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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是仙君的未婚夫[穿書]》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目光對視一會, 易濯和坤辰星同時移開視線。

  魔修者中,正道魔修遇上修道者, 只要不是仇恨敵對, 亦或壞事做盡,修道者就不會出手。

  所以, 即便是易濯看出坤辰星的身份是魔修, 也只是試探一番,並未表達出敵意。

  坤辰星會移開視線, 是因為他和易濯不熟,何況易濯實力在他之上, 沒必要去惹怒對方。

  穆君懷一個夾在中間的人自然是不清楚易濯和坤辰星的想法, 見坤辰星平安無事地出來, 也開口道:「多謝坤兄幫忙。」

  坤辰星微微點了點頭,然後主動離去。

  而穆君懷看著坤辰星離去後,也對身旁的易濯說道:「易前輩, 我們要離開嗎?」

  易濯手指聚集一道冰靈氣,輕輕碰了碰玉柱, 當發現上面有雲良留下的風痕,便收回頷首道:「走吧!」

  穆君懷沒有問易濯此番舉動,披上木製長袍和易濯一同走出魔仙洞, 來到外面的崖峰上。

  此刻魔仙洞外早已陽光明媚、靈氣濃郁、花香瀰漫,讓人忍不住想生呼吸一口氣。

  「穆君懷!」

  穆君懷睜開眼睛,看向遠端走來的雲良,瞇眼笑道:「雲前輩。」

  「還知曉我是你前輩, 竟一日才傳來玉簡。」雲良看向穆君懷身後的易濯,淡然笑道:「再晚一步,易兄就該把太森秘境掀了。」

  穆君懷訝異愣了愣,才無害笑容道:「雲前輩說笑了,易前輩一人可掀不了這太森秘境。」

  雲良打量了一下穆君懷,露出一抹詭異之笑,「你應該知曉我所說何意。」

  穆君懷:「……」

  雲良沒有點破,繼續一副笑容道:「罷了,我一個外人也不便多說,你心知肚明就好。不過,瞧你這一身狼狽,可是在裡面發現了什麼?」

  沒有繼續之前的問題,穆君懷稍稍鬆了一口氣,笑顏道:「我……」

  「穆君懷,把你在裡面尋到的東西交出來。」

  穆君懷側頭看向一群從天落下的修士,深紅衣衫、青衣、淡藍衣衫都有,這是三大家族聚齊了?

  一個身著深紅長衫的中年男子,捋了捋鬍須,一副沉穩表情道:「穆家弟子,將你在仙洞裡尋到的寶物交出來。」

  穆君懷眨了眨眼,指著對面的中年男子,對身旁的雲良說道:「我怎麼覺得我遇上一群傻子。」

  雲良配合笑了笑,頷首默認道:「的確是群傻子。」

  「穆君懷,你想獨吞不成!」

  穆君懷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喊出這話的穆靖安,不屑一顧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見,後來者要先來者把東西交出來。穆靖安,你說說你是不是傻子。」

  「想要寶物,自己下去拿,從一個築基修為手中搶,這陽洲的家族什麼時候這般厚顏無恥了。」雲良眼眸微低,釋放殺意警告這群傻子修士。

  連自己家族都罵了,雲良還真是一點也不客氣。

  可能是來的雲家人還算是有眼神的,主動脫離了這群修士,趕緊往雲良面前走去,行禮之時也不忘表明自己的立場。

  穆君懷倒是沒什麼在意,反正跟自己無關,對面的人又沒有衝上來,雙手抱著後腦勺,仰頭看向易濯,「易前輩,我們要離開嗎?」

  易濯直接拿出劍,跳上去,用行動告訴了穆君懷。

  穆君懷立馬拿出墨居,跳上去同易濯一道離開。

  不過,有個楊家弟子不識抬舉,衝出來攔住穆君懷,「想走,沒那麼容……」

  連『易』字都沒有說完,就已經凍成冰雕從半空中落在地面上。

  這時候楊家前方領路的年長男子眉頭微擰,背對著易濯釋放殺意,「爾等未免太過狂妄。」

  一襲颶風吹過魔仙洞上,穆君懷用手遮擋一下,等放下時,整個魔仙洞四周開始下雪。

  伸手接過一片雪花的穆君懷隨著雪花消失時,主動看向前方的易濯,還未開口,耳邊就傳來雲良的聲音。

  「走吧!」

  穆君懷眨了眨眼,回頭俯瞰下方那一片冰晶漂浮的漩渦,吞了吞口水,立馬御劍飛行離去。

  待三人消失的無影無蹤,這魔仙洞上的雪花才停止,而圍繞在年長男子周圍的冰晶才消失。

  一個穿著深紅衣衫的男子走到楊家年長的男子身旁,喊道:「四長老,我們就這麼讓他們離開嗎?」

  「若不讓道,我們就會被血染在這崖峰上。」被稱為四長老的男子從未覺得自己如此敬畏、懼怕一個修士,明明還不是金丹修為,卻讓他覺得不是個好對付的。

  難道這便是極品靈根的厲害之處?

  不,雲家那送出去的人同樣是極品靈根,卻未有一絲可怕之處。總歸是易濯不同罷了。

  四長老閉了閉眼睛,隨後睜眼道:「罷了,此處魔仙洞不同我們要尋之處,下去尋找一二,或許能發現什麼。」

  「是。」幾個楊家弟子立即朝著魔仙洞走去。

  而穆家這邊,穆靖安和另外兩個小輩分的穆家弟子也同樣不甘示弱進去了,只有雲家人聽從雲良的話未進入魔仙洞在外耐心等待其他雲家人前來。

  魔仙洞已經和穆君懷沒有任何關係。

  此刻的穆君懷正同易濯、雲良御劍飛過黑崖山附近的奇形怪狀的山峰,前往東邊隔遠看見的一座巨山。

  因為可以在秘境裡待上三年,所以三人並不著急,反而在飛過黑崖山一代,就御劍落地,沿著長長的河流朝前走。

  「說說你在仙洞裡拿了些什麼寶物。」

  穆君懷沉默一會,才側頭對雲良說道:「六階魔獸算不算?」

  雲良停下來,一臉震驚地道:「你說什麼?六階魔獸?」

  「對。不過,準確來說,六階魔獸不是我殺的,它怎麼死的我也不知道。」穆君懷完全不在意雲良臉上露出什麼表情,淡然一笑道:「既然它都死了,不拿白不拿。等把該拿的東西拿到手了,再尋一處解剖,不然出去解剖也一樣。」

  雲良當下走上來抓住穆君懷肩膀說道:「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穆君懷眨了眨眼,一副不明白的眼神看著雲良,「我當然知曉自己在說什麼,況且易前輩也知曉。」

  雲良抬頭看向易濯,見對方微微點頭,雲良才把視線挪到穆君懷身上,摸著下巴意味深長道:「穆君懷,突然覺得你很有魅力。」

  穆君懷打了一個冷顫,主動遠離雲良幾步,靠近易濯身旁時,才道:「雲前輩,你不會又要打什麼歪主意吧!」

  雲良在易濯投來目光時意味深長道:「你有易兄護著,我可不敢打你歪主意。」

  穆君懷側頭看了一眼易濯,見就在身邊時,趕緊遠離三步,笑了笑,主動走到最前面。

  雖然決定了不再這時候提起婚姻什麼的,但也不能過度接觸,避免……麻煩。

  穆君懷煩躁的摸了摸胸前衣衫,感覺到衣衫在動,才記起了懷裡的白瑾,停下腳步把白瑾抱出來,轉身問道:「易前輩,你可知三眼鶴鸞鳥吃什麼嗎?」

  雲良和易濯同時看向穆君懷手中的小白鳥,由雲良驚嘆問道:「你進入秘境前發生了什麼?竟然還遇上了一隻靈獸。」

  「靈獸?」穆君懷揮了揮手,「不,雲前輩,這是一頭五階魔獸三眼鶴鸞鳥的孩子,怎麼可能是魔獸。」

  「既然是三眼鶴鸞鳥的孩子,為何沒有第三隻眼?」

  這麼說的確很奇怪,當初他抱起白瑾時也在好奇為什麼,後來想了想,只有一個可能。

  「也許是還未長大?」

  雲良笑了笑,給了穆君懷一個你很幸運的眼神,說道:「魔獸與魔獸相交,後代只會是魔獸。但若與靈獸、妖獸相交,後代會有很小的機率出現靈獸或妖獸。」

  穆君懷怔楞住了,他雖然看過原著,但裡面沒有提起魔獸、妖獸、靈獸的關係,所以此刻雲良說的話,他不驚訝都不行。

  「即為靈獸,可以教化,若他日能化形,可收其為徒,領之修其仙道,也算你之功德。」

  他是想養白瑾,只是他未想到不是魔獸而是靈獸,這靈獸可比魔獸珍貴多了,並且很難教養。

  倒不是說靈獸脾性難馴養,不如說靈獸天生就有天助,特別是遠古血緣繼承下來的靈獸,更是如此。

  但白瑾只是碰巧成為靈獸,自然要教養它很難。

  不過,不管是什麼,已經決定了收養了白瑾,就肯定要好好教養。

  穆君懷把白瑾抱在懷裡,看著易濯頷首道:「多謝易前輩提醒,我會好生教養白瑾。」

  「以你才能,白瑾將來也必將成功化形。」雲良一番鼓勵感嘆後,又道:「這下你該說說你如何收下這只靈獸的。」

  對雲良,穆君懷沒有刻意隱瞞,把入秘境到去了魔仙洞這中間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雲良聽完後,主動停下來道:「這坤辰星不僅幫你殺了邪魔,還尋你一同開啟魔仙洞,共享裡面的寶物,倒也是個正魔修。」

  坤辰星在沒有去中洲之前,一直都修正魔修,自然穆君懷也沒有多好奇。

  「不過,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這太森秘境進來了如此多的邪魔和魔修,怕是不止這一個魔仙洞。」

  穆君懷疑問:「雲前輩的意思是還有其他魔仙洞?」

  「有沒有尚且不知,但太森秘境很大,幾乎可以相當半個陽洲大小,自然這寶物也多。」雲良頓了頓,繼續道:「我們可以留意一下邪魔的蹤跡。」

  關注邪魔的確不錯,雖然原著裡沒有講太多魔仙洞,但他知道,楊家拿到的東西卻有邪魔參與。

  他要截胡的東西,便與邪魔有關係,當下點頭道:「雲前輩所言甚是。」穆君懷側頭看向身旁的易濯 ,「不知易前輩意下如何。」

  易濯頷首道:「多加留意。」

  這話就是同意了雲良的提議,穆君懷笑著點了點頭,又繼續前行。

  在走過一片河堤,跨越河岸去了對面的草原上時,穆君懷也偷瞄了一眼易濯,思考半會,才支支吾吾問道:「易前輩,你見多識廣,可……」

  「彭!」

  巨大的爆炸聲打斷了穆君懷的話語,三人一同看向前方那熊熊大火。

  三人默契地對視一眼,一道前往火焰燃燒之處。

  穆君懷御劍站在火焰之上,看向河岸堤旁的巨大鱷魚模樣的魔獸,訝異片刻,才被一道青藍衣衫的人吸引過去。

  「這是四階魔獸,碎焰鱷魚獸。」

  穆君懷自然認出了魔獸,也深知這碎焰鱷魚獸的暴躁脾性,當即說道:「碎焰鱷魚獸脾性暴躁,對一切進入地盤的生物毫不留情攻擊。它的皮骨是非常上等的煉丹藥材。」

  雲良笑臉的看著穆君懷,「想不到你還做足了魔獸的功課。」

  穆君懷面露一絲靦腆,笑道:「皮毛而已,雲前輩也別取笑我了。」

  雲良笑而不語,把目光落在和碎焰鱷魚獸對峙的青藍衣衫男子身上,在對方躲避揮出一劍火焰攻擊時,三人也看清了青藍衣衫男子的面容。

  「徐霖!」

  穆君懷從未想到會在這裡遇上徐霖,當即就御劍衝向戰鬥中,用一擊木魔獸的攻擊,然後迅速抓住徐霖的衣衫朝前方的樹林飛去。

  後方的碎焰鱷魚獸發現來救人的穆君懷,當即噴出可怕的火焰。

  火焰兇猛惡狠,若是就這麼直接飛過去,別說穆君懷和徐霖會受傷,整片樹林也會被燃燒殆盡。

  好在,那熊熊火焰剛剛飛出去就被冰封,並化作碎晶飛散四周。

  碎焰鱷魚獸見自己的攻擊被毀,果斷看向天空上的易濯,見對方殺意濃烈、目光寒顫,果斷地憤怒咆哮,然後對著易濯就是各種火焰攻擊。

  然而,火焰對易濯來說就是下酒菜,連劍都不必出,只靠空氣飄浮的冰霜就滅了碎焰鱷魚獸的攻擊,並在對方下一刻攻擊前,瞬間冰凍了碎焰鱷魚獸。

  冰氣入體,碎焰鱷魚獸即便想用火焰反抗也無用,當場死去。

  四階魔獸就這麼輕鬆被易濯殺了,讓遠端看著這一幕的穆君懷不由感嘆道:「不愧是易前輩,一頭四階魔獸,竟然這麼輕鬆就解決了。」

  「師兄所言甚是,這易前輩的實力完全不像是凝脈巔峰,反而比一些金丹真人還要厲害。」徐霖摀住胸口感嘆後,也把視線落在穆君懷身上,感謝道:「多謝師兄相救,否則今日師弟在劫難逃。」

  穆君懷淡然笑道:「不必言謝,快些療傷吧!」

  徐霖點了點頭後,就盤腿而坐,吃下復元丹及清靈丹,便閉目調息。

  穆君懷在徐霖閉目調息時,也退後幾步,等雲良和易濯上來時,主動走過去說道:「易前輩,剛剛徐師弟說了,你這樣的實力怕是一些金丹真人也不是你的對手。」

  雲良噗呲笑了一聲,「穆君懷,你不會此刻才知易兄的厲害吧!」

  他當然知道,只不過刻意提醒徐霖才說這話的。

  雲良可不知道穆君懷在想什麼,以為對方不知,便解釋道:「易兄曾經可是殺過金丹真人的。」

  穆君懷瞪大眼睛看著易濯,雖然他知道易濯很厲害,但還是很驚訝,對方一個凝脈期就滅殺一個金丹真人,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要知道,這凝脈期和金丹期完全是兩碼事,如若說築基成功便是修仙開始,那凝脈期則是嬰兒,金丹則是孩童,而元嬰則是少年。

  一個嬰兒對上一個孩童,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孩童厲害。

  可易濯竟然以嬰兒一樣的凝脈期殺了孩童一樣的金丹期,穆君懷不震驚都不行。

  雲良瞧見穆君懷那副震驚樣,笑著靠近問道:「是否心生佩服。」

  「何止佩服,簡直是膜拜。」穆君懷一副敬畏眼神看著易濯,「易前輩,你如何做到的?」

  「多加修煉便來之。」

  「易兄的修煉可不是你能學會的。」

  穆君懷悠哉抱著後腦勺,完全沒有一點遺憾、傷心,輕鬆道:「各有各的修道之法,學他人固然好,但也只是半分皮毛,還是自尋道路,自創功法。」

  雲良臉上有點意外,「我還以為你會求易兄教你。」

  「我所修木系,冰系固然對木系也有幫助,但易兄那殺之冰氣功法,我可學不會。」況且,如若易濯真要他學,早在見面時就會教他,何必在他身上花了這麼多功夫。

  穆君懷能想到這些,雲良自然能想到,所以也不再多問,看了看還在調息的徐霖,側身道:「看這情形,估摸著還要一個時辰,不如在此休息片刻。」

  「贊同。」穆君懷揉了揉肩膀,抱怨著:「雖說修道者只需體內靈氣充足便是戰鬥百日也不覺得累。但偶爾還是要坐下來休息休息。」

  穆君懷當即選擇一處草地坐了下來,把白瑾抱出來,讓其在地上跑了跑,然後拿出一粒黃階三品的復元丹餵給白瑾。

  白瑾吞下丹藥還想繼續吃,卻被穆君懷阻止,「白瑾,靠丹藥恢復可不行,自個去引靈氣入體恢復。」

  白瑾傷心的低下頭,穆君懷也是個心軟的,摸了摸對方的頭,就從銀鐲裡拿出一塊魔獸肉餵給白瑾吃。

  白瑾吃了魔獸肉,一副滿足感,蹭了蹭穆君懷的手,才安靜的坐在穆君懷身旁。

  趁著白瑾安靜修煉時,穆君懷也把之前坤辰星給他的三枚儲物戒試探了一番。

  結果這一試,穆君懷差點沒把裡面的東西嚇得跳起來。

  功法從黃階到地階都有,靈草也有幾百株,丹藥更是從凡階一品到玄階四品共三百瓶,還有兩條三級靈脈,幾百萬枚金幣,幾千萬玉幣。

  以及各種符菉、陣法書籍、魔獸丹、魔獸骨、魔獸肉、魔獸精血和靈獸皮肉,甚至極其少見的下品靈石都有五枚。

  他是不是該說一句,他發了?

  不,他該說一句,這邪魔夠殘忍。

  這裡面修道功法,邪魔絕不可能天生擁有,而是殺了一些修士佔為己有。

  不過,坤辰星殺得也就是個意欲境的邪魔,修為也就是修道者中的凝脈期。

  既然是凝脈期,為何會有這麼多珍貴物品?

  難道坤辰星之前還殺了一些魔丹邪魔?

  不,坤辰星還沒有這麼厲害,頂多是碰巧撿來的,因為他在這三枚儲物戒裡沒有發現三眼鶴鸞鳥的屍體。

  他親眼看見那兩個邪魔分屍了三眼鶴鸞鳥,按理說,坤辰星殺了的那個邪魔應該有白瑾母親的屍體。

  現在他沒有發現,說明坤辰星給他的儲物戒不是那死去邪魔的。

  「穆君懷,你手中可是邪魔之物。」雲良最開始沒有注意到,還是一絲絲魔氣傳來吸引了雲良的視線。

  等見到這魔氣是從穆君懷手中溢出來的,當即就想起了穆君懷之前說的,立即開口問了一句。

  穆君懷攤開手,盯著易濯頷首道:「這是坤辰星給我的,我剛才試探了一番,裡面都是修道者所用之物。」

  邪魔的儲物戒裡除了魔修所用寶物,就是收納修道者的寶物,以換取寶物或者販賣換利。

  自然,穆君懷這番話沒有震驚到兩人。

  令兩人意外的是坤辰星為何給穆君懷這三枚戒指,明明可以自己拿來使用。

  穆君懷自然是不知道對面兩位的想法,既然被發現了,他也不可能獨吞。果斷起身,走到易濯和雲良中間的草地上坐下,從魔戒中拿出兩枚下品靈石遞給易濯。

  易濯看見靈石眉頭微微皺了皺,但沒用拒絕,接下靈石就丟入儲物戒。

  同樣,穆君懷也給了雲良兩枚靈石,自己只留下一枚靈石。

  雲良自然是沒有拒絕靈石,而是拿到手中一臉意外,「靈石除了中洲宗門宗主有,很少能遇上靈石,大多數都是靈珠。這魔戒裡竟然有如此之多的靈石,看來這邪魔果真是禍害。」

  靈石比靈珠要好上千倍,自然在這下域非常珍貴,哪怕一枚下品靈石也比百顆靈珠強。

  所以雲良會這麼恨邪魔,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麼稀少的靈石,邪魔手中竟然有五枚,說明這邪魔害了不少修士、毀了不少家族,否則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的靈石。

  「邪魔遇見殺之即可。」

  易濯從不對邪魔有手下留情之說,除非這邪魔未做過一件壞事。

  不過,既然為邪魔,若不幹一件壞事,那就不是邪魔,易為魔修。

  穆君懷這般想的也頷首道:「邪魔也不會放過我等修士,自然我們也不可能手下留情。」

  「穆君懷,難得你有此番決心。」

  都殺了兩個修士,再殺邪魔也不足為奇。

  穆君懷又拿出其他可用的靈草、丹藥甚至功法。

  特別是一套地階下品《迅風疾雷》劍法,自然是給了雲良。雲良也喜歡這套劍法,自然沒有客氣收下。

  至於另外一卷地階中品《千水之幻》則給了易濯。

  這套雖是針對水系,但風吹過水便是冰,而千水之幻則是利用速度所造就這套功法。既然是速度,便有風。

  風和水相容,便能成冰。

  而且,憑易濯的能力,肯定能在這千水之幻功法上創造屬於自己的功法。

  該給的都給了,穆君懷才把魔戒裡的東西全部挪到儲物戒和銀鐲中,然後毀了三枚魔戒,看向那已經調息完畢的徐霖。

  穆君懷主動站起身,走向徐霖面前,問道:「身體怎麼樣了?」

  徐霖笑臉頷首道:「多謝師兄關心,已無大礙。」

  「無事便好。你怎麼會被四階魔獸盯上?又為何獨自一人?」如果他沒記錯,徐霖入了秘境應該會遇上穆家同門師弟,之後才會在尋找路上被魔獸襲擊而分散。

  而也就是這次的分散,徐霖幸運地去了太森秘境的傳承之地。

  徐霖尷尬笑道:「不瞞師兄,師弟並不是一人,只是在遇上邪魔時,被邪魔給追殺分散了。」

  「你說邪魔?」

  怎麼會是邪魔,不是魔獸嗎?穆君懷對這件事很是驚訝。

  「你所說的邪魔在何處?」

  徐霖抬頭看向問話的易濯,恭敬指著左側方位,「在南邊的紫堂花林裡。」

  太森秘境他們並不熟悉,想要急忙趕去殺了,也為時已晚。

  畢竟這邪魔不可能等著修士去殺他們。

  「易前輩,你若想去,晚輩可以前面帶路。」

  「既然邪魔要追殺你們,為何還要回去?不是無濟於事嗎?」穆君懷疑問道。

  徐霖搖頭道:「與其說是被追殺,不如說是驅逐。」

  「驅逐?」

  徐霖再次對穆君懷點了點頭,道:「入秘境沒多久,我和幾位同門師兄就遇上了雲家和一些魔修,準備分離時,聽到傳承古墓和紫堂花林。以為那傳承古墓就在紫堂花林,我們便去了,誰知道竟在進入紫堂花林就遇上了邪魔。後被追逐分散,我落在此處,驚動了碎焰鱷魚獸,才會變成這般模樣。」

  傳承古墓可是太森秘境裡最大的寶藏庫,竟然就被徐霖給遇上了。

  果然是主角受,這運道他可遇不上。

  不過,這雲家人怎麼和魔修走在一起了?

  不光穆君懷驚訝疑惑,同樣對這事驚愕的雲良也不例外。

  雲家和魔修走在一起,是雲良絕對沒想到的,當即就詢問:「你確定是雲家的人和魔修在一起?」

  「他們身著淡藍衣衫,錯不了。」

  三個家族在入太森秘境時就很容易區分出來了,自然徐霖也很快就認出了。

  況且,他們不相信徐霖會騙他們,且不說恩情,徐霖也沒必要為雲家人隱瞞。

  這件事多半是真的,只是現在不是關心這事的時候,而是要確認紫堂花林裡有沒有傳承古墓。

  從徐霖話語說完就明白何事重要的易濯此刻開口道:「未遇之前,忌諱猜測。先去紫堂花林。」

  的確,雖說是他們先遇見徐霖,但也不能說雲家就和魔修有關係,很可能是合作了什麼亦或者故意的。

  雲良暫時這般下定論後,頷首道:「那我們立即趕往紫堂花林。」

  沒人反對,四人立即御劍飛行離去。

  在空中,穆君懷主動飛在雲良的身後,刻意讓徐霖跟在易濯身後。雖然這飛行之事沒在乎誰前誰後,誰跟在誰的身後,但如果是一人刻意這般做,反而令人妄加猜測。

  雲良注意到自己身後的穆君懷,故意降低速度,和穆君懷並排在徐霖身後,詢問:「你在做何?」

  穆君懷裝傻道:「雲前輩所指何意?」

  雲良給了穆君懷一個「別裝傻」的眼神,示意對方趕緊說出來。

  當然不可能說真話的穆君懷繼續笑臉敷衍道:「雲前輩你多慮了,真的沒有其他意思。」

  雲良見穆君懷還是不願說,就收回視線,往前飛出一段距離,故意給穆君懷一個傳音,「你這樣將人往外推,你以為易濯真的喜歡?」

  穆君懷驚愕地注視著雲良的背影,甚至有點恍惚速度慢了下來,在腦中重複雲良剛才那句話時,心中也極力配合說道:不往外推,難道還要把人往自己面前拉不成。

  他這麼做是為了保命,對,保命,保命……

  「御劍飛行,不得分心。」

  穆君懷抬頭看著前方停下來的易濯,當即停下來,看了看前方還在飛行的雲良和徐霖兩人,笑著指著,「前輩,要落後了。」

  易濯並未言也未行動,而是盯著穆君懷。

  穆君懷被易濯盯得心虛低頭,緊張地問道:「前輩,我應該未說錯話吧!」

  「你心悅徐霖?」

  穆君懷震驚地抬起頭,愣了愣,趕緊揮手否決,「沒有,絕對沒有的事,仙君你可別亂想。」打死他都不敢喜歡徐霖,那不是和你對著幹嗎?

  易濯見穆君懷急切否決,眼睛裡的冰冷收斂了不少,轉身道:「那便記下你的話。」

  「記下,記下,肯定記下。」穆君懷趕緊追上去,並在靠近易濯時,小心翼翼問道:「仙君,你未生氣吧!」

  上次生氣還是在風雲茶樓裡,他說了好多好話對方才沒有生氣。這次要是再生氣……他該怎麼哄?

  易濯側目盯著穆君懷,眉目微微低下,語氣一如既往冷冽道:「稱呼!」

  「……」穆君懷尷尬地咳嗽一聲,伸手擋臉,小聲說道:「對不起,我只是見前輩你沒有不喜又習慣了才……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這樣稱呼了。」

  易濯停下來,盯著前方急急忙忙停下來的穆君懷,當對方轉身對上視線時,語氣多了一絲嚴肅,「你若忘不了便記下。」

  穆君懷震驚地眨了眨眼,等回神後趕緊笑道:「是是是,我會記下的,不會忘記。仙君你放心,只會私下這般稱呼。」

  「記下了便是一輩子。」

  穆君懷:「……」

  易濯皺了皺眉,表情凜然道:「回答。」

  「是。」當下就被易濯氣勢嚇得慫了的穆君懷趕忙答應道。

  而聽到滿意答案的易濯這時才御劍往前飛行,留下穆君懷一人站在劍上不斷地眨眼,不斷地在心中冒出三字:為什麼?

  為什麼易濯突然變卦了?明明子岈山時還一副嚴肅表情要求,此刻竟然同意這個稱呼了。

  叫仙君其實是他知道對方真實身份,並未其他之意。當然,對於現在什麼都還不是的易濯來說,這稱呼有點過了。

  既然過了,易濯為何會容忍他這般無禮?

  難道是覺得好玩?

  呸!又不是他這種玩性,怎麼可能好玩?

  穆君懷猜不透只能在心中嘆氣,然後才去追大部隊。

  等追上,穆君懷先看了易濯背影一會,又在雲良詭異笑容下閉眼將這事忘記,之後才同其他三人繼續前往紫堂花林。

  一個時辰之後,一片紫色花海進入剛剛飛來此處的四人眼中。

  因為此刻的太陽剛剛過午時,正掛在頭頂上空,自然這光芒非常刺眼、明亮。

  也因此,這片紫色花海也非常美麗,就像天空給紫色花海披上一層金沙,閃閃發亮,宛如樹上掛滿了水晶一樣。

  「此處倒是美麗。」

  徐霖看向穆君懷,笑道:「師兄所言甚是,我昨日來此也被這紫堂花林迷住了。」

  景色的確很好看,就像他在魔仙洞崖峰上看到的風景那般,永遠也不可能在自己的世界看見這樣的風景。

  「徐霖,你在何處遇上邪魔的?」雲良主動進入話題。

  徐霖也不墨跡,指著下方一處湖泊,道:「雲前輩,在那湖泊旁。」

  從天空俯視,藍色湖泊旁除了一些植被,便未尋到一個人影,甚至連魔獸身影都未瞧見。

  既然魔獸都沒有,這邪魔自然也不可能有。

  「邪魔不在此處,會不會在其他地方?」穆君懷揮了揮袖子,引來五片紫堂花花瓣,在手中聚集一會,扔了出去,「先四處尋尋看。」

  隨著穆君懷扔出去的五片花瓣在空中、紫堂花林裡四處飛行時,眾人也從半空上落入湖泊旁,開始尋找邪魔的殘留之氣。

  要尋找邪魔之氣,冰系是最好的。

  冰能引導出邪魔的邪氣,易濯自然是明白,眉目一皺,腳底下的草地已經結冰,並且在易濯移動下,包括湖泊和周圍的百米內的樹木都變成了冰雕。

  結冰後,那邪魔來此的痕跡自然是暴露出來。

  但,也只是部分邪氣,要尋找更多的邪氣,還得將冰霜覆蓋整個紫堂花林。

  可是這紫堂花林至少有幾千公頃,絕不是易濯一個意念就能覆蓋完的。

  好在有雲良的風系。

  這風和冰霜完美結合,不過一刻就讓冰霜覆蓋了整個紫堂花林。

  冰霜覆蓋完畢,自然這些邪氣也暴露在冰霜下,告訴了易濯正確的方位。

  「可有尋到?」

  易濯結束釋放冰霜,目光冷冽道:「有痕跡,卻未有邪魔。」

  「我這邊也沒有發現邪魔。」結束方圓千米探尋的穆君懷手中聚集了一片花瓣,目光落在遠端那橫切式的高山,道:「會不會進山了?」

  這四周只有前方千米處有一座高山,有極大可能會入山去。

  雲良頷首道:「可以去瞧瞧。」

  「那便去。」易濯發聲,一群人繼續御劍飛行離去。

  然而,四人還未走,雲良面前就多了一道白光。

  知曉這光是什麼的雲良果斷碰了一下,很快一個傳信玉簡落入雲良手裡。

  在這時候給雲良傳信,除了雲家求助,絕不會是其他人。

  穆君懷猜測是對的,傳信玉簡的內容就是求助雲良,而所在位置就在紫堂花林裡。

  雲良關閉玉簡,回頭看向其他三人,嚴肅道:「我的族人傳信說在紫堂花林遇上邪魔。」

  「紫堂花林!不就在這嗎?」穆君懷四下瞧了瞧,疑問道:「可是剛才探尋並未發現雲家的人。」

  「去山前。」易濯先一步跳上劍朝前面高山飛去。

  後方的另外三人緊隨其後。

  而穆君懷在御劍飛行時,也不忘用花瓣探路,直到在接近高山時,感受到一股靈力波動,當即說道:「紫堂花林邊緣有靈力波動。」

  就這一句話,就讓雲良先一步御劍飛走,易濯稍稍在後,但也不落下。

  穆君懷和徐霖在後方跟著,等穿過紫堂花林,看見兩個修士遭遇五個邪魔擊殺快要支撐不住了,雲良和易濯趕緊御劍落地,開始擊殺邪魔。

  邪魔未想到會有其他修士前來,並且一來就是四個,果斷加強攻擊。

  穆君懷和徐霖沒有站在地上不動,在易濯和雲良去攻擊邪魔時,就趕緊把雲家兩個受傷的修士挪到遠端一棵樹旁,然後穆君懷從儲物戒拿出一瓶紫色丹瓶,倒出兩粒紫色丹藥,一人一粒餵下。

  徐霖一旁看了看,見自己幫不上忙,主動站起來回頭看向那反抗的邪魔。

  見五個邪魔完全不是易濯和雲良的對手,也鬆了一口氣,在側身詢問穆君懷有沒有他幫忙時,一個黑影從一棵巨樹上跑向另一棵樹,果斷追上去。

  已經給受傷的兩個修士餵下復元丹的穆君懷側頭看身旁的徐霖,見沒有人,果斷站起身往回看。

  「易前輩,小心!」

  隨著穆君懷回頭時,徐霖已經側身舉劍擋住一個黑影襲來的黑色火焰,但因為徐霖修為低,這邪魔的攻擊沒有完全攔住,右肩膀被擊中。

  穆君懷趕緊拔劍攻擊,卻沒有易濯快,一劍揮出的冰氣瞬間封死了邪魔,然後下一劍就解決了邪魔和後方另一個攻來的邪魔。

  一口氣解決兩個,不愧是主角攻。

  不過,當務之急不是感嘆,而是上前看主角受。

  穆君懷走上前去,還未開口問,易濯已經握住徐霖的手臂將其扶住坐下,並從儲物戒裡拿出一枚紅色丹藥給徐霖,「吃下它。」

  徐霖接過吞下丹藥,然後盤腿坐在地上。至於易濯則是對著徐霖受傷的肩膀釋放出一絲冰氣,以吸取肩膀上殘留的邪氣。

  沒有他插足的份,不,準確來說是他插足不了。

  那融洽、默契、溫馨的畫面足足在穆君懷眼中刻印了好一會,才消失不見。

  而這時的穆君懷已經轉過身,看著受傷的雲家人又想到剛剛忘記的溫馨一幕,突然心裡悶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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