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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東漢末年》第302章
第三百零二章 交州之行(七)

 林邑國又稱佔城或佔婆補羅,簡稱佔婆國。該國為占人所建,其語言與風俗均與中國相去甚遠。而漢朝所設的日南郡的象林縣,便是占人的故地。

 佔城深受印度文化影響,使用南天竺文字,信仰婆羅門教,崇拜濕婆和毗濕奴等神,採用種姓制度。婆羅門教是起源於古印度的宗教,也是現在的印度國教印度教的古代形式,以為主要經典,以把種姓制度作為核心教義,崇拜三大主神而得名。

 婆羅門教起源於公元前2000年的吠陀教,等級森嚴,把人分為4種姓氏:婆羅門,剎帝利,吠舍,首陀羅。種姓制度實際上是一種極為嚴苛而古老的等級制度,將人生生分為優劣等級。在這四種姓氏之中,以婆羅門為最高,而首陀羅最低。

 根據所載,婆羅門教中有個被稱為“原人”的神祇,此神具有千頭、千眼、千足,為現在、過去、未來之一切,乃不朽之主宰。由其頭上生出婆羅門,由肩上生出剎帝利,由腿上生出首陀羅,由心中生出月亮,由眼中生出太陽,由氣息中產生風,由臍上生出空界,由頭上生出天界,由腳上生出地界。

 因此,通過這種神話傳說,便界定了整個社會的高低貴賤,直到今天,這種極不可思議的制度仍在某地發揮著作用。

 所有這些,自然不是郭斌這個前世不學無術的小子所能瞭解的,而是南下之前,戲志才與司馬徽遍閱古籍,並結合行走在天下各地的潁川行商所帶來的消息所總結出來的。交州臨近林邑國,自少不得要與其打交道,況且林邑國野心不小,常常會派遣族中勇士北上騷擾交州。因此,郭斌此番南下,能夠多瞭解一點兒南方的風土人情,等到事急之時,亦可稍作參考。

 郭斌幾人跟在王越身後一步三停地往主席的方向慢慢挪步,那四周的中原豪俠紛紛與他們打招呼、攀交情,呼喝叫喊之聲不絕於耳。眾人見這士府之中一個個竟都是如此年輕才俊,佩服的同時,亦不免對其出身而心生嫉妒之情。

 人就是如此,當看到自己為之奮鬥一生似乎都遙不可及的目標乃至於理想,別人彷彿從一降生便唾手可得時,那種極不平衡的失落感無疑是噬人肝腸的。就這樣,郭斌在眾人夾雜著討好、嫉妒、羨慕乃至不屑的眼神中,來到了主席之處。

 然而,讓人吃驚的是,郭斌幾人並未如王越一般立在主人席位之後,等待天南劍仙士燮的到來,而是直接被王越安排到了最接近士燮的客席中。

 難道這個眉清目秀,年紀輕輕的後生,竟不是士府中人?那他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擔得起天南劍仙大弟子王越的親自引領?竟能坐在距離主人席最近的客席之中?霎時間,場中爆出一陣聲音極大的嗡嗡聲,自此場內的一眾豪俠看郭斌幾人的眼光也不同了:疑問、好奇、震驚、羨慕,各種複雜的感情同時出現在不同人的眼中。

 這一男一女一對璧人,到底是誰?

 正當眾人議論紛紛,不知何解的時候,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華服中年男子緩緩步入場中。

 他走得並不快,也沒有搞什麼所謂先聲奪人那一套,卻自帶著一股攝人心魄的威勢,這是武功練到極高境界之後,對自己高度自信所自然而然產生的。霎時間,一眾豪俠為其氣勢所迫,場中竟是突然間靜得落針可聞。

 郭斌細看過去,只見此人身材極為高大魁偉,膀闊腰細,身高較之關羽、何曼之流甚至更要高出一線。他穿一件臨淄所產頗單薄的絹帛製成的素色長袍,腰上一個玉質的帶扣顯是古老之物,價值不菲。腳上是一雙尖頭上翹的絲履,輕便華貴,又便於行走運動。他這一身打扮,看起來簡潔明了,可在明眼人看來卻又處處透著富貴,就連一副的縫製,用的也是最上等的絲線,拽一句後世的名詞,便是“低調的奢華”了。

 只是這彷彿富家翁的男子,周身卻又充斥著滿滿的文翰之氣,那股彷彿撲面而來的文墨書香,使人不由得心生尊敬而不敢造次。郭斌眼見,更是從他手掌中的老繭看出,此人文武雙全,必是用慣了長劍的高手。

 看著那人一步步緩緩走來,郭斌猛然間驚覺:自己的呼吸與心跳,竟似不自覺地便與此人暗暗相和,若是他走得快一點兒,自己豈不是要心跳加速而亡?此人,難道便是士燮?否則如此氣度、如此武功,放眼整個天下,又有幾個人能達到如此程度?

 當下,忙收攝心神,潛運華佗所傳鶴戲中清心靜氣的口訣,只幾個呼吸之間,已然恢復常態。

 郭斌這裡一點變動,那人自然第一時間便曉得了,卻見他似可洞穿人心的目光極讚賞地瞧了郭斌一眼,竟衝著他微微頷首。郭斌不敢怠慢,忙欠身回禮。見了郭斌反應,關羽、張飛、董杏兒、黃忠幾人方回過神來,瞧向那人的目光中滿是佩服。既然是在士府之中,能有如此武功的,除了士燮自不做第二人想。

 待士燮在主位之前停步後,席間的一眾江湖好漢方相繼回過神來,一時間懾於他的超人氣度和江湖上的偌大名聲,竟是無人敢發一言。整個因坐滿了中原來的江湖豪俠,而顯得闊達卻又雜亂的花園之中,一時間落針可聞。

 來人見狀,微笑道:“在下士燮,草字威彥。勞眾位久等,士某之過也。”說著,竟就地做了一揖。

 眾人此時方似被解了定身的穴道,紛紛起身,打躬的打躬,作揖的作揖,口中喊什麼的都有,卻大都是不敢當士老前輩大禮之類的客氣話。一時間,場中似又回覆了方才人聲鼎沸的嘈雜場景。

 這些人本是混跡江湖的粗豪漢子,不拘小節慣了的,讓他們安靜得片刻亦屬難能。適才被士燮的威勢所懾,實在是大丟面子的事情,在江湖上混的,誰不是講究個臉面?所謂倒驢不倒架,便是天南劍仙面前,亦不可失了體面。此時眾人回過神來,自然要大聲說話以掩飾自己方才的失態。

 士燮笑著聽了眾人言語,極有氣度地拱拱手,自顧自地坐在主位上。方一坐下,他便轉過頭來對郭斌道:“這位可是童雄付的高足?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適才他對場中眾人的一番試探,試探的既是眾人的武功,也是各人的心志。武功達不到,內力不夠深厚,若非自己收手,則絕回不過神來;而便是武功深厚之人,若是心志不夠堅定,想要擺脫自己的掌控,也極不容易。

 郭斌適才那一回禮,表面上看是對士燮這個武林名宿的尊敬,更重要的還是藉機提醒關、張、董杏兒、黃忠等人。因為黃忠純是以外功而臻於出神入化,又是十幾年如一日地帶著黃敘四處求醫,其心志之堅定,異乎常人。只是他並不懂得半點內家功夫,故極易受到士燮那暗合武學至道的腳步聲的影響。所幸他心志堅定,一得到郭斌提醒便回過神來,並未出醜。

 而關羽所修習的熊戲,雖與郭斌的鶴戲同出一脈,卻終是注重增強力道的內功法門,於靜氣清心雖亦有涉及,較之郭斌卻是差了許多。況且他是個武痴,整日裡除了跟著郭斌研習政務,剩下的時間便全用來鑽研武學,這看起來用處並不大的所謂清心靜氣的功夫,與他來說實看不出有什麼大用。

 張飛在武學上的痴迷程度,較之關羽有過之而無不及。正是這種於武學實戰上的極大愛好和瘋狂追求,使得他硬生生地將注重全面均衡的梅花拳法練得偏了。這也怪不得他,所謂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每個人認識事物的角度和方法不同,其修習的方法和側重點也自不同。武學自也逃不出自然界的法則,相同的師父所教的相同的武功,不同的徒弟對武學的領悟各不相同也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

 因此,張飛與關羽相似,並不注重清心靜氣的修煉。這種修煉,所錘煉的是人的心性氣度,卻是見效極慢,亦很少用在實戰之中,他二人忽略了這個修煉,亦是人之常情。

 董杏兒家傳的道家內功雖極為精純正統,可她飛揚跳脫的性子又豈是能靜下心來修煉內功的主兒?再加上年紀尚幼,董奉亦並不甚催促,因此她修習內功雖時間最長,成就卻是最低的。

 不過這幾人所差的也不過是那一點兒罷了,是以郭斌稍一提醒,便即醒了過來。然而,與他們相比,在座的一眾中原豪俠,卻要差得遠了。

 士燮成名江湖幾十年,什麼人沒有見過?他適才是以極高深的武學試探在座眾人的武功修為,而郭斌幾個呼吸之間便已恢復如常,以如此年紀,如此修為,如此氣度,若他還猜不出來此人便是自己的愛徒王越經常提起的名震天下的童淵的徒弟,他也不用叫士燮了。

 更何況這主席上幾人,除了一個病懨懨的少年,男的一個個英偉挺拔、氣度不凡,女的則是嬌媚靈動、高雅活潑,顯然並非尋常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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