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 五派(下)
因為多次出現一醉閣有事需要他處理卻找不到人的情況,介於一醉閣全體上下所有人的抗議,所以在十多年前,一醉閣就多了一個閣主代理人。
閣主代理人就是在閣主不在的情況下處理一醉閣大大小小事情的人,這個代言人的職位落在了祁閣主的弟子若夢身上。
就在一醉閣的人以為他們從此會過上有頭領的日子時,他們的閣主代理人若夢菇涼談戀愛了!
沒錯,在若夢成為閣主代理人沒多久,她跟天嵐宗的宗主墜入了愛河,並且在一年以後,成功的談婚論嫁了。
在祁蓮閣主大手一揮的應允下,若夢身披紅色嫁衣,被天嵐宗以盛大的婚禮迎娶走了,自此由『若夢姑娘』變成『席夫人』。
婚禮結束後,祁閣主又玩起了失蹤,消失的不見了人影,一醉閣再一次『群龍無首』,但是這個時候的一醉閣眾人沒有放棄,再一次選出了一位閣主代理人,這次的閣主代理人是一名男子。
男子只用娶不用嫁,一醉閣的眾人想著,這次總行了吧。
然而,這名男子在擔當閣主代理人以後沒多久,愛上了一個女孩,那個女孩並沒有喜歡他,並不願意留在食城,所以,他為了追尋心愛的女孩,很果斷的追隨著人家跑了,然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一醉閣眾人深受打擊,但他們不放棄,振作精神再再次選出了第三任閣主代理人,這次選出的不僅是男子,還是一位有妻有兒的中年男子,而且他很愛自己的妻兒。
他們就不信,這樣還能被人拐跑!
這次堅持了一年,正當一醉閣的眾人覺得他們成功了的時候,獸潮爆發了,第三任閣主代理人的妻兒在獸潮中齊齊死亡,一時間他深陷絕望,心灰意冷,黯然離開了食城這個傷心的地方。 一醉閣的眾人也心灰意冷了,也沒有什麼心情選出什麼下一任閣主代理人,漸漸的一醉閣裡的人好多都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離開了食城,自己去外面闖蕩了,雖然他們依然是屬於一醉閣的人,但卻並
不經常回到食城的一醉閣。
漸漸的還願意留在一醉閣的都是一些老人,這些老人覺得自己老了,並不願意離開,索性留下來為一醉閣的傳承做一把貢獻。
現在的一醉閣可以說是完全由幾個老傢伙在支撐。
席夫人看到益老愁眉苦臉的樣子,安慰道:「不用擔心,益老,一醉閣的弟子在精不在多,這一次我物色了一名天賦很不錯的妖孽,我們只要將他爭取過來,一醉閣就後繼有人了。」
此話一出,益老眼睛一亮,他自然知道,能被對方稱之為妖孽的人,天賦肯定很卓越。
席夫人也不賣關子,說道:「他就是我這次賽前考核的對象,京都美味小店的老闆——齊修!他的年齡跟戚征一樣大,但廚藝卻是超越了他。」
「什麼?!」益老驚訝的望著說出這話的席夫人,「怎麼可能,戚征可是被稱之為幼年宗廚。」
「沒有什麼不可能,他可是將我都打敗了的人呢。」席夫人眼神帶著一絲回憶,想起當時明明是想要用廚藝打擊打擊對方,結果卻是自己被打擊到了。
益老還在震驚,席夫人繼續說道:「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會說服對方加入我們一醉閣。」
益老將自己想說的疑問吞回了肚子,心中暗暗下定決定,等會就去查這個『齊修』的資料。 席夫人看出了他的想法,並沒有阻止,話鋒一轉,安慰道:「還有,我覺得現在的一醉閣挺好,那些外來的人在加入了食城以後,本來就只需要在食城待上幾年就可以自由選擇去留;而那些食城的本土
人士,他們雖然離開了食城,但他們終究還是會回來。」
「到時候,或許是因為他們老了,或許是因為他們累了,或許是因為其他的原因,無論如何,最終他們還是會回到這個名為家鄉的地方。」
席夫人微微一笑,「到時候,他們就會成為像益老您一樣的存在,成為一醉閣的支柱!」
老者神情一怔,最終洒然一笑,搖頭道:「老了老了,竟然還要後輩勸解……」
華貴派——成福記 鄭老闆很胖,他的腰就像是一個球,整個人看上去就是個菱形狀,穿著青草色的短款上衣,一條深藍色的長褲,身前圍著一條白色的圍裙,長長的黑色頭髮編成了一根黑色的麻花辮垂在背後,袖子挽
到胳膊肋上,整個人看上去很平凡。
從他的身上,完全看不出有什麼華貴可言,相反,普通至極,但偏偏他就是華貴派的領頭人,成福記的主廚,也是成福記的老闆——鄭興福。
在知道有關雲鶴樓消息的時候,他剛剛做完一道料理,從廚房走到了後院。
「哼,被黃耀那個偽君子盯上,算那小子倒霉。」鄭興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手端起店小二遞給他的一杯茶水,猛地灌了兩口。
放下杯子,他「嘖」了一聲,對著身邊的這名店小二說道:「你去讓人暗地裡幫助那個倒霉小子,最好是利用他讓黃耀吃一次虧!」
他的語氣有些咬牙切齒,就像是跟黃耀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事實上,他確實跟黃耀有些恩怨。
那是在大半年前的事情,是雲鶴樓剛剛開業沒多久的時候,他被黃耀欺騙算計,被迫幫助了雲鶴樓一把,成為了雲鶴樓生意紅火的墊腳石。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才知道黃耀這個人的虛偽陰險,在這之前,他一直當對方是個正直正義的人。
黃耀的行為就像是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讓他的臉火辣辣的疼,從那個時候開始,他跟黃耀就徹底的結下了樑子。
從那以後,只要有機會,他就不會放過落井下石的機會,然而因為對方的虛偽狡猾,他基本沒有佔到什麼便宜,——雖然對方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但越是這樣,他就越是不爽,越是惱恨對方,越是想要讓對方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