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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們寵我上天的日常》第12章
第 12 章

  已經過了用膳的時間了,蕭阮遣人去了邠蘭軒告罪,在房裡吃了晚飯,沒過一會兒,周荇宜和蕭釗一起過來了,蕭陳氏和蕭翊也跟在後面。

  周荇宜心疼得很,問了事情的來由。這麽多下人都聽到了,蕭陳氏也不敢庇護,把來龍去脉說了一遍。

  周荇宜頓時沉了臉,把蕭阮、蕭玨、蕭亦鳴房裡的僕從都叫到房前訓了話,主子有錯,下人都難逃責罰,蕭玨房裡的都打了板子,連蕭亦鳴和蕭阮房裡貼身伺候的丫鬟和嬤嬤則罰了手板子,木琉和禾蕙也不例外。

  蕭陳氏看得臉都白了,心裡暗自慶幸蕭阮的懂事。

  她的性子綿軟,鮮少有責罰下人的時候,家裡一團和氣,沒想到這麽一件姐妹間的小事婆婆也不放過。

  幸好蕭阮提前讓她罰蕭玨閉門思過,要不然只怕也逃不過去。

  蕭阮崴的脚沒什麽大礙,第二日就消了腫行走自如了,又過了一日,宮裡來傳了信,周荇宜領著蕭阮和蕭茹去宮裡拜見帝後,蕭玨正在禁足期間,自然是去不成了,可憐她特意做了好幾件漂亮衣裳,整日試來試去,眼巴巴地盼了這麽久,都白搭了。

  姐妹倆都打扮過了,蕭阮一身粉紫色刺綉八幅裙,襯得她膚色如雪,那八幅裙裙角飛揚,墜著的蝴蝶忽隱忽現,更顯得她清麗嬌柔;蕭茹年紀尚小,便換了一身團錦對襟裙襖,看起來十分嬌憨甜美。

  祖孫三人坐著馬車到了宮門前,對了牌子,被宮人一路引著往裡走去。

  宮墻巍峨肅穆,青磚碧瓦間,飛檐翹角層層叠叠,十分瑰麗。

  蕭茹有點緊張。來以前父母再三和她耳提面命,甚至有專門的嬤嬤來教她禮儀,要笑不露齒、謹言慎行,完全沒有她想像中的快活場景,也不知道三姐姐爲什麽一直攛掇她要入宮來。

  手被握住了,原本冰凉的手指一暖。

  她忍不住小聲問:「二姐姐,你怕不怕啊?陛下和皇后娘娘,會不會不喜歡我?」

  蕭阮笑了笑,凑到她耳邊安慰:「不用怕。你是蕭家的孩子,又這麽可愛,陛下和皇后娘娘一定會喜歡你的。」

  的確,蕭家身爲京城世家中的翹楚,自高祖建朝以來,蕭家子弟便出類拔萃,在朝中擔任要職。先帝在位時,蕭家子弟以蕭釗爲首,分布在兵部、吏部和各個地方府郡,爲朝廷的長治久安立下了汗馬功勞。現在蕭釗身爲百官之首的太傅,底下門生遍地,是聖上最爲倚重的重臣。

  身爲蕭家的女兒,蕭阮有這樣自傲的底氣。

  走了好一會兒,華清宮到了。

  皇后娘娘和從前一樣雍容華貴、儀態千方。

  祖孫三人上前行了君臣大禮,皇后娘娘忙不迭地把大長公主扶了起來:「姑母不必多禮,十年未見,陛下很是思念你,我已經讓人去通禀了,過一會兒便會過來了。」

  啓元帝是周荇宜從小照看著長大大的,兩人相差了不到十歲,感情很好。

  「這個便是阮兒吧?過來,讓我瞧瞧。」皇后朝蕭阮招手。

  蕭阮乖巧地走了過去,將木琉和禾蕙爲她綉好的錦帕敬獻給了皇后。

  皇后看著帕子很喜歡,拉住了她的手端詳著,笑著誇贊:「阮兒有心了。這長得真是好,多大了?在哪裡就學?會些什麽?」

  「十四了,江南的時候在西林女學就讀,琴棋書畫都會一些。」蕭阮一邊回答,一邊瞟了一眼皇后娘娘左側髮髻上的碧璽鎏金簪子,一臉的艶羨,「皇后娘娘,你才漂亮呢,人美簪子也美。」

  一絲驚詫之色從皇后的眼中一閃而逝。

  她笑著拔下了髮簪放在了蕭阮手上:「既然喜歡,那就賞你了。」

  「謝皇后娘娘恩典。」蕭阮捧著簪子退了回去。

  周荇宜的眉心微微一皺,意味深長地看了蕭阮一眼。

  蕭阮略略有點心虛,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視。

  她剛才這兩句話,是精心思謀過的。她得讓皇后不喜歡她,但又要不露聲色,不然若是被發現了,那便是藐視天家之罪。

  皇后當年和梅貴妃一起入的東宮,梅貴妃明艶動人,是當時京城第一美人,皇后在容貌上比不過,只能在端莊賢淑上下功夫。久而久之,她便討厭別人用「漂亮」二字來恭維。

  剛才蕭阮的奉承話犯了一忌;目光短淺、有失禮儀,居然會被一支寶石簪子吸引了注意力,這是第二忌。

  這樣點到即止,皇后心裡定然對她有了成見,日後賞春宴上再努力一下,未來太子妃的人選便於她無緣了。

  唯一可惜的是,前世皇后和她分外有緣,不僅一眼就定下了她和太子的姻緣,更屢屢讓她入宮陪伴,說句情同母女也不爲過,這一世,她注定要辜負皇后從前的疼愛和照顧了。

  果不其然,皇后的神色有些淡淡了起來,目光從她的身上挪到了蕭茹那裡,問了幾句話,蕭茹一問一答有些拘謹,但皇后却看起來很滿意,賞了她一對白玉鐲子。

  沒一會兒,啓元帝來了,大家紛紛上前見禮。

  啓元帝已經年近不惑,他身形瘦削,臉頰微凹,看起來精神有點不太好。蕭阮不瞭解朝堂之事,只是從前旁觀者清,再加上偶爾聽過祖父、父親的談話,也揣摩出了一些名堂。

  啓元帝十分勤政,很多政事都喜歡親力親爲,但却生性多疑,行事又不够果决,這種秉性在處理靖安王這一事上便可見一斑。到了啓元二十一年,看似太平富庶的大乾終於潰於蟻穴,連著釀出了西南動亂、秦中叛亂這樣的大禍。

  啓元二十二年,皇帝因爲政事勞累,終於病倒,將大部分政事都托付給了太子,也不知道這天下大亂,到底會是誰坐上了這把龍椅。

  這一世,大乾朝堂最後會怎樣,蕭阮幷不想去關心。她沒有力挽狂瀾的本事,也不願蕭家再當太子的馬前卒,她只求家人平安順遂。

  江南那邊遠離秦中、西南、京城,大長公主和蕭家在那裡又有些私兵養著,是祖母祖父避禍的好地方,到時候找個藉口把父母也哄了去,至於大哥,身爲蕭家的男兒必定是攔不住他入仕報國之心,到時候走一步看一步,實在不行就和祖父把禍事和盤托出,讓祖父命他不要和慕呈青正面對峙,也不要跟著太子一起去平叛就是了。

  「阮兒。」周荇宜忽然叫了她一聲,「陛下問你話呢。」

  蕭阮回過神來,慌忙告罪:「陛下恕罪,我忽然想起了離開江南前柳先生曾經問過我的一件事,一時入了神。」

  「哦,是柳乘風嗎?他能問你什麽事?」啓元帝饒有興味地問。

  「世人都說江南好,却不知和皇城相比,江南還能占幾分春色呢?」蕭阮模仿著柳乘風的口吻。

  「那你覺得江南和皇城相比,能占幾分?」

  「陛下恕罪,臣女剛才來時只想著即將得見天顔,心中激動,忘了看四周的風景,」蕭阮恭謹地道,「只怕答不上陛下和先生的問話了。」

  啓元帝笑了,揮手叫上了內侍:「我和姑母在這裡說話,兩個孩子左右也沒事,你帶他們去御花園裡逛一逛。」

  內侍是個二十來歲的公公,名叫雲珛,面白清瘦,笑起來單邊還有一個小酒窩。

  蕭阮却半分都不敢小瞧他。

  兩年之後,他會成爲啓元帝的心腹,炙手可熱,然後又因爲牽連進了四皇子謀逆一案被斬,身首异處。

  離開了華清宮,蕭茹就活潑了不少,嘰嘰喳喳地問東問西,見了花便去採一朵、見了水又去掬一把。

  春光明媚,蕭阮的心情也跟著大好了起來。

  前一世,不是雲珛陪著她們姐妹逛御花園的,而是周衛熹。她算了算時間,周衛熹應當快到了,所以才故意說了那番話,這樣就可以不用和那個狼心狗肺的男人虛與委蛇、共處一室了。

  雲珛一路介紹著御花園的景致,快到西南角時,他笑著問:「蕭二姑娘,前面有一處僻靜所在,景色不錯,你要不要和四姑娘一起去歇歇脚再走?」

  蕭阮正想向他打聽件事情,便欣然應允:「有勞雲公公了。」

  一行人到了前面的亭子裡,雲珛請兩位姑娘坐下,又讓人去臨近的宮裡取了些糕點和糖果,蕭茹嘗了兩塊很好吃,越發喜歡這位小公公了,一口一個「雲公公哥哥」,把雲珛逗樂了。

  「雲公公,宮裡的劉太醫你知道嗎?」蕭阮趁機問了一句。

  雲珛怔了一下:「知道,不過,他早就已經挂印而去雲游天下了,說是要去學神農嘗百草。」

  「那他有沒有留下什麽聯絡方式,或者有沒有什麽衣鉢子弟或是同門師兄?」蕭阮有點著急地問。

  雲珛想了想,搖了搖頭。

  蕭阮心裡著急。

  這位劉太醫是大乾數一數二的名醫,性情狂放不羈,因爲醫術出衆一直被啓元帝留在身邊。前世在江南時劉太醫曾和她們偶爾遇見,一見面就說大長公主面色不好,恐有隱疾,蕭阮當時還很不高興,斥責他胡言亂語。

  後來劉太醫獨自替大長公主把了脉,留下了個方子翩然遠去,此時回過頭來蕭阮才知道,這位劉太醫真是醫術高明。

  若是能找到他替祖母治病,若是祖母也能有求生之欲好好配合,說不定還能有一綫轉機。

  「雲公公,能不能勞煩你再幫我問問?」蕭阮懇求道,「我一定重金相謝。」

  雲珛笑著道:「蕭二姑娘言重了,那我再幫著打聽打聽,若是有消息了,第一時間告訴蕭大人。」

  「多謝雲公公了。」蕭阮連聲道謝。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蕭阮一看,蕭茹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了亭子,站在一個小矮坡上朝著蕭阮揮手。

  蕭阮朝著雲珛歉然一笑:「我過去看看,她年紀小,看到什麽都新鮮。」

  剛走到蕭茹身旁,西邊和御花園接壤的宮墻內傳來了一陣怒喝:「你居然敢偷我母親的遺物還要害我!今日我看誰能救得了你!」

  前面的宮殿地處皇城最偏僻的西邊,向來是不受寵的宮妃和皇子的居所。

  幾聲慘叫和呼救聲傳來。

  蕭阮呆滯了片刻,猛然想了起來,前世她見過這場景。

  當日在周衛熹的帶領下,她親眼看到了年近十三歲的四皇子周衛旻活生生地杖斃了一名內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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