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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前還有遺言嗎》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卿卿,叫父親

  什麼事?卿如是懵懂地望向他。身後的煙花直入長空, 一聲轟鳴, 璀璨奪目。

  月隴西挑起眉, 微眯著眸湊近她,「你別裝不記得,這套我可不吃的。我做好準備了, 你不喚我能坐地上哭的信不信。到時候引來過客圍觀,我就說是你拋夫棄子, 始亂終棄, 我傷心欲絕, 以頭搶地致死。到別人嘴裡就會議論說我這麼風華絕代的人你都看不上,可見你這雙眼有多瞎。你落個黑心眼瞎俏寡婦的名號, 看哪個還能要你。」

  話落,月隴西朝她的眼睛輕吹了口氣。看她下意識皺起眉眨巴眼睛,覺得有趣,翹起唇角笑了。

  卿如是:「……」她眉心微攏, 猶豫了下,輕聲跟他說,「我叫不出口。」

  月隴西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笑吟吟道, 「這樣啊……那我叫你夫人也行的。我叫一聲, 你答應了,也算得數。」

  卿如是仍是搖頭, 「不行,我應不了。你不要叫, 我不想聽。」

  她一口氣連用四個「不」字,唯恐避之不及。

  月隴西沒有說話,瞧著像是不怎麼愉快,低頭把玩摺扇。

  「你想聽的話,隨便找個丫鬟也叫給你聽了。」卿如是討好道,「……沒關係罷?」

  「沒關係。」他回答得十分果斷,瞧見卿如是鬆了口氣的模樣,又緊接著唉聲道,「嘴上沒關係,心裡好生氣。」

  卿如是:「……」她轉過身假意看煙火,狀似不經意道,「那我還沒怪你瞞著我『倚寒』的身份呢。你何時知道我的?怎地不跟我說?」

  「我也是剛知道不久。葉老邀你出來見面其實是我的意思,哪裡曉得你出了事,我從喬蕪的口中明白原委來,這才知道你就是青衫。天地良心,我真是忘了,最近也忙,沒來得及跟你坦白,不是有意瞞你的。」月隴西扯起謊來眼都不眨。

  事實上,若非今日皇帝忽然將她傳召入宮,他還打算一直瞞著這身份,同她逗悶子玩。青衫在信裡多實誠啊,他想問什麼就能問什麼。

  卿如是姑且信他,繼而想起他在信中常提到的那位「故人」,心生狐疑,轉頭看他。

  月隴西似乎也想到了這一茬,不緊不慢地掰扯道,「常跟你提的那位女子是我府中前些時候新來的一名灑掃丫鬟,生得有些像我幼時十分要好的玩伴,一時拿不准,所以向你請教。」

  他恐怕忘了自己在信中已然默認那位女子是自己的心上人,還為那名女子跟別的男人爭風吃醋的事情。卿如是卻記得。

  不曉得心底是個什麼稀奇古怪的滋味。

  她沒有戳破,摩挲著腰間的玉牌,回憶起方才他在宮中抱住自己的情形,繼而又回憶起他在信中費盡心思地請教該如何討好他的丫鬟,為他的丫鬟拈酸吃醋了又該怎麼辦等問題。

  兩段回憶相互碰撞,沒碰出個結果來,她神色複雜地思考了會其中的彎繞,竟覺得事態詭異,她想不通透,終是道,「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去休息罷。」

  「不玩了?」月隴西拉住她,「我倒是同你解釋清楚了,你卻還沒履行承諾呢。別想一句『說不出口』就糊弄過去,我這人很務實的。」

  卿如是拂開他的手,執拗地道,「不叫。」她輕哼了聲,偏頭走掉,輕飄飄留下一句,「你尋你那個丫鬟叫給你聽罷。」

  月隴西以為自己最近跟她走得太近,導致自己膨脹了飄得太高,怎麼著還覺出了她蔫酸的味道?

  心道怕不是自己想得太多,他緊追上去,揪著她的衣角,笑吟吟道,「丫鬟哪能叫出你那般不情不願又嬌羞內斂的感覺?我這些天做的夢裡都是你喚我夫君的情形,每日晨起先回味半晌,一整日都能身心舒暢。你這要是真叫了,還不得管我一整月都身心舒暢。你要是日日叫,恐怕還能除病除災,保我一生順遂。」

  「有病。」卿如是很是不高興地甩開他的手,頓了下,又不滿地罵他,「輕浮!浪蕩!可笑!」端出了浪子三連。

  月隴西:「???」他一愣,恍惚以為自己回到了前世,將她壓在身下後被她罵「粗魯!無恥!齷齪!」的時候。

  彼時昏天黑地的記憶翻湧上來,體內蠢蠢欲動的血。性照著他一頓衝擊,繼而滿腦子都成了風花雪月,這罵也挨得舒坦。

  他不禁輕笑出聲,握住她的手腕,「我怎麼就浪蕩了?規規矩矩什麼都沒做就成浪蕩了?」

  卿如是不屑地冷哼。

  月隴西出其不意,下一刻就將她攔腰抱起,而後往上拋了起來。

  猛望見天邊如自己一般齊齊上升,卻比自己高出許多的煙火,她駭然,瞪大眼驚呼出聲,「你做什麼?!」話音落時,煙花砰然炸開,她的人也穩穩落進了他的懷裡。

  訥訥地從躺著的角度看那些下墜的彩色星子,好像世間千萬種顏色都一併劃破雲翳朝她奔來,她驚住了。

  瞧見她一剪水眸中倒映的斑斕,月隴西兀自笑,「好不好玩?」

  不等她回答,他又將人拋了上去。依舊是隨著一道煙花直衝雲霄的軌跡。這回他拋得更高了些,在離地近乎兩人高處。他輕笑,點地飛身去接住下落的她。

  穩落入懷,卿如是只覺心也隨著一拋一落,不像是在自己胸腔裡跳,倒像是真的落在他那裡去了。

  煙火盛景,原來從這個角度看就像是下了一場光怪陸離的雨,流漫爭豔,盡入眼眸。

  卿如是還未回神,月隴西又跟沒事兒人似的笑問,「好不好玩?要不要再來一次?」

  竟然隨意一個小把戲就讓她忘了這人浪蕩的惡行,卿如是咬了咬牙,微惱道,「放開我!」

  看來是還沒消氣。月隴西沒有放開她,笑睨她一眼,腦子裡的風花雪月暗暗浮上來,他吹響了口哨,片刻後,一匹紅鬃馬朝他們奔來。

  卿如是一陣天旋地轉,竟被他攜著抱上了馬。她這方向看,能看到馬尾。

  「?」她默了一瞬,「!!!」

  「這方向不對罷?!」卿如是皺緊眉抬腿要下,卻被月隴西按住腿,制住她的同時,他借力翻身上馬,與她對坐。

  對坐?!!

  卿如是瞪眼:「月隴西你……?!」

  月隴西恍若未聞,單手摟著她的腰肢不讓她動,施力輕輕一攬,將人抱到自己雙。腿上。

  她幾乎就是騎在自己腰上的。

  月隴西低頭去看她噌地羞紅的臉,笑吟吟道,「小祖宗,抱穩了啊。」不容她片刻置疑,他揮鞭打馬,以風馳電掣的速度衝了出去。

  卿如是猛地東搖西擺,看不見前路,她嚇得手足無措,頓時抱緊了他的腰,「月隴西你……粗魯!無恥!齷齪!」

  「還敢罵我?」月隴西笑得幾乎可以說是猖狂,再揮鞭打馬,仿若禦風而行,「快快喚我夫君,我就讓你舒坦。」

  「你騎慢一點!!」卿如是根本無暇計較他故作曖。昧的話,隻曉得一手抱緊他的頸子,另一隻手抱緊他的腰,腦袋緊貼在他的胸膛,整個人幾乎是掛在他身上,腿還盤在他的腰間,將他扣得死死地,她的聲音在風中逆流,「你這是縱馬鬧市!萬一撞著人怎麼辦?!快放我下來!」

  「你喚『夫君』啊,喚了我就讓你下來。」相對比卿如是看不著前路的慌張,月隴西從容得簡直過分,「你瞧你把我給逼的,好好一個承諾,非要賴這麼久,賴了也就賴了,還罵我浪蕩輕浮?非教你曉得究竟什麼是浪蕩輕浮,你才會乖乖的是不是?來,都等不及了,快喚夫君罷。我已經做好徜徉在風中聽你嬌嬌軟軟喚一聲『夫君』的準備了。」

  「呵。」卿如是冷笑,鬆開一手猛拽下他的衣襟,張口咬在了他的左肩上,唇齒與肉間狠狠一通磋磨,繼而朝他吼道,「夫君!夫君行了罷?!」

  似乎覺得不痛。月隴西的唇角慢悠悠地延開,裝模作樣地挑眉反問,「啊?我沒聽見啊。你大聲點,我這逆風呢,耳背得慌。」

  「你別得寸進尺啊!」卿如是想到什麼,瞬間狂躁起來,「你們、你們月家的人怎麼都那麼不要臉呢?!」

  「好啦好啦,我聽見了。」月隴西安撫她,逐漸慢了馬速,微斂起笑意,他垂眸看她。

  風聲漸輕,情思一寸寸地釘進骨頭裡。

  不期然地,卿如是的耳梢燙了起來,以為他要說什麼膩歪的話,便故作淡然地白了他一眼。

  白眼還未完全翻過去,卻聽他一本正經地問,「刺激嗎。」

  卿如是:「……」

  月隴西抬起頭,眸子滑過漫天的煙火,唇角上揚得異常燦爛。

  他用著幾乎可以說是在引。誘的慵懶聲音,輕問道,「小祖宗,管你孫子叫夫君,是不是很刺激?是喚我作夫君刺激,還是……像我們這般對坐刺激啊?」

  卿如是羞窘不堪,一巴掌打在他的肩膀,「你閉嘴!不許說話!」

  「我不說話。那你聽到什麼聲音了沒有?」月隴西稍俯身,在她耳畔輕問,「湊近一些,聽到了嗎?」

  湊近一些?卿如是把臉掖在他胸膛,果真聽見了聲音。聽見他的心跳得怦啊怦地,不曉得是不是錯覺,自己的心好像也在和鳴。

  騎過廊橋,江面似乎傳來了空幽的琴聲。

  卿如是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聽錯,她覺得那琴聲是越過山,跨過河,穿過百年歲月長流,還泛著令人心悸的清淺漣漪,最後隨著江畔少年少女的戲水聲,和噠噠的馬蹄聲,一道入了耳中。

  伶人撥動著琴弦,泛的卻是心上的音,少女拂攬著清水,蕩開的卻是情意。

  空靈的琴聲後,她好像聽見月隴西故作惆悵的輕歎,「怦怦可在你耳邊?還是在我的耳邊?可你就是我的怦怦啊……我的怦怦。」

  自言自語,又好似胡言亂語。絮絮叨叨,分明不曉得究竟在和誰說,卻聽得她心底微微起了癢。

  我的怦怦啊。是什麼意思?卿如是狐疑地想了會,肅然回他,「怦什麼怦?你好好騎馬,仔細把我摔了,我讓你砰牆去。」

  月隴西悠悠歎了口氣:「……」好嘞。

  須臾,國學府到了。饒是心中莫名生起的氣已消了些,她仍是橫了月隴西一眼,從馬背上下來,顧自往竹院去。

  月隴西挑眉,跟在她身後,邊走邊撩起左肩垮下的衣襟,周圍三兩結群的人訝然看向他們。

  一前一後,衣衫不整。傍晚出,入夜歸。明為過佳節,實則度良宵。如何不引人遐想?

  更不要說他們本就住同一座院子。

  嗯……來往的人紛紛互使眼色,湊上去給月隴西請過安便趕忙溜了。

  考生幾乎都是王孫公子,平日裡閒得無聊就會擺談些有的沒的,誰還不懂男人女人之間的那些子事了。看到這一幕的人回到各自院子裡一說,第二日清晨,卿如是即將嫁入月府的事便在國學府中傳開了。

  再多的誣衊姑娘家清譽之事自是不會傳,畢竟已經過了七選了,留下的都是些很有文墨的讀書人。逾距的事心知肚明就好,不敢亂傳,怕被追究,失了前程。

  國學府中傳得熱鬧,府外也不見得安穩。

  那日喬蕪回府後便大哭了一場,後喬府上下皆知內。情,但守著話沒傳出去,直到昨晚好幾名閨秀親眼目睹月隴西摟著卿如是的腰,與她共乘畫舫,閨秀們回府後的狀態與喬蕪別無二致。

  坊間亦有不少人證實兩人走馬觀花,登城樓賞煙火,縱馬鬧市等。基本是坐實了兩人有私情的消息。

  後又有從國學府出來的落選考生傳出兩人吃住同院,一同監考七室時便眉來眼去,如膠似漆。這便坐實了卿府一方已首肯這門親事。

  隨後,又有考生透露出,前不久郡主娘娘竟親自入國學府,專程攜著月卿兩人去卿父卿母的院子,又與卿母一同閒逛說笑,情同姐妹。這證明月府對這門親事也持贊同的態度。

  扈沽城的閨秀為此傷透了心,在府中一通鬧騰之後,身為人父的朝廷官員們便也都清楚明白地知道了此事。

  月世子可是整個扈沽城的香餑餑,不能將自己的閨女嫁給他,實在遺憾。但場面上的客套還是不能少,於是朝罷後,諸位同僚紛紛獻上祝福。

  卿父還在國學府裡辦差事,近期被免了朝事,那他們就只有先恭喜月將軍了。

  一陣「恭喜恭喜」的客套寒暄過後,月珩笑著狐疑:「恭喜什麼?」

  滿朝官員,滿城百姓,上下皆知他家即將有喜事,就連皇帝都曉得幾分,月珩本人卻完全不知。

  待聽罷原委回到府中後,月珩氣得砸了兩隻白玉杯,企圖引起郡主娘娘的注意。

  郡主風輕雲淡地瞥了他一眼,「又怎麼?」

  「你說怎麼?!月隴西呢?!把那小子給我叫回來!看我今兒不廢了他!」月珩猛拍桌,「我上回就跟你說過,那丫頭絕不能踏進我月府的門!你倒好,上趕著去國學府把那丫頭給捂嚴實了,生怕她嫁不進來是不是?!要不是下了朝旁人跟我說,我還不曉得我們家要辦喜事了!現在整個扈沽都知道了,就我這當老子的被蒙在鼓裡!」

  郡主揉了揉耳,不疾不徐道,「坊間要這麼傳我能有什麼辦法?你同我發什麼氣啊?我也是今兒個才知道外邊都傳開了。倒也省事,不必我費心遞消息給那些沒相看的人家了。也別等過些時候,就這兩日罷,咱開始合計合計,尋個有門面的,上門提親下聘去。」

  「做夢!」月珩不可置信地瞪她,「還提親?我同意了嗎?!你說你沒辦法,你兒子倒是有辦法得很!若不是那小子故意的,你當這些消息都能從國學府洩露出去?!一天時間不到就鬧得滿城風雨,你說這其中沒有他推波助瀾,當我傻子嗎?」

  郡主恍然,「哦,他傳的啊。」

  「重點是這個嗎?!我不管,反正崇文黨就是不能進我家的門檻!」月珩執拗地把她手裡的書本奪走,強迫她看向自己,「把那個丫頭叫到府上來,我親自跟她說!」

  郡主依舊不看他,兀自又把玩起了茶具,「難道你沒聽陛下說,他已經默許這門婚事了嗎?」

  月珩皺眉,「什麼?!不可能!」

  「你不信的話,自己去問陛下。」郡主悠然一笑,「陛下已經知道她是崇文黨,但依舊認可了這門婚事。我早說過,你們月氏總是把不足掛齒的小事頂天了說,明明是你們月氏有些不開竅的非要死守著腐朽的玩意固步自封,卻要把這些都歸說於是對陛下的忠誠。」

  「如今的陛下不是惠帝,也不是百年前任何一位皇帝,月氏猜不到他究竟是如何想的,崇文黨也猜不到,幸好,陛下不需要任何人去揣度他的心思。只要他肯點頭,月氏娶一個崇文黨又有什麼關係?既然被陛下首肯過,又何來不忠之說?」

  月珩哼聲偏過頭,「婦人之見。就算陛下同意崇文黨入我月府,給月氏族中知道了,給外面的人知道了,我的面子往哪擱?現如今倒是都來恭喜我,你看等他們知道那丫頭是個崇文黨之後,會不會暗地裡嘲諷?」

  「靠這個掙來的面子值幾個錢?只要把婚事辦得體面,誰又敢嘲到月府來?」郡主抿了口茶,自得地笑,「既然你說是隴西的手筆,那想來他也是等不及要把人娶回家了。反正都傳開了,不如借機上門說親,還能落個佳話。」

  「呵,佳話?我若讓他如願,那就是腦子進了水!」月珩冷笑一聲,起身走到門口,喚來一旁的小廝,囑咐道,「去國學府,把世子和他院裡那丫頭一道叫來!」

  這話傳到卿如是耳朵裡的時候,天色已暗沉下來。她晨起便聽到了府裡傳的閒言碎語,一直等到晌午,父親母親也不曾來喚她去說話。

  難道父親母親知道她答應嫁給月隴西的事?他們竟然不喚她去問問話嗎?莫非月隴西在跟她合約好之後就跟他們講過了?

  百思不得其解,沒等來卿父卿母,卻等來月府的小廝,說要請她上門做客。

  她以為是郡主娘娘要見她,便隨意尋了個丫鬟去告知卿母,而後就與月隴西一道上了馬車。

  月隴西的神情稍有凝重,一路都在沉吟,隻臨著下馬車時對她說了一句話,「一會,恐怕要委屈你一下了。」

  卿如是尚未來得及深思這句話的意思,也沒機會問出口,人已經到了前廳。

  她先看到的不是郡主娘娘,而是坐於主座的月將軍。

  他眸色冷沉地打量著步步走近的她和月隴西,端起茶不緊不慢地喝著。心底想著待他們走近,便要把這茶杯砸在兩人面前,摔個稀巴爛,先恐嚇幾分。

  月隴西和卿如是站定。

  不待月珩發怒摔杯,月隴西先拂起袍角,不帶半分猶豫地往地上一跪,懇切道,「父親明鑒。孩兒與卿卿,昨晚已有夫妻之實了。」

  「噗……!」月珩剛喝進去的一口茶徑直噴了出來,準備砸到地上的茶杯還沒離手,因他一激動,在掌心捏得粉碎。

  卿如是:「……」

  她機械地低下頭,看向身旁的人:你扯什麼犢子呢???

  月隴西拽著她的手,徑直拖下來與自己並肩一道跪穩,肅然對她道,「卿卿,快,叫父親。」

  卿如是:「……」我,卿如是,想打人。

  默然一瞬,卿如是:「父、父親……」生而為人,形勢所迫。這下她可明白方才月隴西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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