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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們寵我上天的日常》第79章
第79章

  羅藺氏和羅雲裳呆住了。

  她們身爲後宅婦人,很少見到藺北行這幅冷肅的模樣,雖然總聽說藺北行在戰場上的驍勇和冷酷,但腦海中一直還停留著藺北行年少時候的模樣。

  照她們的想法,她們是藺北行的親人,這兩年羅家一直在藺北行身後鼎力支持,兩家說句唇齒相依也不過分,怎麽說藺北行都要給她們幾分薄面,萬萬沒想到藺北行會這樣替蕭阮撑腰。

  下午當面嘲笑蕭阮是被藺北行厭弃的那些話,好像一下又一下的耳光,「啪啪」地扇回到了她們自己的臉上,生疼生疼的。

  羅藺氏强自擠出了一絲笑容:「都是自家人,不說兩家話,阮兒是王妃,我們當然不會怠慢,北行你多心了。」

  「是嗎?」藺北行笑了笑,那笑意却未及眼底,「我聽說姑姑和雲裳下午去王妃房裡教訓了王妃一頓呢。」

  「這……這這從何說起……」羅藺氏尷尬不已,「是雲裳她小孩子不懂事瞎說了一通,我都向王妃道了歉了,這王妃若是還不依不饒的,難不成要讓雲裳跪下來賠禮不成?」

  「王妃半個字都沒提,」藺北行淡淡地道,「是管家和我說的。」

  「你姑姑教訓阮兒什麽了?」老王妃在上面饒有興味地問,「剛才雲裳還在我面前說,阮兒仗著她王妃的身份,盛氣淩人駡了她一頓呢。」

  藺北行「哦」了一聲:「那不如把管家和我房裡的人都叫過來,聽一聽到底是誰駡了誰?」

  羅藺氏和羅雲裳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說不出話來。

  蕭阮一時也摸不透老王妃心裡的想法。照理說,她這麽一個新來乍到的孫媳婦,自然比不上自小就帶著長大的女兒和外孫女兒,但聽剛才那句話,怎麽有幾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感覺?

  她不敢托大,立刻笑著打圓場:「藺大哥,算了,表妹和姑姑想必也沒什麽惡意,以後大家相處熟了會好的。」

  「王妃說的是。」藺北行側臉朝她笑了笑,又看向羅藺氏,「以前的事,我們都不提了,日後一家人好好相處,這才是正事,姑姑,你說對嗎?」

  羅藺氏如蒙大赦,連連點頭:「對,北行說得對。」

  羅藺氏和羅雲裳被裡裡外外敲打了一遍,沒心思再留,坐一會兒便告辭走了。

  藺北行鬆了一口氣。

  他回來後,管家早早地就把下午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但管家不在內宅,所知有限,具體裡面說了些什麽,管家也不知道,只是和他說了一些外面流傳著的流言蜚語。

  藺北行惱火得很。

  想也知道,羅藺氏和羅雲裳不會說什麽好話。他這個姑姑,最喜歡到處探聽八卦,各府後宅之事,就沒有她不知道、不插一脚的。

  他新婚沒有入洞房,除了王府幾個伺候內宅的下人,就只有陳碑之知道一二了,這些人誰都不敢在外面亂說,現在傳得這樣,必定是和羅藺氏她們脫不了關係。

  是他百密一疏了。

  現在這樣敲打過之後,短時間內這位姑姑應當不會再有膽子來王府編排流言、挑釁蕭阮了,那個表妹,應當也不會再敢在蕭阮面前恃寵而驕了。

  其實,以前他小的時候,羅藺氏也是個溫柔和善的女子,但不知道怎麽,嫁入羅家之後成了婦人,便日漸變得長舌小氣了起來,經常愛從王府沾點便宜,還愛指手畫脚。從前是祖母主事,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看見,現在是蕭阮主管後宅了,自然不能讓她操心。

  他這麽貼心,今晚蕭阮一定會好好獎勵他的吧?

  這個念頭一起,體內不由得一陣熱意襲來,藺北行忍不住朝著蕭阮看了過去,心不在焉地起身想要告辭。

  「北行,你先回去歇著吧,我還要和你媳婦說說話。」老王妃忽然開口,打斷了他的旖念。

  藺北行楞住了:「祖母,我和阮妹妹多日不——」

  「怎麽?怕我把你媳婦吃了不成?」老王妃笑吟吟地問。

  「那怎麽會,」藺北行只好妥協,「那我也一起陪著你說說話。」

  「藺大哥,你先回去吧,」蕭阮連忙趕他,「我和祖母嘮嗑,你就別凑熱鬧了。」

  藺北行待了片刻,只好悻然走了。

  老王妃挽著蕭阮,兩人緩步出了膳房朝外走去。

  王府裡草木葱蘢,微風拂處,一陣輕淺的木質清香襲來。已經是五月的初夏了,但這裡的氣溫却依然和暮春差不多,尤其是晚上,絲毫沒有夏季的酷熱,這一點,比起京城舒適多了。

  「阮兒,下午的時候,你姑姑和雲裳對你說了些什麽,你一五一十地都和我說一遍。」老王妃忽然開口問道。

  蕭阮怔了一下,爲難地道:「祖母,都是些小孩子不懂事瞎說的話,過去了就別再提了吧?」

  「照實說就是,我倒是想聽聽,她們在我背後都在叨咕些什麽。」老王妃淡淡地道。

  蕭阮不敢隱瞞,只好把她們說的話重新回憶了一遍,連同自己的應答,都一一複述了一遍。

  老王妃的臉色有些陰沉了下來。

  「我一時著急,回的話也重了一點,」蕭阮有些不安地道,「可能傷了姑姑和表妹,但我的確不是想要擺什麽王妃的威風,西南和朝廷的關係,原本就敏感,表妹這樣口無遮攔,容易禍從口出。祖母,若是我哪裡考慮得不够周全,或是說的不對,你就直說吧,我以後一定注意。」

  老王妃沉默了片刻:「沒有,你說得很好,她們的這些念頭若是傳了出去,的確讓人誤會我們靖安王府是否有不臣之心。」

  她輕嘆了一聲,目光有些惘然地落在了路邊的一株紅豆杉上。

  「北行的祖父和先帝情同手足,蒙先帝恩賜封爲靖安王,他一直對先帝忠心耿耿,去世前曾讓北行的父親發下重誓,决不可對天子、對朝廷有半分不敬,先帝自然也從未疑我靖安王府。只是,」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今上繼位之後,這份信任便漸漸地岌岌可危。」

  蕭阮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只好默默地在一旁聽著。

  「後來的事,你想必也一清二楚,」老王妃的聲音頓了頓,「阮兒,既然你已經成了我的孫媳婦,而雲裳她們也口無遮攔把這層遮羞布扯開了,我也與你坦誠以對,坦白說吧,在靖安王府最困難的兩年,我們的確對今上、對蕭太傅心存怨懟。」

  蕭阮輕籲了一口氣,終於來了。

  蕭釗和靖安王府的恩怨,彼此都心知肚明,若是避之不談,倒讓她和老王妃之間的一團和氣顯得有些虛假。今日能敞開來說一說,幷不是件壞事。

  她點了點頭:「祖母,我能理解。」

  老王妃停下脚步,話鋒一轉:「佛堂到了,走,陪我進去坐坐。」

  前面是一間三間房屋連成的建築,燭火點點、清香陣陣。禮佛至誠之人往往會在家中設置佛堂,幷供奉上祖先的牌位,以求福澤子孫,看來老王妃也是個信佛的。

  兩人一起進了佛堂,蕭阮隨著老王妃一起在供奉的觀音和祖先牌位前敬了香。

  老王妃指著牌位前的一張長凳,好像想起了什麽,不禁莞爾:「那日北行就在這裡,被我在他祖父和父親面前狠狠地打了一頓,打得皮開肉綻。他長了這麽大,只有這麽一次請了家法,這幾日他避出王府,想必是還沒好意思和你說這事吧?」

  蕭阮忍著笑道:「來用膳前剛剛和我說了。」

  老王妃搖頭嘆息:「你也知道了。我一開始打他,是因爲他先斬後奏求了這門親事,又不知輕重留在京城這麽長時間,回來了也不知道認錯,說是瞞著我是他的錯,但他一點兒也不後悔,他一早就打算好的,這輩子就要娶你爲妻,娶不到他就打一輩子光棍。」

  蕭阮哭笑不得:「他胡說些什麽呢?」

  老王妃笑道:「我看他不是在胡說,是當真的。但當時我可氣壞了,請了家法打了他幾下。挨完打之後,他又和我說,他想把蕭釗和靖安王府的怨恨了結了,日後不能再把蕭釗的事情算到你的頭上,我氣得狠了,便又打他了一頓,打完之後他又提了一個要求,說是你從小就被嬌寵著長大,日後還望我也能多疼寵你一些,讓你日後在王府也能和在家裡一樣自在,我一想,好了,日後這個孫子只怕是白養了,索性這次打個痛快吧……」

  蕭阮怔住了。

  怪不得藺北行被打得這麽慘,原來不是老王妃狠心,是藺北行自己討來的打。任誰聽了這一番話都會生氣吧,孫子娶了一直以來有宿怨的仇家之女,還未進門先幫著提了這麽多的條件,擺明瞭以後老王妃連碰都碰不得,豈不是讓老人家寒心?

  「他……他怎麽這樣?這也太不孝了,怨不得祖母打他……」

  蕭阮喃喃自語了幾句,猛然浮上心頭的,却是止不住的感動。

  藺北行默不作聲的,就把她可能遇到的阻礙全都鏟平了。他怕老王妃對蕭家的事情心存芥蒂刁難蕭阮,便提前將兩家的仇怨了結,他毫不忌諱地在祖母面前表達他的疼愛,用一頓毒打換來了老王妃的妥協。

  怪不得老王妃對她如此重視,不僅在禮節上毫不怠慢,而且新婚第二日便將中饋全權交托,爲她這個新王妃在王府徹底樹立了威信。

  心潮起伏了片刻,蕭阮轉身在老王妃面前跪了下來,磕了一個響頭:「祖母,藺大哥這樣,實在是太無禮了!你別怪他,他是個血性男兒,只知道戰場拼殺却不懂後宅的迂回之術。祖母請放心,我既然嫁入了靖安王府,這輩子便是藺家的人,必定不會恃寵而驕,日後竭盡所能孝順祖母、持家護家,還望祖母寬宥他的魯莽吧。」

  「阮兒,他是我的孫兒,他的脾氣我知道,不是不孝順我,是他太在乎你。若是我執意困囿於從前的仇恨,只怕連這個孫子都要沒了,好不容易才安定下來的生活也要憑空再起波瀾。」老王妃一邊說一邊把她扶了起來,聲音微微顫抖,「我和你說這些,幷沒有要責怪你們倆的意思,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北行他在背後替你做了很多,他是真心喜歡你,我也希望你能够真心實意地對他,把這裡當成你的第二個家。這孩子背負了太多,這些年來我都沒見他露過幾次笑容,外面的人即敬他又怕他。可是,把你娶回來之後,他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有人間的烟火氣了,還會和我討價還價耍心眼了。阮兒,我已經明白了,你是他唯一的執念,唯有你能改變他,以後,他就交托給你了。」

  蕭阮的鼻子一酸,眼底浮起了一層泪光。

  她何其有幸,家裡有一個疼她寵她的祖母,到了婆家又遇到了這樣一個深明大義的祖母。

  「他是我的夫君,我一定會敬他愛他,祖母,你放心吧。」蕭阮鄭重地道。

  「好孩子,我信你,」老王妃拉過她的手,笑著道,「從前的種種恩怨,北行那日已經在他祖父和父親面前一力承擔了,我們就徹底忘了,不要再提,若是有人再在你面前嚼舌,讓她到我這裡來,我會教訓她的。」

  「是。」

  「這說著說著,時候就不早了,」老王妃看了看天色,「你說,北行會不會急壞了,在心裡腹誹我這個祖母太不識趣了?」

  「不會的。」蕭阮趕緊替藺北行申辯,「他的心裡最敬重祖母你。」

  老王妃輕笑了起來:「好了,走吧,可不能做個不識趣的老妖怪。」

  祖孫倆說說笑笑地出了佛堂,沿著老路往回走去,走到一半,路邊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蕭阮定睛一看,居然是藺北行,從旁邊竹林的小徑中鑽了出來。

  「你怎麽在這裡?」老王妃板著臉問。

  「天色不錯,我出來賞月,」藺北行正色道,「巧了,剛好碰上了祖母你。」

  老王妃終於憋不住笑了:「你這是不放心,來接媳婦來了吧?」

  「沒有的事,」藺北行斷然否認,「阮兒在祖母這裡,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那我和阮兒聊得開心,正打算回房說話呢,你也不介意吧?」老王妃促狹地問。

  藺北行張了張嘴,臉都憋得紅了,好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好」字來。

  老王妃終於起了幾分仁慈之心,不逗這個可憐的孫子了:「好了,和你鬧著玩呢,你媳婦原封不動地交還給你,我年紀大了,聊不動了,還是趕緊回去歇息了。」

  目送著老王妃消失在了長廊裡,蕭阮由衷地道:「藺大哥,你有一個好祖母。」

  「比不上你。」藺北行捉住了她的手,一用力,把她攬進了懷裡,「你除了有一個好祖母外,還有一個好夫君。」

  這可真够厚臉皮的。

  「哪有自己誇自己的?」蕭阮嗔了他一眼。

  皎潔的月光下,心上人含嗔帶喜,眼波流轉處,秋水盈盈。

  藺北行心癢難耐,迅速地低頭吻住了那柔軟的唇瓣。唇瓣帶著微凉、含著女性獨有的淺香,藺北行慢慢輕吮著,一點一點地侵蝕著屬蕭阮的領地。

  蕭阮輕唔了一聲,却沒有推拒,反而摟住了他。

  藺北行大感意外。

  要是放在以前,蕭阮一定要顧慮到身後的那些下人,讓他不要在外面孟浪了。

  難道是祖母在蕭阮面前誇他了?

  這個念頭一起,藺北行的心頭一熱,趁勢而入,撬開了她的齒關,追逐著她的柔軟,熱吻了起來。

  呼吸即將殆盡的一刹那,藺北行終於鬆開了他的唇,兩人氣息不勻,炙烈的吐息在彼此的肌膚上延綿,體內的熱意非但沒有因爲這熱吻消散,反倒越來越烈。

  藺北行再也按捺不住,俯身將蕭阮橫抱而起,蕭阮輕呼了一聲,下意識地扣住了他。

  「輕輕,我們錯過的洞房花燭夜,該補上了。」藺北行喃喃地道。

  蕭阮有些羞澀,將臉藏在他的胸膛上,自欺欺人地不去看身後跟著的下人們,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鴛鴦被裡芙蓉帳暖。

  紅燭靜靜地燃燒著,燭影搖曳,燈芯偶爾發出「啪」的一聲,讓人的心也跟著漏跳上一拍。

  隨著一聲又一聲嬌軟的輕唔聲傳來,四周的溫度仿佛也漸漸地升高了,熱得能將人融化。

  溪流從茂密的林間穿過,忽而湍急地快速而下,一路歡唱著,毫無凝滯;忽而遇到了阻礙,一圈一圈地在那裡打著旋渦,擾人的嗚咽聲呢喃,銷魂蝕骨。

  阻礙阻擋不住水流的涌入,一下子被突破,溪流重新歡唱了起來,一路打著漩渦,忽而在水草處貪戀地流連,忽而舒緩地在淺灘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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