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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豪門Omega娶了七個Alpha》第23章
第23章

  塞廖爾雖然頭腦簡單,性格暴躁易怒,但精神力和戰鬥力卻是極強,機甲微操和實戰在學校裏總是拿第一,為人又仗義豪爽,喜好打抱不平。

  學校裏有許多BETA和OMEGA皆是為他的個人魅力所折服,看上了他,甚至不在乎他並非貴族也要和他告白。

  ‘恐蛟龍得雲雨,終非池中之物也’盛東陽為此生出了極大的危機感,他已經不記得他對塞廖爾的感情是什麼時候變質的了,也許是在他某次病癒後醒來發現塞廖爾守在他床邊的時候,也許是塞廖爾和人打架打得頭破血流,仍將他牢牢護在身後不讓人傷他一根毫毛的時候。

  當塞廖爾的書包被不知名的人用情書堆滿的時候,情竇初開的盛東陽開始陷入了一種極度的焦慮不安,患得患失。

  那個時候作為OMEGA的盛東陽發育比之塞廖爾要慢很多,許多同齡ALPHA能夠輕而易舉做到的事情,任由他怎麼努力,怎麼加倍練習都做不到,在那樣的一段時間裏,需要塞廖爾保護在羽翼下的盛東陽是極度自卑的,他甚至一度陷入過他除卻公爵之孫這個身份,其他什麼也比不上別人,就是個出身高貴廢物的自我質疑。

  在很長一段時間裏,盛東陽都是覺得自己除了塞廖爾和自己公爵之孫的身份是一無所有的。

  因此,他只能努力的牢牢想要抓住塞廖爾……但塞廖爾的天賦和精神力卻太過逆天的卓絕了,他努力追趕他,卻怎麼也追趕不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塞廖爾一天天的進步,將他們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越拉越遠……

  最終漸行漸遠,感覺自己就要抓不住他,要和塞廖爾淪落成兩個世界的人。

  盛東陽心中很焦慮,幾乎被變態的不安折磨得快要瘋了,但他卻不敢和塞廖爾直言自己這晦暗的心思,甚至一星半點都不敢在塞廖爾面前顯露出來。

  是以——

  他只能被這古怪的佔有欲控制著,用一種極端尖刻的方式來展現自己的佔有欲,向所有人昭彰塞廖爾的歸屬問題。

  “你們喜歡他嗎?他是我的奴隸,他是不可能和你們在一起的。”在又一次有人向塞廖爾告白後,盛東陽當著許多人的面說。

  他們讀高中的時候隱藏了身份,本來學校裏知道塞廖爾奴隸出身的人不多,甚至還有人以為塞廖爾是哪個不知名家族的小少爺,但盛東陽卻以一種高高在上,最為羞辱的方式當著所有人的面將塞廖爾的底細揭了個底朝天。

  學校裏所有仰慕塞廖爾的人,只在瞬間看塞廖爾的眼神就是變了。

  身為貴族的他們可以選擇和接受一個天賦卓絕的平民作為自己的伴侶,但卻沒有一個人會選擇和一個奴隸在一起。

  他摧毀和折辱了塞廖爾的全部自尊卻猶不自知,高高在上的對著塞廖爾便是宣佈:“你喜歡那些OMEGA們,覺得他們很可愛想要和他們談戀愛是不是?我告訴你,不可能的,你是我的奴隸,永永遠遠都是我的奴隸,你屬於我,是不可能和他們在一起的……”

  “OMEGA是多麼珍貴的存在啊,在白鷺洲ALPHA的數量那麼多,終其一生也沒幾個見過OMEGA,那不是你一個奴隸可以肖想的……”

  “你是我的奴隸,永遠都只是我的奴隸。”

  ……

  因為那變態的佔有欲,為了證明塞廖爾屬於自己也只屬於自己,盛東陽那個時候甚至還曾做出過,刻意將自己非常珍貴的東西丟到十分危險,但塞廖爾可以做到安全取回地方,幼稚的對著塞廖爾發號施令:“我的東西掉了,去,幫我取回來。”

  這樣不可理喻的行為。

  塞廖爾作為他的奴隸一言不發,沉默寡言的便是一次又一次替他將東西撿了回來,擦乾淨了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他手中。

  盛東陽當即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好,很好。”

  這個行為其本質意義上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盛東陽不過是在用這個舉動一遍又一遍的告訴別人,塞廖爾聽他的,這個學校裏無數人仰望,崇拜著的偶像,聽他的,且必須服從他的命令,他歸屬於他罷了。

  非常幼稚也非常無聊。

  當成熟起來的盛東陽回顧過往,評價起自己那段中二期的往事時,將其定位的是一個OMEGA青春期不成熟的驕矜任性和對著喜歡的人無理取鬧。

  本不是一件什麼值得一提的大事,但那時的盛東陽卻是忽視了一個ALPHA的自尊心和高傲。

  他那時使性子的所有行為都是在折辱塞廖爾高傲和自尊的……

  “你們不准欺負他,不准說他是奴隸,他是我的好朋友,他和我們是一樣的,是平等的。”塞廖爾被一群貴族少爺毆打輕賤,不當人看的時候,盛東陽挺身而出,說出了這樣一句話,鑄就了塞廖爾的信仰。

  塞廖爾因此願意為他付出生命,將他視為唯一的救贖和陽光。

  但幾年之後,他又對塞廖爾說:“你只是一個奴隸,你是我的奴隸,你永遠只能是我的奴隸……”

  就算盛東陽自己心裏知道,他是在口是心非掩蓋自己的自卑和想要挽留塞廖爾的心態,他害怕塞廖爾離開自己,說的並不是自己的真心話。

  但對於那時的塞廖爾來說,卻是屠龍少年終成惡龍……是信仰和光明的崩塌……

  從那以後,盛東陽在塞廖爾的眼裏就已是和那些瞧不起他,輕賤,踐踏他奴隸身份的貴族們再沒有什麼不同了。

  這個答案是在和塞廖爾走到那般不死不休的結局以後,盛東陽反復回憶,總結出來的。

  但那時候的他,卻看不明白這一點,他為向所有人彰顯了塞廖爾歸屬于自己而高興,卻忽略了塞廖爾越來越沉默寡言,越來越冷淡疏離的態度,塞廖爾雖然依然聽盛東陽的話,是他最忠誠的奴隸,但他們之間的距離其實已經隔得很遠了。

  在顧斐事件以前,他們已經許久沒有交過心,好好說過話了。

  可那時的盛東陽卻一點沒覺察出來,只把那當做了彼此成長過程當中的一個變化……再後來,盛東陽向塞廖爾告白,塞廖爾雖然驚詫於他居然喜歡ALPHA,但卻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問,就答應了和他在一起。

  盛東陽墜入愛河,非常高興。

  但卻忽略了,塞廖爾其實並不是因為也喜歡他而選擇和他在一起,而是因為他是他的奴隸,不能拒絕作為主人的命令。

  他們之間的矛盾和癥結從一開始就已是鑄下了……

  什麼顧斐,什麼沈子涵都是後來的事,都是這段看似沒有問題,實際早已千瘡百孔,債臺高築感情當中必經的一個過程。

  因此,塞廖爾一脫離奴隸身份,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擺脫他,甚至不惜為他找了個替身送上了他的床。

  在沈子涵出現以後,盛東陽曾有很長一段時間,將沈子涵視作他們這段感情之中生生介入的第三者,而厭惡排斥他……

  但實際上,在感情當中是沒有什麼先來後到的,也許對於沈子涵和塞廖爾來說他才是一個破壞者。

  他愛塞廖爾,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塞廖爾給他弄來個替身,他就把替身一併收入後宮,哪怕讓塞廖爾成為他的情人之一也不放手,塞廖爾告訴他,他喜歡上別人,他就把第三者一併收入後宮……

  一個接一個的情人,都不過是盛東陽拿來激塞廖爾的罷了。

  塞廖爾越生氣,盛東陽就越高興,覺得這是塞廖爾也喜歡他,在意他的證明,但卻忽略了塞廖爾的憤怒,除卻是在乎以外,也可能是極端的厭惡和噁心。

  他們兜兜轉轉,互相傷害把彼此弄得鮮血淋漓……

  究竟是怎麼鬧到那樣不死不休,你死我活的慘澹結局,盛東陽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到了後來,他和塞廖爾已是一見面就吵,再也沒有辦法好好心平氣和的說一句話了。

  盛東陽後來就是有心好好和塞廖爾解釋那一切,將一切開誠佈公,也是沒有那個機會了。

  盛東陽不是一個喜歡把錯誤歸咎到別人身上的人,比起別人的壞處,他總是願意記得別人的好處更多些的。

  他總是記得,自己為了掩藏OMEGA身份,常年注射強效抑制劑,從也沒在任何人面前暴露過自己的資訊素味道,總是被人疑心自己的資訊素等級很低,所以才自卑不敢暴露,塞廖爾雖然一句也沒問過他,但心中也是暗暗這麼覺得的……所以,塞廖爾從來都是很注意,在資訊素發育期過了以後,沒有一次將自己的資訊素暴露在盛東陽面前過,從來沒有。

  哪怕他們後來鬧得再凶,塞廖爾也不曾對盛東陽使用過資訊素壓制,但其實塞廖爾的資訊素等級是非常高的。

  在白鷺洲只要他想碾壓,就能用資訊素碾壓任何一個人。

  他一直在用他的方式小心翼翼維護著盛東陽的自尊,還有打架,他那麼一個喜歡打架鬥毆,擅長用武力解決問題,動不動就要跟人決一死戰的人,哪怕和盛東陽最後鬧成了那樣,也從沒對盛東陽動過一次手。

  他們總是吵架,也只是吵架。

  這些林林總總的細節,盛東陽都記得異常清晰。

  塞廖爾最後釜底抽薪背叛了他,陰了他一把,的確是有對不起他的地方,但憑心而論,盛東陽自認他們這段關係鬧成這樣,他也不是一個一點錯沒有的無辜受害者。

  他歸根結底是打著愛的旗號做了讓塞廖爾痛苦的事,強迫塞廖爾留在了他的身邊……這種手段是不光彩,不應當的,塞廖爾的確是該恨他的。

  就算他曾是他的奴隸,但他是感情卻是自由的……有資格喜歡上任何一個他想要喜歡的人。

  但盛東陽從前卻太執迷,太偏執了,一直努力祈求著這段求而不得的感情,強行將塞廖爾捆在了他的身邊,直到死亡方才看透了這一點。

  所以現在……

  就算是再難過,他也還是決定彼此放過。

  相忘於江湖,對於他和塞廖爾來說也許會是最好的結局。

  “既然你對他的評價這麼高,那又為何要分開呢?”亞伯特的語調不自覺的便是染上了些許尖酸。

  盛東陽眸光微沉:“感情這種事從來沒有為什麼,只一廂情願是強求不來的。現在……就是最好的結局。”

  青梅竹馬不敵天降。

  說來會有人替青梅竹馬感到可悲,哀戚,但事實和結局就是如此,他們沒有在最好最成熟最恰當的時間相遇,結局就只能是這樣了。

  盛東陽回想過去,時常會想如果他沒有愛上塞廖爾,沒有為此做出一系列偏執的事來,也許到今天,他和塞廖爾還會是關係要好,彼此忠實信任于彼此的公爵和騎士,領主和將軍,不至於鬧成現在這樣。

  但世上的事,從來就是可惜沒如果的。

  不喜歡他,不是塞廖爾的錯……

  亞伯特輕輕哼了一聲,臉色卻是難看極了。

  “既然如此,你可要帶我去見見你那位前大先生?好好為他介紹一下我這位伴侶。”亞伯特過了好一會兒,才突然譏逍開腔,語氣之中的挑釁意味十足。

  盛東陽微微一頓,眸中閃過萬千心緒,卻是搖頭:“不必了,他不來找我們。我們何必刻意去找他。”

  塞廖爾若想祝賀他們新婚,自然會來,他也自然會與之寒暄。

  但若是他不來,盛東陽也不想刻意上前去找他……不說,他不想看到亞伯特刻意過去挑事。

  單說他自己已是不知道多久不曾和塞廖爾好好說過話了,他真怕他和塞廖爾一開口一對話,又要起了爭執,倒讓整個宴會廳的賓客一齊看了笑話。

  只一句話,就讓亞伯特覺出了塞廖爾在盛東陽心下的特殊來。

  亞伯特當即臉色鐵青,冷冷哼了一聲,卻也沒有執意要去見塞廖爾。

  “走吧,舞會就要開始了。今天這第一支舞,是一定要殿下陪我跳的。”盛東陽主動拉住亞伯特的手,將他拉著與那喧鬧相反的地方去。

  亞伯特心裏雖然仍是堵得慌,但因為盛東陽的舉動,心下的鬱結之氣卻是散了不少。

  盛東陽不想招惹是非,但他過去的‘風流債’卻是使得麻煩不住地找上門。

  “大人,您可算是回來了。”隨著一聲興高采烈的呼喚聲傳來。

  盛東陽跟前熙熙攘攘的人,皆是自發自覺地為來人讓出了一條路來。

  金色頭髮,紫羅蘭色眸子一身紫色西裝的青年,就像是個天然的發光體,一出現便是輕而易舉的奪去了全場的矚目。

  是盛東陽的五先生凱爾.蘭。

  凱爾是白鷺洲著名的大明星,是底下人送給盛東陽的‘禮物’,盛東陽當時正在跟塞廖爾賭氣,二先生顧斐工作太忙,三先生沈子涵盛東陽視之為情敵,四先生是他已經避世了的尊敬的西爾維奧叔叔。

  盛東陽當時正缺了這麼一個可以拿來刺激塞廖爾,與他鬥氣的人,便是順理成章的收下了他。

  凱爾是演員出身,一直在娛樂圈裏摸爬滾打混跡上位的,很會來事,是宅鬥的一把好手,將作為盛東陽情人刺激塞廖爾這個工作完成得極其出色,經常性的引爆盛東陽公爵府邸裏的諸多鬥爭。

  他會撒嬌又會鬧騰,每次都能恰合盛東陽心意的刺激到塞廖爾,是盛東陽過去最為‘寵愛’的情人。

  前世盛東陽直到死之前不久,方才知道原來他以為的只能依附著他的凱爾並不是他想像當中的菟絲花,籠中的金絲雀,而是和白鷺洲各路黑色底下組織都有著千絲萬縷聯繫的星際海盜頭目。

  同時他和塞廖爾也有著深仇大恨,凱爾來到自己身邊的目的就是為了伺機打擊報復塞廖爾,讓他失去自己最寶貴的東西。

  而現在,盛東陽暫時還不打算揭穿他的身份。

  “大人。”凱爾激動得熱淚盈眶,就像是完全看不到亞伯特一般朝盛東陽奔了過來。

  盛東陽看著他這個樣子,生怕他和亞伯特鬧起來,頓覺頭皮發麻:“好久不見了,大明星。”

  雖然他之前很喜歡凱爾的宅鬥技能,但絕不該是在這樣的場合正面杠他的正君……看著凱爾,盛東陽不自覺的就是後退了幾步。

  “大人,您不在的日子,我天天都對著帝星的方向,看著盼著望著您回來,就連眼睛都盼腫了呢。”但凱爾卻是沒有眼色得很,上前一步,就欲親熱的去抓盛東陽的手。

  但亞伯特顯然比他更快,一把拉住盛東陽的手,帝卿殿下直接生生將盛東陽拉得後退了幾步,冷笑道:“是嗎?我看閣下的眼睛倒是炯炯有神得很,就跟假的似的,一點也不像快瞎的樣子。”

  兩人剛一碰面,火藥味就是十足。

  盛東陽:“……”

  這突然又修羅場了的節奏,簡直想要讓他去算一卦自己今天究竟是個什麼時運?

  “奧斯菲亞皇室的帝卿?”凱爾像是剛剛注意到亞伯特一般,輕蔑而又不屑地挑眉,正如宴會廳所有局外人想要看到的一般正面杠了。

  亞伯特牢牢將盛東陽拉著,擋在他跟前,一臉倨傲:“沒錯,不過我現在也是薩曼莎公爵的伴侶。”

  凱爾沒想想到他居然會這樣正面杠,當即笑了一下:“殿下真是直白到有些可愛。只是殿下可知,就算您是奧斯菲亞的帝卿,降嫁到我們白鷺洲來,也是要服從我們白鷺洲的規矩……我們白鷺洲的人才可能認可您這個正君的。”

  盛東陽沒想到他會如此挑釁亞伯特,當即臉色一變:“凱爾……”

  但還不等他話音落下,亞伯特就已是強勢的一把將盛東陽拉到了身後,充滿挑釁地看向了凱爾:“哦?什麼規矩?”

  “比如說,殿下作為公爵正君必須三年抱倆,為公爵生三個以上的孩子,綿延我們薩曼莎這一支單薄的血脈。”凱爾充滿惡意地朝著亞伯特笑了笑,其笑容中隱含的輕薄和暗示意味極濃。

  盛東陽當即臉色一變,深深蹙起了眉,直接打斷了他:“凱爾,不得對殿下無禮。”

  因為OMEGA的數量稀缺,現在全國包括白鷺洲在內都在搞平權運動,反性別歧視,也反沙文主義的ALPHA們將OMEGA當做生育機器。

  作為一個ALPHA在這種場合對一個OMEGA說這樣的話是非常無禮的行為。

  雖然亞伯特並不是一個OMEGA,而是ALPHA偽裝的OMEGA……

  盛東陽仍是有心維護亞伯特,但亞伯特卻儼然比他還要杠。

  “別說三個,只要生得出,就是生七個八個又有何妨?”亞伯特乾脆俐落,半點不見羞恥。

  凱爾詫異地看了亞伯特一眼,倒沒想到他居然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當即哼了一聲道:“聽聞奧斯菲亞皇室的帝卿是一位獨立自主的O權先鋒,半點也不像別的OMEGA一樣依附ALPHA……不想傳聞卻是錯了,現實當中的殿下竟是如此黏人,將自己的伴侶看得如此之緊,就連和老朋友說個話也要干涉?”

  盛東陽有心想要說點什麼:“你們——”

  但亞伯特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既然你知道我是薩曼莎公爵的伴侶便好。”亞伯特直接上前一步,挑眉看向了凱爾,不留情面地懟了回去:“我黏不粘人將自己的伴侶看得緊不緊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身為ALPHA不知自己努力進取,只會和OMEGA搶伴侶,處心積慮當別的ALPHA的情人實在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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