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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春》第71章
第71章

  沈棠最後沒有再繼續勸下去, 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不論自己願不願意都必須要去做的事情, 這或許稱之爲宿命。

  她想了想,從妝匣中取出一個錦囊來, 放到葉生的手上,「這是我來時從法華寺求來的平安符,我等你平安歸來。東西我先替你收著, 等你回來之後, 你再親手交給他。」

  「好,我一定會平安歸來的。」葉生咧著嘴笑,眼裡隱隱有些泪光。他早年的人生一直是明亮的, 後來猛然墜入黑暗中,以爲這輩子就是這樣了。

  可他終究是有些幸運的,遇見了沈棠,這輩子也不算是太糟糕。

  這是葉生走時同她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沈棠將它當成了是一句承諾,期待著葉生能够平安地回來。

  只是她私底下還是求了陸持的一回,讓他多加人手保護葉生。

  陸持將手裡的木雕放下, 「我怎麽瞧著的這麽多年,你也沒多過問我幾句, 現在對這個小子却是好。」

  「葉生好歹是送了東西給我,你給了什麽?」沈棠隨意扯了一個藉口, 她放下手中做了一半的中衣,同他說:「我明日要去楚香樓一趟。」

  「楚香樓?城外那家做香料生意的,你去那裡做什麽?」

  「在院子裡待了這麽多天, 我也想出去看看,總不能像是在盛京一樣,一年都出去不了幾回。」沈棠面上有些難看。

  在盛京的那幾年委實算不得好,實際上從離開之後,兩個人都有意無意地避開談起過往的那段時光。

  陸持心下有些疑惑,沈棠幷不是愛熏香的人,怎麽好端端的要去看香料了?他按下疑惑,淡聲說:「明日我還有些事情,不能同你一起過去。你一個人的話,多帶幾個侍衛一起。」

  「好。」沈棠表情放鬆了些,陸持不去,對她而言反倒是一件好事。

  她心裡面盤算得清楚,也吩咐手下的丫鬟將明日要帶的東西準備好。誰知道等到第二日,陸持也突然上了馬車。

  「世子爺不是還有些事情嗎?怎麽也一起了。」沈棠要笑不笑地看著他。

  「延拖的一日不打緊,最近汾陽有些不太平,我同你一起也放心些。」陸持的臉上依舊是風輕雲淡,一副是爲了沈棠好的樣子。

  沈棠沒說話,心裡笑話自己,怎麽這麽多年了,也是不長長記性,怎麽就信了陸持的忽悠。

  楚香樓也不知是何緣故,做的是買賣的生意,却將店鋪設在偏遠的地方。虧得是調香師傅的手藝過硬,調出來的香料與別家不同,香氣中多了一起甜馥的氣息,極受汾陽上流圈子的喜歡,有不少的人家專門派遣小厮去買香料。

  窮苦的人家買不起,至於那些有餘錢的人家,往往因爲楚香樓地方偏遠,不願專程爲了香料走這麽一趟。

  久而久之,楚香樓做的全都是有錢人的買賣,被外人傳爲是以金易香。

  沈棠瞧著這邊的風景獨好,難得見到群山環抱,遠目翠生。她在汾陽見慣了黃土風沙,此刻倒是新奇起來,掀開簾子往外面看,轉過臉來同陸持說話,「這邊倒是稀奇了,楚香樓也真是... ...」

  她的聲音被揉散在風裡,一支泛著冷光的長箭便貼著她的臉直直沒入車壁三寸有餘。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她背後被驚出一身的冷汗,心中頓時涌起一陣後怕來。

  陸持頓時冷了臉色,將女子一把拽過抱在懷裡。

  車外傳來馬的嘶叫聲,車身突然顛簸起來,被强拽著前行。

  陸持抵著車壁,挑著車簾往外面看,外面的車夫已經身亡,馬的背上插著一支箭,狂躁地奔跑著。

  若是任由這樣下去,定是落了個車毀人亡的下場。陸持自己倒是還好逃脫,只是沈棠懷著身孕,稍有不慎便會被傷到。

  轉念之間就做了决定,他將小桌拖過來擋在沈棠的身前,「你扶著些,我將馬逼停。」說著就彎著身子跨過車門,一把扯過了繮繩。

  躲在暗處的人看見在駕車的人,心裡頓時一「咯噔」,急忙同身邊的人說:「少爺,是世子爺!」

  項高陽頓了頓,朝著馬車上看去,臉色就變了,「怎麽回事,不是說今日過來的只有那個女人嗎!」

  他是想給陸持一個下馬威,可沒想要陸持的命。陸持好歹也是伯恩王府的接班人,是太子身邊的親信,若是在汾陽地界出了事情,定是會引起震動。可若是沒死,就是今天刺殺的名頭,都够項家死上幾回。

  事情已然錯了,不如就一錯到底,陸持要是躲過了這一劫,遭殃的就是他們。

  他只覺得晦氣,心裡將傳遞消息的人駡了千百萬回,咬著牙直接奪過身邊人的弓箭,直接瞄準陸持,一連射了幾箭。

  原本馬都快安靜下來,空中又橫來幾支冷箭,有些就直接插入馬背上。馬再次狂躁起來,比之前更甚。這已經行了幾里路,越來越偏僻,馬車也顛簸得厲害,似乎在下一刻就要四分五裂開來。

  風呼嘯而過,刮在人臉上都是生疼的。

  兩邊都是陡坡,樹木綿延向下,也看不見盡頭。而行至不遠處,就是一個山澗,馬却不受任何的控制,還要往前面衝。

  電光火石之間,陸持選擇賭上一把,立即將身邊的女人抱了過來,往旁邊一跳。而馬帶著馬車向前,沒有一絲緩衝地衝下山崖。只聽見引亢高昂的嘶叫聲響徹山谷,很快就歸於平靜中。

  項高陽見兩個人滾了下去,狠狠地將手中的弓箭砸了向石頭,臉色越加鬱沉,最後扭曲起來,同身旁的人說「世子爺絕對不能活著回來。」

  侍衛拽上自己的面紗,「是。」說著,就迅速帶上二十二個黑衣人離開。

  這是半山腰的一個陡坡,兩個人順著山坡往下面滾動,碎石和枯枝將衣服和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膚劃破,最後狠狠地撞在一個一人多粗的樹上。

  陸持擋在前頭,皺著眉頭悶哼一聲,而後看向懷中的女人,拉著她的手,將她的身上都看了一遍,嗓音有些發緊,「你可還好?」

  滾下來的時候陸持用了點力道,死死地護著懷裡面的女子,讓大部分的傷害都落在自己的身上。

  沈棠身上倒是沒有怎麽受傷,可到底是受了驚嚇,一張泛白的臉皺在一起,腹部一陣陣地抽疼著。她只是喘著氣,有些說不出話來,勉强發出一個氣音,「疼。」

  陸持心上一緊,下頜綳成一道綫,忽然聽見遠處傳來脚步的嘈雜聲,臉色又是一變。他低頭去親吻女人汗涔涔的額頭,沉聲問:「不怕,他們知道我們出了事,一定會過來找我們的,不會有事的。」

  他說著就站起來,直接將女人打橫抱起,往山裡面繼續走,「我們先找一處休息的地方,可還能忍一會的?」

  「可以。」沈棠咬了咬牙。

  陸持雖沒有說什麽,可走得有些快,沒有絲毫的停頓,像是在躲避著什麽。沈棠猜想,這次的襲擊定是經過細密的策劃,後面的人定是想要他們的性命。現在見他們摔下來之後,說不定就派了人過來追殺。

  走了不遠之後,隱隱聽見後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若是陸持一個人倒是好脫身,只是現在帶著沈棠一起,就算有些功夫,也難免開始氣喘,。眼見身後的人就要追過來,沈棠頓時心如鼓擂,抓緊了陸持的袖子,因爲疼痛一張臉都是皺在一起,「放我下來吧,再這樣下去,我們兩個人都沒有辦法脫身。」

  「你放心,我惜命得很,等會要是人追上來了,我定是會將你放下來。」陸持沒什麽表情,額頭上滑下許多汗水來。

  沈棠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裡却越來越著急,倘若後面這些人真的追上來應當怎麽辦。

  她從來沒有想到過,死亡會來得這麽近。

  他稍微用力,就將人托起來,吻住女人的唇瓣,氣息有些粗重,倒也算得上沉穩,「我們一定都能够出去。」

  雖然這麽說著,他心裡却沒有多少的把握,就像沈棠說的那樣,要是兩個人再這麽繼續走下去,誰都是跑不了。

  不遠處有一緩坡,生長著一排低矮的灌木從,若是不注意看,躲一個人倒是沒有什麽問題。

  陸持直接將沈棠抱了過去,將手中的一塊令牌塞到她手裡,「等會不論聽到什麽聲音,一定不要出來。若是我沒有回來,便在這裡等著二三找過來,將這塊令牌交給司法方茂德,剩下的事情他會知道怎麽做。」

  他伸手撥開女子汗濕的頭髮,神情裡閃過一絲複雜,繼而笑了開來,狠狠咬住女人的唇瓣。就真的是咬,直到口腔裡彌漫著血腥味時,他才肯鬆開,卡住女子的下巴狠狠地說:「沈棠,我要你這輩子都記住我。」

  「一輩子那麽長,怎麽記得住。」沈棠眼尾發紅,忍著肚子傳來的一陣陣疼意,雙拳緊握,尖銳的指甲快要陷入肉裡去,從牙齒縫裡擠出幾個字,「說不定過上幾年,我就全然不記得你長什麽樣子。」

  沈棠厭惡陸持,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讓陸持去死,尤其爲了她。她給自己找著藉口,說此刻的關心,不過是她不願意勸陸持的人情。

  「所以你一定要回來。」生理的疼痛和心理的折磨硬生生將眼泪逼了出來,她的身子無法自控的抖著。

  陸持用拇指擦掉她的眼泪,然後吻上去,「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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