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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遊戲[無限]》第21章
第21章 為虎作倀

  「你怎麼受傷了。」

  溫潤的嗓音在身後響起,容音還未回頭,手腕就被捉住了。

  肖渡站在她身後,挺拔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他托著她的手掌,皺眉凝視著她流血不止的掌心:「我帶你去清理。」

  肖渡說完,便走到她身前,蹲了下來,後背展露給她。

  容音站在原地怔了片刻,爬上了他的後背。

  「你們在這裡繼續看著,我先帶她回去處理傷口。」

  肖渡背著容音從杜堅強等人身邊經過,他停住腳步說完,忽然挑起眉道:「潘建夏不是和你們待在一起嗎,他在哪?」

  潘建夏平時總跟在杜堅強身後,默默地不說話,又不像楚三三和餘芭玲那樣事多,存在感極低。被肖渡這麼一說,杜堅強才意識到他已經很久沒出現了。

  「他說他去上廁所了,我靠,這麼久,他不會死了?」

  肖渡和杜堅強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凝重的情緒——看來女鬼不僅僅是要報復村民,也會對他們下手。

  「別想太多,也許他是找到了線索,正在調查。」

  肖渡轉身離開:「我會去找找他的。」

  容音默默趴在青年的肩膀上,配合他的演出,視而不見。

  肖渡帶著容音來到了村裡經常用的水井邊,那口水井邊放著一隻桶,裡面正好有半桶清水。井水又清又涼,青年用井水將手帕洗乾淨,疊好壓在了少女的掌心。

  「我剛剛發現了一點東西。」

  容音用左手拿出了口袋裡的玉扣,指尖挑著,伸到青年眼前。

  肖渡用清水把玉扣清洗乾淨,放到手裡細細端詳:「這是很普通的平安扣,還是假貨,成本只有幾毛錢,某些廉價的白酒瓶子上經常會掛著。你是在剛剛的石塊堆裡發現的?」

  容音點頭:「這個玉扣被埋在了石塊堆底下。那些石塊不大,卻都很鋒利,用來割肉也不成問題。我還在某些石頭上看到了血跡,血看起來是很久以前沾上的。」

  容音正用手壓著傷口,肖渡聽完後,便輕輕塞進了她的口袋裡,聲音低低的:「你想暗示我什麼,張秀秀的死法嗎?」

  容音淡淡抬眸:「你對這些不是更瞭解才對嗎?」

  肖渡怔了怔,失笑地揉了揉她的頭:「我們回去。」

  青年說的回去,並不是指回去山上,而是回到住的地方。現在村裡的男人們幾乎都去了後山,他們家裡便只剩了女人和孩子,正是他們打聽情報的好機會。

  肖渡是男性,不方便探聽消息,容音看起來嬌小可愛,沒什麼攻擊性,就由她以借蠟燭為由,挨家挨戶打探情報。

  如果對方看起來好說話,她就多問幾句,如果對方守口如瓶,她就看看女人和孩子的狀況,拿了蠟燭乖乖走人。

  等到他們倆走回住處的時候,肖渡的懷裡已經有大把蠟燭了。

  「那些女人們對張秀秀的事都避而不答。」

  現在已經是下午兩三點鐘左右,他們倆都很餓,回到住處,放下蠟燭後,肖渡和容音便默契地走向菜園子。

  容音拿著小竹筐,在細竹架子裡走著,時而仰起頭,摘些細長的綠豆角下來:「我聽到最多的話,就是她是個苦命的女人,那件事根本就不是她的錯。」

  「只有這幾句?」

  「嗯,至於張秀秀到底發生了什麼,誰都不肯說。」

  容音摘了小半筐豆角,從架子下鑽了出來,走向旁邊油亮油亮的黑茄子:「村裡的女人很少,有的家甚至沒有女主人,而且,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女孩子,無論是什麼年齡段。」

  容音摘豆角,肖渡便拿著小鏟子在旁邊的地裡挖土豆。他拔出一根土豆秧,用剪子把根鬚上的土豆弄掉,放到身邊的筐裡:「看來,之前不確定的事,現在差不多都清楚了。」

  「蓮子村,憐子村,重男輕女到了變態的程度,嬰兒出生後,先看性別,是男孩便留下,女孩就殺死。因為這樣的偏執操作,村裡的女人越來越少,後來整個村子也沒剩幾個。」

  「所以,那些女人被全村的男人共用。」

  「她們不單單要幹活,還要為他們生育後代,除了孕期不穩的前後幾個月,其餘時間,恐怕都要解決他們的生理需求。」

  「這應該就是那個女人的話的真正含義了。」

  又摘了許多蔬菜後,容音和肖渡走向廚房,容音還指揮青年拿走了房檐下掛著的臘腸。

  他們倆一起升起了火,燒好飯後,準備做菜。

  容音掌勺,肖渡在旁邊給她打下手,工作主要是切菜。

  畢竟,他平時肯定沒少用刀,術業有專攻。

  灶臺上只有一口大鍋,炒菜也要在這口鍋裡進行,鍋裡的油很快燒熱了。容音把切好的蔥薑蒜扔進鍋裡,那些綠綠黃黃的碎末頓時發出劈劈啪啪的響聲。

  「令我奇怪的是。」

  容音把臘腸片、胡蘿蔔、青椒、洋蔥倒進鍋裡,開始翻炒:「那些女人們似乎早已經習慣了被如此對待,而且,她們談到張秀秀的時候,比起惋惜和同情,更多的是恐懼。」

  「為什麼會恐懼?」

  蔬菜的清香味和臘腸的肉香味混到一起,縈繞著整個廚房。容音拿起旁邊調料,斟酌著用量:「村子裡的男人奴役女人,她們都是受害者,就算張秀秀慘死變成厲鬼,怒火也燒不到她們這邊。」

  肖渡站在旁邊看著容音忙碌,微微挑起唇角:「或許,她們擔心村裡的男人被殺光,失去了主要勞動力,會活不下去。」

  「又或許,她們也是施暴者。」

  這個詞讓容音挑起了眉:「你是說,為虎作倀?」

  炒臘腸出鍋,她刷了刷鍋,開始做茄子土豆泥。

  這道菜前面費些功夫,中間的步驟很簡單,就是把鍋一蓋,等著食物燜熟。兩人坐在灶台邊的小板凳上,一邊等著菜熟,一邊盯著灶洞裡橙色的火焰,烤著火,繼續聊著天。

  「沒錯,大山裡經常會出現拐賣婦女的情況,一旦被賣進去,那些女人就很難再出來了,不光是因為山路崎嶇,難以逃跑,還因為村裡的所有人,都在監視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肖渡伸手烤了烤火:「其中監視得最賣力的,就是那些被賣進來很久,因為生過孩子之類的原因,已經認命了的女人。她們自己逃不出去,就絕對不會看著其他女人脫離苦海。」

  時候差不多了,該把鍋裡的茄子和土豆都搗成泥了,容音打算起身開鍋,就被肖渡搶先了:「我來。」

  容音點點頭,繼續抱膝坐在板凳上沉思。

  杜堅強三人回來的時候,肖渡和容音剛把飯菜準備好,正端菜上桌。桌上準備了五人的碗筷和白飯,三人看到後,道了謝,有些疲憊地坐了下來。

  「我在村裡沒有看到過潘建夏,他應該是遭遇不測了。」

  肖渡往容音碗裡夾了些菜:「你們那邊發生了什麼?」

  看過那具屍體,目睹了埋死人的全過程後,三人都沒什麼胃口,杜堅強吃飯也顯得斯文了許多。

  「沒什麼,村民們挖好了坑,在坑底墊了一塊長木板,就把那具屍體放了進去。埋好土後,他們在墳包前面插了剩下那塊木板,就算結束了。」

  「連碑文都沒有嗎?」

  「沒有,整得就和旁邊的墳包差不多。」

  比起墳包的事,杜堅強此刻倒更關心潘建夏的情況:「不應該啊,張秀秀肯定是這些村民們逼死的,關我們什麼事。她要報仇就報仇,根本殺不到我們頭上,潘建夏怎麼會死?」

  「或許,是他觸犯了某種忌諱。」

  肖渡面不改色地扯著蛇皮謊:「剛剛我們在某家院子裡找到了一口廢棄的古井,那家的所有屋子都被清空了,井上也蓋了石板,我懷疑那就是張秀秀生前的家。」

  杜堅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嘖,說不定張秀秀就是投井死的呢,不然村裡不會留著好好的井不用。潘建夏那龜孫子背著我去找線索,把自己搭進去了,也是活該。」

  「今後還會不斷有人死的。」

  肖渡撂下了筷子,十指交疊托著下巴:「在遊戲裡,鬼怪對玩家應該有相對仇恨值,比起村民,我們的仇恨值要少些。等到村裡死的人越來越多,他們自然就會暴露出線索。」

  「我們目前能做的,只有等待。」

  肖渡瞥向杜堅強:「第一滴血已經出現,我們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這是我的第二次遊戲,你呢,作為度過兩次遊戲的老玩家,如果張秀秀對我們動手,你有能對付她的東西嗎?」

  「有是有,不過不是太強。」

  杜堅強的目光落到了容音身上,揶揄道:「你自己又怎麼樣,她倒是漂亮白嫩,你能不能保得住?」

  肖渡面不改色地微笑:「那是我的事。」

  聽到他們的話,容音握著筷子的手頓了頓,她沒有惱怒,也沒有去看杜堅強或是肖渡,而是看向身旁的餘芭玲和楚三三。

  餘芭玲坐在杜堅強身側,神態自若地吃著飯,本來她和容音就沒怎麼說過話,意識到她在看她,也沒抬頭。

  倒是與容音挨著的楚三三一直悶頭吃著飯,目光躲躲閃閃。

  容音收回了目光,默默吃著飯。

  當晚,杜堅強和容音換了睡覺得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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