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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春》第33章
第33章

  「小姨, 你不高興嗎?」沈棠試探著問:「伯恩王看上去也是歡喜的, 日後定不會虧待了,說起來, 這個孩子還要叫我一聲阿姐。」

  怎麽會高興呢,這個孩子原本就是不應該存在的。雲姨娘看向屋子外面的天空,不自覺地摸上自己的小腹, 越發想念起在金陵的時光來。

  據說一個人在大限將至的時候才會不斷地想起從前, 所以她的人生又將會剩下多少?

  她是沒有什麽挂念,只是棠姐兒日後一個人該怎樣在王府生存?

  「你回去吧,我沒什麽要緊的。」雲姨娘擺擺手, 交代著:「若是世子爺回來,你說我這邊得了一副張先生的真迹,他若是喜歡的話,只管派人過來取走。」

  沈棠聽聞這話有瞬間的疑惑, 她現在就在這裡,小姨若是真想將話給陸持,讓她帶過去便是可以, 哪裡用得著回去說一聲的?她總覺得這是什麽啞謎,或許就是小姨求陸持幫忙的信號, 思忖一番之後答應下來,立即往聽鬆院走著。

  最近一段時間陸持倒是經常在府上, 比之前清閒了不少。沈棠沒有在主屋裡看見他,就去了旁邊的書房。

  屋子裡的燈火幷不明亮,只在桌邊留了一盞暖橘色的紅燭, 裡面倒還是能看得清楚。

  「從湘芙院出來的?怎樣,相信我說的話了麽?」陸持聽見了動靜,抬頭瞧了一眼,順手拿過手邊的册子將面前的書給遮擋住,半眯著眼睛,「我瞧著你這樣怎麽像是過來找我麻煩。」

  「世子爺說笑了,我哪裡敢的?」沈棠見他伸出手,順勢將手遞過去,一個轉身整個人就坐在男人的腿上,脖頸上全是男人炙熱的呼吸。

  這樣的坐姿過於曖昧,她掙扎著想下來,就聽見男人沉悶的笑聲,「你有什麽不敢的,陽奉陰違這種事情你不是做的最順手的?讓我猜猜,這次又是什麽事情?讓我救你小姨,還是過來打聽那個男人是誰?」

  「若是都想要呢。」

  「你倒是個貪心的。」陸持低頭,對著那雪白的一片脖頸咬下去,含住一小塊肉吮吸,在上面留下一個櫻粉色的吻痕。「我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陸持從不做虧本的買賣,付出去一分都要成百上千的讓人還回來的。沈棠一早就是知道的,可是心中還是有疑惑,不禁問出來,「世子爺是圖什麽呢?這麽多年將我拘在聽鬆院,若是說是爲了威脅小姨,這些年在我身上下的本錢也是不小的,當真值得?」

  她轉過身,直接跨坐在男人的腿上,手臂輕抬,寬大的冰蠶絲袖下滑,露出一節圓潤的手臂。燈火下,眉間朱砂痣紅得耀眼,仿佛像是叢林間冒出來的妖精。

  「還是說世子爺歡喜我?」

  陸持的眼底劃過片刻的滯楞後,吻了上去,言語有些輕佻,辨別不出真假,「歡喜,教我如何不歡喜。」

  聽了這話,沈棠只是嬌笑著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手指在衣襟的邊緣摩挲,「世子爺,這可是不成的,總不能說什麽便宜都讓你占去。」

  「那你想如何?」陸持拉著她的手放在手心裡把玩,摸著每根手指的指腹,甚至塞進嘴裡咬了兩口,看看觸感是否像想像中的那樣好。

  被觸碰到的那塊皮膚有種异樣的感覺,像是有許多隻螞蟻不停地啃噬,那種酥麻的感覺順著血液涌動,往四肢百骸裡鑽。沈棠忍不住渾身戰栗,本能地想要往回縮,却不小心碰到了後面半搭著的册子。

  臉上有些薄紅,她不自在地將碎發攏到耳後,對上那雙極深的眸子時錯開眼去,借著撿書的由頭化解尷尬。

  少許微光的映照下,她很容易就看清楚上面畫著的小人,一個個或坐或仰,動作不一,可皆是光著身子,不可言說的部分連接在一起。

  臉「騰」得一下瞬間燃燒起來,手裡的東西像塊烙鐵般燙手,沈棠半彎著腰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陸持接過册子,順手將女子撈進懷裡,聲音裡的俱是笑意,「怎麽,萬嬤嬤沒給你這個?」

  「沒,沒有。」沈棠說得有些磕絆,見長指將册子的第一頁挑開,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來的勇氣,直接按著男人的手將册子合上,「你... ...」

  半天,她也沒有能够將一句完整的話說完,憋得全身都泛著粉色。一雙濕亮的眸子裡泛著水光,再也沒有平日裡的冷靜自持,反而如一般的姑娘家,嬌嬌悄悄。

  陸持心中微動,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將心底的那些躁動按壓下去。咳嗽了兩聲才淡聲說:「不會的東西多學學,不然到時候受罪的就是我們兩個人了。」

  刻意凑到女子的耳邊,壓低了聲綫,「萬嬤嬤若是沒有教你,我也可以代勞。」

  他的聲音本就有些清冷,現在却生出了一絲意味不明的誘惑來,倒是更加撩人。沈棠胡亂地想著,倘若有一天她真的將陸持給扳倒了,就是憑著這副長相和聲綫,他做個小伶也照樣能混得風生水起了。

  一時失神,再想要說什麽的時候,就已經被男人壓在桌子上親吻。這次的親吻很溫柔,但是同時也猛烈地讓人無法拒絕。濕熱的吻一寸一寸下挪,盛開出一朵一朵紅梅,全身被一種陌生的感覺席捲,雙腿本能地想要合上,却被男人惡意地頂開,就著微微的濕潤研磨。

  中間夾雜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沈棠生出許多恐慌,身體極度愉悅到迷失,神智却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二者之間,她一遍遍地唾弃自己。

  在頂端被人含住吮吸時,身子緊綳成一張弓,口中溢出一聲從未有過的輕哼聲,似愉悅,似哭泣,似戰栗,像是狐狸的尾巴在心口輕輕掃過。男人停頓了片刻,接著就是更爲猛烈的侵襲,那點子從書上的花樣全都試了一遍,逼得女子一遍一遍地呼喚他的名字。

  情。事之後,沈棠窩在男人的懷裡,仰頭承受琢吻,眼尾發紅,半天才試探地說了:「我小姨說她那邊有張先生的畫作,讓你若是有功夫的話,就去一趟取過來。」

  先王妃素愛畫作,自己也收藏了不少。她是沂國公府的嫡長女,平日裡就這麽個喜好,出嫁時,沂國公府的老夫人搜羅了不少大家的真迹贈與,作爲嫁妝,其中就包括了張先生唯一保存下來的畫作。

  母親在離世前曾說,將所有的陪嫁留給唯一的幼子,哪怕是老夫人都不能過問分毫。但因他當時年幼,祖母憐惜,將所有的嫁妝一幷接管過去。現在母親的遺留之物居然出現在一個姨娘的手裡,那背地裡還有多少他不知道的東西。

  眼底的情愫消退乾淨,陸持半眯著眼睛,眸色越發深沉,「你小姨可還有說過什麽其他的麽?」

  「沒有旁的。」

  半晌之後,陸持將懷中的人抱緊了幾分,仿佛像是要抓住自己僅僅存的一點東西。「我知道了,明日有人設宴在游船之上,你過去瞧個人熱鬧。」

  什麽宴會不宴會的,沈棠現在著急的是,他到底會不會出手幫小姨一把,咬牙就問了,「我小姨... ...」

  「我說過,我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陸持碰了碰她的額頭,眼底一派清明,瞬間又恢復到他伯恩王世子爺的身份,「我想要的從來都沒有變過,你什麽時候想清楚了,再過來同我說這個。」

  「那個人是誰?」

  「一個你不想知道的人。」

  沈棠心底冷了冷,最後也沒有開口。

  ——

  雲姨娘雖然說了不讓沈棠去聽鬆院,但沈棠念著小姨的身體,早上起來燉好了鴿子湯放在食盅裡預備送過去。

  路上瞧見了老夫人身邊的楊嬤嬤也往湘芙院的方向走,她心裡正奇怪著,楊嬤嬤是老夫人身邊的老人,在府中很是有幾分威望,平日裡只在老夫人的身邊時候著,今日怎麽就獨獨跑到湘芙院來?

  這幾日不管真情假意,送到湘芙院的東西都是不少的,看來老夫人對這個孩子重視得很,倘若一天東窗事發了,那小姨應當如何?

  煩心之際,良辰急急忙忙從後面追了上來,「姑娘,世子爺現在在找你呢。」

  「怎麽了?」沈棠疑惑,今日宴會設在畫船之上,有人說晚間風光獨好,特意將時間定在晚上,滿打滿算,他們出發都要到下午的,怎麽現在都讓她回去的?

  「不知道,只是說讓你先回去的。」

  沈棠想了想,將手中的鴿子湯交給良辰,交代她送去聽鬆院,自己則是先回去。

  回去之後發現陸持早就已經在馬車上等著了,見到她來,倒是沒說什麽多餘的,只說了一聲,「上車。」

  她總覺得有什麽大事發生,心緒不寧,難免多問了一句,「怎麽這麽早的?難不成要先在外面等著的?」

  「這次特殊些,總是要多花些功夫。」陸持靠著裡間,臉上難得浮現出幾分清淺的笑意,玩笑般說著,「你得盼著我今日手氣好些,不然得將你留在裡面抵債了。」

  沈棠有些一頭霧水,再往下問時,陸持只說是到時候就知道的。

  馬車一連行了兩三個時辰,才到了淮河的河畔了、,比平日的時間要久上許多。河邊隻停了一艘約莫能容下十人左右的小船。小船兩端狹細小,五人幷齊站立時就有幾分勉强。中間烏棚不大,外面只用一層竹簾草草做了遮擋,怎麽看都不像是舉行宴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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