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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寢/歡喜債》第80章
第 80 章 約定

宛如巨石投入湖中,李將軍欲娶江家大小姐的消息傳開後,平陽城一下子沸騰了。

李裕是誰,年紀輕輕便成了參將,擁兵鎮守一方。

而江家大小姐,一個商戶女,除了貌美,她哪裡配得上將軍大人?

無數待嫁少女傷碎了心,又羨又妒。

唐歡那顆心也碎了滿地,食不知味。

她以為,宋陌那麼愛她,現在她要嫁給旁人了,他肯定承受不住這種打擊,肯定會先一步要了她。

可宋陌沒有。

他對她寸步不離。白日裡陪她陪阿壽,晚上,他一遍又一遍地親她摸她折騰她,無論她如何哀求,他都不停手,而當她提出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他時,他只是堵住她的嘴,開始新的一輪征伐。

三天轉眼過去,明天她就要出嫁了。

李裕派人把他為她在平陽城第一繡樓訂做的嫁衣送了過來,鳳冠霞帔精美絕倫。唐歡准備晚上穿上這身給宋陌看,最後刺激他一次,沒想一轉眼,宋陌不見了!

唐歡沒敢聲張。萬一宋陌去刺殺李裕了,她聲張出去,明日事發後,宋陌必遭懷疑,他被懷疑了,江家也別想好。可是,就算宋陌成功跑了,參將府沒有人懷疑上她,她也好不了了。

唐歡跌坐在榻上,失魂落魄。

她要死了。

好可笑,之前她竟然以為自己看透了生死。如今真的要死了,她才發現,那些不過是自欺欺人。因為還沒有走到絕境,因為暫時遇到了難題,她安慰自己說死也不算什麼,但內心深處,她肯定是盼著轉機盼著能活的。

現在,宋陌走了。李裕挑戰了他的男人自尊,要娶他想與之共度一生的人,他去殺他了。殺完李裕,逃不了,他一死百了,反正他的女人沒有被旁人占了,他死的滿足。逃了,他想著日後回來找她,卻不知道,不出一個月,她和他都將消失在這場夢裡,共赴黃泉。

她該怪誰?

怪宋陌不按照她的計劃行事?

他是一個大活人,一個霸道的男人,怎麼會乖乖聽話!

怪她沒有想到這點沒有努力?

她努力了,真的努力了,她連拿命威脅他的這種不入流招數都使出來了,她還能怎樣!色誘宋陌他不要,強上不算數,給他下藥沒用,給自己下藥他會用手幫她,現在連死都不管用了,誰來教教她,她還能怎麼辦!

師父,徒弟是真的後悔了,後悔沒有學好功夫再下山,否則哪怕晚下山一日,都不會遇到他!

這個天煞克星!

唐歡撲在被子上。她想哭,平時收發自如的眼淚卻不肯出來,發出的是一聲聲悶笑,笑得肚子都疼了。

這世上竟然有宋陌這種人,竟然還好巧不巧地被她遇到了。宋陌要殺李裕,歸根結底還是太在乎她,讓一個殺了她的人為她做到這個地步,她是不是也算報仇了?

笑著笑著,竟也昏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日是被喜婆叫醒的。

唐歡有種做夢的感覺,茫然地看著對方。

「大小姐,該梳妝了,一會兒李將軍就要接您來了。」喜婆笑得臉上皺紋都堆在了一起。

李將軍,他還沒死嗎?

唐歡恍惚了會兒,理智慢慢回歸。

李裕肯定沒死,否則這邊早得到消息了。那麼,是宋陌沒找到機會動手,還是失敗了,被對方抓住了?

她唯一確定的是,宋陌沒死,他死了,夢也會結束。

既然李裕沒死,宋陌沒死,事情就還有轉機。

唐歡重新振奮起來,不顧喜婆阻攔,抓起屋中糕點往嘴裡塞。

她要攢足力氣,不到最後一刻,她堅決不認命!

~

阿壽有忠心的管家幫忙照看。臨走前,唐歡抱著他,告訴他明日姐姐就會把他接到參將府裡住,等阿壽終於不哭了,唐歡最後親親他,不敢多看,心情復雜地上了花轎。

一路吹吹打打到了參將府。

李裕這人辦事不太講規矩,按理說他要先掀了她的蓋頭,兩人還要行些禮節他才能去前面待客,可他堅持要等送走客人回來後再掀蓋頭,那些狗屁禮節就更不用講了。他冷臉冷語,喜婆不敢多說,交待唐歡幾句就退下了。

屋裡還有兩個丫鬟伺候,唐歡不想呆坐,就把她們也趕了出去。

取下蓋頭,掃視一圈喜房,目光停在對面桌子上的紅燭上。

唐歡有些發呆。

說起來,這不是她第一次在夢裡當新娘,水仙海棠都拜過天地,卻沒有一場是跟宋陌一起的。

那個家伙,到底去哪兒了?

他突然不在身邊失了聯系,唐歡不太習慣。自入夢後,她基本上可以說是天天都能看到宋陌,後面幾場更是時時刻刻黏在一起,像現在這樣一天一夜沒有見過,她總覺得心裡有些空。入夢就是為了采他,他是她活在這些夢裡的意義,除了他,周圍一切都是假的。

被李裕抓起來了,挨打了嗎?他那樣驕傲的人,被情敵抓住,定是生不如死吧?

她得想辦法救他出來,但在那之前,今晚她該怎麼保住清白?

實在不行……

手指劃過藏在袖子裡的匕首,唐歡苦笑,好久沒有殺人了。李裕,她不能殺死他,死了動靜太大,最好殺得他昏迷不醒,然後賴在刺客頭上,她好借著將軍夫人的名頭掌控參將府。不過,這活兒不容易啊。

在床上躺著,看外面天色越來越暗,聽丫鬟們開始點燈籠。估摸著李裕也該回來了,唐歡坐正,重新蓋上蓋頭,乖乖等著那男人來掀。

李裕喝了七分醉。

雖然不想大辦,他的身份擺在那兒,來的客人還是不少,一桌一桌敬下來,若非他酒量好,早走不動路了。揮手遣散跟上來的兩個親隨,李裕單獨跨進院門,瞧見前面燭光明亮的新房,想到裡面那個大膽嬌艷的女人,他表情不禁柔和了些,快步走了過去。

「將軍。」守在門口的兩個丫鬟低頭朝他行禮。

「你們在外面候著,屋裡不用你們伺候。」李裕冷臉吩咐道,跨進去,轉身關門。

屋子裡靜悄悄的,跟平常一樣,只是多了淡淡的香味兒,應該是屋裡多了她的東西的緣故。李裕突然覺得有些熱,迫不及待往內室趕。中間隔了次間,挑門簾時他直接朝前面那道門望了過去,不想旁邊人影一閃。

有刺客!

憑借戰場上多年廝殺鍛煉出來的經驗,李裕本能地往後仰頭躲避那匕首,右臂高抬去擋對方,不想卻被對方緊緊扣住,驚駭中他已被人推抵在牆上。脖子上傳來一陣銳痛,是男人提醒他不要輕舉妄動。

「你是誰派來的?」李裕迅速冷靜下來,緊緊盯著對面的男人。以對方的身手,剛剛完全有機會直接殺了他,既然沒有動手,說明他還有一線生機。活下來才是最重要地,無論對方開什麼條件,他都可以答應。

宋陌面無表情,目光如刀落在李裕臉上,一字一句:「我是,她的男人。」話音未落,人朝後退了開去。

李裕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又死不瞑目。那結實高大的身體貼著牆,緩緩往下倒,最後跌坐在地上,乍一看就像喝醉睡了過去,如果他脖子上沒有那條不斷往外冒血珠的傷口的話。

宋陌低頭看手中匕首。很奇怪,這是他第一次殺人,卻有種熟悉的感覺,且他隱隱有種遺憾,這把匕首還是不夠鋒利。鋒利的話,只要他速度夠快,對方脖子上不會流這麼多血。

罷了,他死了,就夠了。

宋陌看向外面,確定屋門關好了,收起匕首,頓了頓,朝內室走去。

他比她先來到這裡,只是一直藏在暗處,沒有出來跟她相見。事成之前,他不想她擔心。

~

屋子裡太靜,唐歡聽到了李裕趕人開門的聲音,也聽到他朝這邊走來,中間他似乎停下來片刻不知做了什麼,然後那腳步聲又響了起來。

心跳突然加快。

這腳步聲太過熟悉,是,是宋陌。

兩個男人,只有一個還能走動……

他果然殺了李裕。

是啊,那天她早看出來了,宋陌記起的只是一些武功招式,但就憑那些招式,已經能打敗普通人中所謂的練家子了,對付一個李裕當然輕而易舉。她呢,她完全記得自己學過的武功,可惜除了輕功,她的攻擊招式完全比不上宋陌的玄妙,現在她又是一個沒有訓練過的嬌氣女人,祭出那些招式也是花拳繡腿,只能出奇制勝,不能正面對敵。

「夢裡你跟他都是普通人,都沒有武功……」

自宋陌記起來後,入夢前師父給她的保證越來越不靠譜了。師父說他不會記得,他記起來了。師父說他是普通人,他慢慢記起了武功。師父還說夢醒後他會昏睡一日……徹骨寒意從心底冒了起來。師父啊師父,您老在天有靈,別的不用管,一定要保證他昏睡啊,否則就算她絞盡腦汁拼命闖過這最後三場夢,醒了對上清醒的宋陌,依然必死無疑啊!

胡思亂想中,他來到了面前,唐歡忐忑的心慢慢靜了下來。遠慮以後再發愁,當務之急是解決近憂。

宋陌低頭看他的女人。

她一動不動地坐在床上,大紅喜服垂落在地面,遮掩了那雙小腳。她的小手也藏在袖子裡,有些抖,是在害怕嗎?他想看她的臉,卻被一方蓋頭擋住了。他想掀開那蓋頭,又有點不敢看她。

他沒有聽她的話,她會不會生氣?

生氣就生氣吧,他總不能看著她跟旁人洞房。

她說要把第一次給他。給了他,以後呢?沒有人會突然消失,宋陌相信,那幾輩子他跟她是白頭到老的,只是他的記憶斷掉了,只記得初次歡好之前的事。他同樣知道,如她所說要了她,他會像以前一樣眩暈,再醒來時已是新的開始,今晚之後的事,他什麼都不會記得,不記得,就不用品嘗失去她的憤怒絕望。

可他不記得,不代表事情沒有發生過。

他不能用這種方式逃避她嫁給旁人的事實。

他不能容忍他曾經親眼看她嫁給旁人,而他懦夫似的聽從她的安排,替她照顧阿壽長大。夜裡他孤枕難眠,而她在旁人身下被迫承歡。

他不能容忍,哪怕他不記得。

他必須殺了李裕。

成親前不能殺。江府有個新來的厲害護院,護院跟大小姐頗為親近,這些都容易傳出去,參將府的人聽到後,定會懷疑他跟她有私情,因此謀殺李裕。他等到現在才動手,是因為他已經打聽到李裕最大的仇家,他會好好交待她對方的身體特征,她這麼多年能獨當一面,就一定能演好這場戲,讓李裕手下的矛頭指向那仇家。而他會悄悄潛回江家,扭傷腳,不讓人懷疑到他頭上。等風波過去,哪怕她是將軍夫人,他也可以以管家護院等方式回到她身邊,守護她一輩子。

這樣,她和阿壽都不會出事,他也能擺脫那只掌控他命運的手。

宋陌抬手,將那蓋頭掀開。

她閉著眼睛,長睫輕顫。

宋陌的心,不受控制加快了跳動。

她長發全都挽了起來,頭戴鳳冠珠玉,華光璀璨。她描了眉,眉細長如竹葉,清麗。她點了唇,唇紅潤似櫻桃,誘人。她臉上未塗脂粉,因為她肌膚本就白嫩細膩,玉般瑩潤。

今晚的她,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因為她是新娘。

他卻不是新郎。

宋陌心底突然生出一種不甘。

讓她一輩子帶著將軍夫人的名頭,而他只能守在她身邊,哪怕每晚擁她而眠,卻不能讓她為他生兒育女,這是他想要的嗎?就算過了一輩子,這是他真正想要的嗎?

不是。

他想要的是光明正大的娶她,以她相公的名義要她,真真正正長相廝守,兒孫滿堂。

他不要窩窩囊囊地跟她過一輩子。

這輩子,是他沒有准備好,失了先機,那就,到這裡吧。

他已經為將來鋪好了路,哪怕他不記得,他肯定也會護她平平安安過完一輩子,帶著遺憾。

而他不想浪費時間去體驗那遺憾,他要重新開始,他寧願再等她數十年,也要光明正大地娶她。

下一輩子,他不會再讓人欺負她,他要站在高處。

~

在她身邊坐下,宋陌去握她的手。

她身體一僵,想要往回縮,宋陌微笑,轉過她的身子,看著她道:「別怕,是我。」

唐歡當然知道是他!

原來他還會說話啊,呆立了那麼半天,讓她提心吊膽各種猜測了半天,她還以為他啞巴了呢!

壓抑住心中想罵人的怒氣,唐歡睜開眼睛,四目相對,她驚喜地捂住嘴,久久不能說話,眼淚卻湧了出來,撲到他懷裡:「宋陌,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宋陌吸了口氣,下巴被她頭上的鳳冠劃到了。

顧不得抱她安慰她,他抬手去碰那鳳冠:「戴著這個很重吧,我幫你拿下來。」

「等等,你,你來了,他人呢?」唐歡有些詫異男人的態度,按照他之前的說法,他現在應該准備逃命了,怎麼還有心思管她的頭飾?不是該抓緊時間訴離愁嗎?

宋陌語氣輕快:「他死了,放心,一切都有我。」李裕死得靜悄悄,他隨時都可以悄然離開,有足夠的時間跟她說話,洞房。洞房之後,雖然他將不記得,但他知道他會好好交待她,按照計劃進行。所以,他現在不用擔心將來,他只要好好……要她。

唐歡哪裡知道他的想法,她害怕地攥住他手:「你把他殺了,那,那咱們該怎麼辦……」

宋陌食指搭上她嘴唇,止了她音後,改成輕佻地摩挲她臉龐,聲音低啞醉人:「新郎死了,嬌滴滴的新娘還在,你說,我這個賊人要不要冒充新郎,跟她圓房?」

「……」

唐歡傻眼了。她沒聽錯吧?這個時候,宋陌竟然還有心思調戲她?

可男人嘴角噙笑,趁她呆愣,他神態輕松地替她把頭上的東西一件一件往下摘。唐歡傻傻地看著宋陌,頭上越來越輕,她也原來越迷茫。這,這不是她在做夢吧?

當男人將她放躺在床上,抽走她衣帶,准備拉開她身上那件寬大的喜服時,唐歡終於確定宋陌是認真的了。她欣喜,無法形容的高興,簡直就像身患絕症的人突然得到一粒仙丹的那種狂喜,狂喜到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當他托起她肩膀褪她衣衫時,唐歡勉強恢復了說話的能力,含淚望著他:「宋陌,這是真的?」

宋陌動作一頓,大手暫且松開她衣衫,握住一團揉了揉:「你說是不是真的?」

唐歡低叫一聲,在他戲謔的目光中閉上眼睛:「好,不管將來如何,現在能做一回你的女人,我就是死……」

「傻,」宋陌將喜袍丟到地上,把人放下,輕輕親她的眼睛:「臨月,我說了,一切都交給我,不會出事的。你也不要這麼悲壯,開心一點。對了,你不是一直都想讓我要你嗎?現在我想要了,你這樣可憐兮兮的,我會以為你不願意給我。」

如果可以,誰願意裝可憐啊?

唐歡睜開眼睛,茫然地看著他:「真的,不用擔心?」

「不用,因為你有我。」宋陌溫柔地親她。

「宋陌,你,你是這世上最厲害的男人!」唐歡興奮地抱住他脖子,眼裡全是信賴。

宋陌聽了很受用,順著她脖子往下親:「這句話我喜歡聽,不過還是晚點再說吧,等你真正知道我的厲害後。」

「你,你下流!」唐歡捂住他嘴,扭頭嗔道。

「你見過哪個采花賊不下流的?」宋陌低聲說著,解她肚兜,見她臉紅如霞望著他,又嬌又傻,他笑了:「倒是沒見過你這麼配合的新娘子。」低頭含住那裡使勁兒吸了一口,「不愧是……將軍大人堅持要娶的女人,果然夠香。」

可惜將軍沒命享受。

到底還是不甘心的,宋陌發了狂,三兩下扯開她僅存的肚兜褻褲,埋在她腿間孟浪地吃了起來。急切火熱暴躁,再也沒有之前的耐心溫柔,卻帶給人無法抵擋的快樂如潮。

唐歡忍不住叫了出來,叫著叫著慌忙捂住嘴,生怕被人聽見。

宋陌直起身,一邊脫衣一邊火熱地盯著她:「叫吧,哪有洞房不叫的,叫得越大聲越好,讓外面那些丫鬟聽聽,聽聽他們的將軍有多厲害!」猛地欺身到她腿間,掰開她腿對准那裡,在唐歡開口阻攔前狠狠一挺腰,全部送了進去。

「啊!」

唐歡疼得要死了……可她心裡要死的痛快!費了那麼大的勁兒,這個男人終於肯進來了!

宋陌聽到她呼痛時便從對李裕的憤恨中清醒了,看她疼得臉上發白,他愧疚極了,心疼地要退出去。他想退,唐歡不想,示意宋陌抱她,跟著借他的力坐了起來,坐在他腿上。這個姿勢入得更深撐得她更疼,可她心裡痛快,男人那根東西就是救她命的仙丹,吃得再辛苦,她也痛快她也要吃!

她撐著他肩膀,自發抬腰起落往裡吞他往外吐他,發洩般又急又快,「宋陌,能做你的女人,就是疼死,我也願意!」

「臨月,別這樣,你,你急什麼?」宋陌全身緊繃,手放在她腰側,想要阻止她又捨不得那連續的快意,想要挺腰狠狠要她又捨不得弄疼她,「臨月,緩緩,等你不疼了……嗯……」卻是女人忽的將他朝後推倒,她雙手撐在他胸膛上,閉著眼睛動了起來。

她長發早已散開,隨著她的動作一縷一縷垂下來,漸漸擋住了她緋紅的臉,卻擋不住她胸前的波濤洶湧,擋不住她纖腰款擺。宋陌抬起頭,順著那驚人的腰線往下看,看見她跨坐在他身上。那裡起起落落,似潮水。潮水湧上來,淹沒他的堅硬礁石,潮水退開去,礁石又現了出來,上面濕漉漉一片,是她留在他身上的水兒。潮漲潮退,發出清晰的撞擊聲。

這個女人,他要瘋了!

在她又一次起身時,宋陌扶住她腰往旁邊一掀,緊接著翻身壓了上去。

他不要做只能原地等待被吞噬的礁石,他要做翻江倒海的槳!

~

被男人發狠的沖撞連續弄丟兩次後,唐歡心中那股郁氣終於都散掉了,再也沒有精力反抗,只能隨著男人的動作沉浮。

她躺在床上,渾身軟綿綿,男人壓著她腿俯身要她,快猛一如最初。

「宋陌,宋陌,我,我要被你弄死了……」她不受控制地前後晃動,斷斷續續地跟他說話,指望他主動給她是不行了,還是拿話刺激刺激他吧。

「宋陌,慢點,你,你太大了,我快要被你撐壞了……」

宋陌悶哼一聲,趕緊埋在她體內不敢動彈,低頭貼上她額頭喘息:「不許,不許你這樣說,差點給你。」給了她,他就要再等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長才能見到她,雖然是他主動選擇了這條路,可他捨不得。捨不得這樣跟她緊密相連的滋味兒,捨不得她乖順的樣子,捨不得她嬌嬌的聲音。

「可我真的受不住了,宋陌,好宋陌,快給我吧。」唐歡勉強抬起手,捧著他發燙的臉,嬌聲哀求。

「真的受不住了?」宋陌親親近在眼前的紅唇,溫柔又不捨地凝視著她,下面慢慢動了起來。

唐歡哼了兩聲,舒服地再也不想說話,只用一雙水朦朦的眸子瞧著他,嬌弱可憐,讓人疼到心裡去。宋陌心軟似水,戀戀不捨地親她眼睛。她閉上,乖順地不像話,看得他心裡泛酸。怕在她面前失態,不敢繼續再想下去,只一次一次地深入她,恨不得吞她入腹。

「臨月,下輩子我還要跟你在一起,你放心,那時我會娶你,我會保護好你,再也沒人能讓咱們分開。臨月,你答應我,早點去找我,好嗎?臨月……」我不怕等你,我只盼你早些來找我,讓我少等幾年,讓我多愛你幾年。

他的汗水滴到她臉上,唐歡慢慢睜開眼睛,用目光描繪男人俊美深情的臉龐:「好,那,宋陌,不管下輩子發生什麼,你都會像現在這樣,對我好,是嗎?」

腦海裡有光影蠢蠢欲動,宋陌有些頭疼,卻依然堅定地回答:「是,你是我的月亮,我怎麼捨得不對你好?」我摘你入懷還來不及,只會對你更好。

唐歡笑了:「好,我信你。」閉眼享受男人最後沖刺帶來的快樂。

當白光襲來,當男人喊出「錦枝」的名字時,唐歡早有預料地捧住他臉深深親吻,不給他多說的機會,直到,意識沉睡。

宋陌,我又騙你了,其實我不信,我不信你還會對我好。

師父說過,男人的承諾都是狗屁,特別是床上的承諾,誰信誰是傻子。

所以,我只是隨便問問,你別當真,哪怕你做不到,我也不會罵你不守信用的。

因為我不曾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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