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虞不問腦子聰明, 做事快又利索,架不住他本人是個廚房黑洞,連最基本的煎蛋都能炸鍋。
關歸期也不擅長廚藝,而且很忙,平日裡抽不出多少時間,每餐經常就點個外賣,隨便性的應付應付過去。
虞不問以前不清楚, 來了之後便不依他,覺得對身體不好,便阻止了關歸期這種行為。還特意請了兩個大廚, 一位精通西式料理,一個精通中派各大菜系,雖然他本人是個廚房黑洞,還總是樂此不疲的跟在兩位大廚後邊偷師, 只為希望自己將來能給關歸期做出一頓豐盛的大餐。
關歸期忙完手中事,回來時午飯剛剛備好, 虞不問從他手中接過包,關歸期心情好,很難得的衝他笑了下,還道了句:「辛苦你了。」
虞不問頓時就覺得好開心。
「哥哥, 你回來了?」
關風月跟在虞不問的後邊,手上還抱著一隻橘貓,養的膘肥體胖,臉圓圓的, 毛色油光水滑。
關歸期和關風月都喜歡貓,可惜關歸期連自己都照看不好,更別提照顧這些小動物,虞不問見他喜歡,便買了好多只不同種類的貓自己養。
「回來了。」
關歸期朝他走過來,笑著看他,伸手揉了揉關風月的頭頂:「這段時間旅行玩的開心嗎,好像人都曬黑了一點。」
「我還好吧,黑點健康。」
關風月摸了下懷中貓的腦袋,橘貓舒服的抬頭撒了聲嬌,他屬於那種很難曬黑的類型,就算曬黑了,養個冬天也就白回來了。
一個月左右的旅行,方新闕倒是膚色深了不少,古銅色的皮膚與精壯的肌肉搭配,看上去陽剛又引人靠近。
最主要摸上去手感也好,膚質緊實細膩,關風月還蠻喜歡的。
「喵~」
橘貓衝著關歸期叫了聲,甩了下尾巴。
「大橘真是越來越胖了。」
關歸期伸手從他懷中將貓接過,摸了下喉嚨,揉了下貓肚子,接著轉手遞給了身旁的虞不問。
虞不問抱著貓側頭望著他,思索了幾秒,「剛好回來了,要不要一起吃午飯?」
關歸期點點頭,應了聲好。
*
第二天的時候關歸期放下了手頭事,抽空好好的休息一天,帶著關風月、方新闕和虞不問,一行四人去金色大廳,觀賞了一場視聽俱佳的音樂會。
之後幾日關歸期又繼續開始忙著手頭事物,他準備將工作轉移到國內。關風月和方新闕兩人在城中遊玩,虞不問繼續養著他的那些貓,有時候會客串下導遊和翻譯。
不到一個星期之後,一架飛往中國的航班穩穩的降落在了地面。
雖然國外很舒適,但還是家裡更好。
馬上就要開學,東西早已備好。
「理查德先生。」
關風月被方新闕牽著手,踮起腳尖,面帶笑容,朝來接機的理查德揮了揮手,拉著他大步跑了過去。
「少爺。」
理查德在前邊引路,同方新闕也打了聲招呼,「您兩位看起來精神狀態更好了。」
「有嗎?」
關風月伸手撓了下耳朵,側頭望向身旁的方新闕,眉眼彎彎笑:「那可能是因為他在我身邊的緣故。」
方新闕牽過他的手,不說話,只是嘴角微微上揚了幾分。
理查德看著他們兩,欣慰的笑了聲,同兩人一齊上車。
當晚方新闕是在關風月家裡過夜的。
第二天的時候方新闕起了個早床,開車帶關風月提前去了學校。
車在宿舍樓前停下,兩人一齊將東西搬上樓,隨後方新闕下樓將車開出校外停好。
提前有過手機通話,扶城和余知味好像是晚上才到,關風月放下行李箱,走到浴室拿盆接了些水,放進抹布略微打濕後仔細擦去床板上落下的灰塵。
方新闕停好車,沒多久就回來了。見關風月已將木板都擦的很乾淨,還在上邊墊了層紙,於是脫下鞋子,拉出棉絮爬到床板上,側頭喊了聲,「阿月。」
關風月拿手背擦了下額頭的汗珠,抬頭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方新闕將被子鋪在紙上,「我們晚上可以一起睡嗎?」
「不可以。」
關風月眨了下眼睛,將抹布扔回盆中,「我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死心吧。」
旅遊的時候他都快要被磨的腎虛了,可是方新闕卻跟沒事人一樣,天天都精神抖擻的不得了。若不是他意志力堅定,沒準早被吃乾抹淨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竟然一點也不抗拒方新闕的親近,反而會覺得。
很爽。
心底在渴求更多,更親密的相擁。
「可是不一起睡的話我會睡不著的。」
方新闕嘆了口氣,「明明你也很喜歡的。」
「那肯定是你的錯覺,我倒覺得一個人睡也挺好的。」
關風月端起弄髒的水盆,轉身朝浴室那邊走去,「而且阿城和知味都在,太明目張膽不好。」
方新闕聞言在床上翻了個身,沉著臉,眼睛亮了幾分,很認真的問了句,「那我們在學校附近買套房子吧,這樣就不會引人注目了。」
「這個想法不錯。」
關風月點點頭表示贊同,等方新闕掏出手機時才接了句,「那就等大二的時候我們在搬出去吧。」
那樣還可以自己下廚,不用總天天叫外賣。
「那好吧。」
方新闕的手僵了下,有些小沮喪,但還是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有備無患嘛。
棉絮鋪好後墊上同色的床單,將疊成方塊狀的棉被與枕頭放在一塊。
關風月原本打算午餐就吃點麵包,結果被方新闕硬拉著跑到學校外邊吃了許多東西。等他們回到宿舍時已是下午一點多,關風月打了個哈欠,脫掉鞋子爬上床,打算午睡一會。
「我來陪你一起。」
方新闕也跟著脫下了鞋子,打開空調,兩下竄了上去。接著長臂一伸,熟練的將關風月攬入了自己懷中。
關風月想著扶城他們也不在,嗯了一聲,閉起眼睛抬頭親暱的親了親方新闕的下巴,隨後微微彎著身子,習慣性的伸手環住方新闕的胳膊,讓自己與對方挨得更近。
方新闕美滋滋的回親了他幾下,跟著閉上了眼睛,沒多久也睡了。
空調掃著風,房間始終保持著適當的溫度。兩人之間的距離挨得越來越近,親密無間。
下午三點不到,扶城和余知味也提前來了,擰著大包小包上樓,用鑰匙推開門,余知味抬頭看了眼,接著放下包,豎起一根手指對扶城悄悄噓了一聲。
扶城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看到床上的兩人,心照不宣的和余知味相視一笑,接著低頭在余知味的臉上親了一下。
*
夕陽的金紅色光暈透在窗上,如水滴漣漪,折射出七彩的光圈。
關風月醒來後從方新闕的懷裡鑽出,揉了下鼻子,將頭髮撩至耳後,剛一側頭就發現,余知味和扶城兩人窩在鋪好的床上,懷中抱著平板,相互咬著耳朵說著悄悄話。
「阿闕。」
關風月搖了搖還在熟睡的方新闕,見兩人看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側頭道:「城,知味,你們倆什麼時候來的啊?」
余知味轉過頭,故意朝扶城撅了下嘴,往他懷裡一鑽,摟著對方的腰,回過頭眨著眼睛道:「當然是在你們兩個挨得最近,抱得最緊,睡的正香的時候來的鴨。」
還故意拉了下扶城的衣擺,撒嬌道:「阿城阿城,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嘛。」
扶城低頭親了他一下,「都對。」
關風月這才發覺不對勁,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原來你們兩個是一對啊。」
「呀,給你發現了啊。」
余知味笑瞇瞇的看著他,往後一靠,倒在扶城的懷裡,「這還不是多虧了你們兩個天天在阿城面前秀恩愛,要不然這個傻子怎麼可能這麼快開竅。」
「我明明早就開竅了,要不然怎麼會在做俯臥撐的時候,讓你天天坐我背上,還將你的手往我褲頭口袋裡放,明明你知道我不喜歡穿內褲的。」
扶城傻笑著撓了撓腦袋,湊過去將下巴擱在余知味的頸窩裡,「一直不挑明,我這不是怕你不答應嗎。」
余知味紅著臉嘆了口氣,將他湊過來的臉拍開,「我不想和你講話。」
「原來還可以這樣嗎。」
方新闕被關風月搖醒,也不知道聽了多少,無聲無息的從背後將關風月抱住,輕輕咬著他的耳垂道:「那下次我做負重的時候,你也坐我背上吧,我也可以不穿內褲的。」
光是想想那個場景。
他都硬了。
關風月思索了幾秒,側過頭親了下他的額頭,「那就要看你表現了。」
方新闕沉思了幾秒,一本正經的小聲問:「說的是床上表現嗎?我肯定很強的,還持久。」
真的。
不摻假。
他都看了那麼多小黃文和教程視頻,雖然沒有實踐經驗,但理論知識已經掌握了不少了。
「不是的……」
關風月頓時感到了一股熱源,往前移了幾分。
他皺了下眉,自己剛才打算說什麼來著,被方新闕一打岔忽然就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