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宋崢看見一把金劍襲來， 立即關閉空間。

　　見此的何渭只是咧嘴一笑，將金劍送入空間， 迅速追上宋崢等人， 變成一個劍影。

　　宋崢面對劍影，著急其他人， 一起揮出功法攻擊。

　　通過仙氣感知到一切景象後， 何渭讓劍影分身，然後廝殺每一個邪修、邪魔。

　　宋崢用各種功法攻擊金劍， 卻發現滅不了，氣的揮出大招攻擊。

　　可， 在何渭仙法面前， 這攻擊就是雞蛋碰石頭， 瞬間就被金劍瓦解。

　　宋崢被風波逼得退後幾米，看著一個又一個邪魔死去，果然引來空間風暴攻擊劍影。

　　對此， 何渭還驚訝了一下，但很快就操控劍影變成一根根金絲飛入風暴中， 穩穩地擊中宋崢的胸口，並在對方反抗時，撕裂對方。

　　「潯無大人。」妙玲趕緊上前抱住虛弱的元嬰， 在金絲飛來時，轉身背對著，攔住金絲穿透身體的同時把元嬰遞給邱巫，「快， 快走。」

　　邱巫接過元嬰，和陳瀾等人對視一眼，光速逃走。甚至在下一波金絲襲來時，趕緊離開空間。

　　何渭打算繼續追尋，卻被妙玲自爆而被迫結束。

　　待風暴消失，何渭用空間留下的金絲修復了空間，才讓金絲出空間。

　　見四周沒有人，又沒了宋崢等人的氣息，何渭才結束追尋，手搭在易濯肩膀上說道：「果然殺不了他，只能你們動手。」

　　「師父這話是何意？」

　　何渭回頭看向藍衣女子，笑道：「小藍兒，你要知道，為師乃上仙，是不可逾越殺修仙界的人，除非天道允許。」

　　要天道允許談何容易。千年前都是到了無法對抗才出手幫忙。如今還沒有到最絕望的時候，自然不可能幫忙。

　　「上仙之言是說，只要我們殺了宋崢，就能化解修仙界的危難？」

　　何渭看向穆君懷，點頭道：「不錯。不過，憑你和凌恆現在的實力，可沒辦法對付接下來的麻煩。」

　　不是對付宋崢，而是麻煩！

　　難道還有什麼危險沒發生？

　　在穆君懷猜疑時，何渭已經轉身道：「當然，宋崢已經被我滅了身軀，只留下一個虛弱的元嬰，要恢復到原來的水平，沒個幾十年是出不來的。」

　　雖然他們親眼目睹何渭對著空間投入了金劍，但是他們可沒想到宋崢竟然只剩下元嬰！

　　這就是仙與修士的差別？

　　穆君懷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此刻的心情，只能安靜地站在原地。

　　直到氣氛僵持了半刻，程溫才開口道：「既然宋崢沒有解決，那麼我們還是要想辦法尋到對付宋崢及魔花的辦法。」

　　「對付那不堪一擊的魔花，只需要藍晶樹就可以了。」何渭開口道。

　　穆君懷這時開口道：「我們通過萬維嬌蘭花瞭解到藍晶樹可以滅魔花，所以來此處。但等我們找到時，這棵藍晶樹已經變成這樣了。」

　　所有人都回頭看向枯萎的藍晶樹，包括何渭。

　　何渭看著枯萎的藍晶樹，臉上露出一絲意外，但很快就換上了肅穆的表情，「這可不好辦。」

　　連上仙都說不好辦，他們還要怎麼對付魔花？

　　穆君懷歎息道：「好不容易找到藍晶樹，結果不能用，現在還害對方枯死了。」

　　「枯死到沒有，只是這棵藍晶樹離成熟還要一萬八千年。」

　　穆君懷聽完這個殘忍的數字，連歎息都懶得歎了，愁苦片刻，轉身向何渭行禮道：「晚輩知曉上仙遵循天道，不能洩露天機，但還想想請上仙指條明路。」

　　「明路的話你已經在你手中了。」

　　穆君懷抬頭一臉詫異地看著何渭，「在我手中？」

　　何渭笑道：「你該慶幸你沒有吃了萬維嬌蘭花，否則真的窮途末路了。」

　　穆君懷眨了眨眼，想起秘境萬維嬌蘭樹的攻擊，驚訝道：「難道萬維嬌蘭花也可以抵抗魔花？」

　　何渭聳肩道：「這花在仙界也算是仙靈之物。」

　　一番話就足夠告訴穆君懷此花的作用與好處了，心中放心了不少時，也皺眉問道：「可是一朵花能對付這麼多魔花？」

　　「與其想魔花，不如想想接下來要面對的事。」

　　所有人都看向何渭，包括易濯也一樣。

　　何渭掃了其他人一眼後，也把視線落在易濯身上，問道：「你記憶恢復到什麼程度？」

　　「前世之戰，宋崢的身份以及魔花的對付辦法。」

　　何渭聽了眼中露出一絲詫異，「竟然只恢復了這麼點。不對，你這修為……原來如此。」

　　穆君懷走上去緊張問道：「那個，上仙，是不是師兄他出什麼事了？」

　　「沒有，只是奇怪凌恆修為會這麼低。」

　　剛剛邁入了渡劫期，竟然還嫌這麼低！

　　穆君懷備受打擊地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才問道：「那個，上仙，你之前說修為低可解決不了接下來的麻煩，是何意？還有，之前師兄說宋崢，不，潯無前世是魔修，又是何意？」

　　何渭看了一眼穆君懷，掐算了一下手指，隨後驚訝地道：「你竟然是凌恆的道侶！」

　　「……」穆君懷尷尬地點了點頭。

　　易濯走到穆君懷身旁，握住對方的手，說道：「你好歹也是一個上仙，別整日沉迷酒罈中。」

　　「……」何渭走到易濯面前，好好打量了一下易濯後，在其他人詫異目光下說道：「真難得，你這個毫無感情、冷血無情的大冰塊竟然教育我了！」

　　眾人：「……」

　　穆君懷側頭看了看易濯，很是好奇問道：「那個，上仙……」

　　「別一直叫我上仙，叫我前輩就可以了。」

　　「……」穆君懷緊張地說道：「這樣會不會失禮。」

　　「你們也會飛昇成仙，成仙就是前輩與後輩，沒什麼好失禮的。」何渭看了一眼天空，蹙眉道：「我時間有限，有何話盡早詢問。」

　　聽了何渭的話，穆君懷也沒有拖泥帶水，趕緊問出心中好奇：「何前輩，你剛才說的那番話，是說前世的師兄是個很冰冷的人？」

　　「何止冰冷，在他眼中，除了修煉就是殺戮，其他感情都是浮雲。」何渭聳肩道：「我還記得潯無對我說喜歡易濯時，我勸他喜歡誰也不要喜歡凌恆。結果他還是一廂情願的去喜歡，以至於凌恆都不待見潯無。」

　　穆君懷真的沒想到易濯前世是個這麼冰冷的人，側頭看對方時，咧嘴笑道：「還好師兄你今生不再是沒有感情的人。」

　　易濯握緊穆君懷的手，溫柔地笑了笑。

　　何渭看見易濯的笑容，打了個冷顫，說道：「看來天帝那番話還是有用的，轉世後的你完全就是另一個人。」

　　又一次聽見天帝，穆君懷不得不好奇問道：「那個，何前輩，我能不能知曉天帝為何對師兄……這麼關懷！不瞞何前輩，之前有兩位上仙下界來也說過天帝，還說了賠禮什麼的。」

　　穆君懷真的不敢想一個仙界的天帝對普通的上仙這麼關懷，簡直就像是……

　　「自然是凌恆和天帝是朋友的關係。」

　　所有人都震驚了，穆君懷更是無法想像，仙界天帝竟然和易濯是朋友。

　　何渭見易濯都露出了一絲驚訝表情，果斷地開口道：「好了，趁著時間還有一點，我也說說天帝、凌恆與宋崢他們之間的事。之後你們就會明白，為何宋崢要輪迴轉世了。」

　　提起這件事，眾人立即方正姿態，耐心等待對方開口。

　　何渭沉思了一會，才道：「兩千三百年前，上任天帝送現任天帝到修仙界歷練。在歷練中，天帝被邪魔襲擊，被還未飛昇成仙的凌恆仙君所救，從此成為了朋友……」

　　何渭手指聚集一絲金光揮入幾人額頭中後，說道：「自己看吧！」

　　穆君懷摸著額頭時，也在識海裡看見了許許多多的陌生畫面，當即閉目靜心，去看一幕一幕畫面。

　　「我叫祁煌，不知前輩怎麼稱呼？」從地上爬起來的祁煌對著面部冰冷的易濯行禮問道。

　　沒有冷以外表情的易濯回道：「易濯。」

　　隨著易濯和祁煌相識，兩人也成為了歷練路上的朋友。特別是在一次解決七階魔獸任務時，彼此都救了對方一次，也因此以後有什麼歷練都會叫上對方。

　　這樣的歷練持續到三百年後兩人修為都邁入大乘期時，才收到了宗門的一次滅魔之戰。

　　說是滅魔之戰，不如說是滅中毒的修士。

　　特別是在一個莫家村時，整個村子變成了墮落無感情的邪魔後，當日路過的易濯和祁煌果斷滅殺。

　　一個村子的邪魔一個時辰全部滅殺，血流成河的畫面看得穆君懷心驚膽戰，也認可了何渭說的那番「前世的易冷血無情」的話。

　　整個村子，幾乎都是易濯解決的，祁煌只是處理了少部分，畢竟中途遇見了一些沒有墮落的修士，所以必須帶離。

　　而這其中，有一個叫莫颯的少年進入了穆君懷眼中。那雙仇恨的目光如同現在的宋崢一樣，當即讓穆君懷和易濯等人睜眼了。

　　穆君懷和易濯互相對視一眼，才把視線落在何渭身上，又穆君懷開口問道：「何前輩，那個莫颯他……」

　　「他就是宋崢的前世。」

　　穆君懷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繼續聽著何渭說道：「準確來說，那個莫家村原本是天帝歷練的地方，結果陰差陽錯讓前世的凌恆參與進去，改變了結果。造成了唯一活下來的莫颯扭曲了性格，變成了邪王。」

　　「我記得不是一個人活下來。」

　　何渭盯著說話的狐覓，說道：「後面那些活下來的也墮落成邪魔，只有莫颯一個沒有墮落。」他頓了頓，又道：「目睹我們修士殺了他的父母，想不墮落都不行。」

　　「可他的父母已經變成邪魔，不殺了他也會死。」

　　何渭盯著說話的穆君懷，說道：「是啊！也許這就是天命吧！不管怎麼解釋就是不聽，以至於最後變成了邪王，讓飛昇前的天帝和凌恆仙君再次出手解決。」

　　「那成功了嗎？」穆君懷緊張地問道。

　　何渭笑道：「當然解決了，不然也不可能有現在的天帝和凌恆仙君了。」

　　穆君懷尷尬地撓了撓臉頰，「對，我糊塗了。」

　　「你應該想問那個莫颯怎麼樣了？」

　　穆君懷對何渭點頭道：「對，就是莫颯，他……」

　　「他在被天帝滅殺時分神了。邪惡的元神逃走了，有著善意的一面入了輪迴。」

　　「不僅分神，還入了輪迴！」穆君懷無法相信。

　　何渭解釋道：「溜走的邪惡一部分只是少許。真要比喻也就是人界人類的一魄而已。另外的全部墜入輪迴道。」

　　「這樣的人竟然還能墜入輪迴道，真不知道天道怎麼想的。」程溫一臉無語說道。

　　「這也是莫颯狡猾的地方。他知曉自己贏不了天帝和凌恆仙君，所以選在人界了結一切。」

　　在人界死去，的確有利於自己輪迴轉世。即便不入輪迴轉世，也能躲過天道追殺。

　　誰讓狡猾的莫颯將自己的壞與好分開了。

　　「真是個狡猾之人。」狐覓發出感歎聲後問道：「那莫颯分開之後又出了什麼事？」

　　何渭沒有隱瞞，開口道：「因為莫颯分神逃走，天帝與凌恆仙君兩人不得不滿修仙界尋找。但到飛昇成仙都沒有成功。」

　　他頓了頓，又道：「成仙後，兩人因各自修煉、出任務忘記了此事。直到三百年後的魔花現世。」

　　「魔花現世？何前輩說的是魔煞血瘴花？」

　　何渭對穆君懷點了點頭，「不錯。」他在眾人驚訝目光下繼續說道：「此花出現在虛無界太乙玄妙之地。因為對邪魔功法提升有效果，再加上會使修士瘋狂，人類變成殺人魔，所以上任天帝派下了天帝和凌恆仙君一起下界處理魔花。」

　　穆君懷沒想到魔花竟然來自虛無界，很是驚訝問道：「何前輩，魔煞血瘴花最初來的地方就是這虛無界？」

　　「據我瞭解，最早確實是虛無界。至於為何會在太乙玄妙出現，其一，多半與莫颯有關；其二，估計是此處的劍道。以劍聞名的地方，殺戮如同喝水吃飯。」 何渭輕歎道。

　　穆君懷也在這聲輕歎中回神，低頭道：「這算不算是天道的懲罰。一個視殺戮為正常的地方，繁衍出可怕的魔花來滅殺，以此到達教育目的？」

　　「是不是天道的意思我不清楚，但天帝和凌恆仙君下界就是除去魔花。結果這花剛處理乾淨，又遇上了殺人魔和邪魔屠城的事。」

　　幾人屏住呼吸，繼續聽著何渭說道：「作為上仙，沒有命令，不可私自去管修仙界的事，更不要說沒有靈氣的虛無界。」

　　這點他們還是很清楚，因為仙界的人插手，很可能引來更大的麻煩。

　　「那麼，天帝和凌恆仙君插手了？」

　　何渭看著坤辰星，表情肅穆道：「不錯。本來兩人不必插手，結果遇見了莫颯邪惡的元神，兩人清楚這是自己留下來的孽緣，便出手幫忙了。」

　　見沒聲音，何渭又繼續道：「結果，兩人這一次插手，雖然滅了莫颯邪惡的元神，卻也付出了代價。」

　　「什麼代價？」穆君懷緊張地問道。

　　一旁的易濯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甚至也記起了一些畫面，在何渭開口前，先一步說道：「血流成河，天地劫難。」

　　眾人都看向易濯，包括穆君懷。

　　「師兄，你是不是想起了？」穆君懷激動地問道。

　　易濯搖頭道：「不曾，只是記起了一些片段。」

　　何渭聽了，笑道：「找到那瓶水，就能想起了。」

　　他在穆君懷幾人詫異目光下繼續道：「確實如凌恆說的那樣。因為莫颯和魔花的出現，虛無界的邪魔都陷入了瘋狂，不僅殺光太乙玄妙之地五座城的人，虛無戰場之地更是屍體遍地。」

　　他頓了頓，對著目瞪口呆的幾人又道：「唯一的空境之丘之地靠著玄天冰火避免了一場劫難，但也因為一些原因，改變了個別人的命運。」

　　個別人的命運！

　　穆君懷心中念了一遍後，回想空境之丘發生的事，當即問道：「何前輩，我和師兄曾經在虛無界空境之丘遇見一個老者，他說他活了一千多年，並且還說了師兄的前世救了他，是不是和你說的個別人命運轉變有關係？」

　　何渭眨了眨眼，才恍然大悟道：「你說的應該是空境之丘的方瑜。」

　　「他的確是空境之丘人。」

　　「他是不是有推測人未來命道的能力？」

　　穆君懷激動點頭道：「不錯，那位老者確實有這個能力。」

　　「那就是他了。」何渭瞅了瞅天空，繼續說道：「當年邪魔的崛起與屠城至虛無界變成了人間地獄，引發了天地劫難。上任天帝不得不借天道神令，清洗虛無界。」

　　「不過，因為天道之光威力太狠，所以必須要修士來護住沒有靈力的人。」何渭盯著易濯，又道：「凌恆仙君當時被指派到空境之丘守護，但恰逢玄天冰火落入空境之丘，不得不分神對付。也因為這次對付與封印，方瑜這邊被邪魔襲擊。好在凌恆仙君回來的快，救下了方瑜和潯無的前世，避免了又一個血光之災。」

　　「救了潯無的前世？」

　　何渭盯著疑惑的穆君懷，說道：「莫颯好的一面轉世後成了魔修，也就是潯無飛昇前的身份。至於救他也是順帶他在哪裡，才救了一把。」

　　他面對眾人的驚訝，又無奈歎息一聲，「不過，後來我們從天道那才知道，原本莫颯和潯無該碰面，然後兩人會一起死在虛無界，結果因果效應，造成了這個結果。」

　　有時候會因為一個不起眼的舉動或者一句話，就可能改變一切。

　　如果易濯和祁煌不去理會屠城的事，也許這一切都不一樣了。

　　但沒有如果，只有最後的結果。

　　穆君懷無奈地歎息一聲，隨後問道：「那宋崢是不是經歷了那一次後飛昇成功了？」

　　何渭點頭道：「不錯，他在三百年後順利飛昇成功。也因為飛昇成功，又成了昔日救了自己的凌恆的幫手，所以也對凌恆產生了不該有的感情。」

　　「特別是後來的三百年裡，魔音石在修仙界氾濫，仙界上仙相繼下界處理。潯無和凌恆也不例外，自然這感情也隨之更強烈。甚至一度不聽勸阻，對沒有感情的凌恆表白。」何渭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凌恆挺可憐的，被這麼一塊牛皮糖給黏上。

　　穆君懷看了一眼毫無表情的易濯，低眉道：「執著真是可怕。」

　　「的確很可怕。」何渭冷笑一聲，又道：「潯無被凌恆拒絕之後，還是不放棄。哪怕是不見面，也一直努力去追尋凌恆，以至於凌恆是聽見潯無名字就厭惡離開。到最後，連帶著許多上仙也不喜歡他了。」

　　「換成尋常人可能早已放棄，他不曾放棄，會不會是因為他是魔修的關係，再加上他轉世之前的身份。」程海提問道。

　　何渭緊了緊眉頭，說道：「的確有這方面，不然後面他也不會不顧所有人反對，堅決輪迴轉世了。」

　　「此話何意？」穆君懷不懂地問道。

　　何渭解釋道：「在潯無飛昇過後的第四百年，也就是一千三百年時，虛無界再次出現了魔花。而凌恆和我及潯無一起來到虛無界處理魔花。」

　　「在處理魔花時，潯無不僅有條有理地分析了魔花的特性及培養，還說了邪魔利用它的後果，以及魔花控制魔物的事。」他冷笑幾聲，又道：「即便對魔草瞭解的上仙，也沒有他這麼清楚。」

　　「一個上仙，比邪魔還要瞭解魔花的作用。」坤辰星不客氣地嘲諷笑道。

　　「你這句話倒是和我說的一樣。」何渭回想起潯無那時的表情，還是忍不住蔑笑幾聲，才繼續說道：「後來在虛無界遇見了方瑜，對方說出了不久後會發生的天地劫難，並說了我和凌恆的劫難，唯獨潯無的卻探尋不到。」

　　「他不是上仙嗎？為什麼探尋不到他的命道？」狐覓不懂地問道。

　　何渭走到岸邊處，說道：「所以這也是我們當時不解的地方。直到一百年後陰魔現世，仙界上仙下界去對付，在凌恆等諸位上仙隕落後，才明白。」

　　穆君懷站起身，盯著轉身的何渭，聽著對方繼續道：「他沒有元神，所以無法探尋。而他會輪迴轉世，是因為他與陰魔碰面，被陰魔元神入侵誘惑，才有了一段自以為是凌恆道侶這種認定。然後決定去追隨凌恆，一起重修仙道飛昇。」

　　「師父，沒有元神能飛昇成仙？」

　　何渭看著驚訝的小藍兒，解釋道：「不是說他沒有元神，而是指他沒有該有的元神。就像我之前說的，人界有三魂七魄，缺少一魄就如同鬼魅一樣，不算完整的人類。而宋崢就是缺少莫颯邪惡一面的元神，所以他很輕鬆被陰魔的元神侵入，迷了心智，走上了輪迴之道。」

　　回頭看看，終究還是因為最初的莫颯。若非他的改變，也許一切都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穆君懷閉目一歎，「也許這就是天命吧！有些事一被左右，就會釀成大災難。」

　　「是啊！所幸最終沒有讓宋崢得逞。」狐覓慶幸易濯記憶恢復慢，也慶幸穆君懷和易濯能走在一起，沒讓很早認識了易濯的宋崢得逞。

　　「恐怕之前與我們對峙的宋崢早就不是宋崢了，而是那什麼陰魔吧！」小藍兒開口道。

　　穆君懷皺眉思考了一會，才道：「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解決了這些事。」何渭掃了所有人一眼後，把目光落在易濯身上，「因為身份與時間的關係，我也不便多言。凌恆，不，易濯，你要找回你失去的記憶和功法就去東海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