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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新賜紫羅裙》第55章
第55章

  陸伯爺道:「這不用你來提醒。」

  黑衣男子便與陸槿若起身來到門外,陸槿若突然又道:「殿下,我還有兩句話想單獨與爺爺說。」

  黑衣男子知道,能讓陸槿若這般心神不寧的,就只有陸蒔蘭的事,道:「去罷。」

  陸槿若折回去,道:「爺爺,先前殿下在旁,我不好多說。你既說霍寧珘那兩舅甥覬覦蒔蘭……妹妹終究是女孩子,我擔心她在那等虎狼群中吃虧。要不,妹妹這個官別做了,跟著我與殿下離開吧。」

  陸伯爺看了陸槿若片刻,道:「優柔寡斷,難成大事!

  陸槿若已很久沒有被人這般罵過,隱在假面具下的臉微紅,卻堅持道:「此一時,彼一時。當初我險些死掉,爺爺如此安排,自有用意,如今再讓妹妹扮成男子也沒有意義……」

  陸伯爺冷呵一聲:「你現在將她帶走,恐怕立即就會引來霍甯珘與蕭衝鄴追查她的行蹤!何況,誰說你妹妹現在留在京中沒有意義?她如今作用大著了。而且我都還留在京中,又不是拋下她一個人走了,你擔心什麼?」

  ……

  陸蒔蘭還未走回到自己的院子,就發現方才給祖父送去的文帖拿錯了兩份,便返回去,想拿走調換。

  回到陸伯爺這邊,她便見先前那黑衣男子站在庭中,尤自看著一方石景,不知在想什麼,遠遠聽到腳步聲,對方警覺地朝她看來。

  陸蒔蘭緩緩走近,先前她的注意力都在那青衣少年身上,她此刻才發現這個黑衣男子盯著人看時,壓迫感實在是強。

  這時,原本安靜的屋內突然響起聲音,仿佛是壓抑的低聲爭吵,但實在聽不清,陸蒔蘭蹙眉看向屋裡。

  連這黑衣男子亦微皺了皺眉,陸槿若情緒失控了。

  屋內兩人的確是因為陸蒔蘭而起了爭執,陸槿若始終擰不過祖父,打開門走出來,眉宇尤染慍意。

  正好對上陸蒔蘭的眼睛,陸槿若一愣,慢慢別開眼,沉默走向那黑衣男子。

  陸蒔蘭走到陸伯爺的房門前,她也不知為何停下腳步,扶著門廊,回頭又看了看那少年離去的背影……

  •

  陸蒔蘭不料自己這親事如此受人關注,第二天,她又受到皇帝召見。

  蕭衝鄴這回連公事亦未問,直言道:「成親這樣的大事,陸家怎辦得如此之急?」

  「是啊。」陸蒔蘭也覺得倉促,只能笑笑說:「多半是江夫人他們以為臣與阿眸有了過於親密的舉止,實則是沒有的。是臣撿了個大便宜。」陸家娶江家的女兒,誰都會覺得是陸家高攀。

  「……」蕭衝鄴道:「朕不是這個意思。」在他看來,自然是阿眸撿了便宜。就算她與女子成親,他心裡總歸還是不舒服,就怕那阿眸對她別有居心。

  他以前去找陸蒔蘭的時候,也見過阿眸兩次,但他還真沒往江照英的女兒身上想過,現在回想,也是他太大意,被陸蒔蘭給迷得一顆心都系在她身上,連阿眸是圓是扁都沒有在意。

  他便道:「江二姑娘畢竟是皇后的妹妹,朕已指了虛定大師去為你與江二姑娘推算吉時。」

  虛定大師乃世之僅有的高僧,這實是皇帝的恩典。陸蒔蘭便點點頭:「多謝皇上。」

  蕭衝鄴又與陸蒔蘭說了許久的話,才放她出宮了。

  且說阿眸如今有了新名字,叫江延延,取義長久,江家夫婦只盼與女兒的羈絆餘生悠長,小名還是叫阿眸。

  她每日都笑吟吟的,既有爹娘疼愛,又即將成為她眼饞許久的陸夫人,自是心情疏朗。

  直到這位由皇帝指來的虛定大師到來之後,江夫人便憂心忡忡告訴阿眸:

  「虛定大師合了你與陸公子的八字,又相面看了你們近來命軌,說是你倆定親可以,但一年內不宜成親,否則兩家人皆有血光災禍。」

  阿眸一時怔愣,道:「可是,娘,之前那大師明明說我與公子的八字挺合啊。」

  「或許是娘為你找的一令大師修為不夠,有些天機,是只有虛定大師才能窺探的。」

  見江夫人這樣鄭重的口吻,阿眸頓時明白,自己與陸蒔蘭怕是一時成不了親。

  她想到要與陸蒔蘭兩地分隔一年之久,悲傷之感從心底襲來,不覺中,眼淚已漫出雙眼。她若早知道會發展至此,就不認這個親了,這樣雖然是侍婢,卻可以繼續待在她的蘭蘭身邊,朝夕相對。現在還不如從前……

  江夫人便見女兒傻愣愣站了一會兒,隨即蹲在地上,以手掩面,竟放聲大哭起來,那淚水止也止不住,是真的傷心至極。

  江夫人還沒見女兒哭過,見狀極為心疼,忙將她拉起來攬進懷裡,問:「阿眸,你告訴娘,你與陸公子最後一次宿在一處,是在何時?」

  阿眸想了想,也不願繼續欺騙這個真心待她的娘親,只好道:「那已是春天時的事了,由夏至今都並沒有。」

  江夫人這才鬆口氣,她之前找人來把過阿眸的脈,說阿眸並無喜脈。那就好,不擔心有孩子,江夫人自然是希望多將女兒在家裡留一年的。

  為此,陸蒔蘭還特地去了江府,好好地哄阿眸一番,才將她的心結打消了些。

  •

  既然婚事一時辦不成,陸蒔蘭自是又投入到繁忙的公務中。

  只是這段時間,卻一直沒有見到首輔,陸蒔蘭有些奇怪。

  約莫在半個月後,上頭臨時通知她,皇帝要以出巡東津衛代替秋獮,命她隨行。

  到了出發那日,皇家儀仗威嚴,旌旗如雲,陸蒔蘭這才看到了多日不見的霍寧珘,還有霍甯珩,謝遇非,蕭慈等人。

  女眷則有皇后,各位公主郡主,甚至江善善還要求帶上自己唯一的妹妹阿眸,以示姐妹情深。果真是代以秋獮,皇親國戚這樣多。

  陸蒔蘭原本沒有坐馬車,而是騎馬,騎了沒一會兒,就有人來請她去首輔的馬車裡。

  陸蒔蘭不由慶倖自己在都察院就負責為霍甯珘協理事務,這樣走得近些,也不算招人注目。她進了馬車,見禮後倒是好奇道:「首輔,這些天都沒見到您。」

  霍甯珘上下看看陸蒔蘭,道:「我從遼東請了一名醫術頗高的大夫,給我四哥治腿疾。這些天都在那邊。」

  「那大夫看的情況如何了?」陸蒔蘭關心道。四爺那樣好的人,真希望他的腿早些好起來。

  「還不錯。雖然還不能像以前那般用輕身功夫,可他腿上能使的勁兒比之前大多了。」回復到過去也指日可待。

  直到馬車隊伍中途停歇,陸蒔蘭看到霍寧珩,才知道霍寧珘這句「還不錯」是什麼意思。

  她趴著車裡橫木,略打開車窗往外看,發現霍四爺的腿居然已經能像常人那般自然地行走。看到對方完全自如的步態,一怔之後,陸蒔蘭唇邊綻出笑意,由衷地感到激動和喜悅。從她第一次見到霍四哥,就為他的腿感到可惜,現下終於有了起色!

  陸蒔蘭突然感到眼前一黑,是她的眼睛被一隻手給輕覆住,車窗被關上的同時,她也很快被轉過身體,看向坐到她身旁的首輔。

  霍寧珘神色淡淡,陸蒔蘭觀察他片刻,約莫也明白了,首輔想來是不喜歡她一直盯著霍四哥的腿看?

  陸蒔蘭被霍寧珘叫進馬車的事,自然被人稟告給蕭衝鄴。蕭衝鄴沉默下來,本是他提出要帶陸蒔蘭一起出來,卻是為他那小舅舅做嫁衣?

  蕭衝鄴冷笑了笑,暫時按下怒意。

  •

  兩天後,大致行了到東津衛一半距離,皇帝一行住進霞峰行宮。

  陸蒔蘭剛在自己分到的小房間裡安頓下來,卻接到旨意,稱皇上有召。

  霞峰行宮的湯泉是一絕,秋日到來,正是浴湯的好時候。皇帝住的昭和殿,自然是帶著溫泉池子的。

  「槿若,到朕身邊來。」蕭衝鄴站在泉池旁,喚著陸蒔蘭。

  見皇帝身上隻著中衣,似是打算浴湯,陸蒔蘭怔了一怔,看看周圍,梁同海不知何時已退出去。

  她捏了捏手指,只好走過去,只覺心跳如雷,極為緊張。

  蕭衝鄴知道,讓陸蒔蘭最好的放鬆方式,便是與她談論公事,便道:「槿若不問問朕,為何選在雲南打仗的時候,親自出巡東津衛?」

  陸蒔蘭想了想,道:「是不是……雲南此次的戰役,令皇上深感山河一統後,諸多地方軍懈怠下來,非但不勤加操練,反而忙著享樂奪利,甚至騙取軍餉,因此才要親自去巡視水師,予以鞭策的同時,也是檢查如今的水師戰備情況到底如何。也算是代替秋獮?」

  蕭衝鄴看著陸蒔蘭,慢慢笑了,這叫他如何能不喜愛她呢。他也嘗試過了,不要與自己的小舅舅相爭,放下她。但別的女子,哪怕是皇后,又有誰能這樣與他心靈相通。

  他生爾是鳳子龍孫,又登基為帝,雖然中間經歷了波折,但終究是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唯獨迷戀上一個女人,對方卻是這麼個身份。

  陸蒔蘭說得沒錯,雲南的形勢,對於如今的大乾來說,也就是局部戰役,不可能動搖國本,皇上親自巡視水師,的確有穩定前方軍心的效果。

  雖然知道陸蒔蘭會拒絕,蕭衝鄴依舊微笑著道:「槿若與朕一起浴湯罷?」

  梁同海拔高的聲音突然在外響起:「奴婢見過皇后娘娘!」

  蕭衝鄴聞言皺眉,眼中掠過一絲戾氣,早不來晚不來,江善善偏這時來。

  江善善雖是如願做了皇后,這些天卻是煩悶不已。蕭衝鄴對招她侍寢似乎沒有半分興趣。

  幸而太后關心皇家子嗣的延綿,特地讓皇帝帶上她一起出巡,希望她與皇上培養感情,早些誕下嫡孫。她自然要抓住機會,否則等別的妃嬪入了宮,她豈非更為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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