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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英烈傳》第75章
七五

  楊敏慧道:“或者是追趕師南月去了。”

  李德威點了點頭道:“應該是只有這一種可能了……”

  只見祖財神跟七格格一個在地下,一個在馬上指指點點了一陣之後,隨即又回頭進入了那片密林內。

  楊敏慧道:“想必他們也猜測師南月是逃到山裡去了,經過一陣商量之後也去追了。”

  李德威呼了一口氣,道:“這場戲到這兒應該算是結束了,不管怎麼說,他們之間起了火並,對咱們來說,應該是件可喜可賀的事。”

  他站了起來。

  楊敏慧抬眼說道:“怎麼,要回去了?”

  李德威道:“戲完了,時候也不早了,不回去還等什麼,該回去稟知督帥一聲,讓督帥也高興高興。”

  楊敏慧皺著眉說道:“只是這約咱們到這兒來看戲的的,到底是誰呢?”

  李德威道:“我到現在還沒有想出一點眉目來,不過我相信遲早總會知道的。”

  楊敏慧站了起來,道:“師南月劫持祖財神的女兒,又是什麼意思?”

  李德威道:“師南月生平只有兩大嗜好,一個是財富,一個是美人。”

  楊敏慧“哦”地一聲道:“我明白了,聽說那位祖姑娘國色天香,風華絕代,他既然有這麼個嗜好,一見之下還能不驚為天人?只是,怎麼說祖財神也是跟他並稱一時的人物,彼此間雖然一直鉤心鬥角,但見了面總是稱兄道弟的,他怎麼好……”

  李德威淡淡一笑道:“又什麼不好的,美人與財富當前,師南月是向來不顧什麼道義的,他左右粉黛成行,俱皆人間絕色,大多是強搶掠奪來的。”

  楊敏慧道:“照這麼說,師南月竟是個頗為風流的人物!”

  李德威道:“說他是個風流人物,稍嫌抬舉了些,要說他是個好色之徒,卻又嫌過份了些,雖然他左右那些粉黛大部分是他強搶掠來的,可是只一到他左右,竟然都願意死心塌地的跟著他,這也許跟他的財富有關,他的美人無論吃穿用,都是世上最講究最好的,極盡奢侈之能事,享盡了人間之榮華,為博美人的歡心,師南月每每能一擲干金,毫無吝嗇,甚至是與求與取,要什麼有什麼,除了天上的月亮摘不下來,她們要什麼他給什麼,反正他有堆積如山、來得容易的財富。”

  楊敏慧搖搖頭,一笑說道:“看他剛才殺人時那個狠樣兒,誰也想不到他是這麼一個人物。照這樣看來,師南月這個人要比祖財神大方得多。”

  李德威搖頭說道:“那也不盡然,師南月也只是在美人面前大方,對別的人讓他給一個子兒他都舍不得,前幾年南方幾省荒旱成災,橫屍遍地,哭聲震天,師南月他能醇酒美人,無動於衷,要是能撥出一小部分財富,成千上萬的災民馬上就能獲得飽暖,可是事實上他卻視若無睹,聽若不聞。”

  楊敏慧道:“這固然是不應該,可是真要說起來,這也不能怪他,那兒有為朝廷做事的人,他們是干什麼的?”

  李德威道:“姑娘這話固然是持平之論,可是異族入侵,邊戰頻仍,朝廷把龐大的人力財力都投在邊關一帶,國庫空虛,心有餘而力不足,師南月他到底是大明朝的子民,撥出他一部分財富拯萬民於飢寒之中,為朝廷做點事,盡他自己一份力量難道還不夠麼,何況對他的財富來說,那只不過九牛之一毛,更何況做做善事也可以減少他一部分罪孽。”

  楊敏慧道:“他要是能想通這一點,也就不成其為人人談虎色變、畏之若洪水猛獸的‘盜王’了。”

  一邊說話,一邊把面前一堆小石子撥弄散了。

  第三十章生剋埋伏就是這麼玄奧,不懂的人把它當成銅牆鐵壁,牢不可破,難越雷他一步,懂的人只要稍微移動一處,禁制立刻全消。

  她接著說道:“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踏著那沒脛的雜草往外行去!

  來的時候順著箭頭所指走,不免會慢一些,如今走的時候已經算是熟路,自然也就快了,轉眼工夫便出了那片疏林。

  剛出林,突然……

  “李大俠。”

  一個無限嬌美的話聲從身右傳了過來。

  兩個人忙循聲望過去,立時怔住了一對兒。

  身右幾丈外一塊山石上站起個人,一位國色天香、風華絕代的白衣人兒,赫然竟是剛才在山坡下被師南月挾持而去的祖姑娘。

  李德威首先定過神來,脫口叫道:“祖姑娘?”

  楊敏慧跟著也定過神來,詫聲說道,“祖姑娘怎麼會在這兒?”

  祖姑娘看了楊敏慧一眼,道:“可是楊姑娘當面?”

  楊敏慧呆了一呆道:“祖姑娘認識我?”

  祖姑娘搖搖頭,含笑說道:“我不認得楊姑娘,可是自有別人認得,我對楊姑娘久仰,無如一向福薄緣淺!”

  楊敏慧道:“姑娘別客氣,要知道我對姑娘一向也仰募得很,但是由於令尊不願意接近官家,所以一直沒辦法認識姑娘,心中正覺悵然!”

  祖姑娘道:“姑娘垂愛了,姑娘帥府千金,金枝玉葉,何等尊貴,祖天香不過一民間女子,俗脂庸粉,怎麼當得起姑娘這仰慕二字!”

  楊敏彗搖頭說道:“姑娘別再跟我客氣,我是句句由衷,字字發自肺腑,從李大哥那兒,我知道姑娘是位人間少有的奇女子,當時恨不得馬上就能見著姑娘,可是由於令尊跟‘滿洲國’結有兒女親家,使我一直沒辦法如願,心裡也每每為姑娘惋惜……”

  祖天香含笑說道:“姑娘要真看得起我這個民間女子,不必為我惋惜,我現在仍然是我。”

  楊敏慧怔了一怔,口齒啟動了一下,欲言又止。

  她想問個究竟,可是當著李德威,她不便出口。

  祖天香卻落落大方地接著說道:“我跟福安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如今被師南月這一搶,便連夫妻之名也沒有了……”

  頓了頓道:“真要說起來,福安那個人除了懦弱柔弱之外,心地還真不錯,名雖夫妻,我只把他當朋友,他對我也相當尊重,我搬到他那兒住到現在,他沒上過我那座小樓。”

  楊敏慧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真想不到那位貝子爺竟是這麼個人!”

  祖天香道:“福安很尊重我,可是他們的皇宮卻未必是真要我這個漢家媳婦,他們的意思不過是想藉這門親事籠絡家父,我很明白,為了報答家父廿多年來的養育之恩,我毅然答應嫁給福安,一個做女兒的孝道已經盡到了,現在接下來就該是我為朝廷盡忠的時候了。”

  楊敏慧道:“姑娘這話……”

  祖天香道:“當昨天晚上師南月帶著人闖進我那兒的時候,我馬上就知道了他的來意,我雖然不會武,可是我要是不願竟跟他走,他絕帶不走我,我願意跟他走,而且我在跟他走之前,留了一封信給福安,告訴福安我是讓師南月搶走了,福安見著這封信,一定會馬上找他的人去求救,他們也一定會知會我爹……”

  楊敏慧肅然起敬,道:“我明白了,原來這場爭鬥是姑娘有意挑起來,姑娘大義絕親,冒大風險,做大犧牲,好不令人敬佩,李大哥獨具慧眼,我要好好結交結交姑娘這位人間少有的奇女子。”

  祖天香神色微微一黯,強笑說道:“姑娘過獎了,我不過是盡一個弱女子僅有的一點心力而已,我不敢說他們從此不可能再言結盟,可是如果他們再言結盟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頓了頓道:“其實家父心性不惡,在武林中這麼多年,他也沒什麼大惡跡,只是名利心重,過於糊塗了些,相信他總有明白的一天的,到時候還望姑娘代為叩請督帥,給他一個自新的機會。”

  楊敏慧毅然說道:“這一點姑娘盡可以放心,別的不說,就是衝著姑娘這份孝心與大義,官家也絕不會過於難為令尊。”

  祖天香盈盈垂首道:“我這裡先謝過姑娘了。”

  楊敏慧一步跨過去扶住了祖天香,趁機握住了祖天香一雙玉手,誠懇地道:“姑娘別客氣,看樣子姑娘長我兩歲,我覺得跟姑娘極為投緣,很願意有姑娘這麼一位姐姐。”

  祖天香道:“姑娘帥府千金,尊貴異常,我怎麼敢高攀……”

  楊敏慧道:“姐姐人間奇女子,我也不願妄自菲薄,既然都不是世俗女兒,何必學世俗那膩人的一套,別的什麼都不必說,只問姐姐願不願意要我這個妹妹?”

  祖天香一陣激動,道:“這讓我怎麼說?要讓我說心眼兒裡的話,我是千百個求之不得。”

  楊敏慧玉手一緊,道:“姐姐,這就夠了,家裡只我一個人,平素盼就盼能有個姐妹做伴兒,如今有了這麼一位姐姐,真不知道我是幾世修來的?”

  祖天香道:“妹妹別再這麼說了,再說我可就要掉淚了。”

  她眼圈兒當真一紅,晶瑩的淚水在她一雙美目中打轉,眼看就要往下掉!

  祖天香是性情中人,楊敏慧也是個多“情”的女兒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心裡一酸,也陪著紅了一雙眼圈兒。

  李德威站在一旁好彆扭,連忙背過身去。

  他這一轉身,兩位姑娘們驚覺了,祖天香忙笑道:“咱們姐妹倆盡顧著親熱了,卻把李大俠冷落在一旁,真是該打。”

  她這麼一說,李德威不好再以背對人了,忙轉回身來強笑說道:“兩位姑娘一見投緣,進而惺惺相惜,可喜可賀,也足為當世流傳一段佳話!”

  祖天香道:“謝謝李大俠,我這是托天之福,讓諸位這貴人跟俠義兩垂愛,楊姑娘叫我一聲姐姐,使我有鯉躍龍門,一步登天之感。”

  李德威搖頭說道:“姑娘太客氣了,李德威奉家義父之命前來效命勤王,至今無一點成就,眼見姑娘忠孝兼顧,談笑間便收粉碎強敵陰謀之宏效,敬佩之餘不由倍覺汗顏!”

  祖天香道:“李大俠才是客氣,劫福安,扮商賈,先挫祖家高手,後斗‘滿洲’紅粉,神出鬼沒,動若神龍,無一處不顯露大智慧,大身手,如今強敵聞李膽寒,祖海兩家至今仍留芥蒂,難道這不讓人敬佩,這不讓人汗顏?”

  李德威口齒啟動,還待再說。

  楊敏慧那裡已然嬌笑說道:“好了,好了,李大哥跟姐姐都別再各自客氣,互相推崇了,讓我這個做小妹的說一句公道話,兩位是秋色平分,難見高下,無一不有大功於朝廷,該慚愧該汗顏的只有我。”

  有了她這番話,李德威跟祖天香自不便再說什麼,兩個相對一笑,各自默然,這時候想想祖天香那夜似假又真地突然不嫁福安,非跟他不可,心裡不免有點異樣感受。

  只聽楊敏慧道:“對了,我剛才想問一打岔就忘了,姐姐剛才不是被師南月帶著跑進了一片樹林裡了麼,怎麼會到了這兒?”

  這也正是李德威想知道的,聽楊敏慧這麼一問,他忙疑目望著祖天香,等著聽她怎麼說。

  祖天香沉吟了一下道:“要說這件事,該從師南月昨晚上帶著人闖到我那兒去說起,師南月沒到我那兒去之前,並不知道那兒是福安的住處,也不知道我是誰……”

  楊敏慧訝然說道:“怎麼說,師南月並不知道那兒是福安的住處?也不知道姐姐是誰?那他怎麼會……像師南月這種人,要是事先沒打探清楚,他是絕不會輕易下手的!”

  祖天香道:“奇怪就奇怪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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