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竟然不懂
顧靈澤靠了過去,有些緊張的問道:「真的特別累嗎?」
黃書朗半瞇著眼睛,似醒非醒的回道:「第二天腰都直不起來,你說累不累。」
他說完便呼呼大睡起來,只留下顧天師一個人陷入了糾結。
要知道顧靈澤平時就很懶,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現在一聽這麼累,頓時打起了退堂鼓。
「沒事,反正就一個晚上。」顧靈澤自己給自己打了個氣,半躺在椅子上想東想西,不一會就睡著了。
等趙承墨和徐明彥來接人的時候,就看到兩個醉鬼呼呼大睡的樣子,一人一個直接抱回了家。
顧靈澤再醒來時,已經躺在了自家床上,他剛要翻身坐起,只覺得頭暈目眩,胃也不太舒服。
「醒了?」
坐在桌前看書的趙承墨聽見了他的動靜,立刻拿著手邊的碗走了過去。
「提前鎮好的西瓜,不太冰。」
顧靈澤正好覺得口乾舌燥,拿起一塊就直接放進了嘴裡。
等小碗裡的西瓜吃完後,他眼巴巴的看著趙承墨:「我還要。」
「晚點再吃,先喝點水。」
顧靈澤不太情願的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發現杯子裡的是蜂蜜水。
「以後別喝這麼多,會難受。」
顧靈澤瞪了他一眼,「還不是賴你。」
趙承墨微微頷首,默然的將鍋背到了自己身上。
一雙大手將他的頭移到自己腿上,緩緩的給他按壓著。
顧靈澤舒服的半瞇著眼睛,就快要睡著的時候,趙承墨低沉的嗓音響了起來。
「你若真的不願,我們就這樣過著,不成親了。」
顧靈澤立刻翻身坐起,「那怎麼行!我都睡了你這麼多次了,我得負責。」
趙承墨挑了挑眉,「睡我?」
顧靈澤雖然有些心虛,但還是裝作氣勢十足的樣子點了下頭道:「對、對啊。」
趙承墨的眼神立刻變的危險起來,他將一條腿曲起半跪在床沿上,身體前傾,渾身充滿著進攻的意味。
「你幹嘛!」顧靈澤色厲內荏的指著他道。
趙承墨單手解開腰帶,隨手一扔,「既然都睡了這麼多次,那也不差這一回。」
「我、不!」
顧靈澤抗議的聲音很快就變了味道,只要聽上一耳朵,便會讓人面紅耳赤。
……
趙承墨被趕回了沐陶院。
徐大叔他們以為是婚前新人不能見面的風俗,所以沒有在意。
但鎮國將軍府那天下午,全都聽見了顧靈澤咆哮的聲音。
在得知國師大人要嫁人的消息後,整個京城都震動了。
很多老百姓還是頭一次知道,神乎其神的國師大人,竟然是個小哥兒,這簡直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
此刻的顧靈澤正站在大廳裡,看著眼前排滿的木箱。
只君後和京城權貴們的夫人(郎),送來的添妝足足就有上百台。
這還沒算上三家人準備的,要不估計整個前院都擱不下。
聽著錢伯念禮單的聲音,顧靈澤只覺得太陽穴一陣陣跳動。
「錢伯。」他開口叫道。
錢伯立刻停止了念讀,看著他問道:「三少爺有什麼事。」
顧靈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聽聞添妝無非是親近的親屬或友人,拿出一兩樣東西聊表心意,現在怎麼有這麼多?!」
錢伯笑了笑道:「三少爺,你和侯爺如今這樣的身份,這滿京權貴,誰又不想抓住機會在你們面前露露臉呢。」
顧靈澤咬著牙道:「那我還真謝謝他們啊。」
錢伯笑了笑,正準備繼續,只見顧靈澤飛快的說了一句『您辛苦了』,然後就直接跑了出去。
錢伯哭笑不得的看著手上的禮單,只好轉身向謝清婉房中走去。
回房想打坐練功,發現自己心浮氣躁,根本靜不下心,盤腿坐在床上,腦海中又浮現出了趙承墨的臉。
顧靈澤決定不委屈自己,打算偷偷去沐陶院一趟,看看就回來。
他到了地方就翻上房頂,沒想到找了一圈,就是沒看到趙承墨的身影。
顧靈澤只好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從正門走了進去。
此刻正值下午,其他人都在鶴頤樓忙著,院子裡這會只有許夫郎和李大娘在。
「靈澤來了?」
顧靈澤笑著跟兩人打招呼,突然發現許夫郎的臉色有些蒼白。
他馬上將人帶至房內把了把脈,李大娘在一旁緊張的搓著手。
顧靈澤猛的蹙起了眉,讓對面兩人瞬間就緊張起來。
他把完脈,一抬頭就看見李大娘眼圈微紅的樣子,頓時疑惑道:「大娘,你怎麼了?」
李大娘吸了吸鼻子,「靈澤啊,許夫郎的病嚴重嗎?」
顧靈澤一臉莫名的搖了搖頭,「許大哥沒病啊,他是有身孕了。」
許夫郎驚喜的睜大了眼睛,「靈澤,你說的是真的嗎?」
顧靈澤認真的點了點頭。
這時對面兩人才深吐了一口氣,李大娘掏出手巾擦了擦眼睛,哭笑不得的說著:「這是好事啊,你怎麼臉色那麼沉重,都快嚇死大娘了。」
顧靈澤有些歉意的看著兩人,說了聲『抱歉』。
他剛才神色之所以那般不好,是因為把出喜脈的同時,他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這個朝代,根本沒有避、孕、措、施。
他自己就學醫,是知道體外什麼的也是有懷孕的幾率,根本不能百分之百的排除。
一想起這些,他感覺頭都快炸了。
許夫郎可能是前一陣有些累著了,胎像有些不穩,顧靈澤寫了張方子,指出其中幾個藥材,托李大娘幫忙買回來。
李大娘出門後,顧靈澤拎了張凳子坐在許夫郎床邊,幾次想開口又不知道該怎麼問。
最終在許夫郎的引導和顧靈澤九轉十八彎的提問中,對方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
「靈澤啊靈澤。」許夫郎笑著搖了搖頭,
他沒想到平日裡無所不能的人,居然連這個事情都不知道。
「你若不想有孕,不吃那孕果便是了。」
顧靈澤撓了撓頭,疑惑的問道:「孕果是什麼果?」
許夫郎只好詳細的跟他解釋一遍,女人和小哥兒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