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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是仙君的未婚夫[穿書]》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不要在眾人面前使用純億木源!

  穆君懷驚詫地眨了眨眼, 「前輩此言是何意?」

  狐覓側身看著前方的出口,邁步走上去, 等走到冰洞前才道:「它可以在你奄奄一息將你從九陰寒泉水潭下救回來, 就能將你從其他危險地救你出來。」

  穆君懷突然想起自己奪取異火時的情景,還有融合異火時的純億木源的作用。本能地打了個冷顫。

  「看來你是明白我說的。」

  能不明白嗎?明明不可能活下來的地方, 卻靠著純億木源活了下來。

  這不就是說他以後去尋找其他稀有奇物, 都可能靠著純億木源活下來!

  ……

  穆君懷不敢想像這樣的事,如果真的可以做到這樣, 那些木系大能不是要瘋狂地找上他!

  「還有一事。」

  穆君懷抬頭看向狐覓,聽見對方說道:「純億木源擁有很強靈性, 你若用靈泉滋潤它, 它會更加融入你體內, 認你為主人。這樣一來,即便你以後遇見危險,它不僅能救你一命, 還不會被其他人奪去。」

  這一點穆君懷倒是不知道,當即感謝道:「多謝狐前輩, 晚輩會想辦法為純億木源尋靈泉。」

  狐覓點了點頭,「天下靈泉諸多,有陰性有陽性, 純億木源是陽性,所以你只能尋找陽性靈泉。陰性靈泉,九陰寒泉就足夠了。」

  「足夠了,完全足夠了。」穆君懷汗顏笑道:「一滴九陰寒泉就讓我吃了不少苦, 何況一個球的泉水。」

  狐覓笑笑道:「徐霖修煉五行靈根,走上逆天之路。但如今來看,我覺得你倒是比較適合這個稱號。」

  「啊!狐前輩你可別打趣我。我就是比較幸運而已。」

  「幸運也是修煉的一部分。」狐覓低下頭言道:「我的運道就不曾好過,能化形已是極好了。」

  妖獸、魔獸、靈獸都很難自然化形,除非遇上化形丹。若能化形就意味著成功了一半,另一半要飛昇成仙,恐怕真的要靠極好的運氣才行。

  穆君懷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停下保證道:「前輩之恩,晚輩不會忘記,他日晚輩會煉出妖獸服用丹藥,來助前輩晉陞。」

  狐覓震驚地看著穆君懷,「你,你是煉丹師?」

  穆君懷頷首道:「僥倖成為四品煉丹黃師。」

  狐覓已經震驚地說不出話來,只是好好打量了一下穆君懷,然後閉眼哈哈大笑幾聲。

  這聲音自然吸引了遠端為雲良護法的易濯和徐霖,當兩人看見穆君懷出來時,立馬飛了過去。

  而在兩人飛來時,穆君懷一臉詫異喊道:「前輩?」

  狐覓注意到飛來的易濯等人,笑著說道:「穆君懷,以後我們便是同一戰線的人,有難可以傳信於我。」他說完就往穆君懷額頭點了點。

  穆君懷收到狐覓的妖氣,便知道這是對方告訴他如何用靈氣尋找他的位置。

  穆君懷摸了摸額頭,等放下手時不忘說道:「那就先謝謝狐前輩了。」

  狐覓淡然一笑,側身說道:「你的道侶來了。」

  穆君懷側頭看向飛來落下的易濯,心一緊,立即走過去抱住對方。

  易濯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收起驚訝伸手抱住穆君懷。

  後方跟來的徐霖見易濯和穆君懷抱在一起,尷尬地撇開視線,見對面走來的狐覓,主動走過去,「狐前輩。」

  「此處先留給他們,我們去雲良那邊。」

  徐霖看了一眼從易濯懷裡出來的穆君懷,見對方平安無事,便收回視線,對狐覓笑著點了點頭,「好。」

  狐覓和徐霖一道離去,而此刻的穆君懷才摟住易濯的脖頸,主動靠上去親吻對方。

  這個吻很冷,冷的就像隔著一層冰一樣。

  不喜歡此溫度的易濯伸手摟住穆君懷,佔據主動,加深這個吻。

  冰涼的吻隨著更深的親密接觸而變得暖意起來,讓穆君懷迷失的差點沉淪。

  好在還有一絲意識的穆君懷主動結束吻,並盯著易濯,認真地說道:「仙君,我有話要跟你說。」

  易濯眉目露出一絲溫柔,言道:「好。」

  穆君懷聽著心跳聲,開口道:「仙君,在水潭深處被寒冰凍住九死一生時,我唯一的願望就是能再見仙君一面,畢竟我還沒有告訴你,我喜……悅咳咳……」

  穆君懷用手擋了擋寒風,在放下手時,盯著易濯的眼睛,眨了眨眼,抓住易濯的手臂,急切道:「不對,剛剛被風嗆了口,我……」

  「君懷。」

  穆君懷停下說話,靜靜地接受易濯伸手摸著他的臉,盯著那只有他能看見的笑容。

  雙方對視片刻,易濯言道:「五年相處之約今日解除。以後你穆君懷便是我易濯的道侶。」

  ……

  完全被易濯話語怔愣住的穆君懷手腳僵硬的靠在冰涼的懷抱中,感受著四周吹來的寒風,聆聽自己心跳聲一刻後,才抓緊對方的白衫。

  那個約定解除了?他沒有幻聽,易濯真的說他是他的道侶?

  穆君懷緊張地推開易濯,盯著對方的黑眸,問:「仙君,剛剛……剛剛你說……我們是道侶?」

  易濯嘴角露出一抹溫柔笑容,言道:「對。」

  穆君懷瞪大眼睛片刻,隨後耳朵發紅地低下頭,在聽著自己加強的心跳聲時,耳邊傳來一句,「你可願意?」

  穆君懷抬頭看著易濯,開心一笑,上前抱住易濯,「十萬個願意。」

  這算不算求婚?

  穆君懷笑了笑,抱緊易濯言道:「仙君,你真好,你特別好。」

  易濯抱住穆君懷,笑意道:「你也很好。」

  穆君懷退出易濯的懷抱,盯著易濯的眼睛,彎腰靠上去,笑笑道:「仙君,你還真是惜字如金啊!」他勾住易濯的脖頸,拉長嘴角笑意,言道:「不過,我喜歡。」

  易濯盯著笑臉的穆君懷,伸手摟住對方的腰,然後手臂微微使力,就將人抱了起來。

  穆君懷見自己被易濯抱著,嘴角上揚,把頭靠近對方耳朵說道:「仙君,你是不是……」

  「雙修。」

  「嘖嘖,仙君,光天化日之下雙修……仙君,你不害臊。」穆君懷拉了拉易濯的髮絲,往嘴邊放去,在易濯看來時,輕輕地吻了吻。

  易濯看著穆君懷這一舉動,立即踩著雪飛去一座雪山背後,將人擱在一塊冰石上,然後順勢壓了上去。

  穆君懷看著正在解開他腰間錦帶的易濯,抓起旁邊一把白雪,放開時,言道:「仙君,在冰天雪地裡雙修,也只有仙君你唔……」

  冰涼的吻傳來,穆君懷扔掉手中的雪,摟住易濯,配合對方加深吻。

  吻的持續便是全身溫度上升,意識變得曖昧。

  當冰涼落在下巴時,穆君懷伸手扯開易濯的衣衫,「仙君,你太慢了,你額……」

  穆君懷欲哭無淚地盯著易濯,喘息片刻,動了動腿部,說道:「仙君,你不必這麼快打我臉。」

  「禁言。」

  「不要,冰好涼。」

  易濯拉起穆君懷坐在自己身上,然後抓起冰上的衣衫披在穆君懷身上。

  穆君懷看著懸掛在身上的衣衫,低頭在易濯耳邊說道:「仙君,這樣會不會更有感覺。」

  易濯抓住穆君懷的手,順勢將人壓在雪地上,在親吻前,言道:「釋放靈氣,雙修。」

  穆君懷感受著體內涼氣逐漸增多,便摟住易濯的脖頸,言道:「好。」

  在水潭下,他吸收了三分之一的九陰寒泉,剩餘的三分之二,他打算再吸收三分之一,然後把剩餘的三分之一給易濯。

  易濯是冰靈根,若是接收了九陰寒泉,那破丹成嬰只需要元嬰果到手就可以了。

  而且,有了九陰寒泉的澆灌,易濯今後修煉起來更是順風順水。

  這般想著的穆君懷也開始將意識步入丹田裡,將著易濯送來的寒氣融入丹田時,也開始吸收九陰寒泉。

  也許是雙修的關係,體內寒氣多了,吸收九陰寒泉異常順利,不過一個時辰,就吸收了那剩餘部分的一半九陰寒泉融入到紅綠水潭中間的藍色河流。

  穆君懷盯著寒氣纏繞的藍色河流,笑了笑後,主動將剩餘部分的九陰寒泉通過肌膚接觸,傳入到易濯的體內。

  當易濯感覺到一股極冷寒氣進入體內,低頭看了一眼睜眼的穆君懷。

  穆君懷笑道:「仙君,是九陰寒泉。」

  易濯摸了摸穆君懷的臉頰,吻了吻對方額頭,言道:「先調息。」

  穆君懷點了點頭,便閉目調息。

  這一閉目便是一月,等穆君懷醒來時,見自己衣衫穿著整潔,周圍還有四面冰牆,便知道他此刻在易濯建的冰屋裡。

  穆君懷站起身,撐了一個懶腰後,立馬從冰屋裡走了出去。

  還是雪地上,說明他們沒有換地方。

  穆君懷走到冰山背後,看見雲良和徐霖正在對劍比拚,易濯和狐覓在一旁站著指點,立馬走了過去。

  易濯最先發現穆君懷,在對方走上來時,主動走了上去。

  這之後狐覓和雲良、徐霖也發了穆君懷,各自收好劍,一道走來。

  「穆師兄,你身體沒事吧!」

  穆君懷尷尬地咳嗽一聲,盯著徐霖言道:「沒事。」

  雲良和狐覓一同笑了笑,由雲良言道:「聽聞你在水潭下九死一生。」

  穆君懷點頭道:「差點就被凍死在下面了。狐前輩說的對,那下面真的可以凍死一個老祖。」

  「站在水潭旁都冷,何況下面了。」徐霖說完後,又道:「易真人、師兄,如今我們拿到了九陰寒泉,可是要回修仙界?」

  「回,肯定要回去,我們在虛無界已經耽擱了不少時日,馬上就是宗門比拚,必須回去。」他才不想錯過宗門比拚,那可是決定驚天榜戰的人選,怎麼也得贏下比賽。

  「的確,宗門比拚關乎著驚天榜戰的名額,我們需要早些回去,讓師父指點一二。」徐霖說完便看向易濯,等待對方發話。

  易濯也沒有猶豫,直接開口道:「回修仙界。」

  決定了回去,一行人立即御劍往南朝墨城飛去。

  在兩個時辰後回到墨城,穆君懷就去尋了李瀟,找人換了自己之前獲得的晶幣,然後帶著四箱靈石離去。

  不過,走之前,穆君懷把靈石分給了易濯等人,然後詢問了狐覓,得知對方要回修仙界,便一起御劍前往鳳朝。

  五日之後,五人進入鳳朝,直接去了通往修仙界的山洞,然後五人分別給了守門人一枚下品靈石,一道走進大門背後,回到去往虛無界的水橋之上。

  在水橋上行走了一刻,五人才踏上虛空島的陸地,並在虛空島上御劍飛往雲上地。

  七日之後,五人御劍飛過茫茫大海,進入雲上地上空。

  這時候,五人停了下來,然後狐覓主動開口道:「我已許久未回我族,便在此分別。」

  穆君懷抱拳道:「九陰寒泉的事,多謝前輩。」

  狐覓淡然笑道:「若論謝謝,我應該謝謝你。若沒有你幫忙,我恐怕已經死了。」

  「前輩。」

  狐覓抬了抬手,在穆君懷停止講話時,笑顏道:「以後若有困難可以傳信於我,還有……不要忘記我之言。」

  最後一句除了穆君懷能聽明白,其餘人都一臉不懂。

  穆君懷自然是知曉狐覓的話,果斷地抱拳行禮道:「晚輩不會忘記,前輩以後若有晚輩出手幫忙的地方,可以傳信告訴晚輩。」

  「你倒是個熱心腸。」狐覓笑了笑,看了其他人,轉身揮手道:「有緣再會。」

  狐覓御劍走後,剩餘的四人才繼續飛往雲上宗。

  半路上,雲良笑著打趣道:「穆君懷,你結識的人不是魔修就是鬼修,現在又多了一個妖修,下次你不是要認識一個劍修。」

  穆君懷眨了眨眼,笑道:「雲前輩,你的友人遍佈整個下域,和你相比,晚輩這都少多了。」

  「修為漲了,這話也會說了。」

  穆君懷笑笑道:「這不是跟雲前輩你學的嘛。」

  「哈哈哈哈。」雲良笑了幾聲,看向易濯,「易兄,這麼能說會道之人,還是趕緊結契成親得好。」

  「對,反正易真人和穆師兄你們都行了雙修之事,成親也是理所當然的。」徐霖一臉淡定的接著雲良的話。

  穆君懷尷尬地咳嗽一聲,言道:「我和師兄成親時絕不會忘記你們倆的,現在……還是宗門比拚重要。」

  提起宗門比拚,徐霖也換上了嚴肅表情,說道:「去虛無界之前,我從三師兄(雷古)那裡聽說,能去驚天榜戰的人只有十五個。」

  「十五個!」穆君懷一臉詫異道:「不是十個嗎?」

  徐霖頷首道:「我也以為是十個,但三師兄說,宗主決定這次名額增加五個,所以我們機會很大。」

  驚天榜戰除了宗主安排的親傳弟子,剩餘的十個名額裡,他們要和雲上宗其他金丹真人、凝脈期修為搶奪,還得好好努力才行。

  「多了五個名額就代表著希望,你們兩個可要加油,爭取去驚天榜戰闖一闖。」雲良鼓勵道。

  徐霖握緊拳頭,眼神無比堅定道:「肯定要拿下一個名額。」

  穆君懷同樣不甘示弱地說道:「必須拿下。」

  易濯肯定會成為一個名額人選,而身為易濯的道侶,他絕不能丟臉。

  抱著這個信念的穆君懷繼續御劍飛向雲上宗。

  兩日之後,回到雲上宗聽城的四人沒有急著回雲上宗,而是先在聽城內降落。

  「雲前輩,你要在此告別?」

  「雲上宗宗門比拚不適合外門觀看,這是規矩。」雲良笑笑道:「我來聽城也主要是去忙點小事,忙完我便回去。」

  大宗門派間對於自己宗門的弟子修為都隱藏的極好。所以,即便雲良和他們關係再好,也不能進入雲上宗觀戰。

  明白的穆君懷點頭道:「那我們就在這裡分別吧!」

  雲良笑道:「我等你們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

  雲良轉身看向說話的人,當看見說話人是宋崢,當即驚訝道:「宋兄,你怎麼在此?」

  「做了個任務,剛巧路過。」宋崢看向易濯,笑道:「還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沒想到真的是易兄。」

  易濯友好地點了點頭,而一旁的穆君懷也在此笑顏抱拳道:「宋前輩。」

  宋崢看向穆君懷,見對方靈氣比之前更純了,眉目微微動了動,點頭以表回禮後看向易濯時,發現易濯修為也不對勁,驚詫道:「易兄,你的修為好像比一年多前見你時漲了不少。」

  易濯沒有隱瞞道:「漲了兩層。」

  宋崢驚愕地說:「一年時間漲了兩層,我很是好奇,怎麼修煉才能晉陞如此之快。」

  「去了一趟虛無界。」雲良先一步開口說道。

  而這時宋崢才看出雲良的修為也漲了,當即笑道:「雲良,許久不見,你已是金丹真人了。」

  雲良笑顏道:「在虛無界有幸結丹。」

  「能結丹便是好事。」宋崢回頭看向易濯,笑道:「不過,易兄,這等歷練之事你該叫上愚弟。這不,好不容易追上易兄你,結果又被拉開了。」

  「若有機會,再議。」

  聽了易濯話語,宋崢笑的更是開心,「要說機會,半年後就有一次機會。」

  「為何是半年?」雲良一臉詫異道。

  宋崢也沒有隱瞞,說道:「半年後,傾城島要舉辦一場拍賣大會及丹會慶典。」他對易濯笑道:「丹會慶典欣賞便是,不過拍賣大會一定要去。」

  「難不成這拍賣場會拍賣什麼重要丹藥、靈草什麼的?」雲良一臉好奇問道。

  「不是什麼丹藥、靈草,而是一則消息。」宋崢頓了頓,繼續言道:「一則關於東海傳承的消息。」

  聽見『東海傳承』四字,四人臉上都露出了一絲驚訝。

  而作為說出這話的宋崢很是淡定問道:「易兄,可有興趣與愚弟同去。」

  穆君懷從宋崢今日這句話開始,他便知道,宋崢對易濯有好感,會成為他的情敵。

  不過……

  穆君懷上前抓住易濯的手,笑顏道:「師兄,傾城島在何處?」

  易濯回握住穆君懷的手,言道:「在東海,從花迷宗花藥城前去。」

  「花藥城,是不是靈草很多的城?」

  「這麼說也對,花藥城靈草的確多。」雲良接下穆君懷話後,便看向身旁的面部略帶嚴肅的宋崢,「宋兄,你這個消息來得及時。」

  宋崢看了一眼穆君懷和易濯相握的手,在餘光瞄了一眼笑臉的穆君懷,嘴角微微上揚,瞇眼笑道:「好消息當該告訴你們。易兄,可要前去。」

  易濯點頭道:「三月之後便啟程前去。」

  「那好,愚弟就先回一趟青崖宮,三月之後再來聽城與易兄匯合。」宋崢對易濯點了點頭,然後笑臉離去。

  穆君懷等宋崢走了,才側身看了一眼宋崢的背影,然後回頭見徐霖緊蹙眉頭,問道:「徐師弟,怎麼了?」

  徐霖抬頭看了看穆君懷,又瞧了瞧易濯和雲良,笑著搖頭道:「沒事。師兄,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對,還有事要跟師父說,確實該回去了。」穆君懷點頭後看向雲良,「雲前輩,那三月之後,我們在聽城見。」

  雲良點頭道:「好,你和徐霖宗門比拚好好加油。」

  「是。」穆君懷和徐霖抱拳行了行禮,然後在易濯向雲良點頭後,才轉身離開。

  和雲良分別後,四人繼續徒步前行,原因自然是他們站的地方距離雲上宗入口不遠了,所以四人沒有御劍。

  在徒步過程中,徐霖多次看向穆君懷,直到耳邊傳來一聲鈴鐺聲,才收回視線搖了搖頭。

  還是不說了,萬一破壞了穆師兄的心情就不好了。

  而且,易真人還和宋崢是友人,他的片面之詞很難讓對方相信。

  他總不能說剛才宋崢轉身時,對方臉上露出了殺意。並且殺氣有意指向穆師兄。

  徐霖想起宋崢那面帶殺意的臉,又想到剛才宋崢的表現,眉頭就沒辦法不緊蹙。

  剛才宋崢的表現沒什麼不對,那為何會露出殺意?難道宋崢喜歡易濯?

  在徐霖震驚自己心中想法時,前面的穆君懷則是被一襲淡藍長衫吸引了過去。

  再仔細一看,發現淡藍長衫的人正是楊子鶴,準備開口喊時,被一個穿著土褐色長衫男子的出現被迫停下了腳步。

  男子面容猙獰,舉止帶著騷擾,而那副容貌,穆君懷想忘都忘不了。

  「齊河是真沒把我們水鶴峰的人放在眼裡不成。」穆君懷握緊拳頭,大步朝著楊子鶴所在方向走去。

  後方注意到齊河和楊子鶴的易濯,眉目緊了,而徐霖則是驚訝,「這齊師兄怕是傻子吧!」說完此話的徐霖見易濯走了上去,立馬跟上去。

  而先一步走上去的穆君懷在靠近楊子鶴站的地方三米前停了下來,原因自然是楊家人楊順和楊順的爹也在裡面。

  就連他不待見的穆蓮和穆斷年也在裡面。

  很好,敵人都到齊了,是打算威逼嗎?

  「子鶴,我可是誠心邀請你的,連你父親都同意,你怎麼還這麼倔強。」齊河面帶友好笑意靠近楊子鶴身邊,言道:「我答應你,只有你來金紫峰,我定會讓師父收你做內門弟子,從此一步青雲。」

  楊子鶴立即退後言道:「多謝齊師兄美意,師弟待在水鶴峰很好。」

  「水鶴峰有什麼好,給你個掛名弟子哪裡好了。」齊河一臉不滿道。

  楊順見齊河不高興了,立即上前道:「大哥,師兄誠心誠意邀請你,你怎麼能不領情,難道你要違背爹的意思。」

  楊稻看了一眼楊子鶴,蹙眉道:「子鶴,爹只想問你,為何當日不跟齊前輩去金紫峰,而跟著殺了你弟弟的仇人去了水鶴峰。」

  楊子鶴蹙眉盯著楊稻:「爹,三弟之死非三師兄所為,你不要胡言亂語。」

  「你敢說爹胡言亂語。我們楊家和穆君懷是什麼關係,難道你不知。」楊稻惱羞成怒地揮袖哼道。

  「兒子只知三師兄並未對不起我們楊家,又處處幫忙兒子,自然不相信他會做出背叛之事、殺人之事。」

  「你……」

  齊河攔住憤怒的楊稻,嚴肅道:「一家人,有話好好說。」

  楊稻看了一眼齊河,見對方有些不瞞,便收起怒火,側身道:「楊子鶴,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否則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楊子鶴蹙眉盯著楊稻,還沒說話,一旁的齊河開口道:「子鶴,孝敬父母是天經地義之事,你可不能有意而為之。」

  「對,子鶴,你也聽穆伯伯一言,去金紫峰比留在水鶴峰強多了。」穆斷年從旁勸阻。

  齊河聽了很是滿意,見楊子鶴未言,以為對方同意了,笑顏抓住楊子鶴的手,「子鶴,我會好好對你的。」

  「對子鶴好,就不勞煩齊師兄了。」穆君懷抓緊齊河的手臂直接拽開,然後使勁將人推開。

  齊河穩住腳步,怒火瞪著對面的人,見是穆君懷時,驚愕地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齊師兄,這話該是我來說才對。」穆君懷掃了一眼其他震驚的人,冷笑道:「齊師兄,看來上次的教訓齊師兄根本沒放在心上。」

  「穆君懷,你竟敢對齊河前輩不敬。」

  穆君懷盯著楊稻,目光犀利道:「楊稻,這裡好像沒你說話的份。」

  「你……」

  一股寒意飄來,嚇得楊稻趕忙閉口,當看見易濯走上來時,立馬低下頭。

  除了楊稻低下頭,另一邊的穆斷年也低下頭,至於楊順和穆蓮,早就低下頭。

  易濯側目盯著齊河,目光犀利道:「再敢犯之,扔進暗牢。」

  齊河驚愕地退後一步,「我,我是紫胥老祖的徒弟,你……你不能這麼做?」

  穆君懷嘲諷地笑了笑,然後看向身旁的楊子鶴,開口問道:「子鶴,你沒事吧!」

  楊子鶴搖頭,「三師兄我沒事。」

  「沒事就好,不過我剛才聽見楊稻喊你進入金紫峰,若是不進去便是不孝。」穆君懷冷眼看著楊稻:「楊稻,你言下之意,背叛我師父就是對的。」

  楊稻瞪大眼睛,要怒火時,被易濯盯著給嚇了回去,只能忍氣吞聲說道:「絕無此意。」

  「呵,絕無此意,我看你們剛剛一個個都聊的挺開心的,說我師父說的更是津津有味。」

  齊河心繃緊,心裡唸著穆君懷會不會算舊賬時,耳邊傳來了穆斷年的聲音。

  「君懷,一定是你聽錯了,我等可不敢議論老祖。」穆斷年保持一副虛偽的笑臉,嘴裡阿諛奉承道:「君懷,穆蓮說你還活著,伯父當時聽見,就非常高興,心想著還好君懷你活著,否則我可無法跟你死去的父母交代。」

  穆君懷冷眼看著穆斷年,心裡嘲諷幾聲,言道:「我家族不過是穆家分家下一個不起眼的小家族,犯不著穆家家主如此的牽腸掛肚。」

  穆斷年一臉尷尬地笑道:「君懷,這怎麼是小家族,你爹……」

  「穆斷年,你不必在此假好意,幾年前你做了什麼事,我到現在還記得。」穆君懷頓了頓,繼續言道:「既然你這麼看不起我穆君懷,我又何必看你臉色,認定我死了,很好,那就當我穆君懷死在你們穆家好了,從此互不相干、互不相欠。」

  穆斷年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隱忍著怒氣,開口道:「這中間有誤會。」

  「誤會與否,我眼睛不瞎,耳朵不聾。」穆君懷往前走了兩步,盯著楊稻和穆斷年幾人,釋放一股殺意,「我這人不喜歡糾纏敵人,若是對我不利,不管是誰,我都會一一殺之。」

  齊河驚訝地看著穆君懷,而穆斷年和楊稻則是臉色難看至極看著穆君懷。

  三人一致在心中念道:穆君懷修為不對勁,感覺不像是凝脈中期。

  徐霖見穆君懷這般生氣,主動看了看面前的五人,隨後蹙眉閉口不言。

  而易濯則是上前握住穆君懷的手,在對方側頭看向自己時,言道:「無需多言,即敢做,就要承擔。」

  穆君懷頷首道:「師兄說的是。」他看向身旁的楊子鶴,言道:「子鶴,我們走吧!」

  楊子鶴點了點頭,在移步前,盯著楊稻言道:「爹,我楊子鶴雖然出生不好,但從未對不起你和楊家,我娘到死都記著你,而你卻從未看過我娘一眼。」

  楊稻蹙眉看向楊子鶴,只見對方無比認真地說道:「我娘叫我不要恨你,我聽他的活到凝脈。然而你還是那樣一副厭惡表情,甚至用父親的身份逼我去做鼎爐,我懷疑,當年你是不是這樣逼我娘給你做鼎爐。」

  楊稻氣的直接給了楊子鶴一耳光,「你……你個不孝子,這是你該對爹說的話嗎?」

  穆君懷先是被楊子鶴知曉鼎爐這事嚇了一跳,隨後在楊稻一耳光下來驚醒了,上前問道:「子鶴,你沒事吧!」

  楊子鶴摸了摸流血的嘴角,笑著對穆君懷搖了搖頭,「我沒事,三師兄。」

  「都流血了,還說沒事。」穆君懷怒火地看著楊稻。

  楊稻被穆君懷的殺氣嚇了一跳,但很快就恢復正常,怒目言道:「這是我家的家事,無需外人多言。」

  穆君懷還沒有開口,楊子鶴已經言道:「父親,這一耳光就當是我把欠你的都還了。至於以後,我也不會再見你,你若認定我不孝,不想要我這個兒子,那便不要好了。」

  楊稻震驚地看著楊子鶴,怒火道:「你再說一遍。」

  「我已經說過一次,不想重複第二次。」楊子鶴側身看向身旁驚訝的穆君懷,喊道:「三師兄,我們回吧!」

  穆君懷回神後,點頭言道:「好,回去。」

  「站住。」楊稻怒火道:「楊子鶴,你今日踏出這一步,你就不是我楊家人,更不是我楊稻的兒子。」

  楊子鶴閉眼回想了這麼多年發生的事,終究是邁出去一步,然後不回頭的往前走。

  楊稻被楊子鶴的決心嚇到了,怒火地扭頭罵道:「你個不孝子,竟敢為了殺死你弟弟的仇人和我斷絕父子關係,你不是我楊稻的兒子,早死……」

  「你再說一句看看。」

  一根木籐在穆君懷話語落下指著楊稻的脖頸,驚訝了其他人,也讓楊稻閉上了嘴。

  楊子鶴側身看著穆君懷的攻擊,又瞧了一眼楊稻,嘆氣道:「還請三師兄放過他。」

  穆君懷看了看楊子鶴,見對方目光裡泛著求饒,才收回一根樹籐,然後目光犀利道:「以後你們在敢找子鶴麻煩,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楊子鶴及其他人都驚訝了,只有徐霖和易濯面色非常平靜。

  氣氛對峙片刻,穆君懷便轉身道:「子鶴,我們回去吧!」

  楊子鶴點了點頭,便和穆君懷一行往雲上宗走去,至於楊稻這幾個,早就被腳底的冰嚇得無話可說了。

  齊河在沒有看見穆君懷背影後,咬牙切齒道:「穆君懷,又是你壞我好事。」

  其餘人還沉浸在被易濯冰氣嚇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狀態,自然沒有人配合齊河說話。

  齊河瞅了瞅身旁的人,甩袖哼道:「一群廢物,一點點冰就把你們嚇得尿褲子。」

  齊河在眾人回神時,二次甩袖,並且迅速地離去。

  楊稻和穆斷年見齊河走了,立即讓楊順和穆蓮跟去。

  楊順和穆蓮果斷跟上去,並在靠近齊河身旁時,言道:「師兄,這穆君懷的修為是不是漲了?」

  齊河蹙眉道:「剛才只是一擊殺氣,還未探出來。」

  齊河比他們修為都要高,這都沒有探出來,那不就代表穆君懷的實力在齊河之上?

  「晚點派人去查查穆君懷修為,我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師兄,你之言是打算在宗門比拚出手?」

  齊河一臉自信地說道:「現在能好好教訓、讓他丟臉的只有宗門比拚。」

  「師兄所言甚是,弟子一會便會派人去調查。」

  齊河點了點頭,瞄了一眼身後的穆蓮,伸手將人拉入懷中,言道:「你也該為我努力努力了。」

  穆蓮臉色泛白地低下頭,隱忍著痛苦,傷心地應道:「是。」

  齊河沒有理會穆蓮什麼臉色,靜靜地摟著穆蓮的腰,繼續朝前走。

  而楊順看了一眼穆蓮,便撇開視線不說話,不過心裡都默契說道:這一切都是穆君懷害的。

  如若穆君懷知曉楊順和穆蓮的想法,估計會冷笑一聲,然後說一句:自己作死。

  不過,並不知曉後方之人心思的穆君懷和易濯等四人進入雲上宗便御劍飛往內門。然後在進入金龍門後,徐霖就告別離去,穆君懷一行繼續飛往水鶴峰。

  兩刻之後,回到水鶴峰竹園的穆君懷一行人看見提著籃子回來的蘇雨蕁,便由穆君懷開口喊道:「二師姐。」

  蘇雨蕁抬頭看向竹屋前的三人,驚喜地上前喊道:「大師兄,三師弟、子鶴。」

  易濯點了點頭,一旁楊子鶴行禮道:「二師姐。」

  蘇雨蕁笑了笑,言道:「剛才師父還在擔心大師兄和三師弟會不會趕上宗門比試,未想到就已經回來了。」

  「讓師父和師姐擔心了,師弟剛剛和師兄回來。」穆君懷對蘇雨蕁笑了笑,又問:「師姐,師父在何處?」

  「師父還能在何處?當然是去釣魚了。」

  穆君懷汗顏笑道:「師父還真是喜歡吃魚。」

  蘇雨蕁抿嘴笑了兩聲,看向楊子鶴,「子鶴,你去師父那,告訴他大師兄和三師弟回來了。」

  楊子鶴行禮道:「是,二師姐。」

  待楊子鶴御劍離去,蘇雨蕁才嘆氣看向易濯,「大師兄,師妹有話跟你說。」

  「師姐,可要師弟迴避?」

  「不需要,這事和子鶴有關。」蘇雨蕁眉目擰緊,眼中露出一絲殺意說道:「自從你們走後,那金紫峰的齊河經常騷擾子鶴,還有意將子鶴拉去金紫峰。」

  穆君懷一聽蘇雨蕁說是關於楊子鶴的事,便明白對方所說何事。只等蘇雨蕁說完,才言道:「不瞞師姐,師弟和師兄回來時遇上子鶴時也……」

  蘇雨蕁瞪大眼睛,怒火道:「這個齊河,真以為我們水鶴峰的弟子很好欺負不成。」

  「師姐彆氣,宗門比試時師弟會好好教訓他們。」穆君懷笑臉說著,卻也讓蘇雨蕁感覺到穆君懷的自信。

  這次兩人回來,修為明顯和離開時高了不少,特別是穆君懷,連她都感覺不到對方的修為,讓蘇雨蕁很是好奇地問道:「三師弟,你……」

  「小君懷、濯兒,為師想你們了。」風靖突然現身嚇了所有人一跳。所以穆君懷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接受了風靖的擁抱,當然,易濯也沒拒絕。

  不過,一口茶之後,易濯就將風靖推開,並拉過穆君懷的手站在身一旁,喊道:「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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