也寫著疑惑，如果說裘毅、葉桑和簡如芸，他還可以解釋。但是體育老師……他們中間有人教體育嗎？

　　也許真是學校新招的老師呢，揣著這樣的疑問，他們來到了體育場，穿過打打鬧鬧的人群，看見體育老師的一瞬間屈暮晅左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老人常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封建迷信真是要不得，屈暮晅腹誹，遇見單于樂分明就是災禍，哪來的財？

　　銀蒼蘊眉梢一跳，轉頭看向充當攝影師的張狄，見他移開了目光，大概也猜到了情況。

　　上課鈴打響，單于樂整隊，先讓他們慢跑了兩圈，隨後帶著他們做拉伸運動。其實這方面單于樂確實是專業的，畢竟他做了十幾年的武替，功夫都是打小練起的。

　　帶著一個班的人活動完後，他說明了這節課的內容。其實大致跟歐成說的差不多，他挑選幾個有底子的同學作為切磋對象，教大家一些基本的防身招式。

　　女生其實對防身術更有興趣，都睜大了眼睛。

　　第一個上去的是歐成，他是主動請纓，擺好招式後，請單于樂出手。單于樂練的是少林的功夫，每個拳頭都裹挾著風，和他相比，歐成的太極似乎成了花架子。沒兩下，歐成就捂著肩膀訕訕地下來了。

　　下來後低聲跟屈暮晅嘀咕了一聲：「這老師應該是有點真功夫，但是下手太重，我估計手臂紅了。」

　　聞言，屈暮晅皺起了眉頭，其實如果換了別人他或許還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但是對方是單于樂。在屈暮晅這裡，單于樂的臉上就直接寫著「壞人」兩個字。是人都有偏見，屈暮晅也不能免俗，他知道自己這是偏見，但他並不打算改。人活在世上不就是為了自己舒坦，自己在乎的人舒坦。有些人哪怕有優點，但是既然害過自己，害過銀蒼蘊，他自然直接視為敵人。

　　「老師，你下手太重了，萬一打青了怎麼辦？」屈暮晅直接替歐成懟了回去，而攝像機後頭的張狄摀住眼睛，他就知道……

　　單于樂被噎了一下，其實他還真沒注意下手輕重，因為自己小時候上體育課的時候，也被體育老師下過重手，在他概念裡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他沒有想的是，這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現在別說貴族學校了，普通學校的老師都不敢打學生了。要是歐成是個小氣的，說不定直接把單于樂告去校長那裡，定一個教學事故。

　　「那這位同學你來？」單于樂生平最大的弱點就是衝動，其實他來錄節目之前明明抱著要跟大家友善相處的想法，但一股火躥到嗓子眼裡，話就直接蹦出來了。

　　來就來，誰怕誰？屈暮晅活動活動脖子，雖然他不是什麼練家子，但是打架他會。誰也沒說非得用功夫是吧？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就算是兩敗俱傷，他也不會讓單于樂好過的。

　　他剛想上前一步，銀蒼蘊的動作卻比他更快，擋在了他的面前，微微一笑道：「老師是在叫我嗎？」

　　單于樂頓時啞然，銀蒼蘊的聲音就像是給他潑了一盆冷水，自己出來前明明想的好好的，千萬別再去招惹銀蒼蘊，銀家的事他不摻和，兩邊他都不得罪。他想得清清楚楚，李銘山這個靠山他不要了，他抓緊金主就好。但是迄今為止，發生的所有的事情似乎都顛覆了他的設想。

　　「我叫的……」

　　「老師不是叫的我嗎？」銀蒼蘊嘴角一揚，只可惜笑意未達眼底，「就算不是叫我，我也非常希望可以跟您切磋一番。」

　　銀蒼蘊走上前，站在了單于樂的對面：「請吧。」

　　銀蒼蘊就這樣稀疏平常的站在單于樂面前，不同於單于樂擺出的架子，他似乎只是單純的站著。

　　但歐成卻知道不是，他雖然跟著爺爺學太極只是學了架子，扛不住單于樂的真拳實腿，但他多少能看懂一些，他能看出來，銀蒼蘊此刻雖然就是站在那裡，但是渾身的肌肉已經繃緊了。

　　歐成不禁發出了同性的艷羨：「你哥身材真好啊。」熟識了之後，他也隨著屈暮晅叫。

　　「對啊。」屈暮晅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他的目光緊盯在單于樂和銀蒼蘊身上，握緊了拳頭，唇瓣輕動。

　　歐成因為好奇，湊近了一點，就聽見了屈暮晅的碎碎念：「加油……加油……打倒他……千萬別受傷……」

　　聽清屈暮晅說的是什麼後，歐成看了看銀蒼蘊又看了看屈暮晅，他們倆真是單純的兄弟關係嗎？歐成捫心自問，就算是對他最好的哥們劉鑫，他也很難做到這樣。

　　就像是戲文中說的那樣，你為他茶飯不思，你為他牽腸掛肚。

　　如果換成是劉鑫和自己，歐成望天，自己可能只有幸災樂禍看戲的心情，雖然也許事後會同仇敵愾，但是此時此刻絕對不會像屈暮晅一樣，拳頭都快攥出青筋了。

　　「要不算了吧。」單于樂又猶豫了，示弱了，「算了算了，你不會功夫，我不好欺負你。」

　　銀蒼蘊高挑起眉梢，突然發出了一聲冷笑。

　　下邊的小女生們眼睛都放光了，嘲笑！這絕對是赤裸裸的嘲笑！但是！太帥了啊！就像是日本動漫裡打架的壞學長，雖然銀蒼蘊看起來不壞，但更加有魅力了。

　　銀蒼蘊抬起手，用拇指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露出了一顆尖牙。

　　別說小女生看呆了，屈暮晅也看呆了，他似乎很少看過他哥這麼野性的模樣。唯一有一次，好像是很早之前有個銀家的遠方表親欺負他，銀蒼蘊也是這樣擋在了他的面前。

　　單于樂瞬間就被激怒了，既然銀蒼蘊挑釁他，那就不怪他不客氣了。他攥緊拳頭，直衝向銀蒼蘊的腹部，在即將觸碰到他的衣服時，食指咻地支出，指尖抵在植根處，凸離拳面。

　　歐成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鬼頭拳，真打上去就不僅僅是疼的問題了。但他也對這個體育老師徹底沒了好感，這已經超出了切磋的範圍，明顯就是出陰招。而且，哪個有師德的老師會這樣對自己的學生？又不是真的在武館裡。

　　單于樂沖的是銀蒼蘊的腹部，貓著腰，底盤低。只見銀蒼蘊似乎早就預估到他進攻的方位，突然側身，手臂屈起，肘部直擊單于樂的後頸。隨後腳步騰挪，另一隻拳頭直擊單于樂的肋下。趁著單于樂吃痛躲避的節骨眼，一腳直接踢上單于樂的後腳，一個用力，單于樂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全場鴉雀無聲。

　　大家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這是怎麼發生的？

　　而屈暮晅率先衝了上去，捧著銀蒼蘊的拳頭直呼氣：「不疼吧？」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趴在地上叫喚的單于樂：「……」屈同學，你可能問錯人了。

　　「不疼。」銀蒼蘊呼出了一口氣，緩緩地將拳頭鬆開，放在了屈暮晅的頭頂揉了揉，「我厲害嗎？」

　　屈暮晅斬釘截鐵：「厲害！」

　　銀蒼蘊莞爾，他走到單于樂的身側，衝他伸出手：「老師，承讓了。」

　　單于樂看著他，咬著後槽牙，強忍著不叫出聲。眼睛微瞇，伸手握住銀蒼蘊的手，在握住他手腕的一瞬間陡然發力，用力將他拽下，雙腳屈起一使力氣似乎像翻身站起。銀蒼蘊沒有掙扎，反而順著回握住他的手腕，他用拇指食指卡出了單于樂的關節，用力一捏，站得近的同學就聽見了「卡吧」一聲。

　　單于樂最後是爬起來的，他只覺得自己像個脫線的木偶一樣，渾身痠疼。

　　「老師一看就是浸淫武術數十載，在下不過只學了些皮毛，不敢和老師相提並論，多謝老師讓我。」銀蒼蘊非常有禮貌地拉著屈暮晅站回了隊伍。

　　單于樂此時腸子突然像是擰了起來，他一個踉蹌摀住了肚子，之前還沒有痊癒的傷勢似乎爆發了。張狄見他情況不好，高喊了一句：「校醫在哪裡？」

　　哦哦哦，找校醫。

　　有人跑去找校醫，也有人把銀蒼蘊圍住，嚷著讓他教之前的那幾手。

　　銀蒼蘊卻搖搖頭：「我真的只會皮毛，你們真想學，去找專業的教練。如果控制不好力道，會出人命的。」

　　「那你是跟誰學的？」發問的是好奇的歐成，他原本覺得屈暮晅很厲害，會說話會做人能活躍氣氛能還能掙出生活費。如果說非要用一個詞形容屈暮晅，那就是討喜，他雖然帥氣卻不會讓男生覺得壓迫感，相處久了，反而會忽略他的外在。反而是銀蒼蘊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看上去就像是個富家公子，但此刻歐成卻覺得銀蒼蘊就像是一汪湖泊，看起來波瀾不驚，但誰也看不清湖底有什麼。

　　「僱傭兵。」

　　歐成咋舌，那他明白為什麼銀蒼蘊看上去不像是練武的，卻招招制敵，他學的根本不是防身的招數，是要人命的招數。

　　「那個老師不要緊吧？」

　　「死不了，禍害遺千年。」屈暮晅一撇嘴，「好了好了，我們去打籃球吧，別管作死的人。」

　　歐成眨眨眼，這下子他聽明白了，這個體育老師之前或許就跟這兩人結下過樑子，秉著對屈暮晅人格的信任，他本能覺得那單于樂一定是個壞得不能再壞的壞種了。

　　而甜品站裡，等著棉花糖小哥的女人挑起修得精緻而犀利的眉：「哦？你說他被一個高中生打敗了？」

　　助理點頭。

　　「有照片嗎？我看看？」女人饒有興致，半點沒有自己的人被欺負的不悅感。

　　助理遞上照片，女人看清照片上的人，略一思忖：「單于樂來學校是因為錄節目？」她還以為是來堵自己的，所以半點好臉色都沒有給他。

　　「是的，這是第三期節目的取景點。」

　　女人用修長的指甲叩了叩桌面：「把我提供給單于樂的所有的資源都斷了。」

　　「夫人？」助理有些詫異，夫人做事一向是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似乎這是第一次對男伴這麼絕情，難道單于樂還做了什麼對不起夫人的事？助理瞇起略微狹長的眼角，「需不需要屬下找人教訓他。」

　　「用不著。」女人笑了，點了點照片上和單于樂對打的人，「我說過的，可以不和強者當朋友，但一定不能是敵人。」

　　作者有話要說：　　全世界都覺得他們是一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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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eibo發了一個關於2018年碎碎念的總結，因為太長我就不複製了，大概講了我整個2018的經歷和感受，有愛情的，有友情的，還有關於小說的，有興趣的可以去看看。

　　我還統計了去年一整年寫下字數，2018總共寫了105萬字呢，基本都是日更，也算是完成目標了，誇一誇自己。

　　希望2019年的自己可以寫出更高質量的文吧=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