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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上有零》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八個死者

  屋子里不過都是些二十來歲的青年人,這種鬧鬼的事兒當然害怕了。

  在閃電劈下的那個剎那, 幾乎屋子里都被尖叫聲塞滿了, 沈千鶴只覺得耳朵都刺的疼。除此之外,幾乎是本能, 大家紛紛往大門口湧去, 想要逃出這間鬧鬼的屋子。

  就這時候,沈千鶴聽見王月月高聲的呼叫,「怎麼回事?我動不了了。你們拽我一把,我腿動不了了。救救我!」

  她顯然害怕極了,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還好, 並非沒人管他,給沈千鶴他們開口的那個男生就撲了過去,狠勁兒的拉扯著她。可她的腿就好像長在了地上,一個男人最大力量的拉扯下, 居然紋絲不動。而且, 很快王月月就哭了起來,「不不別使勁了,太疼了, 我要被拽散架了。」

  男生連忙松了手,蹲了下去,顯然想看看她的腿是怎麼連接在地上的。

  就這時候, 門口傳來了一聲驚呼,「門被鎖住了。我們出不去了。」

  一句話,整個屋子都靜了下來, 這會兒閃電接二連三的落了下來,照的屋子里格外的明亮,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纖毫畢現——全部都是恐懼和絕望。

  因為,一直站在門口沒有動的肖紅和陸海夫妻,終於動了。

  他們顯然已經僵硬了,並不能走路,只能如僵屍一般的跳起。

  砰砰砰的落地聲中,他們跳到了王月月的面前。

  這會兒王月月已經嚇呆了,哭著喊,「爸媽你們怎麼了?別嚇我啊,你們最疼我了。爸媽,你們安心走吧,求求你們了。」

  可肖紅和陸海並沒聽得進去,而是舉起了手,啪的一聲甩在了王月月臉上。

  頓時,一場毆打就開始了,王月月的腳不能移動,只能站在原地左右躲閃。可那壓根沒用,男人女人的拳頭如密雨一般落下,拳拳到肉。

  只有旁邊的男生試圖阻攔,可是肖紅夫婦不知道是原本就力氣大,還是因為異變讓他們增大了力氣,只是輕輕一甩,男生就飛了出去,撞在牆上,再也動不了了。

  瞧見這一幕,整個屋子里的人都傻了,雖然各個都在顫抖,滿臉都是恐懼,可沒人敢上前阻擋,他們站在遠處,看著眼前一對死人的動作,聽著王月月的慘叫聲,整個屋子靜的仿若沒人一般。

  肖冶見到這情形,自然要阻止,可沈千鶴卻攔住了,「她是在做給我們看。」

  肖冶奇怪的看了沈千鶴一眼,沈千鶴指著說,「你慢慢看。」

  這會兒已經不再是拿拳頭打王月月了,而是丈夫站了起來,隨手拿起來了旁邊的一段繩子,將王月月綁了起來。王月月大聲的求饒著,「爸爸,你幹甚麼,爸爸,你別這樣,爸爸!」

  她的喊聲格外的淒厲。

  可其實這會兒只有肖紅也住了手,並沒有人打她。

  顯然,她知道捆綁過後,會面臨著什麼,所以已經在害怕了。

  肖紅和陸海顯然已經沒了意識,只是聽命的行屍走肉而已,怎麼可能停下來。他們身體雖然僵硬,動作卻很快又嫻熟,沒多久,王月月就被綁了起來。然後,肖紅熟練的拿起了茶几上的抹布,塞進了王月月的口中。隨後陸海跳到了茶几上,把繩子向上扔上去。

  沈千鶴跟著繩子往上看去。

  這房子是新裝修過的,一看就花了不少錢,怎麼可能上面留有鈎子之類的地方,可繩子飄忽忽的扔上去,竟真的掛住了。

  然後陸海抓住落下的繩頭又跳下了茶几,呼哧呼哧的開始往下拉繩子。

  王月月滿眼都是恐懼,她不停地搖著頭,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沒有用的,她一個女孩子,壓根不是這兩個中年男女的對手。根本就沒有任何懸念,在陸海一次次的使勁下,她被繩子吊到了半空中。

  她使勁晃動著自己的身體,就像一隻被裹住的蟲子,可卻沒有半點辦法掙脫這一切。

  而這會兒,本身能救她的男生早已經醒了,可卻嚇得在原地不敢再動。應該說,她朋友那麼多,瞧見這樣詭異的場景,沒有一個敢上前救她的。

  於是,她徹底的被懸掛了起來。

  陸海將繩子綁在了暖氣上,然後回來的時候,他和肖紅手中就拿著雞毛撣子。他們站在王月月身下,居然開口了。

  人死了肌肉都僵硬了,所以他們的聲音特別的難聽,彷彿是什麼東西摩擦發出的一樣,只能隱約猜出一些說的什麼。

  陸海大聲的吼叫,「我養了你十七年,你就是這樣對我的,不好好學習,居然勾搭男人,還懷孕了?你不嫌丟臉,我都嫌丟臉。我今天打不死你。」

  他這一喊,沈千鶴就瞧見剛剛還想幫忙的男生臉色都變了,不敢置信地看著王月月,王月月又說不出話來,只是不停地搖頭。

  這會兒肖紅就開口了,「你別那麼生氣,你就這一個女兒,難不成把她打死嗎?」

  陸海好像被提醒了,「我……我今天就打死你!」

  說著,他就拎起了雞毛撣子,狠勁往王月月身上抽去。他力氣極大,王月月即便不能出聲,也能看出疼的厲害,整個人都在半空中左搖右蕩,不停地顫抖,躲避,偶爾能聽到被堵住的嗚嗚的哭聲。

  不多時,就聽見啪的一聲,雞毛撣子斷了。

  陸海還要再找,可肖紅卻攔著,勸著陸海說,「哎呀,他就這張臉好看,你打壞了,日後怎麼嫁人?」

  陸海一聽更生氣了,咬牙切齒說,「那我寧願她沒這張臉,也不要給我丟人!」

  說完,他放下了手中那半截雞毛撣子,左右一看,就拿起了茶几上的杯子,扔到了地上,只聽一聲清脆的響聲,杯子破了。

  陸海從中拿起了最大的一塊,站到了茶几上。他刺耳的聲音問,「你聽不聽話?」

  王月月顯然嚇壞了,不停地在點頭,可陸海跟沒看見一樣,還是伸出了手。

  即便是演給他們看,剛剛這樣已經很過了,肖冶立刻出手,肖家符籙本就厲害,只能他幾個騰躍,就到了陸海和肖紅身邊,將驅鬼符貼在了兩個私人的面上。

  剎那間,原本還凶悍不已的陸海和肖紅停止了動作,癱倒在了地上,又變成了正常的死人。

  而這會兒,老天爺好像也結束了配合,剛剛的電閃雷鳴已經不見了,又變成了個普通的雨夜。

  可沒人敢動。

  沈千鶴伸手,打開了客廳的燈。

  頓時,白色的光充滿了客廳,也照亮了所有人的表情。大家左看右看,彷彿是在噩夢中驚醒一樣,幾乎是瞬間,不少人嚎啕大哭起來,屋子里一下子就亂了。

  而這時候,王月月突然從房頂掉了下來。

  肖冶連忙幫她把繩子解開了,她這會兒已經渾身是傷,連臉上都有好幾道血痕,卻是滿臉恐懼,嚇得立刻躲到了旁邊的角落里,衝著肖冶喊,「你快弄走他們!快點!快點!」

  她說的他們,則是她的父母。

  肖冶看了看兩個人,「都死透了,這是有人操控,你放心好了。你沒事吧。」

  王月月壓根不回答他的話,反而突然大喊道,「是陸婷婷,是她在報復,是她在報復。哦不,」她直接往肖冶這邊走,可因為挨打太厲害了,整個人跌倒了地上,可這樣她也不願意停止,居然爬著過來扯住了肖冶的褲腿,「是陸婷婷,你們救我,她會殺了我的。她一定會殺了我的。」

  沈千鶴就問了一句,「剛剛都是你們對陸婷婷做過的是不是?」

  王月月頓時就閉嘴了,她低了頭,不肯看他們,也不肯說話。沈千鶴就說,「你不說,後果你一切自負。」

  王月月就點了頭,「是,一模一樣。」

  剛剛肖紅有多挑撥,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頓時肖冶都對王月月同情不起來了。兩個家庭合二為一,不想著好好相處,卻想著擠走別人的孩子獨霸整個家庭,這對母女並不值得同情。當然,為了別人家孩子,而毒打自己的女兒,這樣父親更不怎麼樣。

  肖冶甩開了王月月的手,嫌惡的退了退。

  王月月頓時就理解錯了,以為他們是不管了呢,連忙說,「可這事兒跟我沒關係,是她不檢點,跟一群男孩子玩,懷了孩子都不知道是誰的。我爸媽能怎麼辦?難不成不管不問嗎?我們只能一個個問,她又覺得傷害她了,早幹甚麼去了。」

  沈千鶴不願意聽這種推脫的話,插嘴問了一句,「這房子怎麼來的。」

  王月月卡殼了。

  不過這樣的反應已經足夠了,他也知道答案了。他最後問了一句,「陸婷婷在哪個精神病院?」

  王月月大概還是想讓他們解決了陸婷婷,這會兒到回答了,「我有定位,發給你們。」

  沈千鶴點點頭,拿到了地址就離開了。

  走之前,王月月還試圖阻攔他們,「你們不把他們弄走嗎?他們會再醒的。」

  沈千鶴那破脾氣若是說話,肯定很不好聽,還是肖冶開了口,「那兩張符你不弄掉不會有事情,我也通知天師協會的工作人員來處理了,你們可以暫時避開一下。」

  聽到這裡,王月月才松口氣。

  他們要離開,王月月他們自然也不想在這個房子里待著,幾乎立刻所有人都跟著出來了。沈千鶴上電梯前聽見王月月喊了一句,「你不陪著我嗎?」

  他看了一眼,是剛才一直幫著她的那個男生,男生這會兒卻不想管了,「不了,我有事先回家了。」

  說完,也跟著擠了上來。

  沈千鶴他們下了樓,也沒回天師協會,給穆尊發了條微信報備地址後,就直接去了郊外的精神病院。

  這會兒都夜裡了,北京繁華,路上倒是人不少,只是出了六環,就冷清下來。

  再往後走,則越來越偏僻,等到找到地方的時候,才發現這裡應該是一片村莊,旁邊都是平房,只有這一幢白色的大樓格外的顯眼。

  這會兒大樓里還燈火通明著,他們把車停了下來,直接有保安過來問,「找誰呀。」

  他們就出示了一下天師證,問了一下,「有個叫陸婷婷的,是住在這裡嗎?我們找她。」

  保安瞧了瞧,居然沒攔著他們,只是說,「過了探視時間了,不過你們這個我也拿不准,進去到值班室問問吧,看讓不讓你們見。」

  說完,就把大門開了。

  肖冶就把車開了進去,這會兒整個院區都空蕩蕩的,隨便就找了個車位停了下來。然後肖冶就準備下車,卻被沈千鶴猛然拽住了胳膊。

  他挺奇怪的問,「怎麼了?」

  沈千鶴往前看看,「你看大樓。」

  這一看肖冶的臉色都變了,剛剛還是燈火通明的大樓,如今卻黑漆漆的,燈全滅了。他還透過後視鏡往回看了看,剛剛還跟他說過話的保安,已經不在原地了,而保安室的燈光,不知道何時也熄滅了。

  肖冶靠了一聲,「著了他們的道了。」

  沈千鶴點點頭,指著車上時間給他看,「十一點四十。」

  他們到的時候沈千鶴還看一眼,是十點左右,這一會兒,不知道是進入了幻境,還是被人操控了,時間居然也改變了。

  肖冶伸手就捏了符籙在身上,問沈千鶴,「咱們是走,還是留?」

  沈千鶴就說,「做了戲給我們看,引著我們來,肯定是走不了的。那就進去看看吧。到底要給我們看什麼。」

  說著,他就下了車。

  剛剛北京下了雨,這裡空氣卻是極為乾燥的,彷彿不在一個空間。

  沈千鶴低頭看看腳下,明明是七月的夏日,停車場上卻有不少落了的葉子,他抬頭看,也發現樹上的葉子居然都掉的七七八八了,看起來跟深秋一樣。

  這精神病院並不大,只有一座大樓,所以壓根不用選擇,他們就向著唯一的大樓走去。

  就這時候,七樓的一間房間,陡然亮起了燈。

  沈千鶴和肖冶對視了一眼,就往七樓走去,等著他們到的時候,發現這就是一間病房,一個姑娘坐在了窗戶上,正在看著外面。她露出半邊側臉,特別的精緻柔美,不比電視上任何一個明星差。

  大概他們的腳步聲太大,驚醒了她,她扭頭看了一眼。

  沈千鶴還好,肖冶差點叫出來,那……那半張臉,居然全毀了!

  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划在了臉上,整個肉皮都翻滾了開來,將她的右臉變得凹凸不平,看起來恐怖極了。

  她顯然知道自己有多嚇人,不停地用手摸著自己的臉,而另一隻手,則不停地撫摸著自己的小腹。

  肖冶小聲說,「她這是看見咱們了,還是沒看見咱們?」

  沈千鶴說,「她在等時間。」

  肖冶頓時明白了,「十一點五十?」

  正說著,女孩站了起來,打開了窗戶,這晚風有點大,她又那麼瘦小,吹進來將衣服都刮得鼓了起來,她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然後猛然跳了出去!

  雖然知道,恐怕是某個情景的再現,可肖冶也忍不住吼了一聲,「別啊。」

  但已經晚了,人已經不見了。

  他倆連忙走了進去,從窗戶往下看,果然,人已經趴在了地上,到處都是血。就在這時候,不知道哪裡的鐘聲響了起來,叮叮噹噹的,十二點了。

  彷彿一切都發生了變化,月亮似乎往西邊了一點,然後,地上趴著的人,居然站了起來。

  血液沒了,她茫然的看了看左右,然後往大樓門口走去。

  沈千鶴看了看表,又是十一點四十了。

  不多時,就瞧見女孩又回到了這間屋子,她似乎沒有什麼變化,唯一不一樣的就是,肚子似乎大了點,然後,她跟沒看見沈千鶴他們一樣,穿過他們走到了窗台處,坐了下來。

  離著這麼近,這次,沈千鶴終於聽到了她的聲音,她摸著肚子在小聲說,「你怎麼不去死。」

  然後,她站了起來,又跳了下去。

  一遍又一遍。

  等到第七遍的時候,她的肚子已經如十月懷胎一般大小,這次,她照舊沒有猶豫的跳了下去,只是鐘聲響起的時候,沒有再爬起來,而是一隻血手,撕扯開了女孩的身體,一個滿身是血的鬼嬰鑽了出來。

  它應該是看見了沈千鶴他們,或者就是它把沈千鶴引到這裡來的,它抬頭說了一句話,明明那麼遠,沈千鶴和肖冶都聽清楚了:「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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