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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春》第26章
第26章

  長箭破空, 從她的耳邊呼嘯而過, 直直插 。入遲紹頭頂的玉冠。玉冠應聲而裂,遲紹長髮披散, 後背滲出一層薄汗水,接著就是一陣倒抽凉氣的聲音。

  沈棠通紅著眼,看著男人的身影漸漸清晰, 挾裹著寒氣, 眼底皆是一片肅殺。借著眼前一片黑暗,溫暖的斗篷兜頭罩下,世界裡都是的特有的草木的香氣。

  遲紹不可置信, 「陸持,你瘋了是不是,不要以爲伯恩王府勢大,你就可以妄爲了!」

  「怎麽, 沒人告訴你,她不能動的?」陸持下頜緊綳,眼神輕輕地眯著, 泛著寒光,「你老子見了我, 都要稱一聲世子爺的,你算是什麽東西!」

  後面的影衛立即將所有的人都圍起來, 陸持將沈棠一把抱起,掃了一眼身旁站著的二三,先將人送到馬車上, 讓影衛護送著沈棠回去。

  要轉身離開時,染著血的手突然抓住他的衣袖。

  哪怕是强忍著,都能够聽見她的顫音,「你去什麽地方?」

  「處理些事情,你先回去,讓萬嬤嬤替你處理傷口。」陸持低頭看了她一眼,披風的下面是被撕碎的裙襦,露出了斑斑紅痕,瞧著就有些礙眼。

  沈棠注意到他的目光,面上有些難堪,手胡亂地扯著披風的邊緣,如同一隻木偶,也沒有多少表情,應了一聲「好」之後,就扯著簾子將這一方天地隔開。

  陸持站在原處,定定地看著馬車走遠,整個人隱在暗處,幾乎要和這夜色溶於一體。戾氣漸漸冒出來,他反身回去。

  地界一下子空曠起來,諾大的小山頭上,只有遲紹被綁著跪在石子上。微熱的空氣裡都是濃重的血腥味,陸持似乎沒有察覺,冷著臉將遲紹嘴裡塞著的布條拽出來丟在一邊。

  遲紹叫囂著,「陸持,你這是要同遲家爲敵嗎?別忘記了,我祖父現在還站在太子的陣營裡。」

  「嘁。」陸持哂笑,從腰間直接拔出一柄匕首,刀鞘上鑲嵌著五色的寶石,倒有些像是姑娘家閨閣把玩的物件。

  □□却是寒光一閃,他隨手在遲紹的衣服上一劃,都沒聽見聲音,一小片布料就這樣生生被割下來。

  這若是落到自己的身上,豈不是一刀就能看見骨頭的?遲紹的頭頂瞬間發麻,喉嚨裡咕噥著氣音,「你... ...你別亂來,有話好好... ...好說,我是真不知道... ...不知道她是你的人。」

  陸持只是聽著,眸色鬱沉,分明什麽都沒有說,什麽都沒有做,却如同從萬鬼中爬出來的修羅,帶著絕對碾壓的威嚴,讓人不由自主地臣服。

  「帳簿在什麽地方?」他忽然說了句話。

  遲紹一楞之後,被壓彎的脊背稍微挺直了些。他手上還有陸持想要的東西,他就說麽,陸持怎麽就爲了個通房來發作他呢。

  想通中間的彎彎繞繞之後,他硬氣了幾分,「帳簿在我外祖父那裡,若是想要的話,我就去求求外祖父。他一貫心疼我,定是會給我的。」

  這就抬出了遲太傅來壓陸持的,裡面甚至有幾分威脅的意思。

  陸持生平最恨的,便是別人的威脅了。他勾著嘴角,只問了一聲,「不說是嗎?」

  沒有給遲紹一點回答的時間,直接將他的手按在地上,活活得切下一根手指來。

  殺猪般的嘶喊聲驚飛林中鳥雀數多,陸持的眼裡蟄伏著噬人的陰沉,語氣依舊是平淡的,「說不說?」

  遲紹疼得全身都是汗,捂著自己的手差點哭出來,「陸持,我祖父的不會放過你的!」

  又切下一根。

  「唔,我真不知道。」遲紹蜷縮在地上,一個男兒被嚇得身子都在發抖。

  陸持見確實問不出什麽,才收回匕首,看著上面的血漬頗爲惋惜,「倒是便宜你了。」

  他站起身,將匕首直接交給身後的二三,「既然有些東西他有了也是禍害人的,你不如就幫他去了。」

  二三刻板的臉上有一絲皸裂,還是本能地應了「是」。

  ——

  陸持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萬嬤嬤沒敢將沈棠被綁走的事情說出去,院子裡也如平日裡一樣,早早歇了燭火,只剩沈棠的屋子裡還有微光。

  萬嬤嬤和兩個丫鬟都在外面守著,臉上有些不好。剛剛是她們侍候姑娘上藥的,白淨無暇的後背幾乎沒有一塊好肉,身上還些青紫的手印,一看就知道是什麽原因造成的。

  這女兒家最重名節,就是被人瞧見衣服遮蓋的地方,就已經被世人說是不檢點,姑娘這一身的斑駁更是跳到黃河都是洗不清的。

  旁的倒是無所謂的,左不過就是在背後嚼舌根子,最重要的,還是世子爺的態度。

  萬嬤嬤是看著陸持長大的,曉得他對身邊的東西有種苛刻到病態的占有欲,被別人碰過的就是再好也决計不會再要。

  心中就更是忐忑,好歹她也照顧沈棠五年多的時間,說是一點不偏疼都是假的。小姑娘一路走過來不容易,又白白擔了這樣的禍事,日後該如何自處的?

  她忍不住問了一聲,「老夫人見聽鬆院請了大夫,派人來問話了,老奴只說是尋人來備些藥材,防著夏日的蟲子。老夫人只怕是有些不信,可要派人重新去說了?」

  陸持的身上已有一層的薄露,人更清冷幾分,頓了頓,「去禀報吧。」

  萬嬤嬤心裡一沉,却不多話,良辰像是聽懂了什麽,雙手緊握成拳。

  「之說是我染了風寒,歇上幾日就好。讓她老人家不必擔心。」陸持抬眼看著燭火,橘色火光的映襯下,臉上倒是有了幾分凡塵氣息,「讓院子裡的人嘴都牢靠著,聰明人總是要活得長久。」

  萬嬤嬤斂了眉眼,連聲說,「是。」

  繞過屏風進去,只看見女子趴在床榻上,大紅的織花緞面薄被隻蓋到腰間,上面穿著蠶絲中衣,將所有的傷口都掩蓋下去,不能窺見分毫。

  陸持走了過去,長指掀開衣角,只一下,淺睡中的女子瞬間就被驚醒,蜷縮著往旁邊滾去,却牽動後背的傷口,吸了一口凉氣。

  這幾乎是本能,沈棠清醒之後,才意識到這已經在自己的屋子裡。她怵惕地看向陸持,嗓子有些啞,「世子爺來做什麽。」

  「瞧瞧你怎麽樣了。」這點子抗拒陸持從來都不放在眼裡的,直接坐在床邊。

  暮春的衣服都是淺薄的,沈棠側著身子,可以清楚地看見脖子上的紅痕一路沒入到衣襟裡,刺眼地很。

  他伸出手,指腹在紅痕上摸索,眸子錯綜交雜著許多或許自己都不明曉的情緒。

  而沈棠能够憶起的,就是那個陌生的男人壓在自己身上,用最難堪的方法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記。這印記一遍遍地提醒她,那場噩夢是怎樣發生的。

  那麽陸持呢,他是什麽意思,是不是也覺得自己已經是一個不乾淨的人了?秀眉蹙在一起,腦海中就出現在馬車時的那一幕,陸持輕蔑的眼神。

  她在心裡一遍遍地告訴自己,是陸持救了她,她應該是要感激。可只要想到那個眼神,她又忍不住去想,自己今日所遭遇的種種皆不過因他而起,日後他也會用同樣的方式强迫她,這次不過是從一個火坑跳到了另一個火坑裡,她又憑什麽對人感恩戴德了?

  這時她到有幾分想知道,除却占有欲作祟,陸持對她究竟有幾分是真心的?

  陸持這種人,怎麽會有真心的。她在心裡自嘲地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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