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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是仙君的未婚夫[穿書]》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玉冠束黑髮, 黑眸炯炯有神,一身白色長衫, 一把銀金色劍, 身形修長。一個側身,都無法抹去那大氣、儒雅的氣質。

  還是如在古墓傳承時見到的那般, 溫文爾雅、玉樹臨風的像一個仙人。

  週遭的修士各有不同, 但楊子鶴卻能在這幾百人的隊伍脫穎而出。

  如此氣質高貴、舉止儒雅、長相俊美的男子站在這裡,怎麼不讓人一見傾心。

  不少同站在附近的女修士都露出了愛慕的眼神, 何況那早已被穆君懷標上『邪魔』一樣的同門弟子。

  一個人,對一樣勢在必得東西的渴望, 那眼神很容易就曝光了。

  楊子鶴才剛剛來雲上宗, 而這輕浮男子就露出了類似邪魔看俊美修士的眼神, 這已經足夠告訴穆君懷,這輕浮的男子想要楊子鶴,並且是帶著慾望的那種想要。

  楊家和他關係惡劣, 特別是楊順,只要看見他, 肯定就會露出仇恨的目光。

  但是在太森秘境古墓傳承之處,楊子鶴的一番阻止話語,還是讓他對楊子鶴產生了好感。

  他雖然不喜歡楊順及楊家, 但是沒必要把所有的楊家人當成敵人。

  所以,他是不是該幫幫楊子鶴,讓他不要落入了輕浮男子手裡?

  「看見了沒,金紫峰紫胥老祖的二徒弟齊河又來了。」

  「每一次的宗門試練開放, 他不都要來嗎?」

  「嗤,我們雲上宗有這樣的師兄真是丟臉,自己不好好修煉,專門走歪門邪道。」

  「噓,小聲點,要是被他聽見了,那可是和金紫峰作對。金紫峰可是雲上宗最大山峰,其門下可是有兩名金丹真人和許多弟子,我們這些小峰門的弟子還是乖乖閉嘴的好。」

  「唉~也不知紫胥老祖怎麼想的,竟然縱容自己的徒弟找……找鼎爐。」

  一旁偷聽的穆君懷瞪大眼睛看向那靠在柱子上笑的更加陰森的齊河,再把目光落在溫文爾雅的楊子鶴身上,眉頭當即皺緊。

  鼎爐,這可是非常不道德的修行方式。

  雖然知曉很多修士為了獲取自己的利益和幸福,會放棄自己修為為別人服務,那這都是自願的。

  這金紫峰的老祖竟然縱容自己的徒弟去選擇那些不願的鼎爐。

  楊子鶴修水系,修為也是凝脈初期,這樣的修為只要運道好點,結丹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此人才,竟然要被齊河拿去當鼎爐。

  穆君懷握緊拳頭,在思考要不要告訴易濯這事時,易濯已經站在新利閣門前,接受五百初試過了的修士行禮。

  「眾修士,這位是這次宗門試練的主官,易真人。」

  所有的修士低頭行禮道:「易真人。」

  站在易濯身旁的外門弟子也向易濯行禮,「易真人,可是要開始第二次試練。」

  易濯微微點頭,那外門弟子立即側身道:「現在開始第二場試練,開啟秘境。」

  隨著男子話語落下,新利閣南邊兩根石柱開始發光,等光芒聚集中間變成一道金光門時,石柱身旁已經有了外門弟子。

  「眾修士進入秘境需在三日內獵殺三階魔獸三頭、尋千籠花三十株。」說規則的外面弟子頓了頓繼續道:「三日後,將關閉秘境,未完成試練之人,將送離雲上宗。」

  這雲上宗的試練果然夠嚴格,且不說三頭三階魔獸,那千籠花就很難尋到。

  穆君懷嚥了嚥口水,便看見易濯揮出幾百顆冰石落在每個修士手裡,然後聽對方說道:「爾等不可在秘境殺人。冰石護身,捏碎則為之放棄。」

  算是給每個修士一個護身符,當然也是監視,防止有人在裡面殺人。

  不過,這樣一來,易濯卻要集中精神,畢竟要為這五百名修士護法。

  當琴聲響起,所有的修士都加速朝著秘境跑去,然後等秘境關閉,穆君懷才走到易濯身邊。

  「師兄,你可要在此處待上三日?」

  「嗯。」易濯側目看向蹲在身旁的穆君懷,身體微微挪動,用眼神示意對方坐在他身旁的草圃上。

  穆君懷也看出了易濯的用意,笑了笑,果斷坐在草圃上,然後繼續同易濯說話。

  而那邊沒走的齊河看見穆君懷坐在易濯身旁,臉上先是露出一絲驚訝,之後便高傲問道:「易濯身旁坐的何人?」

  一胖一瘦兩個修士側頭看向穆君懷,其中瘦瘦的修士開口道:「那是幾日前剛剛入了水鶴峰雲鶴老祖門下的穆君懷。」

  「雲鶴老祖收徒了?」

  「是。聽說這個穆君懷是被易真人帶進雲上宗拜見雲鶴老祖時,被雲鶴老祖看上,成為水鶴峰的內門弟子。」

  齊河聽完後勾起一抹邪魅笑容,「可惜了,長得如此好看,卻成了水鶴峰的弟子。」

  「師兄所言甚是,聽聞這個穆君懷修的是木系。」

  齊河聽見木系,也收回了看著穆君懷的視線,耐心走到一旁的石階上坐下,喝茶享受。

  也就是齊河這次享受,穆君懷也收回了餘光,主動傳音給身旁的易濯:「仙君,那邊三人可是金紫峰紫胥老祖的弟子?」

  易濯睜開眼瞄了一眼齊河,傳音反問:「你怎知曉?」

  「剛才無意間從其他弟子那聽來的。」穆君懷頓了頓,繼續傳音,「仙君,那坐著享受的男子名叫齊河,聽說來此是尋鼎爐。」

  面上平靜的易濯在聽完穆君懷最後兩字,眉頭輕輕皺了皺,傳音道:「齊河是紫胥老祖最得意的弟子,因靈根受損,修為無法上漲,便用上了此修煉之法。」

  「用他人修為來讓自己變強,也不怕天打雷劈。」穆君懷諷刺笑了兩聲,又道:「仙君,剛才在後方站著,我瞧著他的目光落在楊子鶴身上,我擔心……」

  易濯未言,穆君懷看著天空,繼續傳音道:「仙君,這楊子鶴曾經在傳承古墓前幫了我一回,他又修水系,並已是凝脈初期,只是運道不好罷了。」

  「師父不會收內門弟子。」明白穆君懷何意的易濯傳音回道。

  穆君懷見易濯明白此意,立馬笑道:「不一定是內門弟子,可以是記名弟子,就像卓青他們。」

  記名弟子也好過成為別人的爐鼎。

  穆君懷見易濯不言,又繼續傳音問:「仙君,那齊河可是土系修煉者?」

  「嗯。」

  「土吸水,齊河更是勢在必得。」

  易濯沒有開口,穆君懷知曉易濯在考慮,也不再多言。

  他知道自己有點自作主張,只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是無法討厭楊子鶴,對他有一種多年未見的那種老朋友好感。

  既然對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人有這樣的好感,那肯定不能坐視不管。

  何況,這選人方面,易濯可是有優先選擇權。只要易濯告知一下風靖,風靖同意,就能選下楊子鶴。

  大概過去了一刻,易濯才拿出一塊漂亮的紫色石頭,一旁的穆君懷看見紫色石頭便明白,這是傳音石。

  易濯遞給穆君懷,穆君懷笑臉接下,然後起身去一旁說了幾句,就傳送出去。

  差不多等了一個時辰,一塊紫色石頭出現在穆君懷面前,穆君懷立馬接下聽了聽傳音石的話語,當即咧嘴笑了笑,並在收起傳音石,對身旁的易濯傳音道:「師父說了,可以收留兩個記名弟子。」

  「你留意。」

  「是。」穆君懷見易濯閉上眼,也不再打擾,乖乖坐在草圃上,啃著蘋果。

  三日後,消失的金光重現新利閣門前的場地上。

  五百名修士全部現身,無一人死亡,結果很滿意。

  「各修士拿出你們的戰利品。」

  所有的修士將自己拿到的戰利品從儲物戒拿出來放在自己面前。

  然後兩旁外門弟子立馬開始逐個檢查,符合要求的留下,不符合立即被送出雲上宗。

  最終在半刻塞選下,只留下區區兩百名修士。

  外門弟子見第二場試練結束,立即向易濯行禮道:「易真人,合格者都在此處,可是要進行靈根測試。」

  「嗯。」易濯站起身,從儲物戒裡拿出一個白玉球,放在桌子上,側身道:「逐個上來測試。」

  齊河聽見靈根測試,立即從休息區走到場邊。

  不如說,隨著易濯這番話後,很多內門弟子都走了上來,這讓場內新入門的修士開始緊張起來。

  試練過後,便是靈根測試,這也是所有新入門的修士決定命運的一刻。

  每個人都露出了嚴肅、緊張的表情去到易濯身旁的白玉球測試,然後乖乖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穆家人幾個和楊家、水家人都順利通過了,並做了測試,耐心等待接下來的選拔命運。

  易濯收回測試,然後轉身看向場內的三百人,伸出手揮了揮。

  很快,那些等候已久來挑選人才的內門弟子一致現身在易濯身後,並向易濯行禮。

  即便齊河,也不得違背這個規矩,乖乖向易濯行禮,然後聽見對方說:「一次只能選一個。」

  這也是防止一個峰門就把好人才挑走了,讓其他峰門無法選好人才。

  齊河聽見易濯這話,有點不瞞,倒是另一旁的一個眉眼犀利的男子行禮道:「易真人明鑑,我們火巖峰自當按照規矩來。」

  火巖峰發話了,其他小峰也自當擁護。

  齊河雖然不滿,但也不敢忤逆主官易濯的話,立馬擁護道:「我們金紫峰自當按照規矩來。易真人,可否開始了。」

  易濯踏下階梯,走到記錄人身旁,冷淡道:「開始吧!」

  「那好,那就由我們金紫峰開始。」齊河把目光落在楊子鶴身上,邪魅說道。

  「慢著。」眉目犀利的男子走出來嚴肅地看著回頭一臉不滿的齊河,不屑一顧地說道:「齊河,你怕是忘記了規矩。」

  「規矩,整個雲上宗都知曉我們金紫峰排第一,雷古,難道不是該我們先選。」

  「齊河,雲上宗的規矩,這第一選自然是負責宗門試練的主官。」雷古毫不客氣地懟回去,甚至怒目瞪著齊河,讓齊河不要忘記雲上宗的規矩。

  齊河這時候才記起雲上宗這個規矩,看著冷冰冰地易濯,一臉虛偽道:「水鶴峰有多年都未選弟子了,自當今年也不會選。」

  「你不是水鶴峰的人,沒資格為水鶴峰的人做主。」雷古頓了頓,繼續懟齊河,「何況,易真人在此,更有資格先選。」

  的確,易濯是真人,未收一個徒弟,之前帶回來的穆君懷已經成為自己的師弟,自然是有資格來當這第一人。

  齊河被雷古說的沒話可說,只能惡狠狠地瞪著雷古,然後甩袖說道:「好,好,就讓你們水鶴峰先選。」

  後方的穆君懷聽見齊河說的話,冷冷地笑了一聲,心中罵著『傻子』兩字,目光已經和易濯對上。

  見易濯用眼神示意他上前,穆君懷淡然一笑,立即從後方走到易濯身旁,開口喊道:「師兄。」

  「你來選。」

  穆君懷有點意外,但很快就低頭行禮道:「是,師兄。」

  這一次抬頭,也把站在對面的穆家、楊家、水家人驚呆了。特別是穆家,完全沒想到穆君懷會在這裡,並且和易濯成為了師兄弟。

  「穆君懷,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穆沁指著穆君懷驚愕地說道。

  一旁的外門弟子瞧見穆沁的手勢,立馬上前喊道:「放肆,雲上宗內門弟子面前,不得無禮。」

  穆沁聽見內門弟子四字,驚愕地差點踉蹌摔一跤,還是身旁的穆筠扶了一下才沒有摔倒。

  穆君懷對穆沁也只有一個輕蔑笑容,無視楊順投來的怒火,往前一步,說道:「師父說了,選兩個記名弟子入水雲峰。」

  記名弟子也比外門弟子強,不少修士開始激動了,努力振奮精神盯著穆君懷,希望對方選擇自己。

  穆君懷往記錄的外門弟子身旁瞅了瞅,看了看記錄冊上的前面幾名,然後開口道:「師父說,要先選擇一個水系修士,我看看……楊子鶴。」

  楊子鶴震驚地看向穆君懷,在心中驚訝穆君懷為何選擇自己時,耳邊已經傳來:「楊子鶴,往前走一步。」

  楊子鶴往前走了一步,那舉止和容貌驚訝了不少其他內門弟子,心中默唸著『這是齊河喜歡』的話語時,目光已經落在憤怒地齊河身上。

  「慢著。」

  穆君懷回頭看向憤怒地齊河,瞇眼笑道:「齊河師兄不知有何事?」

  易濯目光冷淡看著齊河,齊河不予理會,盯著楊子鶴說道:「記名弟子有什麼好,還是來金紫峰做我內門弟子才好。」

  記名弟子是比外門弟子好,但是要跟內門弟子相比,當然是內門好,所以不少人都在想楊子鶴肯定選擇金紫峰。

  楊子鶴的確對內門弟子心動,但是想到穆君懷和他們楊家不和,卻還要選他,肯定有內幕,立馬行禮道:「子鶴願入水鶴峰。」

  看來楊子鶴也不算太笨,知曉他的用意。

  穆君懷淡笑盯著憤怒的齊河,「齊河師兄可還有問題?」

  人家楊子鶴已經自己表明了態度,齊河再蠢也知曉不可能去搶,只能憤怒地甩袖道:「穆師弟你喜歡就要去好了。」

  穆君懷對楊子鶴揮了揮手,楊子鶴立即走到穆君懷身旁站著。

  齊河見楊子鶴毫不猶豫去了穆君懷身邊更加氣憤,所以第一次的選人隨隨便便選了一個。

  穆君懷瞧著金紫峰隨便選了一個,也鬆了口氣,畢竟他擔心齊河沒能拿下楊子鶴,又對水藍汐這個水系下手。

  不過,如今看齊河挑的的人,也猜得到,對男修更加感興趣。

  摸透了齊河的脾性,穆君懷便不再擔心齊河接下來選的人了。

  原因自然是水藍汐已經被其他宗門的人選去了,即便是穆筠這樣的人,也都被火巖峰挑選走了。

  而穆君懷第二次挑選的人則不是他認識的一個木系修煉者,叫童莘,來自中洲雲上地一個小家族。

  穆君懷會選著這個修為後期的童莘,也是因為看著對方本性純善、長相清秀,又和卓青他們相差不大,作為記名弟子,剛剛好。

  兩刻的選人時間過去,一共二十名的新入修士被選中,剩餘的一百八十名弟子全部納入外門弟子。

  楊家那邊,楊順去了記恨他的金紫峰做記名弟子,當然除了楊順,穆蓮也去了。

  穆蓮會被齊河選中,有點意外。

  但很快就明白了,穆蓮所修水系,齊河需要水系輔助,剛剛好。

  他沒有阻止穆蓮,畢竟穆蓮是自己決定的,他犯得著去幫助自己的敵人嗎?

  而最想進入內門的穆沁,卻因為最開始指著穆君懷的不禮之舉沒能進入內門,成了不起眼的外門弟子。

  人選搞定,穆君懷回頭對楊子鶴和童莘說道:「我們走吧!」

  楊子鶴看著穆君懷都背影,想要開口,卻發現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便閉嘴跟著穆君懷身後去了易濯身旁。

  「師兄,您應該要去宗主那覆命吧!那我先帶兩位師弟去拜見師父。」穆君懷見易濯對他輕點頭,便拿出劍主動跳上去。

  楊子鶴和童莘見穆君懷御劍,趕緊拿出自己的佩劍跳上去跟上。

  從最外門飛往內門,御劍需要一個時辰。

  所以,趁著在天空御劍飛行的時候,楊子鶴也上前問道:「師兄,你為何要選我?」

  穆君懷側目看著楊子鶴,笑臉說道:「師父說了,要個水靈根修為的記名弟子。」

  楊子鶴停下來,盯著同樣停下來的穆君懷說道:「師兄,兩百修士中,比我厲害的修士很多,水靈根也不少,你可以有機會選擇他人。」

  「你說得不錯,比你厲害的的確有很多。」

  「那為何……」楊子鶴也不是個畏畏縮縮之人,直接開口說道:「師兄,其實就我家和師兄你的關係,我真的很意外你會選擇我。」

  穆君懷哈哈笑上兩聲,說道:「不錯,換做其他楊家弟子,我可不會選。畢竟誰會把自己的敵人選在自己身邊。」

  童莘聽了很是震驚,心裡唸著『竟然是敵人』這句話時,耳邊聽到穆君懷的話語,「當然,即便再怎麼不喜歡你的家族,我也不可能吧所有的楊家人當成自己的仇人。像你,我就沒辦法討厭。」

  楊子鶴面露詫異,穆君懷淡然一笑,「我也不同你隱瞞,我在太森秘境見到你的第一次,就對你有一種很多年未見的朋友那種感覺。」

  這回楊子鶴是真的震驚了,他和穆君懷唯一一次的見面就是在太森秘境古墓傳承那,其餘都未曾見面接觸過。

  竟然沒有見過面,就是不熟,不熟怎麼就有老朋友的感覺。

  ……

  楊子鶴揣摩片刻,淡然一笑,「子鶴能被師兄看得上,是子鶴的服氣。」

  「哈哈,以後大家都是師兄弟了,當互相扶持。」

  「是。」楊子鶴和童莘異口同聲道。

  穆君懷笑了笑後,轉身繼續御劍飛行,差不多要飛到金龍門時,穆君懷才想起了齊河,果斷地回頭說:「以後你們遇上金紫峰的人,就不要搭理,躲得遠遠的。特別是子鶴你,若是遇見今日邀約你做內門弟子的齊河,更是要遠離。」

  楊子鶴皺了皺眉,有點不明白地問道:「師兄何意?」

  穆君懷自然不會說出齊河的目的,側頭嚴肅看著楊子鶴,「子鶴你記住我說的話就可以了。」

  從穆君懷的嚴肅表情中,楊子鶴也感覺到了什麼,點了點頭,「師兄明白了。」

  憑楊子鶴的聰明,肯定會明白他的話語。

  穆君懷看見遠端的金龍門,開口道:「前面那個是金龍門,飛過那扇門,便是雲上宗的內門了。」

  兩人看向遠端的金龍門,心情澎湃的御劍前往,即便到達落地也不忘多欣賞一番。

  由穆君懷對楊子鶴和童莘做了入門儀式後,拿到屬於水鶴峰的記名弟子的玉珮遞給兩人。

  在兩人接過戴上後,穆君懷才滿意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說:「走吧,我們回水鶴峰。」

  一道藍色身影進入轉身要離開的穆君懷眼中,穆君懷當即收起了笑臉,蹙眉盯著從前面走來的齊河。

  等齊河走到距離他兩米都地方停下後,穆君懷才抱拳行禮道:「齊河師兄。」

  「穆君懷,原來你是穆家的叛逃份子。」

  穆君懷抬頭盯著齊河背後站著的穆蓮,冷笑道:「齊河師兄,你耳聽四方,怎麼連這種小人說的話你也聽見了,也不怕污了齊河師兄你的耳朵。」

  「你這是變相承認你是叛逃者?」

  「齊河師兄這般聰明,應該不用我解釋剛才說的話。」穆君懷一臉無害地笑著,「齊河師兄,小人的話聽多了,可是會頭疼的。」

  站在齊河身後的穆蓮此刻恨不得憤怒罵人,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因為穆君懷已經不再是曾經在穆家對她行禮的四師弟了,只能自己忍受這種對她的侮辱。

  若是穆君懷知曉穆蓮的想法,估計會諷刺的大笑兩聲,然後再怒懟回去。

  當然並不知曉穆蓮想法的穆君懷說完此話便開口繼續說道:「齊河師兄若是沒什麼事,師弟我就先行告辭了,畢竟師父他還等著兩位師弟。」

  說雲鶴老祖等著看兩名記名弟子,那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齊河知曉這是穆君懷想要離開的藉口,當即陰冷笑道:「急什麼,穆師弟,我還有事同你講。」

  穆君懷用眼神示意對方快講。

  齊河這時才走到穆君懷身旁,握住穆君懷的肩膀,小聲道:「穆師弟,有道是鄰居和氣才能共處。你把楊子鶴給我,我可以為你想要的東西,比如說木晶石。」

  穆君懷雖然猜想到齊河沒那麼容易死心,但是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行動了,並且還用木系中極為少見的木晶石來誘惑他換人。

  當然,誘惑前,還不忘威脅。

  穆君懷冷冷勾了勾唇,目光對上齊河那雙帶著『你最好識趣』的眼睛,瞇眼無害地說道:「對不起,齊河師兄,那麼貴重的東西,我可不敢換。」

  齊河瞇眼繼續放話,「穆師弟是沒聽懂我的意思。」

  穆君懷睜開眼睛,不客氣地用眼神懟回去,「齊河師兄才是,怎麼出爾反爾。明明是你自己說了讓我拿去。況且子鶴他已經拒絕師兄你了,師兄你不會是要強人所難吧!」

  齊河未想到穆君懷會這般不識好歹,眼中釋放殺氣,「要是我就要強人所難呢?」

  「你試試看。」穆君懷毫不客氣用殺氣懟回去,引來了齊河那邊的同門師弟握劍。

  這時候,穆君懷側目冷笑,「怎麼,齊河師兄,你是打算在這金龍門面前出手嗎?」

  金龍門是入內門的一個重要地方,且不說有雲上宗內門弟子在這裡看守,最主要,誰在這裡出手,絕不可能逃過宗主的眼睛。

  所以,穆君懷才這麼自信地質問齊河,就看齊河是聰明還是蠢貨。

  然而,齊河可能是穆君懷這番不敬的語氣刺激了他,當即握緊了穆君懷的肩膀,並不斷地發力。

  穆君懷動了動肩膀,確定對方不鬆手,才伸手抓齊河的手臂,然後使力將對方手抓開,然後一臉無害笑道:」齊河師兄,你之前都說了,同為鄰居,可別傷了和氣。」

  「和氣。」齊河嘲諷地笑了一聲,「從你拒絕開始,就沒了和氣。」

  穆君懷蹙眉,見對方揮劍過來,立馬跳起來躲避,然後握緊手中的種子,目光嚴肅地說道:「齊河師兄,勸你住手。」

  「住手,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不起眼地水鶴峰的弟子,還跟你住手。」

  好了,他確認了,齊河是真的沒有腦子。

  穆君懷目光嚴肅地說道:「師兄,你說我可以,但是不要侮辱我的師父。」

  「雲鶴老祖,他老人家都快忘記自己是老祖了吧!」

  穆君懷果斷揮出手中的種子,在靠近齊河時立即化作籐蔓去攻擊齊河。

  齊河不屑一顧地揮起土牆攔截。然後迅速變化土牆朝著穆君懷土彈攻擊。

  木克土,自然木繫上是有利的,所以穆君懷不急不慢地用雙生氣造出許許多多的木劍,在對方攻來時,果斷地出手攔截。

  木劍對上土彈,從修為來看,後期的齊河贏了。可是從相剋來看,穆君懷的木系贏了。

  所以,兩邊各佔一頭,勢均力敵,任憑爆炸聲在金龍門前響起,吸引了從後方飛來的其他同門弟子視線。

  當晚一步離開的雷古從劍上下來時,直接詢問守候在此的內門弟子情況。

  得知是齊河先出手,並說了對雲鶴老祖不敬的話,雷古才蹙眉罵了一句,」齊河這是在找死不成。」

  穆君懷未注意道來此的雷古,繼續警惕還不打算結束戰鬥的齊河,再想要不要拔劍時,一道白藍色身影出現,穆君懷果斷放下手,對著落在自己身旁的易濯喊道:「師兄。」

  「金龍門前禁制私鬥。」易濯目光犀利地看著齊河。

  齊河這才收回劍,哼聲甩袖離去。

  「齊河師兄,你留步。」穆君懷上前一步嚴肅地說道:「齊河師兄,你師父紫胥老祖也要對我師禮讓三分,你有什麼資格指責雲鶴老祖。所以,齊河師兄你要麼當面道歉,要麼就隨我去師父面前請罪。」

  其他內門人沒想到穆君懷會這麼強硬,只有雷古點頭道:「齊河,你本事夠大了,竟敢對老祖不敬。」

  雲鶴老祖可是雲上宗三位老祖之一,實力容不得小覷。這齊河不過是凝脈期,竟敢和老祖叫板,找死不成。

  周圍的責罵聲源源不斷進入齊河耳裡,氣的齊河憤怒扭頭,卻被近在咫尺的易濯嚇得退後一步。

  對了,易濯易真人可是雲鶴的大徒弟,怎麼可能容忍對自己師父不敬之人。

  不用齊河開口,易濯已經揮袖凍住齊河,然後冰冷道:「無需多言,師父自有主張。」

  齊河意識到不妙後,立馬喊道:「易真人,是我不對,對雲鶴老祖出言不敬,還請繞一命。」

  易濯並未理會齊河,轉身就走,卻被一個皮膚黝黑,瞳孔微紅的男子攔住了。

  男子先是對易濯抱拳行禮,然後放下手時,說道:「易真人,齊河已經道了歉,還請易真人看在紫胥老祖面子上,饒了這個愚蠢師弟一命。」

  「莫真人,對老祖不敬該如何處罰。」

  「廢一條胳膊,斷三根經脈。」

  易濯眉目微皺,冷若冰霜地說道:「很好。」

  在莫鯤動手前,易濯毫不猶豫廢了齊河一個胳膊,然後又斷了齊河三根經脈,才將人扔道莫鯤手中,語氣冰冷道:「下不為例。」

  如此冷靜、果然、狠辣的易濯倒是嚇到了其他人,即便穆君懷也有點驚訝。

  更不要說那些剛剛入了內門的新弟子,早就被嚇得低下頭。

  不過,也可以從這一次的事情來看,內門並不輕鬆,相反還很複雜。特別是水鶴峰和金紫峰,關係恐怕會從今日更加惡劣。

  齊河已經疼的暈了過去,莫鯤則是沒想到易濯這麼不給面子,但他又沒辦法反駁,只好抱拳行禮,然後轉身領著其他弟子御劍離去。

  金紫峰的人走了,其他小峰的人自然不敢留下,向易濯行禮後,趕忙御劍離去。

  到最後,金龍門前只剩下易濯幾個。

  穆君懷走到易濯身旁,低眉問道:「師兄,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易濯摸了摸穆君懷的頭,眉目浮出一絲柔和,說道:「沒有。先回水鶴峰。」

  「是。」穆君懷轉身帶著楊子鶴、童莘離開金龍門,而這時,易濯才御劍飛往萬松殿。

  此刻,萬松殿裡屋一面波光粼粼的水球面前,一個容貌俊朗、雙眼閃爍著淡淡金光,氣息帶著仙氣的男子看完水球畫面後,嘴角浮出一絲柔和,轉身說道:「想不到,冷淡寡言的易濯還能露出笑容。」

  男子對面一個容貌中年淡然笑了笑後,捋了捋鬍須,換上嚴肅的目光問道:「宗主,可要提點他們一二。」

  被叫宗主的男子轉身道:「去告誡一下金紫峰,讓古泊好好教導他的弟子。」

  中年男子稍稍有點意外,但還是行禮領命,然後轉身離開萬松殿。

  與此同時,領著楊子鶴、童莘回到了水鶴峰的穆君懷,立即帶著兩人去拜見風靖。

  風靖見到楊子鶴和童莘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賜下很多寶物給兩人,然後就讓楊子鶴兩人拜見其他師姐師兄。

  等這些都做好了,穆君懷才向風靖拱手行禮道:「師父,弟子有話要說。」

  「可是要說齊河的事。」

  穆君懷抬頭震驚地看著風靖,「師父,你知曉了?」

  「剛剛宗主傳話與我,說了你為了為師同齊河大打出手。」

  穆君懷尷尬地抓了抓臉頰,「我就想著他對師父不敬,才想讓他道個歉,沒想到竟然被宗主知曉了。」

  他是不是該慶幸自己沒有做多餘的動作,否則就不是宗主傳話給風靖,而是直接派人來問罪了。

  風靖笑著摸了摸穆君懷的頭,「為師很高興,有這麼孝敬自己的徒弟。」

  「孝敬師父是徒弟該做的。」穆君懷回了風靖一抹笑容。

  風靖樂的更是開心,忍不住抱了抱穆君懷,「好好好,我的小君懷最孝敬師父我了。」

  「師父,大師兄看著。」

  風靖推開穆君懷,瞅了瞅四周,確定沒有,才看著蘇雨蕁,「小雨蕁,你又騙師父。」

  「師父,弟子沒騙你,大師兄的確回來了。」蘇雨蕁向易濯行了行禮,「大師兄。」

  除了蘇雨蕁,其他弟子也向易濯行禮。

  易濯點了點頭,看向風靖,喊道:「師父。」

  「宗主已經告訴了齊河的事。」風靖單手背在後面,眉目多了一絲嚴肅,道:「宗主知曉這事,怕是會提醒古泊。」

  穆君懷聽完臉上多了一絲擔心,「師父,這紫胥老祖會不會記恨,找水鶴峰麻煩?」

  「找上門倒不至於,但恨意肯定是有的。」風靖冷笑一聲,道:「古泊自從修為上去後,就一直縱容自己的弟子胡作非為,甚至做一些有為修道者之舉。」

  穆君懷餘光瞄了一眼楊子鶴,低眉道:「弟子剛入雲上宗,不知這其中內幕,是弟子魯莽了。」

  要是這事引起了古泊記恨,對水鶴峰下手,那他就是罪人了。

  「三師弟,今日這事並非你的錯。況且,我們水鶴峰和金紫峰不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蘇雨蕁說完這話臉上也多了一些怒意,「不就是比我們水鶴峰多兩個金丹真人嘛!有什麼了不起。」

  多一個金丹真人就意味著實力的上去,何況多兩個。水鶴峰只有易濯一個金丹真人,要對上了,肯定贏不了。

  「多了個也是多。」風靖沉默片刻,繼續說道:「不過,古泊至少不會在這雲上宗跟我翻臉,我擔心……」

  眾人看向風靖,並由蘇雨蕁開口問:「師父擔心什麼?擔心紫胥老祖會派弟子對付三師弟?」

  「你三師弟跟著你大師兄不可能出手。」風靖看著穆君懷,又道:「再過兩年,宗門便要舉行宗門比試,所有的新入門弟子都要參與。只有參與贏下比賽才能去參加中洲驚天榜戰。」

  「驚天榜戰?那是什麼?」穆君懷一臉詫異,心中更是疑問:記憶中好像沒有什麼榜戰,這應該是新加入的劇情。

  「驚天榜戰每過百年才會舉辦一次,我記得下次舉辦在三十年之後。」蘇雨蕁開口說道。

  「不錯,三十年後的驚天榜戰,我希望你們都能前去參戰。」風靖看向易濯,又道:「濯兒,你現今雖是金丹真人,卻還未參與過下域驚天榜戰。」

  驚天榜戰易濯自然知曉,便頷首道:「弟子會全力以赴。」

  風靖頷首笑道:「濯兒,師父相信你能經過此戰便能破丹成嬰。」

  元嬰期,那可是真正邁入修仙強者行列,也是往更強修仙道路走去。

  若是易濯能在兩百歲內破丹成嬰,那上域的大門就直接打開等著你飛上去了。

  穆君懷嚥了嚥口水,心中羨慕時,也在念道: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驚天榜戰前金丹。

  ……

  穆君懷心中笑了笑,又道:結丹哪有那麼容易,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要參加驚天榜戰,必須贏得宗門比試。」

  「不錯,小雨蕁,你和小君懷要加油。」風靖笑臉鼓勵道。

  穆君懷看著風靖的笑臉,臉上也浮出笑容,回道:「師父,我會努力的。」

  風靖滿意點了點頭,又側身鼓勵了一下卓青幾個。

  而穆君懷在風靖轉身時,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要去驚天榜戰,必須進入雲上宗宗門比試前面幾位,可是要從這麼多弟子中擠進前十,沒有厲害的修為肯定不行。

  他現在才凝脈中期,怎麼也得在兩年內突破一階,並且還要想辦法在雙生劍法再修煉一套。

  可是,就在這雲上宗,能練出後面一套嗎?

  穆君懷看見自己的手被握住,抬頭看向身旁的易濯,還沒幾口,對方已經開口道:「師父,我和師弟打算去冰塔沙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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