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室溫驟然升高。
腰以下麻木到快要失去知覺,雙眼在朦朧中還以為自己就著那抹光捉住了纖塵。江帆忽然覺得自己像一把一吹就散的絨毛,可脈搏卻在有力地跳動著,告訴他這一切都足夠真實。
江帆腦袋一熱,跪著欺近他的主人。他的嘴唇吻上了杜君棠的喉結,那股清新的味道,混著一點煙草香,猛烈地刺激著他的中樞神經,和疼軟後又勃起的性器。
江帆張嘴含住了,含住他主人的喉結,口中暖熱的那點水順著江帆的唇角淌到杜君棠健碩的肉體上。他用舌面舔完喉結,又趕忙壓下身,輕輕吮吻那些滑下來的水珠。
它們藏在杜君棠的鎖骨邊上,胸膛上,小腹,和肚臍。
江帆閉著眼,睫毛都在顫,他伸出粉紅色的舌尖,羞赧地、又竭力放蕩地,一下一下舔杜君棠的鎖骨。
他的主人忽然擰了一把他撅起的屁股,冷冷道:「用點心,眼睛睜開,好好看著我。」
那語調很平,口吻很冷靜,這讓江帆感到挫敗。他CB里的狗屌已經快炸了,他痛到腰都要直不起來。
太糟了。一定是他不夠騷,他舔得不好,主人根本沒有爽到。
江帆耷拉著耳朵,睜開濕漉漉的眼,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濕漉漉的。他嘗試和杜君棠對視,忽然就掉了幾滴眼淚,落在杜君棠的胸膛上。
他扭著屁股,一點點往下,一寸寸地吮他主人的胸肌,一瞬不瞬地回望他的主人。江帆下面疼得受不了時,就會稍頓一下,低低地、受傷地「汪」一聲。他朝主人的乳尖呼了口氣,專注地看著主人,探出舌尖緩緩在主人的乳暈上打轉,在呼出的熱氣里,吮吸,舔咬。
江帆謹記「不能留印」的鐵律,每次下口都放輕了力道,用牙尖輕輕地磨,連吮吸都是綿軟的。
臥室里的光亂跑,在色情的舔咬聲里,在喘息里,江帆聽見了杜君棠一聲沈沈的、舒爽的喟嘆。杜君棠的手摸了摸他後頸處支稜起來的一節脊椎。
江帆總以為,那是想要了他的命——杜君棠的指腹,啞啞的聲音,赤裸的身體,和他周遭的一切。
他慢慢地向下,向下——
江帆試圖在陳舊又令人臉紅的回憶中尋覓,尋覓杜君棠最快活的時候和最動情的地方。
是哪裡呢?這裡嗎?還是這裡?
空曠的房間里,不斷發出「啵、啵」的下流聲,一個男人濕潤的唇舌,離開另一個男人皮膚,又再次貼下去的聲音。
江帆的虎牙尖勾住了杜君棠的內褲邊緣,他沒有用手,用嘴叼著,慢慢地往下扯,任由那根硬熱的棒子拍在自己的臉上。
江帆怯怯地望了一眼杜君棠,才用臉蹭了蹭他主人勃起的陽具。杜君棠簡直要為那樣的眼神著迷,迷亂的,含著淚的,小動物一樣的。
江帆埋著頭深深地嗅了嗅主人的性器。這動作顯然取悅了杜君棠。他舒服地挺了挺腰,用力將江帆的頭按了下去。
——掉了一半在地板上的被子,吞吐起伏的動作,口舌舔吮陰莖時的水聲,打火機的齒輪摩擦火石,搖搖晃晃的火焰,煙味兒,空氣里升騰的白色煙霧,牆板上分明的光和影。
仿若少年人的哭聲。
怎麼辦啊?好想讓他哭得更厲害啊。
長久沈默後的杜君棠吐了口煙圈,忽然嗤笑道:「你不是最愛發情嗎?再騷點啊。笨狗。」
頭暈目眩。
似乎下一秒就要射了。
江帆抽抽搭搭地哭,抬起胳膊,抹了一把眼淚,窩在主人的腿間,「汪汪」地求饒,很快又被那硬物頂到嗓子眼。
那個早晨,直到最後,江帆把主人射出來的全舔乾淨了,主人也沒有給他開過鎖。
工作日,他們瘋得過了上班的點兒。
杜君棠說不去了。江帆本來要去,被攔下了。
公司那邊接到消息。屠越還不太知道,叢陽這個自認為知道一點的,當即拍大腿高呼「霸權!這是霸權啊!」
他這邊喊著,那邊一無所知的江帆慘兮兮地接了溫水來泡屌。隔著他的鳥籠子泡,下火。
杜君棠在書房裡無心工作,認真畫素描。
開葷的體驗很好。儘管他還是覺得肢體接觸很奇怪,但已經不那麼排斥了。江帆在床上的反應很笨,又笨又呆,和他做狗、做保鏢時的業務能力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杜君棠的心緒勾纏,暢快也不暢。
當他反應過來時,白紙上的人物已經有了輪廓。他知道那神韻像誰,氣得揮筆抹掉了。
杜君棠扔掉了那張素描,重新把工作擺上辦公桌,而後發了信息叫江帆上來。
他以為自己會把江帆再弄哭一次,但事實上他比自己想象中要冷靜得多,他讓江帆脫了褲子,在他的辦公桌旁。
他讓江帆展示下身——被束住的性器,和卡環下方的睪丸,確認那玩意兒沒破皮,沒紅腫,沒真被他玩壞。
杜君棠的興致其實一直不差。直到他命令江帆給他叫一聲。
怪那一聲叫得太生動。
杜君棠又無可避免地想到江帆曾這樣順從地服侍過誰,或許是相差無幾的卑微,倔強,連哭聲也是。
那個人會對江帆做什麼呢?他對江帆做了什麼,才會讓江帆在不被折磨時也哭得那麼可愛,那麼可愛地撒嬌,那麼可愛地叫他的名字。
杜君棠什麼也不願意想了,他只想把江帆吊起來狠狠打一頓。他想了太多能讓江帆哭著求饒,又不敢拒絕他的事。
——卻偏偏沒想過要趕他走。
趕他走啊,這樣你就安全了。
杜君棠沈默著,在自己的狂躁來臨前,讓江帆離開了他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