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雕刻成功——雙味金藍
可是系統也承認我雕刻的很好了,十分的完美,可以說是跟系統提供的素材一模一樣,但是系統也說了少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齊修煩躁的放下手中的金籃,小聲嘀咕道:「說是少了靈魂也不對,少了韻味也不對……究竟是少了什麼鬼東西,不就是一個殘缺配方,哪來那麼麻——等等,殘缺……殘篇……」
原本煩躁的想罵人的齊修,在說到殘篇,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一件事,當初系統說過給他的配方只是殘篇,只有他做出了殘篇配方的雙味金籃,才會給他完整版的雙味金籃做法。
他當時還說系統變得狡猾了,這麼一想,他抱著懷疑的心態開始分析:「難道說因為系統給的配方是殘篇,所以金籃的雕刻也是殘缺的?」
想起系統的尿性,他忽然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為了確定自己心中的想法,齊修在心中對系統將自己的猜想說了一遍。
然而回應他的是系統的沉默,但是齊修卻是越發的肯定了心中的猜測,腦中頓時就豁然開朗了,眉宇間的煩躁也頓時消散了。
他一拍手掌,高興的說道:「這麼一來就好辦了,不用像個無頭蒼蠅一樣的亂轉了!」
接著他就靜下心,拿起其中一個雕刻好的金籃,腦中拋卻了系統給予的金籃模型,抱著欣賞別人作品的心態,開始打量金籃。
越是打量,他越是覺得完美,然而他心中的想法卻越是清晰,最後他恍然大悟的自語道:「我知道了,是少了屬於我自己的東西!我雕刻出來的僅僅是一個複製品,就算再怎麼完美,我也僅僅是在複製系統的作品而已,那不是我的東西。」
「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同一顆樹上相同的葉子都是不同的,那麼同樣的,每一個金瓜就算長得再相似也都是不同的,我應該根據每一個金瓜的質地、形態、靈氣流轉規律和波動,雕刻出它們自身獨一無二魅力的金籃,而不是按照系統的樣本,照搬照舊的複製過來。」
「原來如此。」齊修說著,一團亂的腦子豁然開朗,之前的他根本沒在意過金瓜如何,只想著竟然是系統給出的金瓜,那肯定不會差,事實也是如此,每一個金瓜都是精品,所以他更是只想著用精品金瓜雕刻出完美金籃,從來沒想過,每一個金瓜都是不同的。
就像同一種食物,因為食材的些微差別,每次煮時需要的火候都有些微的差別一樣,金籃也是如此,每一個金籃,需要的弧度,需要勾勒的角度也都是不同。
他不應該將每一個金籃都雕刻的分毫不差,想明白了以後,他就靜下了心,拿起了一個金籃,閉上雙眼,精神力外放裹住了金瓜,慢慢滲透進了金瓜表層觀察起了內部靈力流動的波動。
他摒除了腦中的雜念,將心神沉浸在金瓜中。
不久,齊修睜開了眼睛,剎那間,犀利的光芒一閃即過,他抬起握著刀的手,動作流暢不間斷的在金瓜上勾轉滑動,金色的瓜皮、丁點的瓜碎末,揚灑在桌面上。
而齊修手中的金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的變化著,不一會兒,一個金藍的輪廓就出現了。
一轉二削,三滑四勒,五勾六橫,七彎八定……
那雙白嫩的手似乎帶著魔力,轉眼間就將一個橢圓形的金瓜,變成了一個精美的金藍。
隨著最後一筆落下,齊修回神,一個栩栩如生的精美金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他看了看手中的金藍,眼神十分的明亮,夾雜著掩不去的興奮,將手中的的金藍放到桌子上,跟之前那兩個並排放在了一起。
這個金藍似乎跟另外那兩個一模一樣,又似乎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的不同,就是這麼一點細微的不同,可以讓人明顯的將它與另外兩個金藍區分開來。
「唔……好像還少了什麼……」齊修若有所思的望著金藍,猛地眼睛一亮,打了一個響指,「這樣就可以了。」
說著,他拿起一旁的勺子,勺了一勺靈水,淋在了金藍上。
嘩——
清澈的泉水流淌在金藍上,使得整個金藍都散發著透亮的光芒,那金藍像是活了一般,明明只是一個精緻的籃子,卻讓人感覺到了獨特的魅力。
「恭喜宿主成功雕刻出金藍。」系統冷不丁的冒了出來,祝賀道。
齊修心情很不錯,隨著金藍雕刻成功,他的廚藝增長了百分之三,雕工(精品)完整版的熟練度也增長了一大截,從百分之二十二達到了百分之三十八。
「接下來就是多練練,熟能生巧吧。」齊修低喃著伸手拿起了一個金瓜,深吸了一口氣,開始練習……
在齊修練習刀工、雕工的時候,小店之外,太乙街上此時已經圍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然而人雖多,但卻並沒有顯得吵吵鬧鬧。
時辰已到,在皇宮中的皇帝送葬隊伍就開始行動了,御衛隊的人圍成了一個圈,保護著圈內的人,皇帝的棺槨在最中間,棺五重槨二重。
在外圈,是皇子公主、皇親國戚、皇后、大臣等人,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踩著地面,步行隨著隊伍前進,他們的眼眶通通泛著紅色,顯然是哭過了,好幾個人,此時也仍舊哭的撕心裂肺,至於是真哭還是假哭,那就不得而知了。
皇帝送葬的隊伍很龐大,在五隊的上方高空中周圍,一隊獅鷲御衛隊的人,神情肅殺。
底下喪鼓聲、鞭炮聲,哭靈聲等,交織在一起十分的壓抑。
太乙街周圍的人默默的注視著皇帝的棺槨從眼前經過,有人哭了有人渾不在意。
綿綿細雨從天空降落而下,灰濛濛的天空,此時卻讓人覺察到了一絲風雨欲來的肅殺。
一直到隊伍來到皇陵前,幸運的是一路上都沒有發生什麼意外,隊伍平安到達了皇陵!
這樣的情況不僅讓內心壓抑著火的陳公公面上的陰沉消淡了不少,更是讓那些負責保護工作的御衛隊的人,悄然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