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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前夫他弟》第53章
  第53章

  宮人交手侯在崔靜閒的身側。

  等到王珺由人引著離去,便問起崔靜閒:「崔小姐是回廊裡去,還是去別處走走?」

  崔靜閒耳聽著這話,卻是先朝那長廊投去一眼,眼瞧著那處笑語晏晏,倒是好不歡鬧。她離京多年,往日的手帕交如今也大多是嫁人了,而此時長廊裡坐著得那些人,雖然都能叫得上名字,卻也不過是點頭之交的情誼。

  這會過去反倒是壞了她們的興致。

  何況,眼瞧著王珍姐妹以及那位林雅,她也委實沒有這個心情同她們說鬧。

  因此崔靜閒也只是收回了目光,打著手中的美人團扇,柔聲與身側的宮人說道:「我去別處走走。」這話說完,她一面是輕輕打著手中的美人團扇,一面是提步往外處走去。

  這會來參加壽辰的人不是坐在那看戲,就是聚在一道說著話。

  小道上反倒是沒有多少人。

  崔靜閒原本出來便是想圖個清靜,也沒有什麼特別要去的地方,因此她便一面走著一面賞著兩側的風景,倒也自在。

  侍候她的宮人是個嘴巧的,一路也與她說了不少趣話。

  這會見人有些走累了,便說道:「前頭有個亭子,臨河而建,兩側又栽著杏樹,底下還養了不少錦鯉,倒是個難得的清淨地,崔小姐可要去那處歇坐一會?」

  崔靜閒聽她說得有趣,抬眼瞧去,見那亭子就在不遠處,便也頜首說了聲「好」。

  走得近了,能瞧見那亭子外頭懸著一塊名叫「歸雲亭」的木匾,四面又用鮫綃製成的紗簾懸掛著,紗簾上繡著精美的纏枝葡萄紋,而兩側栽種著的杏樹不時被這夏日的和風拂落一些杏花,瞧著倒的確是一個又清淨又別致的清淨地。

  等到宮人拂開了紗簾,崔靜閒便提步走了進去。

  因著今日是大典,宮中每一處亭子都隨時置著瓜果茶點,以及香爐一應物什,為得就是供貴人走累了歇息時用得。

  或許是外頭那幾株杏樹遮蔽了日頭的緣故,這亭子裡頭倒很是清涼。

  崔靜閒等走進亭子索性便倚著憑欄坐著,她的手上仍握著那把團扇,這會卻也沒再打,只是是朝那湖中的錦鯉瞧去。

  宮中的錦鯉不僅顏色多樣,瞧著也很是肥碩,這會看著幾十條錦鯉穿梭在那清澈的湖中,她的臉上也忍不住泛出了幾許溫和的笑意。

  宮人正替她倒著熱茶,見她眉目彎彎,便也笑著同人說道:「這些錦鯉有不少都是打外頭送進來的,有時候宮裡的主子娘娘投食的時候,還能瞧見它們『跳舞』呢。」

  她這話說得別致,其實也不過是湖中的魚兒搶奪魚食的時候躍出水面的樣子。

  不過崔靜閒在這處枯坐著,倒也覺得有些無趣,因此聽人這般說道,索性便也笑著說了一句:「你去替我尋些魚食過來。」

  宮人耳聽著這話便輕輕應了一聲。

  她是把手中的茶盞奉於一側的茶案上,而後是又朝人屈膝行了一禮才往外頭退去。

  崔靜閒見人離去,也沒有移位,仍舊靠著憑欄很有興致得瞧著底下歡鬧擺尾遊動著的那些錦鯉,等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卻是有些驚詫:「怎麼這麼快?」她說這話的時候也沒有回頭,只是朝人伸出手,柔了嗓音說道:「給我。」

  而此時拂開紗簾進來的卻不是原先去取魚食的宮人。

  反而是本不該出現在這的蕭無琢。

  蕭無琢今日為給天子祝壽,倒也規規矩矩穿了一身王爺的服制,錦紫色的圓領長袍,上頭繡著和蕭無珩身上一樣的補子圖案,腰系玉帶又懸有香囊玉佩等物,遠遠瞧著也的確是個風姿卓越的翩翩少年郎。

  只是此時——

  他俊臉微紅,眼中也摻著些未消的酒意,一看便是喝多了的模樣。

  蕭無琢原本因為喝多了酒就紅著臉,此時聽到這嬌嬌軟軟的一聲,更是臉紅得厲害。或許是真得喝多了,他倒是也沒察覺到她說的話有什麼不對勁,見人伸出手,在輕微的怔忡之後便紅著臉把自己寬厚的掌心覆在了那小手上。

  口中還跟著結結巴巴的一句話:「長樂,我很高興。」

  他是真得高興。

  自從別莊那日後,他因為近來被父皇委任了幾個差事,倒也許久沒瞧見王珺了,哪裡想到先前竟得了一個宮人的信,說是「長樂郡主請他過去一趟」。那會他正和一眾世家子喝著酒,聽了這話後卻是立刻起了身。

  而後他也顧不得什麼,徑直朝這走來。

  沒想到剛走進亭子便見人伸出了手。

  想著前些日子長樂對他頗有不同,他的臉上的心中都是止不住的開懷,尤其是這會握著這樣一隻柔弱無骨的手,蕭無琢只覺得自己這顆心都像是摻了蜜罐一樣,搖搖晃晃得,好似滲出了不少甜蜜。

  可還不等蕭無琢繼續往下說,原先握著的那隻手便被人抽了回去,就在他的怔忡疑惑中,倚著憑欄坐著的女子也終於轉過了身。

  崔靜閒此時的神色算不得好,她原本正候著宮人等她取來魚食,哪裡想到魚食沒等到,竟碰見這麼一個登徒子。想著先前手上那滾燙的熱度,縱使她平日再是沉穩,這會心也忍不住慌亂得跳著。

  倘若不是因為先前這位登徒子的話中提到「長樂」兩字,只怕這會她就該大叫起來,可就是因為涉及了嬌嬌,她才不好喊人過來。

  因此這會崔靜閒也只是白著小臉、擰著眉,望著人,神色不好得問道:「秦王殿下怎麼會來這?」

  蕭無琢的手原本還懸於半空,見人驟然抽了回去,臉上也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直到瞧見崔靜閒的面容時,卻是一驚。

  這是一張熟悉的面容,卻不屬他想見的那個人。

  他的步子往後退去,懸於半空的手也跟著收了回來,口中也是驚詫的一句:「崔小姐,怎麼是你?」

  武安侯府的嫡女,王珺的表姐,蕭無琢自然是認識的。

  可為什麼會是她?

  一面說著話,一面是朝亭中循去,跟著是一句:「長樂呢?」

  崔靜閒看著蕭無琢這幅模樣,原先攏起的眉皺得卻是越發厲害了。

  她雖然回京還沒多少日子,卻也知道這位秦王對嬌嬌有意,想來先前他是把她當做嬌嬌了,可問題是,這本該在外頭喝酒的秦王怎麼會來到內廷?

  看他這幅模樣,倒像是有人給他傳信了一樣。

  崔靜閒想到這,心下便是一個咯噔,就連握著扇柄的手也忍不住有些收緊。

  不管到底是因為什麼,這位秦王殿下都不該出現在這,想到這,她便立刻起了身,同人說道:「王爺別再問這些了,您現在馬上就離開這。」

  她怕再遲,就來不及了。

  蕭無琢看著她這幅樣子,也察覺出了今日這樁事的不對勁,他的俊臉微沉,只是還不等他有所動作,外頭便傳來一陣女子的說笑聲。

  透過那鮫綃紗簾,能瞧見此時外頭正走來十幾個貴女,領首的便是蕭無瓊姐妹,這會她們各自晃打著手頭的扇,交頭接耳得笑說著話,不知是誰說到走累了,一群人便往這處走來。

  亭子四面都懸著紗簾,可能走出去的地方卻只有一處。

  此時那處正走來一群人。

  蕭無琢和崔靜閒眼看著這幅模樣,神色也越漸不好。

  而朝亭中走來的一眾人,離得近了,自然也能透過這紗簾瞧見亭子裡的模樣,眼瞧著亭中的兩道身影,雖然瞧不見模樣,可也能夠依稀瞧出幾分輪廓,卻是一男一女。眼看著這幅光景,她們的步子便是一滯,緊跟著是密密細語的聲音:「怎麼會有男人在這?」

  「莫不是有人在這處私會?」

  ……

  這些聲音並沒有怎麼掩飾,還能聽出她們話中的厭惡和譏嘲。

  今日能來這宮中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哪裡想到天子壽誕這樣的大日子,竟然會有人在這宮闈之地私會?

  真是混帳。

  蕭無瓊姐妹的神色看起來也有些不好,只是還不等她們說話,王珠卻已打了扇率先走上了前,她嬌俏的小臉滿是譏嘲模樣,口中更是一句:「我倒要看看誰這麼大膽,竟然在這宮中私會?」

  這話說完,還不等王珠上前掀開紗簾,便瞧見裡頭的人率先掀開了紗簾。

  蕭無琢陰沉著一張臉,正垂眼看著她們,他緊抿著唇,目光在眾人的臉上遊移著,最後是落到了蕭無瓊姐妹的身上。他站在亭子口,紗簾也只是掀了一角,正好擋住了裡頭那人的身影,也攔住了她們的視線。

  在眾人的印象裡,還從未瞧見過蕭無琢有這樣沉著臉的時候,因此看著他這幅模樣,皆是一驚。

  就連蕭無瓊姐妹,看到這樣的蕭無琢,心下也是一凜。

  王珠更是被蕭無琢的舉動被嚇了一跳。

  她的步子往後退去,等被人扶住了,才看著亭子裡的人,呐呐道:「秦,秦王殿下,怎麼會是您?」她原本還以為是哪個不知禮數的世家子,卻沒想到,竟然會是秦王。

  若是秦王……

  那亭中的人,難不成是?

  王珠原先慘白的臉色,突然多了些紅暈,卻是激動的,就連握著扇柄的手也因為那抹激動而忍不住握緊。

  縱然家中早有意思,讓她那位七姐日後嫁入天家。

  可若是傳得出去,在這樣的大典慶日裡,王珺竟然和秦王在這處私會,這可是天大的醜事。到得那時,她倒要看看她這位七姐還怎麼保持這「京中第一貴女」的名聲?想到這,她這顆心便忍不住「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而後她也顧不得什麼,繼續走上前,說道:「王爺身為外男,怎麼會在這?莫不是……」

  這話說完,眼看著蕭無琢的臉色一變,她心下原先的猜測便越發篤定了,她也未說話,只是收了手中的團扇,打了紗簾往裡頭看去,剛想喚一聲「七姐」,卻在瞧見亭中立著的另一道身影時,一怔。

  緊跟著是呐呐一句:「崔小姐,怎麼會是你?」

  ……

  而此時的未央宮。

  宮人早已都退下了,殿中坐著得也只有王芙和崔柔母女。

  王芙近來身子不好,今日也不過是接見了幾個命婦,至於待客的事便都交給了德妃。這會她端坐在椅子上,手放在一側的引枕上,素來溫柔的面容,此時的神色卻有些不好:「先前人多,我也不好多問,這會無事,才能和嫂嫂說上幾句體己話。」

  等這話說完——

  她那雙柳葉眉便又輕輕攏了些:「二哥怎麼會行出這樣的事?」三哥少年風流,帶了那麼個人回家,她雖然不贊同卻也不覺得奇怪。

  可二哥……

  在她的印象裡,二哥一直不好女色。

  這些年和嫂嫂鶼鰈情深,在長安城中也是出了名的,怎麼,怎麼就鬧出這樣的事來?

  崔柔耳聽著這話,臉上仍是素日的溫和神色,嗓音也很是柔和:「已是十多年前的舊事了,再提也沒什麼意思……」等這話說完,她看著王芙較起上回見時,越發蒼白的臉色,便又跟著一句關切的話:「娘娘多顧著些自己的身子,家裡的這些事都是小事,您的身子才是大事。」

  王芙聞言,心下卻越發感歎。

  只是王慎到底是她的哥哥,那些過分的話也不好多說,因此她也只能看著崔柔說道:「嫂嫂,委屈你了。」

  崔柔聽她這般說道,自是笑著搖了搖頭。

  還不等她說話,外頭便有宮人急匆匆得打了簾子進來,看著王芙說道:「娘娘,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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