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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春》第122章
第122章 關於二胎

  陸持和沈棠成親三年, 兩個人之前經歷了那麽多, 早就過了年少輕狂的時候,對現在的生活珍惜得很, 之間從來沒有發生過爭執,感情一如當初新婚燕爾的時候。

  可上流圈子裡則是在笑話陸持畏妻如虎,連一起出去喝酒都要派小厮先回去通報一聲, 到了點就一定要走, 說是「夫人在家裡等著,不好多留。」

  鬧騰的人都是同陸持一處長大的,陸持同沈棠那點子事情都知道些, 親眼瞧著當年陸持是怎麽使喚人家小姑娘,誰知道過了幾年,兩個人的地位完全變了,笑話著天道好輪回之後, 又起了壞心思,千方百計勾著陸持去喝花酒。

  這本就是老友之間開著玩笑,沒有人當真, 誰曉得真的有那種腦子不清楚的人,想要討好陸持, 送了兩個瘦馬到伯恩王府。

  可瘦馬別說是沒見著伯恩王了,就是連伯恩王妃也沒見著, 還在門口時,就被剛要出門的元洲看見了。

  元洲那時候已經成了世子爺,相貌繼承了父母雙親所有的優點, 性子却是像陸持,冷著臉時父子倆像得十足。

  他瞥了一眼,問來的小厮,「這是誰?」

  小厮的陪著笑,「我家老爺說,伯恩王爲社稷操勞,實在幸苦,特意送了兩個丫鬟過來……」

  「送回去,王府不缺人。」元洲聲音有些冷,跨出去的步子頓了頓,又轉回身。

  小厮在後面叫住他,訕笑著:「您瞧瞧,我家大人也沒有旁的意思,總得讓伯恩王見見不是嗎。這兩個姑娘啊,都是專門□□過的,說不定王爺就……」

  「今天若是誰放他們進來一步,自己去營裡領罰去。」元洲瞧都不瞧他一眼,交代了這麽一句話之後,就朝裡面走去。

  今日是休沐日,陸持在書房中處理公務,見到元洲過來還有些奇怪,「不是說約了朋友一起去騎馬嗎?怎麽現在還在這?」

  「有些學業上的知識還沒有弄明白,想找人解惑。」

  「什麽問題。」陸持放下手裡面的公文,難得正視他。

  元洲這孩子的天資聰慧,更難得是的沉穩持重,無論是學業還是品行,從未讓陸持和沈棠操過心,有時候甚至能幫忙照顧傾喜。

  他忽然來問問題,讓陸持還是有些驚訝。

  「最近先生在教古籍,讀到『其身正,不令其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有些不明其意。」元洲一板一眼地說。

  這句話從一開始陸持就教過他,此時說出來有些怪异。他看了元洲一眼,淡聲說:「我知道了,你先同朋友一起出去吧。」

  等元洲出去之後,陸持找人將今日的事情一問,便得知其中的首尾。找人將主事的人告誡一番,略施些懲罰,外面盯著的人得了風聲,從此之後也不敢送人過來。

  這件事情不輕不重就被揭過去,這個小小的的麻煩,沈棠還沒有看見影子,就早早被父子兩個人打發了。

  不過沈棠和陸持之間還是發生些爭執,兩個鬧得有些大,沈棠直接將陸持趕去書房,好幾天也沒有給過他一個好臉色。

  起因是沈棠想要一個孩子,她錯過了傾喜和元洲那幾年的生長,算是爲了彌補自己心中的遺憾,想要的個孩子將過往的一切彌補回來。

  陸持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反對,只是在晚上的時候更加纏著她。她便以爲是他也想要一個孩子,便格外配合,乖順地任由他擺弄自己的身子。他察覺到這點,便越發孟浪,尋了本册子說是要將所有的花活都試一遍,惡意地磨她,逼著她說了許多諢話。

  那段時間兩個人粘糊得很,沈棠却沒有懷上,就請初一過來替她瞧瞧。

  初一如願地嫁給了二三,二三跟了陸持許多年,如今成家就不再適合做暗衛。陸持將他調去虎獅營做了副將,初一也是正經的官夫人。可她在山野間散漫慣了,不習慣魏國的繁文縟節,以前沒事便到伯恩王府來坐坐,要不然就是跟在李大夫後面學醫術,有了孩子之後更是很少出來走動。

  聽完了沈棠的話,她有些詫异,說了一句,「你們夫婦兩還真是奇怪,之前世子爺還找我爺爺,要避子的方子。這藥效應還在,你們就算是想要孩子,也應當想調理調理。」

  「陸持要了避子的方子?」

  「嗯?你不知道的嗎?」初一有些驚訝,自覺失言之後,面上染上了幾分尷尬,後來隨意找個理由便離開了。

  沈棠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是這個樣子,她沒有能够忍住,晚上陸持回來之後,便直接問了他,「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陸持見她面上嚴肅,以爲是底下的人送瘦馬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將手裡的長衫放在木架上之後,走過去伸手抱住她,「都是底下的人在胡鬧,人我可是沒有見著就被打發出去,同我沒什麽關係。你知道的,我隻心悅你一人。」

  這些年他說好話的本事越發見長,往往能將沈棠撩撥地臉紅心跳。

  可這次却沒有用,沈棠迅速抓住他話中的重點,問:「什麽人被打發出去了?是送給你的女人嗎?」

  她明知道這件事情和他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可一聯想到他瞞著自己去拿避子湯,轉身過來當做什麽事情沒發生,在□□上折騰自己,心裡便越發憤怒,直接掙開他的懷抱,質問道:「你就是因爲這些女人,才不願意和我再要一個孩子嗎?」

  「別胡說,我壓根就沒有見到她們。」陸持估摸著她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繼續瞞著沒有任何意義,索性將話攤開來說:「我們已經有兩個孩子了,再要一個也沒有必要。」

  當年她生産的情景仍舊歷歷在目,有時候想到這個場面,心中都會涌起後怕來。他們經歷了那麽多事情,才換來現在的安寧與平穩,陸持私心不希望讓她再去冒險一次。

  他伸手想要去拉她,手上却落了空。

  「你明明知道我想要孩子,你若是不同意,可以直接說,你就這樣,特意瞞著我。」沈棠眼底有泪意,眼眶泛紅。吵架吵著吵著就能哭出來,她自己都有些嫌弃自己,背過身子去,走到床邊坐下不理人。

  這倒真的是陸持的錯。繞是過了這麽多年,沈棠在□□上仍舊有些羞澀,他經常只能吃個半飽,在某些特殊的日子哄哄人,才能盡興。他原本沒想那麽多,意外發現沈棠在說完要孩子之後意外配合,這才動了歪心思。

  這點理由實在擺不上檯面,他頗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在她身邊坐下來,「這是我的錯,我給你賠不是,你想怎樣罰我都成。前段時間你不是說想去金陵走走嗎?趁著快年底,我們帶孩子一起過去,順便將府裡的應酬躲了,你也可以少操勞一些。」

  「我不去。」沈棠見他凑上來,心中便覺得煩躁,伸手想要將她推開。

  還沒有碰到人,她的手便被人一把握住。陸持低頭握著她的手,刻意用食指的關節去磨蹭她的,「那將孩子送到宮裡住一段時間,傾喜老早就說想過去玩。送孩子過去之後,我們兩再去金陵,順便看看你小姨怎麽樣了。」

  周雲一直在金陵獨居,沈棠寫了書信,幾次邀她回盛京都被婉拒了。畢竟是從小將自己養大的人,沈棠不是不挂念。但是見陸持這樣推脫周旋,半分都說不到重點上,心裡則更加氣惱起來。

  她直接將他推了出去,一點都不拖泥帶水。「你別碰我,你先去書房待著,自己好好想想,等想清楚之後,我們再說話。」

  等將人推出去之後,她直接就將面前的門給關上了。

  陸持知道她正在氣頭上,也不敢去惹她,最後去書房睡了一夜。第二日他起了個早,去外面的珍饈樓買了是些沈棠愛吃的點心帶回去,可是回去之後,丫鬟告訴他,夫人待著小姐和少爺去了盛府。

  盛府是福親王的住宅,福親王到底捨不得女兒,他和沈棠成親沒多久之後,便也搬到盛京來。福親王可不是像沈棠這般好說話,陸持頓時覺得頭疼起來,轉身去了盛府。

  福親王正帶著兩個孩子練拳,元洲的動作倒還算是標準,傾喜學起來則是費力的許多,歪歪扭扭自己倒是學得認真,不停地問:「這樣可以嗎?這樣呢?」

  傾喜是第一個見到陸持的,她立即歡喜起來,要往這邊走,「爹爹。」

  福親王咳嗽了兩聲,「還沒有做完呢,繼續練。」

  傾喜皺著一張小臉,慘兮兮地看向陸持,她和小時候的樣子變化有些大,現在模樣輪廓像沈棠多些,水靈靈的風眼看過來,陸持就有些心軟了。

  他掩唇咳嗽了兩聲,福親王偏頭看了他一眼,問:「怎麽,最近身體不舒服嗎,李大夫剛好也在,若是有問題,讓他替你把把脉。」

  「不是,我是覺得孩子的練了這麽久了,也要休息一會。」陸持淡聲說:「我也很久沒有過來陪您下盤棋了,不如我們找個地方,我陪您下一盤怎麽樣?」

  福親王自然注意到他們那點動靜,轉過頭問兩個孩子,「你們覺得累嗎?」

  元洲老老實實地練拳,少年清秀挺直,依舊沒有多少的表情,冷聲說:「不累。」已經有個人在前面做表率了,傾喜心裡就算是想停下來也沒個藉口,跟著元洲後面做動作,悶聲說:「不累。」

  「你看,沒人覺得累,這孩子呀,就要多鍛煉一會,這身體才能健康。」福親王站到一旁喝了口茶,才淡聲同傾喜說:「你過去瞧瞧你娘親在做什麽去。」

  「好。」傾喜笑眼彎彎,身上佩戴的銀鈴鐺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牽著裙擺就往後面走。

  「你也歇歇吧。」福親王對元洲說。

  元洲的動作都沒有停歇,「不用,我再多練一會兒。」

  福親王的眼中滑過一絲贊賞,沒有繼續要求他去歇著,而是在一旁指導起來。自己的岳父沒有開口,陸持也不好離開,跟在後面見了一上午元洲習武。

  到了下午,福親王又讓他帶著兩個孩子去馬場,選兩匹性子溫順的馬,日後請人教他們騎射。忙了一天的功夫,陸持只在晚上的時候,見了沈棠一面,也沒有說上幾句話,又被福親王打發走。

  一連幾日都是如此,陸持最後想見人,只好做起了以前的老勾當——翻窗。

  他都好多年沒有做過這個了,翻窗的時候還在自嘲地想,這算不算是越活越回去了。

  沈棠聽到了動靜,有些被嚇到,剛準備叫人時,看見了男人的身影又將所有的話吞了回去。

  她直接背過身子,沒有理他。可是沒過多久,被子被掀開,她的後背貼上來一具火熱的胸膛,腰間突然出現一隻手。她原本不想理會,可是沒多久,炙熱的手便順著散開的衣襟滑進去,手指就在小腹間打轉。酥酥麻麻的感覺就從小腹間散開,她有些不自在地將自己的身子往前面挪了挪的。

  陸持很快察覺到她這點小動作,嘴邊漫出一聲輕笑,在寂靜的夜間無端生出些誘惑來,他凑到女人耳邊,誘哄著:「這些天想我了沒有?」

  「不想,我還覺得日日見到你有些煩呢。」沈棠說得小聲,多少有些言不由衷。

  「煩也沒有辦法了,我還想煩著你一輩子呢。」陸持刻意凑到她耳邊。說話時的熱氣全都噴灑在嬌嫩的肌膚上,他能明顯感覺到懷中女子發顫。

  「你離得我遠些,我現在還在生氣呢。」沈棠往裡面躲了躲,奈何身後的人一直追著不放。她幾乎是貼到了床邊,再往裡面挪動點整個人都要掉下去。

  陸持覺得好笑,强硬地板過她的身子,讓她趴在自己的胸膛上,一隻手放在她背後,幫她將後面壓亂的頭髮理清,「那你什麽時候不生氣?我們回家再繼續生氣行嗎?我好好侍候你。」

  他說著將身子往上面頂了頂,某處的灼熱便抵在沈棠的小腹間。沈棠的臉頓時就紅了起來,在他腰間擰了一下,裝作惡聲惡氣,「你腦子裡就是這些事情,你哄我回去也是爲了這個吧。」

  她忽然想到了什麽,身子突然軟了下來,甚至凑上去去吻男人的喉結。她能感覺到男人的呼吸一瞬間變得粗重起來,而後嬌聲說:「你想嗎?想的話,你就同意我們再要個孩子。 」

  在這種時候問他這個問題,幾乎能將陸持給逼瘋。這些年沈棠的性子軟和許多,有時候甚至會軟著聲音求他,每每這樣,他便什麽原則都沒有,幾乎是有求必應,唯獨在孩子的事情上,而沈棠又偏偏在這件事情上執著。

  若是這個問題沒有解决好,日後還有得鬧騰。陸持沉聲問:「就這麽想要一個孩子嗎?」

  「想的。」沈棠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嫩白的手指不停地點動著。她難免想起過去的事情來,聲音微啞,「我想要一個孩子,這次我不會再錯過她的成長,會一直一直陪著她一起。」

  那幾年的時間裡,所有人都過得不如意,她現在提起,陸持的心上也有些難受。他抓著她放在胸前的手,有些緊張,「你身子本來就不好,未必經得了妊娠的痛苦,我不想你那麽難受。」

  「李大夫和初一都在呢,不會有什麽問題的。」沈棠反手握住他的手,十指緊握。她的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能够聽見他略微失序的心跳聲,「我說過了要一直陪著你的,就不會讓自己出事。」

  「阿持,我是真的再想要一個孩子。」

  陸持最後還是鬆了口,「等過幾日讓初一替你瞧瞧,若是她說沒有問題的話,我們就要一個吧。」

  「好。」沈棠凑過去親了他的唇,輕聲說:「你親親我,我喜歡你親親我。」

  他們之間幾日都不曾有過,這句話無疑就是在烈火上澆上一桶油,所有的理智都被摧毀乾淨。

  她幾乎是在瞬間被人翻身壓在身下,炙熱便抵在她的小腹間。她楞了楞之後,順勢將自己的雙腿纏上在男人勁瘦的腰間。

  陸持深深吸了一口氣,附在女人的耳邊,說得咬牙切齒,「今晚你就不必睡了。」

  某些方面,陸持還真算說到做到的一個人,這一晚將沈棠來來回回折騰了許多次,掰著她的身子擺弄成自己喜歡的姿勢,狠狠地吃了一頓飽飯。

  沈棠天將亮時才沉沉睡去,早上也未能够起來。

  傾喜早上過來找娘親,可是沒想到見到的却是自己的爹爹,還奇怪地問著:「爹爹什麽時候過來的?娘親呢?」

  「娘親還在睡著呢,我們先出去,不要吵醒她好不好?」陸持牽著傾喜的手,往外面走。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低下頭問了傾喜一聲,「傾喜,你是想要一個弟弟,還是一個妹妹?」

  傾喜不明白他爲什麽這樣問,「只有我和元洲不可以嗎?」

  陸持頓住了步子,蹲下身子來儘量與她平視,「爲什麽?傾喜不喜歡弟弟妹妹嗎?」

  「不是,」傾喜搖搖頭,「我有元洲陪我玩,若是有弟弟妹妹的話,他們沒有人陪他們玩。」

  「他也會有其他的小夥伴啊。」

  傾喜停了一會,小聲說:「不一樣的。」

  哪裡不一樣,陸持也沒有問。傾喜突然看見了在院子裡練功的元洲,噔噔噔跑過去了,有些埋怨,「你怎麽不等等我呀。」

  元洲得抿唇,表情依舊很淡,「我叫你了,你沒起來。」

  傾喜聞言有些不好意思,「下次不會了。」

  說完之後,她便跟著元洲的後面,有模有樣地學起來。

  陸持看著兩個孩子的身影,瞧著外面春光明媚,忽然有了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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