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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烟未了》第49章
番外(一):乞巧

  這年的乞巧節莊昔翯凑巧有要事在身,需要離開家中幾日,便委托泠墜來陪小嬌妻。

  臨別前一晚,莊昔翯抱著香噴噴、軟綿綿的小嬌妻滾入床帳內,手難耐的上下探索。明明懷內的小人兒也十分動情,却偏偏不肯讓他盡興,莊昔翯只是釋放了一回,隔日意猶未盡的出門去。

  兩人已有性事一年多,可自己的妻子還未及笄,依然嬌嬌小小的,對他的精力難以適應,是以莊昔翯一直沒有吃飽過。

  丈夫還沒有走多久,衛照芩便從床上爬起來梳洗,昨夜還喊著累不讓碰,現今倒是精神十足。妝點好之後,提著裙擺興衝衝的跑出院子去找泠墜。

  這兩人之前是不對付的,衛照芩和一般的閨閣小姐一般溫婉內斂,泠墜一身豪爽的江湖之氣,但是在和莊昔翯成親之後,因著見面次數多,兩人關係才漸漸好起來。

  女孩子就是這樣,一旦關係好起來,便跟糖蜜似的粘住。夫君不能陪自己過節,那姐妹也能很開心。

  泠墜比她還早起來,坐在院落的石桌上喝茶,手裡拈著一根牛筋草搖晃,見著她小跑而來,嘴角勾起邪笑:「你怎麽穿著這身,來來來,我這裡有身更合適的。」

  泠墜拿起早就放在桌上的那套紫色錦袍,衛照芩接手一看,樣式竟是一套男裝,錯愕的問:「我要穿這個?」

  「穿上這身,」泠墜站起來,春風得意的打了個響指。「今天帶你去個好地方。」

  衛照芩這才看到泠墜也是穿著男裝,她忐忑的換上衣物,臉上被塗了一層蠟黃的粉末,跟著泠墜騎上馬匹,一路往城裡而去。

  衛照芩第一次穿著男裝,周身不自在,畏首畏尾的跟在泠墜身後,入了那光鮮亮麗的「南風館」。

  脚才踏入門檻半步,側邊閃出來一個畫著眼妝的中年「媚男」,「客官裡邊請……」

  泠墜用摺扇輕輕挑開差點碰到衛照芩手臂的手,那老鴇暗暗的打量著兩人,識趣的不再有身體碰觸。

  「給小爺安排一間清淨點的厢房。」泠墜手握著摺扇,一派器宇軒昂,熟門熟路的吩咐。

  「好的嘞客官,隨小的來。」

  衛照芩大約知道這裡是什麽地兒,走著走著,偶爾見到幾對摟抱在一起的「男男」,那些小倌面貌姣好,身段妖嬈,竟也不差女子。

  等老鴇走開,衛照芩問道:「泠墜,我們來這裡幹嘛?」

  「你不是說想瞧瞧咱金陵城的青樓是怎樣的,苦於一直沒有機會,我這不帶你來了。今日剛好是花節,喝花酒最應景了!」說著,泠墜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衛照芩望著那扇緊閉的門,身子不敢有任何動作。

  「你別怕阿翯會知道,那傢伙要去淮安,怕是沒有兩三天是回不來的!」泠墜把她面前的小瓷杯推得更近,「出來玩兒就盡興一點,你怕是一輩子只有這一次了。」

  老鴇帶著兩名長得清秀的小倌進來,衛照芩嚇得更是縮成一團,泠墜氣定神閒的指了指左邊那個有點靦腆的小稚兒,道:「留一個够了,就這個吧。」

  那進來的小倌和泠墜輪著給她灌酒,衛照芩臉皮子薄,推脫了幾回還是勉强喝下了。直到後面,喝了多少她都不知道,只是腦袋越來越沉,似乎還出現了幻覺,她見到房間的門被猛地踹開,莊昔翯怒氣衝衝的走進來。

  假的假的,她還沒見過他生氣的樣子呢,哈哈哈哈~~她一定是喝醉了!

  雇主臨時變卦,莊昔翯是以半途趕回來,心裡還十分高興無端端賺了一筆定金,結果路過南風館,恰好覺得那兩匹馬有些熟悉,上前一看果真就是泠墜和自家的另一匹馬。今日是過節,南風館的客人比以往多了幾倍,馬棚裡放不下便只能在拴在門口外,才會被莊昔翯撞見。

  泠墜可比誰都機靈,在「好事」被撞破的第一時間「嗖」的從袖口掏了一錠銀子拋到桌上,人已經走到大開的窗口,毫無義氣的扔下衛照芩邊溜走。莊昔翯氣得七孔生烟,上去一把扛起爛醉如泥的小妻子,沒管那個瑟瑟發抖的小倌。

  門外早就不見了泠墜的馬,哀怨的莊昔翯騎馬摟著衛照芩,空出一手去拉那匹馬,就這麽慢吞吞回到家。

  把衛照芩放到外室的軟塌上,出去取了熱水,特意靠近她的身子聞了聞,確認除了她自己的氣味和酒味幷沒有其他香氣圍繞,這才安了心。

  脫下她身上的男裝,解開那纏胸,他心疼的揉著兩顆被箍得紅通通的乳兒,他當寶一樣却被她這樣折騰。替她擦乾淨身子和臉上的粉塵,自己也收拾乾淨,抱起她往裡間走。

  看著她熟睡的美好容顔,真是越看越氣,不讓他碰却想讓外面的男人碰,這小東西是不是要作反了!

  現在睡著了也不是幸運的,教訓總是會有的,時間不妨礙它的發生。

  衛照芩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的中午才醒來。她坐起來的時候,還朦朦朧朧的看著四周,以爲是泠墜把自己送回來了。

  聽到房門「吱呀」的打開,她正好下地,抬眸一看,來人竟是莊昔翯,心臟瞬間「砰砰」直跳。不過她那會醉酒了,也不記得自己在南風館裡是見過他的,便存著僥幸心理,覺得他幷不知道。

  「阿翯,現在是幾時,是我睡過頭了嗎,你這麽快回來了?」她跟平常一樣,溫柔的笑著。

  莊昔翯本來面無表情,見她似乎懵然不知,便覺得一下子揭穿就不好玩了,於是神色變了變,放下手上捧住的一碗清粥和小菜,招呼道:「小芩,用點東西吧。」

  衛照芩不疑有他,坐下開始吃粥,還覺得他好像心有靈犀似的,她醉酒醒來胃口不佳,白粥才好下咽,却沒有注意到他的臉色逐漸陰沉。

  「吃完了嗎?」背後有一雙手穿過來圍住她的纖腰,他滾燙的氣息吐在耳邊,那是他「想要」的前兆。

  衛照芩掙扎著,不依的喊著「累」。

  莊昔翯的神色更是黑到極點,他輕聲問:「還想歇息嗎?」

  衛照芩「嗯」了一聲,身子被他橫抱起,眼看著就要抱到床邊,不料他轉身往外走。

  「咦,阿翯,去哪裡呀?」

  莊昔翯一言不發的抱著她走出院子,落目是繞了一墻的月季花,長得紅艶艶的美不勝收。聽說她很懷念以前在崔府時火一般顔色的淩霄花,他便長途跋涉去北方尋來開得更燦爛明媚的藤本月季。

  那花卉栽種了好久才開花,莊昔翯想在這難得的艶麗繽紛裡和她共赴愛河,可是羞澀的衛照芩怎麽都不肯在無遮無掩的外面交合,儘管這是只有她和丈夫兩人的空間。

  莊昔翯把她放到美人榻上,那椅子平日是用來坐的,便是光滑僵硬的木面,衛照芩頭一次躺在上面。身上的中衣被一下拉開,裡面甚至連褻衣都沒穿,兩團雪白的嬌乳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她嚇得拼命推他,「阿翯,你幹什麽?你幹什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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