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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遊戲裡當最6主播》第168章
第168章 12月22日(七)

  夏一回緩緩吐出一口氣,他伸手接過黃指甲,腦子裏不合時宜的冒出一句話:看灰指甲,來xxxx,一個能頂兩兒~

  呸!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有了這個插曲,夏一回的腦子總算是清晰許多,終於不再惶惶然的想著家鄉。

  那塊指甲確實是灰指甲,有些類似某些老年人指甲變厚的模樣,但似乎又有些不同。指甲帶點黃,摸上去硬邦邦的,說的難聽一點甚至可以當做兇器來使。

  湊近一點聞,能聞到一種帶著絲絲甜意的臭氣,聞的久了大腦都被熏暈,這味道實在令人作嘔。

  夏一回掂量了兩下指甲,好奇說:“你是在哪里找到這個東西的?”

  張清嶼皺眉說:“醒來後發現在打籃球,褲子口袋有一物很累贅。”

  “……等等,”夏一回沉默了一下,滿臉遲疑說:“為什麼變異種的指甲會跑到你的褲子口袋?”

  “背景沒有說。”頓了一下,張清嶼又說,“不過它說了另一件事。”

  夏一回說:“什麼事?”

  張清嶼說:“昨夜我徹夜未歸,今晨6時才回教室早讀。”

  夏一回雙掌相擊,了然道:“那麼線索就應該在於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因為什麼出去,以及為什麼會遇見變異種。”

  說罷,夏一回的腦子裏對這次的鬼牌終於大致摸到了一個型。

  這次的鬼牌應該採用了類似於溫水煮青蛙的方法。具體就是將青蛙放進溫水鍋裏,青蛙會覺得很舒適,一直在鍋裏待著,待鍋爐下方的火焰燒的更加旺盛,水就會緩慢變熱,青蛙根本察覺不到水溫的變化,事實上在它察覺過來時,早已失去了脫離險境的力氣。

  被投入鬼牌的玩家,就相當於鍋裏頭的‘青蛙’。

  在經歷了諸多危險程度極高的副本以後,玩家的精神高度緊繃,時時刻刻擔心《死神來了》情景再現。

  在這樣的一個前提之下,鬼牌環境忽然變成祥和且安寧高中校園生活,可以說這對於副本玩家是具有極大誘惑力的。

  若是著了無限逃生遊戲的道,享受於這份短暫的安逸,那麼玩家便很難從近千萬人中拼殺出來。

  這個道理不是很難懂。

  夏一回抬眸說:“我們可以去問問你的室友,他們也許知道你昨天晚上的行程。”

  頓了頓,夏一回報以懷疑的眼神說:“你知道你的室友是誰麼?”

  “知道,背景特地交代了他們的身份,說可以去問問。”張清嶼面色不變,提醒道:“他們和你一個班級,現在應該在上課。”

  夏一回愣住:“……”

  所以說他的同學們都在上課,為何他還在外邊浪?

  直到這個時候夏一回方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剛剛體育老師說的話。

  高中生真是辛苦,體測完竟然還得回教室繼續上課,而且上的還是數學課這種燒腦課程,天啊,簡直可以說還未成年就已經接受了來自命運的毒打。

  話已至此,在場的兩人都是實幹派,自然不會再將時間浪費在沒有意義的談話上。

  教學樓傳來朗朗讀書聲。

  省示範的教學樓與校園角鬥場的教學樓有非常大的區別,後者更接近於一個理想化的概念,各個年級的教學樓都是獨立城棟,相隔甚遠。

  而前者就是正常院校的模樣,整個校園就像麻雀一樣,小的讓人覺著無處下腳。高一高二高三的學生都堆放在三棟教學樓裏邊,各個年級不在同一棟樓,互相不干擾。

  夏一回回的自然是高三年級,穿梭過幾個正在上語文課的文科班,再往前走就是安安靜靜的理科班。

  張清嶼就跟在後面,他的腳步十分輕便,若是不仔細聽,可能都不知道後面正跟著一個活生生的人。

  補課與正常上課自然不同,有些自學能力比較強的學生不會乖乖來上課,他們寧可去食堂自習也不會坐在教室裏聽本來就會的知識。省示範的老師早就習慣了這種現象,久而久之也就放任不管了。

  正是因為有這個前提,教室裏還餘了不少空座位,講臺上的數學老師慷慨激昂的在黑板上畫抛物線,嘴裏滔滔不絕,一時半會應該不會轉過身子。

  前排座位幾乎坐滿,後排零零碎碎的有不少空桌,恰好靠近門的地方空出來一個同桌空位,瞅準時機,兩人放緩動作迅速從後門偷偷溜了進去,占了那兩個空位。

  也許是因為動作很輕,又或許是因為位置實在靠後,所以除了最後兩排的學生,教室裏並沒有太多人發現夏張兩人的出現。

  後排學生一臉驚訝的朝這邊張望了兩眼,狠命的眨眼睛,懷疑自己不是出現了幻覺。

  不少人八卦之心湧起,忍不住開始交頭接耳。

  “他們在搞什麼啊,剛剛的體育課也是這樣,不是說要去開小灶補習麼。”

  “天呐擼,學神張清嶼和學渣夏一回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好啦?”

  “學神來我們班聽課了?霧草快快快,叫叫前排的人,這可是平時沒有的福利啊,有什麼不懂的題目下課趕緊拿著問!”

  真要等那些人拿著題來問,張清嶼說不定就露餡了,一切還是速戰速決吧。

  夏一回扭過頭,單手撐著左半邊腮幫子,小聲問:“這裏頭哪個是你的室友?”

  張清嶼掃視一眼教室,視線在兩個人身上停留的時間最長。

  一人位置在靠右邊的倒數第三排,此時正沖著這邊揮手,還有一人在前幾排,正挺直脊樑骨一臉認真的打草稿,渾然不知教室後頭發生的事情。

  夏一回從書桌裏找了一陣子,隨手翻出一本被寫的破破爛爛的本子,從上面撕下來一頁,提筆寫上一行字。

  【昨天晚上你和張清嶼去哪里了?】

  直播間觀眾一看見這行字,一下子沒忍住笑出了聲音。

  “2333333333333我怎麼感覺這個走向有點奇怪?”

  “有點像原配捉姦:你昨晚和我老公幹什麼去了!(指指點點.jpg)”

  “別描述別描述,一描述這個畫面感就出來了hhhhhhhhhhhh”

  紙條被折疊成一個方方正正的四邊形,經過好幾人的手完成了一個小小的接力賽,最後丟在了後排室友的桌子上。

  後排室友原本就在關注這邊的動向,一直一臉八卦的看著小紙條。

  他好奇這張小紙條會轉交到誰的手上,萬萬沒想到最後卻到了自己的手上。展開紙條,頓了一下,後排室友一臉狐疑的看向夏一回。

  這個內容……貌似有些微妙。

  ‘唰唰唰’寫上幾行字,紙條被傳了回來。

  【你該不會是想跟老師打小報告吧?】

  夏一回:“……”

  【……別誤會,我就是想問一聲。】

  【真的?】

  【真的。】

  後排室友這一次提筆寫了很久,約摸有五六分鐘,寫寫聽聽,似乎是在組織詞藻。

  中間傳話的學生們不耐煩有之、好奇有之、眼神異樣也有之。但是礙於面子問題,他們還是盡職盡責的擔當了一個合格的傳話筒。

  展開紙條,不辜負這麼長時間的‘激情創作’,後排室友的確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大段。

  【雖然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但既然學神已經坐在你旁邊了,我覺得你可以問問他。正好我有事情也想問問。

  我只記得昨天我們宿舍三個人翻牆出去,到網吧開黑。打遊戲打到後半夜,我有一點困就直接趴著睡覺,醒了以後已經是白天。當時快要到早讀時間,我害怕遲到就沒有繼續等,而是趕緊翻回來去宿舍洗漱,進宿舍的時候才發現他們兩個已經在宿舍。

  正好,你幫我問問他,昨天它倆是不是在整我,哪有丟我一個人在網吧的道理,是不是兄弟啊?!】

  “你兄弟要生氣啦。”夏一回笑著打趣了一句,將紙條遞給張清嶼。

  後者掃了一眼,眼神毫無波動道:“後排的不知情,需要問前排室友。”

  夏一回面上點了點頭,心中卻微微歎了一口氣。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十分困難,省示範的學生等級劃分極其森嚴,後排與前排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學習狀態。

  絲毫不誇張的說,在前排只要發出一點點噪音,那幾乎直接承受眾人的怨懟視線,宛如過街老鼠一般招人厭煩。

  先不說這些,按照夏一回的性格,他自然不可能連試都沒有試就輕言放棄。

  紙條寫好,戳了戳前面同學的背。

  同學轉過頭,一臉認真做事被打斷了的不爽,眼神裏明晃晃的寫滿了不耐,說:“你自己不學不要干擾別人,學渣就是學渣,上課盡想著玩兒。”

  夏一回眉毛微挑,就算是被人叫做了學渣,他也不見絲毫怒氣,反倒微微勾唇笑了一聲,一臉正色道:“是學神讓我幫忙代傳。”

  “……”

  同學被噎了一下,滿臉青白交加,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張清嶼,又看了看夏一回,最後只得一臉屈辱的將紙條向前送。

  前幾個人倒算溫和,依次傳了前去,到第五排卻遇見了事。

  第五排的馬尾辮女生拿到紙條,打開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回頭瞪著夏一回,將紙條團成一團丟到桌角底下。

  夏一回感到驚奇:“嘿!”

  這個女娃子是怎麼回事,不傳就算了,怎麼還帶打開看,然後丟掉咧?

  後排人同情出聲:“她這人就那脾氣,這次考試又拿了個第二,比學神低十幾分,氣了好幾天了都,她是不可能幫你們傳的。”

  夏一回皺眉。那個女生坐在一個關鍵的地方,前後都是空桌。想要將紙條傳到前排同桌手上,那就只能經過她的手。

  現在紙條傳不過去,得想想其他法子將紙條送到前排室友的手上。

  正當夏一回煩惱時,身邊的張清嶼動了一下。

  夏一回看過去,用視線表達疑問。

  張清嶼面色嚴峻:“你聞到了麼?”

  夏一回一愣,聞到什麼?

  學生們剛上完體育課,出汗出的十分厲害。此時正是夏天,氣味彌久不散,十分刺鼻。不過張清嶼應該不會金貴到受不住汗味,夏一回又吸了吸鼻子,仔細的聞了一會兒。

  用上心,很快夏一回就發現了空氣中中不一樣的味道,那是一種甜腥的感覺,這味道很淡很淡,不仔細聞幾乎是聞不出來的。

  夏一回沉吟說:“有點熟悉,好像在哪里聞到過。”

  眼神瞄到張清嶼褲子口袋鼓起來的那一塊,他微微一愣,眼神瞬間銳利起來,聲音壓到極低:“是爬行種!”

  這種味道……簡直是永生難忘。

  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神中看見了一絲嚴肅之色。

  如果沒有預計錯誤的話,遊戲規則裏所說的危機,應當就是爬行種肆虐所帶來的危機。

  弄清楚這一點,夏一回又想到了另一個奇怪的地方。

  隨張清嶼同行許久,他一直沒有聞到過爬行種指甲蓋的氣味,怎麼現在又聞到了呢?

  腦子裏剛泛起這樣一個念頭,樓道裏忽然傳來數道驚恐的尖叫聲,安安靜靜的教室宛如被捅了的馬蜂窩一般,忽然炸開。

  “怎麼了,怎麼了?”

  “臥槽,是地震了嗎?”

  “要不要出去看看?”

  眾人竊竊私語,面露惶恐。

  數學老師年級比較大,心態較于年輕人來說相對沉穩。老爺子扶了扶眼鏡框,朝著門邊走去,所有人的視線都凝聚在他的身上,就連夏一回也不例外。

  意外發生的太忽然,他現在沒有任何想法,只暗自警備,神情專注的看著數學老師。

  走廊裏不斷傳來尖叫聲,此起彼伏,聽著極其駭人。更讓人驚恐的事情是,過了幾秒鐘,尖叫聲不僅僅局限於走廊,就連隔壁的班級也猛的騷亂起來。

  教室的窗簾是拉著的,外面的情形看的不是很清楚,可是能隱約從那劣質窗戶布看出外頭有很多人在狂奔。

  真的是字面意義上的狂奔,還驚慌失措的喊著‘救命’的那種。

  像是被這慌亂鎮住,教室裏一片死寂。

  數學老師打開教室門,朝外看了一眼,旋即白眼一翻向後倒去,重重的摔倒在講臺上。

  “……”

  沉默了大概幾秒鐘,眾人尖叫起來。

  “怪物!外面有怪物!”有學生‘啪’的一聲打開教室前門,滿臉血污大聲喊道:“整個樓都在跑,你們一群人是傻的嗎?呆坐著幹嘛?還不快跑!”

  直到被人提醒,眾人方才如夢初醒,拔腿就朝著外邊跑去。

  危難的時候可管不上什麼紳士風度,命都快沒有了,這群半大孩子哪里還有風度,先跑了再說。

  一時之間,跑在前面的都是人高馬大的男孩子,還有一群長髮飄飄的女生在後頭連滾帶爬,哭花了眼睛。

  最先跑到前門的全是身體健壯的男生,他們都想在第一時間闖出去,因此擠的也格外賣力,處在漩渦中心的人擠得都快要原地飛升。

  可惜門框被擠的‘嘎吱嘎吱’響,人就是沒有辦法擠出去。

  有人打開窗戶,從教室往走廊跳,誰知道剛出去就遭遇了踩踏事故,被踩來踩去不知生死。

  夏一回只覺得腳底在震動,他沒有經歷過地震,不過現在的狀況明顯與地震一樣恐怖。

  副本裏最忌諱的,就是境況還沒有動盪,人心倒先動盪。

  ‘砰’的一聲巨響。

  天花板上的白熾燈猛然碎裂,碎片劈裏啪啦的掉落一地,不少學生都被碎片劃傷,血順著臉龐滴下,染汙校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過後,就是一片安靜。

  眾人面面相覷,教室裏幾乎所有人都是半蹲著身子捂住耳朵,他們將視線放在了教室裏唯二還站著的人,重點關注了高舉一隻手臂,握著槍的那一人。

  “夏、夏一回,你怎麼會有槍?!”

  有人驚慌失措的叫出聲,害怕的朝後退。

  平和的校園裏怎麼會忽然出現‘怪物’?

  向來無用的學渣夏一回竟然有槍?

  擦,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就算再笨,這個時候大家也應該意識到一個嚴重的事實,那就是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事情,已經超過了他們的認知範圍。

  教室裏死寂一片,教室外鬼哭狼嚎,這裏彷彿是兩個平行世界,互相不干擾。

  夏一回向前走一步,擁擠著的同學們就驚慌失措的朝後退一步。

  “他是恐怖分子麼?”

  “華國不允許持槍,他槍裏的應該是橡膠子彈,不是真正的子彈吧……”

  “是子彈,你丫的沒看見子彈殼蹦出來嗎?”

  驚慌之餘,有人發現張清嶼還停留在教室的另一邊,趕忙沖張清嶼喊道:“學神,那邊太危險了,快過來呀!”

  直到這個時候,眾人才發現張清嶼竟然也在班裏。雖然鬧不清他為什麼會來這裏,但是往日裏張清嶼給大家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好,使得他們都不忍心看見張清嶼受什麼傷害。

  大家紛紛開口,神情比張清嶼本人還要緊張。

  “學神,不用擔心我們,你快跑啊!”

  真情實感的催促了一會兒,眾人看見張清嶼還停留在原地,不免有些感動的想:

  啊!竟然可以同他們這一群不相識的人共患難,學神真是一個真君子。

  當然,這些npc們腦洞大開的想法,張清嶼渾然不知。他甚至不急不緩的從空間掏出一支槍。

  ‘叮叮’一聲接著一聲,張清嶼一邊往槍裏填充子彈,一邊皺眉,“跑什麼?”

  眾人:“……”真是白感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跑什麼跑,老婆你們能賠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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