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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是夢見超粘人的男友是冷酷渣男》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時間的沙漏再次顛倒,看似平靜的生活下是一旋又一旋汹涌的暗流。

  [我]和沈嘉烟的相處模式似乎發生了微妙的置換。以前總是[我]在沈嘉烟耳邊喋喋不休,嘈雜得像隻患有多動症的蜜蜂。但那天之後,[我]沉默了許多,總是喜氣洋洋的臉也不再挂著傻笑了,神情倒是有些和最初夢裡見過的沈嘉烟趨同,古井無波,甚至有些冷漠。

  倒是沈嘉烟,話多了不少,還無師自通地學會了主動找話題拋給[我],試圖跟[我]交談。[我]沒有拒絕這稀奇的、來自沈嘉烟的橄欖枝,但也不會多欣喜,態度近乎於不卑不亢,再也沒有以往那股把沈嘉烟當做雲端之上的太陽一般殷切仰望的熱乎勁了。

  沈嘉烟一直都是個十分敏感的人,[我]態度的轉變雖不至於多明顯,但還是被他察覺出了。我看得出來他笨拙地想要修補逐漸變質的關係,可惜收效甚微。沈嘉烟是溫室裡的一朵帶刺玫瑰,人生路順風順水,從來都是心想事成,如願以償。可惜如今却在[我]——一個曾經死皮賴臉糾纏他的追求者身上栽了跟頭。

  或許是沈嘉烟終於發現他已經不能再一手掌控事態的發展,他感到了不安,以至於連日來忍耐的好脾氣也裝不下去了。

  在又一次他跟[我]搭話,而[我]却明顯心不在焉時,沈嘉烟終於暴起,一把拽住[我]的右手,惱怒地直視[我]的雙眼,咬牙道:「邢擇,是不是我最近這段時間對你太好了,讓你覺得自己可以恃寵而驕了?」

  [我]被沈嘉烟突然的發難搞得一頭霧水,出口的語調甚至帶些無辜意味:「你在說什麽啊?……放開,你捏得我手好痛。」

  聞言,沈嘉烟的手勁使得越發重了,[我]不禁疼得微微齜牙,「不懂?我看你明明深諳其道!邢擇,勾著我、釣著我是不是很好玩?對我若即若離,看我伏小做低,你是不是很開心?還是你覺得已經得到我了,就不用再珍惜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放開!」[我]皺眉猛地一甩,終於將右手從他的禁錮中解救出來,[我]揉揉被攥得發疼的手腕,也火了,怒吼道:「你今天莫名其妙發什麽神經!」

  這還是我頭一次看見[我]吼他,[我]吼完倒是無所謂地繼續活動手腕,而沈嘉烟的反應則激烈多了。他先是被震驚得楞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等意識到[我]剛剛竟然真的凶了自己後,整個人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怒不可遏:「邢擇!你最近真是越來越過分了!!你怎麽可以……你怎麽敢對我這樣!」

  「我對你怎麽樣?」[我]淡然地斜睨了沈嘉烟一眼,毫無悔意,「無理取鬧。」說完[我]便轉身朝屋內走,似乎不再想和沈嘉烟共處一室。

  [我]的話好似一桶熱油兜頭澆下,氣得沈嘉烟當即火冒三丈:「我無理取鬧?!邢擇你站住!你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

  「有什麽好說的?」[我]站在原地,頭也不回。

  「你說你是不是根本從一開始就是在玩我!我就知道你跟其他所有人都沒什麽兩樣!說什麽喜歡我、離不開我……這些都只是你爲了騙我而撒的謊吧!」沈嘉烟的眸子亮得駭人,那裡面跳躍著憤怒的火焰,可又像是在期待著什麽一般,隱隱閃動著流麗的光華,「說啊!是不是這樣!」

  [我]背對著沈嘉烟,語氣帶著不耐煩地冷淡:「……隨你怎麽想。」

  沈嘉烟被[我]氣得險些站不穩,他顫抖地用手指著[我]的背,簡直暴跳如雷:「邢擇,你看看你這是什麽態度!!」

  「什麽態度?」[我]楞在原地,左手還在揉著發疼的右手手腕,像是聽到了什麽極爲可笑的事情一般,唇角竟勾起一抹冷笑,「呵……沈嘉烟,你覺得我要對你什麽態度?我是不是天生就低你一頭,非得捧著你、哄著你、要像之前一樣涎皮賴臉地圍著你轉你才滿意?!沈嘉烟,我不是你揮之即來、招之即去,開心了就喂根骨頭,不高興了就隨意踹兩脚的狗!」

  [我]邊說著邊轉身怒視沈嘉烟。[我]以前全心全意愛著沈嘉烟的時候,自然對他千依百順、任打任駡,但這幷不代表[我]是個沒脾氣的窩囊廢。就是泥人還有三分脾性,更別說[我]是個血氣方剛的二十多歲小夥子。

  沈嘉烟也一定從沒想過有一天[我]會這樣同他講話,他眼裡轉瞬即逝地掠過了一抹慌亂,下一秒,他又高傲地揚起尊貴的頭顱,像以前做過的千百次那樣,縱使理不直,氣也壯:「我從來沒有這樣看待過你,都是你自己想多了!」

  [我]看著沈嘉烟一副强詞奪理、振振有詞的表現,不禁笑出來聲:「沈嘉烟,你知不知道你永遠這樣高高在上的態度,很、討、人、厭?」

  沈嘉烟像是一個被地痞用下流話侮辱了的大小姐一樣,臉色霎時黑得嚇人:「邢擇,你——!」

  [我]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兀自轉身走進臥室,不消片刻就從裡面抱出來一團枕頭被子。直到這時,沈嘉烟臉上一直硬撑的倨傲强勢終於綳不住了,他幾步上前攔住[我]的去路:「你做什麽?」

  「做什麽?沒長眼睛啊,我今晚不跟你一起睡了,我睡沙發。讓開!」[我]火藥味十足地嗆了沈嘉烟一句。

  沈嘉烟氣得都快發抖了,[我]也懶得理他,見他賴在原地不動彈,就抱著被子徑直繞過他去沙發鋪床。

  「好、好、好……」沈嘉烟咬著後槽牙,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很好啊邢擇,你有種!」說著沈嘉烟也不甘示弱地大步流星朝臥室走去,生怕走慢了跌份。他站在臥室門邊 握住門把的手用力到指尖都泛著白:「但我告訴你,你今天晚上要是不進來,你這輩子都休想再上我的床!」

  [我]蹲在沙發旁,剛把被子鋪好,正往上放枕頭呢,聽見沈嘉烟的挑釁也當然不讓地硬邦邦回了一句:「隨便!」

  「砰」的一聲巨響,沈嘉烟直接把門摔合上了,但過了好一會兒,也沒聽見落鎖的聲音。[我]仍在氣頭上,面對他故意搞出來的動靜也只是冷哼一聲,隨即便躺上沙發準備睡覺。

  [我]生得高大,睡沙發到底是縮手縮脚,十分憋屈,可來回翻身翻了半個多小時也還是迷迷糊糊睡著了。

  我有些無語地看著徹底陷入睡眠的[我],心裡默默感嘆一句:真是心大啊……

  但我突然靈光一閃,整個人陡得興奮起來,因爲我意識到這是一個絕佳的求證機會!幸好[我]就睡在不遠處,我得以來到臥室觀察沈嘉烟。

  沈嘉烟的狀態和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我]截然不同,他雖然獨自一人睡著高床軟枕,但一直氣鼓鼓的。他估計怎麽也搞不明白,一向任他搓圓揉扁的[我],今天怎麽就吃了雄心豹子膽敢這麽跟他講話、這麽凶他,甚至還敢不跟他睡覺!起先沈嘉烟還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但那清醒的樣子一看就毫無睡意。失去了視覺後,聽覺就變得尤其敏感。沈嘉烟支楞著耳朵,專注地聆聽著客廳可能有的一舉一動。

  冷寂的冬夜,萬籟俱靜,門窗關得緊,連風聲都透不進來。突然,安靜的客廳傳來了一絲極爲輕微的聲響,沈嘉烟雖然閉著眼,但他臉上的神情却突然變得極其專注,搞得我也情不自禁地屏息凝神去分辨那響動。

  「呼——呼——」這好像……是[我]睡著時發出的呼吸聲?

  「!」沈嘉烟像是被戲耍了一般憤怒地彈坐起來,屋裡實在太暗,我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只知道他坐了一會兒就穿上拖鞋下了床。我以爲沈嘉烟是惱怒地想衝去臥室把[我]叫醒,可沒想到他好像轉眼就恢復了鎮定,朝著一旁的床頭櫃走去。沈嘉烟打開放在桌面上的小檯燈,瞬間,瑩瑩的白光便悉數柔和地吻上他的面容。沈嘉烟果然已經冷靜了下來,他漆黑的眸子裡透著森森寒意。

  小櫃子沒什麽好稀奇的,攏共就兩層抽屜,裡面還全放著[我]和沈嘉烟一些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兒,其中主要還是[我]的物品居多。

  正在我疑惑他半夜睡不著翻找床頭櫃能有什麽用時,我就看見沈嘉烟輕巧地把櫃子搬離了原地,而下一瞬,我就因爲眼前的一幕詫异地瞪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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