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扔進棺材
顧靈澤從袖子裡掏出一隻紙鳥,朝空中一拋,紙鳥便在空中停住看著兩人。
「去。」話音剛落,紙鳥就快速的朝南飛去。
兩個人跟著到了一座府邸面前,紙鳥從空中掉了下來,顧靈澤撿起放在袖子裡。
兩個人凌空一越,翻了進去。
「你去找鄒廣茂,把他打暈帶過來,我在靈堂等你。」趙承墨點了點頭,兩人便分開行動。
鄒英光沒有正妻,鄒廣茂本想等他考上舉人之後再挑一戶門第高的結親,沒想到自己兒子還沒考上功名就一命嗚呼。
靈堂裡守著一個年輕女子披麻戴孝,正在燒紙,突然一陣大風吹過,堂中蠟燭倏地全被吹滅。
年輕女子嚇的瑟瑟發抖,正欲開口叫人,頸上一痛,便失去了意識。
顧靈澤把停放在中間的棺材蓋用力推開,取過一個燭台點上,靠近屍體仔細觀察。
鄒英光露出的部分密密麻麻的全是勒痕,顧靈澤把他的領口和褲腿掀開,發現也是同樣的情況。
他劃破對方的指尖,取了點血裝在瓶子中。
剛抹去痕跡,趙承墨扛著人就過來了。
顧靈澤端過桌上放的茶盞,澆在鄒廣茂的臉上,然後吹滅蠟燭。
鄒廣茂感到臉上一陣冰涼,睜開眼一片黑暗,卻隱約看見兩個身影就在身邊。
剛想開口大喊就被掐住了脖子,對方手勁極大,他感覺馬上就要踹不上氣的時候,對方又鬆開了他。
「別叫,不然現在就弄死你。」顧靈澤變成另一種粗獷的嗓音說道。
「兩位好漢。」鄒廣茂忙拱手作揖,也不敢大聲,只得壓低了嗓音說話。
「如果是想拿些過路的盤纏,我房中就有,你們可以隨我去取。」鄒廣茂識相的說道。
顧靈澤冷笑一聲,並沒有回答,把一張符紙貼在他頭上,接著讓趙承墨把人直接扔進了棺材。
把門關上,再把棺材蓋合上,任憑鄒廣茂怎麼鬼哭狼嚎,也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得見。
顧靈澤和趙承墨趕天亮前回了監牢,兩個獄卒喝完酒睡的昏天黑地,把鑰匙掛回去的時候也渾然不知。
天亮之後,獄卒換班分發早飯,其實就是一人一碗野菜湯加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糧食做的糙餅子。
顧靈澤他倆肯定不會吃,但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趙承墨還是拿起地上的碗遞出去接了。
沒想到又是昨天的那個獄卒,舀湯的時候故意倒在了趙承墨手上,趙承墨手一鬆,碗就掉在地上碎了。
但那獄卒還是不管不顧的繼續倒,湯全部灑在了地上。
倒完把木勺朝桶裡一放,臉上帶著猖狂的表情。
「地上的湯都給我舔乾淨,不然把你們綁在刑架上,大爺我親自餵你們喝。」
「看、看什麼看。」那獄卒說完便向後退了一步。
「當然是看看你會不會比我們更餓。」
顧靈澤話音剛落,獄卒的眼神就變得呆滯起來,慢慢的點了點頭。
「我……我好餓。」
「餓了就吃吧。」顧靈澤背在身後的手指動了動。
獄卒馬上趴在地上,拿著糙餅子就往嘴裡狂塞,這還不算完,緊接著又貼在地上吸起了灑在地上的湯,彷彿真的在吃什麼珍饈美饌,興奮極了。
其他獄卒放完飯回來就看見他這樣,全都一頭霧水。
「鄭三兒,你趴在地上幹嘛呢?」但鄭三兒正吃得起勁,並不理他。
那個獄卒聽他一直發出吸溜吸溜的聲音,仔細一看,一臉不敢置信的問道:「你怎麼還吃上了?」
正要拉他起來,葛捕頭從外面走了進來,正撞見這一幕。
「都幹什麼呢!」
獄卒趕緊站起身來,撓了撓臉頰說道:「葛捕頭,這鄭三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直趴在地上吃犯人的飯食,你看這……」
葛捕頭蹲下揪住鄭三兒的脖領,對方啃了一嘴泥,卻還掙扎的想朝地上趴。
葛捕頭重重的甩了兩個巴掌,鄭三兒渾身一抖,腳腕處掉下一個紙人,落在地上的湯湯水水裡,漸漸消失不見。
鄭三兒捂著臉爬了起來,「葛、葛捕頭。」
「還不趕緊把門打開!知府大人要見他們兩個。」葛捕頭斥道。
「是是是。」鄭三兒忙不迭的應著,趕緊把鎖打開。
門打開後,葛捕頭領著顧靈澤二人就出去了。
「鄭三兒,你剛才作什麼蛾子呢,怎麼就趴在地上吃上了,你看你這一嘴的泥。」
鄭三兒一臉迷茫的捂著自己臉,也沒說話。
顧靈澤和趙承墨又被帶到了公堂,姚知府正背對他們站著。
「大人,他們二人已經帶到。」葛捕頭恭敬的說道。
「嗯,你先下去吧。」
「是。」
姚知府轉過身來看著他們,說道:「鄒廣茂今天一大早就來府衙,說他兒子是自縊身亡,與他人無關,讓我放了你們。」
「你們說,為何昨日他還劍拔弩張,現在卻轉變如此之快?」
顧靈澤勾唇深意一笑,「那就請大人隨我們一起去三元樓看看。」
姚知府換了常服,一行人剛出府衙門口,迎面就碰見了徐明彥和一位老者。
顧靈澤他們還沒說話,姚知府先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拜見章學士。」
老者擺了擺手,扶起對方的胳膊,說道:「姚知府客氣了,老夫已然致仕,不再擔任翰林院學士,大人還是稱呼老夫的名號吧。」
姚知府可不敢直呼對方姓名,還是恭敬的叫了一聲章夫子,章學年笑著點了點頭。
他指著身旁說:「這是我的關門弟子,徐明彥。」
徐明彥彎腰拱手,:「參見知府大人。」
「快快免禮。」
顧靈澤和趙承墨也對著老者行了一禮,對方慈祥的看著他們點了點頭。
姚知府讓身後跟著的捕快先回府衙,自己跟著他們幾人朝客棧的方向走去。
陶大嬸一看他們幾人回來,趕忙拉著他們兩人的胳膊,細細打量。
「靈澤,趙小子,你們在那府衙裡頭有沒有受什麼委屈,快跟大嬸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