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拋夫棄子三嫁女
“你這是誹謗!”護士長臉色慘白,指著顏傾的指尖都在不停顫抖。
她心裡是真的發虛,因為除了懷孕以外,顏傾說的其他內容全都中了。至於懷孕,她月事最近確實有點推遲,可也就推遲了一周左右,就算是驗孕試紙還有可能錯了呢!顏傾是怎麼看出來的?
總不會是真的算出來的吧!護士長打了個寒顫,莫名覺得顏傾盯著自己視線變得刺眼起來,仿佛能看透靈魂。
“不,我沒有,你這就是誹謗。”把方才說的話無意義的又重複了一遍,也不知道是為了矇騙別人,還是為了讓自己安心。
顏傾一眼看出她心虛,乾脆就著她的面相分析。
“眼露光而神如醉者,多主□□野和之人。而你山根有線三條,代表著是三嫁女。我沒看錯的話,你現在二嫁,必定還要離婚一次。難道不就是因為這頂綠帽才離婚的嗎?”
“我什麼時候離過婚?”
“是沒有離過,拋夫棄子而已。畢竟你第一段只辦了酒席沒有領證。”
“……”全中!護士長如遭雷劈,而她這幅表情,也直接證明瞭顏傾恐怕並沒有冤枉她。
聽著顏傾越說越懸,眾人落在護士長身上的眼神也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這裡聚集過來看熱鬧的,都是住院部的,其中幾個住了幾個月的,聽完顏傾的話,也變得若有所思了起來。
“我好像看見過護士長和那個保安一起吃飯,當時我還和我閨女說,怎麼會和保安一起吃。”
“我也想起來了!上周我在商業街遇見他們倆了。”
“真的?”
“真的!當時離得遠,還以為看錯了,現在這麼一琢磨,還估計就是他倆。”
A城就是個小城,通共就那麼一個商業區,護士長還真叫不准這些人到底是跟風胡說,還是真的看到了。心裡越來越慌。
最後沒有辦法,狼狽的留下一句“我會找院長解決”,接著就跑走了。
至於其他人,在她逃跑之後,再看顏傾的眼神就有點敬畏了。因為不少老一輩的,對於玄學是寧可信其有。
不過當事人走了,熱鬧看完,也就該散了。可就在眾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卻意外被顏傾攔住。
“請你們幾個向我弟弟道歉!”指出最開始為難祝烊的那些人,顏傾寸步不讓。
“不過是說幾句閒話。”那幾個人嘟囔著,並不是特別願意,可想到顏傾之前懟護士那個架勢,還真不敢跟她硬抗。萬一真被說出點什麼怎麼辦?畢竟這年頭,誰就敢說自己心裡一定沒有鬼呢!
“對不起,是我們錯了。”這麼想著,他們戰戰兢兢的道了歉,趕緊灰溜溜的離開。至於其他人,見顏傾是個厲害的,也不敢在看熱鬧,紛紛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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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的,祝烊這頭看事情了了,趕緊叫人把床抬出去。其他委屈都可以先放放,眼下最重要的還是他父親。
包工隊來的都是年輕力壯的小青年,銅床雖然沉,可拆卸後的重量就沒有那麼誇張,不過二十分鐘就全都弄好。
祝烊跟著他們下去,又多囑咐了一句。
“一定要全部融了才行。”
“放心吧!我們記住了。”包工頭邊答應著,邊忍不住向祝烊打聽顏傾。
“那邊那姑娘是誰啊!面相看得真溜,長得也夠漂亮。”包工頭圍觀了半天,是真的好奇。
可祝烊卻覺得這人眼神不舒服,下意識擋住了他看顏傾的視線,冷淡的說了一句,“那是我姐姐。”
祝烊到底在家裡沒落魄之前是個小少爺,板起臉也是氣勢十足,這包工頭也知道自己越界了,訕笑著帶人走了。
祝烊看著他把床拉走,也趕緊去對面的壽衣店找顏傾要的另外一樣東西。
是個八卦鏡。但是要求很怪,必須是壽衣店賣的。
其實不是什麼很小眾的玩意,八卦鏡在風水裡也算是常用的法器,本身有辟邪鎮宅的作用,但從壽衣店翻出來實在太讓人膈應,莫名就帶著死人味。怎麼可能會有人買。
因此祝烊跑了幾家都沒有賣的,最後還是在一個很偏僻的小店找到了。
買完之後,他就趕緊帶著跑回醫院,生怕耽誤工夫。
“辦的不錯。”顏傾接過來看了一眼,隨手拿出筆,在那八卦鏡上改了幾下,就叫祝烊掛在窗戶上。
“這是幹什麼的?”
“避邪崇。這病房裡聚集的邪崇太多,影響到你父親的氣運。八卦鏡高懸,又是從死人堆裡扒拉出來的。死的怕橫死的,萬一你父親出事兒,那就是現成的厲鬼,這些東西也不敢真的招惹。主要是警告。”
祝烊聽得雲裡霧裡。可神奇的是,他這頭八卦鏡剛掛上,不過三分鐘,那頭的急救室裡就傳來消息。說他父親竟然神奇的轉危為安。
又等了半個小時,當看急救室手術燈滅,父親帶著氧氣罩被忽視和大夫推出來的時候,祝烊和他母親幾乎腿都軟了。
“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先安頓好了母親,祝烊看著陪他一起折騰了一天的顏傾,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表示感謝,可顏傾卻並不在意,反而逗了他一句。
“所以我才說收你三成仲介費不虧。怎麼樣小弟弟?我是不是特別能、幹?”
顏傾眉眼彎彎,可祝烊聽完卻很是無奈。“好歹是個姑娘,不要動不動就說幹。”
“現在叫姑娘,剛才不是還叫姐姐來著嗎?”顏傾調侃他。
祝烊頓時明白她是聽到自己和包工頭的對話了,莫名就有點不好意思。可有心解釋,又不知道怎麼說。
祝烊本來就長得漂亮,這麼一彆扭,越發顯得可愛。顏傾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卻意外聽到祝烊低聲叫一句“顏姐”,頓時心軟了一半。
“好了,不逗你了,現在去你家看看吧!”
“啊?”祝烊沒明白。
“你父親不會無緣無故病倒,連病房都出了問題,你說源頭會是哪?”
“我家!”
“沒錯。”
可說來也巧,顏傾和祝烊這頭正準備回天鵝灣。那頭祝烊的表哥就打了電話過來,開口就是不客氣的質問。
“小烊,我聽護士長說你帶了個奇怪的女人把醫院鬧了?”
“護士長?”祝烊聽完立刻冷下了臉。
上午他父親急救,幾乎丟了命。可他這位好表哥平時裝的和什麼一樣,孝順的不行。現在出了事,第一時間問的卻是他醫鬧的問題。原本他還只是懷疑,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這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麼想著,祝烊也壓不住火,直接挑開了窗戶紙。
“好歹是親戚,不看在親情,也顧念一下我爸替你們家填補窟窿的幾百萬吧!你都不問問我爸現在怎麼樣了嗎?”
這句話說得很不客氣,就跟直接打臉沒區別。祝烊表哥氣得咬牙切齒,可眼下人在屋簷下,他也只能忍耐。
“對不起小烊,我只是聽了護士長的話才有些著急。畢竟這是A市最好的醫院了。眼看著就要做手術,咱們還沒湊齊手術費呢!先別得罪大夫。”
“是啊,你說的對。”祝烊意味深長,“不過表哥,我和你說個好消息,房子已經找到仲介接手了。你放心,一周後,我父親的手術費一定能湊齊。”
“怎麼可能?你別是被騙了!”
“不會的,要不我把人帶過去給你看看?”
“也行,那我在家裡等你。你一定先把人帶回來在和她簽合同。”
乍一聽是關心,可實際上擔心的卻是自己的利益。畢竟祝烊的這個表哥,可是想用一百萬換這棟一千多萬的別墅呢!
祝烊眼裡露出幾分諷刺,又敷衍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咱們這麼會不會有危險?畢竟昨天……”祝烊看著顏傾,總覺得兩個人這麼回去會不會不安全。
“那我幫你算算?”
“這個也能算?”
“可以。你說個字聽聽。”顏傾格外淡定,好像一點都不擔心。可祝烊卻摸不到頭腦。
“我要說什麼字?”
“想到什麼說什麼。”
“那……測?”祝烊試著詢問。
“好字!”顏傾笑了,“左為水,深淵也,右為刀,血光之災。中間是貝,就是錢財,簡單地說,就是為了一己之私斂財,將滑入無解深淵,身臨血光之災的大禍。”
“真的?”祝烊驚訝,因為他剛才想到的都是自己的那個表哥。
“那冊呢?”他好奇的又換了一個字。
“一樣,非吉兆,朋友離心,一繩縛之,橫禍來時,眾叛親離。”
不是吧!祝烊咽了咽口水完全懵了,看著顏傾的模樣仿佛是在看妖怪。
因為從昨天的事情來看,他這表哥手裡肯定不乾淨,有一幫混子朋友。如果真的是他們蓄意害死父親,肯定不止是找個大仙這麼簡單。一定還涉及到錢財上的問題。這樣一旦他報警,證據足夠,那些朋友也一樣跑不掉,可不就是一繩縛之?到時候,那些混子為了推脫,一定會把他表哥供出來。可不就是眾叛親離?
顏傾看表情就知道他是懂了,笑著又安慰了他一句,“放心吧,你這個表哥今天肯定完蛋。”
“可我感覺,他們好像準備了很久的樣子。應該不會這麼輕易的束手就擒。”
顏傾搖頭,“不會,不管他做什麼都不會成功。”
“你……”看著顏傾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的小瓷瓶和幾枚銅錢,祝烊莫名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有種預感,大姨一家如果不作死還好,一旦作死的話,恐怕真的會死的特別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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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天鵝灣別墅那裡,祝烊表哥掛斷了電話之後,就給之前的那個大仙打電話。
“一口價五十萬,我幫你解決所有問題,否則就算了。潛龍受困,做這種局是要損耗陽壽的。”
“祝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而且我已經算出來了,他們家多半還有餘財,只是藏得隱秘。你要是答應我的要求,回頭我能把餘財也給你找到。否則……我想祝家人會很樂意找我解開那個逆風水局。”祝烊表哥這頭剛把要求說出口,緊接著就被那大仙訛上了。
可偏偏他有把柄在那個大仙手裡,現在也是進退兩難。只好先答應下來。
“可以,五十萬就五十萬。你說得對,畢竟我馬上就能得到祝家的所有財產了。”答應得咬牙切齒,祝烊表哥強忍著怒意同那個大仙合作。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個所謂的大仙,在顏傾面前,就是個跳樑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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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五點,顏傾和祝烊準時來到天鵝灣的別墅前。不夠這一次,顏傾沒有立刻讓祝烊帶自己進屋,反而現在外面繞了一圈,最後在別墅角落的一顆大樹下停住了腳步。
“這是什麼?”看著顏傾手裡的用白紙折成的人偶,祝烊本能的感覺不太對勁。
可緊接著,顏傾的做法就印證了他的猜想,顏傾詢問了他表哥一家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