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上了車,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那樣靜默著,好一會兒,靳承才發動了車子。
子惜凝視著他的側臉,欲言又止。
等紅燈的空隙,他把雙手擱在方向盤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問道:「冷嗎?」
子惜搖頭,然後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她吸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本來被凍得發白的小臉兒也有了血色。
笑容很淺,但讓他倏忽心動,很想衝動地把車停在路邊,伸手抱抱她。
可他向來是個冷靜的人。
靳承別開臉,面無表情地目視前方。
「靳總,您是來這兒附近辦事嗎?」
他楞了楞,不可置否地嗯了聲。
其實幷不是,他兩個小時前回楓林灣拿文件,進門看見了宋躍坐在沙發上哭哭啼啼,詢問下來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等他意識到有什麽不對勁兒,似乎有種力量牽引著他脫離正常軌道的時候,他已經把車開到了商業廣場。
果然看到了她一人站在咖啡店門口,圍巾遮住了她大半張臉,兩隻手插進口袋裡,可能是因爲太冷了,還不停地蹦來蹦去。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像隻小企鵝,看起來滑稽極了。
靳承覺得自己這樣是不對的,他的情緒不能被任何人所左右,他必須要按照自己的想法來操控這一切。
可終不能够。
他一路上都冷漠不語,這讓子惜很慌張。
她以爲自己給他添了麻煩,心裡還挺自責,想著用什麽方法緩解一下這令人窒息的低氣壓。
她不喜歡看他生氣的樣子。
她喜歡看他笑,雖然他很少笑,儘管露出了笑容,也是轉瞬即逝。
她有時會疑惑,他這樣的人,明明什麽也不缺,可爲什麽看起來活得比她還要累。
不應該永遠都是意氣風發的嗎?
進了房間,子惜換了拖鞋,把羽絨服脫了挂在陽臺上,又匆匆跑出來,接過他手裡的外套,小心翼翼地用衣撑撑起來。
很乖巧,很懂事,是他一直以來都喜歡的樣子。
可心裡却是如此煩悶。
靳承從她手裡拿走自己的外套,冷冷地說道:「今晚你住這裡。待會兒我叫人給你送晚飯和換洗的衣服。」
子惜抬頭,有些錯愕地看著他,最終還是垂眸,聲音小小的,「謝謝…」
他轉身朝門口走去,連步伐都變得沉重起來。真是太可笑了,他到底怎麽了。
「靳總…」
她輕聲叫住他,只是稍微放慢了脚步,她便悄無聲息地來到了他的身後,拽住他的衣袖。
靳承不受控制地扭臉,撞進她清澈如洗的雙眸,像是盛滿了星辰,美好得讓他突然醒悟,曾經與現在的自己是多麽齷齪和可惡。
他開口,才發現聲音啞得不像話,「還有事嗎?」
「可不可以…不要走…」
他微微勾唇,「你在說什麽?」
子惜鼓足了勇氣與他對視,「不要走…」
她還想說什麽,她不記得,也不重要了。
她想說的話,被他汹涌又纏綿的吻淹沒,他就那樣粗魯地把她拉進懷裡,然後抵在墻上,吮著她的唇,用力地碾轉厮磨,不給她反抗的機會,深深地掠奪著她口中的甜蜜,似乎要吻個天昏地暗。
子惜暈暈沉沉地軟在他身上,像是融化了一般。
他一件件地脫掉她的衣服,直到剩下一件純白色的內褲。
她雙臂交叉,擋在胸前,羞答答地站在他面前,從未燙染過的長髮垂至腰間,有種純淨而柔弱的美,是天然的,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是任何化妝品和服飾都無法裝點出來的。
他目光沉沉地看著她,然後重新吻住那抹嫣紅的唇,手掌握住雪白的起伏,狠狠揉捏,滑膩的乳肉從指縫溢出,等鬆手,便留下了他的指印。
他的吻漸漸向下,脖頸,鎖骨…舌尖卷著頂端的蓓蕾慢慢逗弄,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他口中一點點挺立,末了,輕嘬了一下周圍的乳暈,便轉向其它陣地。
突然沒了他的撫慰,子惜不適應地嚶嚀出聲,連眼角都變得紅紅的。
靳承把她轉過去,深吸一口氣,扯下她的內褲,手指探向腿間,感到一抹濕意,於是隨意揉捏幾下,拉下褲鏈,把自己推了進去。
可能濕得不够厲害,進了一半她便開始喊疼。他退了出來,把她抱到床上。
腦袋懵懵的,身體被他挑逗得進入了狀態,她雙手抓著床單,不由自主地分開雙腿。
靳承見勢,倏地笑笑,「小乖餓了?」
她目光迷離,咬唇哼唧,真像隻嗷嗷待哺的小動物。
他不緊不慢地脫完自己的衣服,分開她的雙腿。
泛著水光的花心粉嫩,白晰的肌膚更襯得那處活色生香。靳承饒有興致地盯著女孩子的腿間,看到脆弱的蒂珠悄然挺立,蒙著一層晶瑩的液體…
他不禁俯身銜住,用舌頭抵著它輕輕舔吮。
如此陌生的感覺讓子惜從夢中驚醒,她支起上身,看到他竟然把頭埋在自己的腿間。
「別…」
她不知所措地往後縮,却被他按住腰,動彈不得。
她羞得都要哭了,捂住眼睛,軟聲求他,「不要這樣…好不好…」
他吃得正盡興,牙齒咬著小小的珠粒輕輕厮磨,靈巧的舌翻攪著蕊瓣,發出嘖嘖的吮吸聲。
這又痛又癢的感覺把她折磨得要瘋了,隨著難耐的酥麻從那處擴散開來,她的雙腿開始痙攣,魂魄都要被他給吸走了。
靳承起身,吻著她的唇,把她噴出來的液體一點點地渡進她口中,然後發出一聲色情無比的吞咽聲,問她:「甜嗎?」
說罷,他的手指又鑽進溫熱的小洞口抽插起來。
或許是太過害羞,或許是剛剛高潮過的身體實在承受不了他的撩撥,子惜捂著眼睛嚶嚶地哭起來。
他覺得差不多了,不再逗她,也不給她反應的時間,挺身而入,直接插進了最深處。
不得不承認,這招挺有效,頃刻間止住了她的啼哭聲。
靳承撑在她的肩膀兩側,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好笑地問:「哭什麽?不舒服嗎?」
她被他剛才那一下頂得怔然,身體和大腦都沒有蘇醒過來,像是丟了魂,睜著水瑩瑩的眼睛看他。
看她沒反抗,靳承握著她的腰,盡興地大進大出了十幾下,她那裡像是有記憶一般,緊緊地吸咬著他的欲望,爽得他一個激靈,差點出來,他凑在她耳邊,重重地喘息,啞聲說道:「真想這樣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