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景淮迅速的給顏傾轉了五十萬
神特麼的等他到了在做法, 秘書覺得顏傾肯定很想反手一個煤氣罐糊在景淮臉上。果不其然, 沒過兩秒,顏傾那頭就有了回復。
顏傾:可以等,但如果你不能和表情包上那只崽兒一模一樣,我就立刻揍你!
秘書看了一眼景淮手機上那只圓滾滾的短腿胖橘, 分分鐘給景淮點了一排蠟。心裡琢磨著,別說景淮穿個粉襯衫,打個粉領帶, 看著像十八,就算是他真十八, 也比不了這胖橘一個毛茸茸的小短爪。
然而景淮似乎也同樣看清了現實。於是他在沉默半晌之後,果斷的給顏傾的帳戶轉了五十萬。
秘書:景少你的自信呢?
景淮:▼_▼
秘書:……
可惜的是, 五十萬也並不能讓景淮逃過一劫。五分鐘後,顏傾那頭回復資訊。
“一百五十萬。那個刻意破壞社區風水的人, 我已經替你找到了。”
“這麼快?”秘書頓時驚了。從昨天知道社區這頭出事兒之後, 景淮這頭的就一直沒有停止過調查。可到了現在,也不過是剛有個眉目。然而顏傾什麼厲害關係都不知道,竟然只靠算的, 就能確定到底是誰, 這也未免太厲害了一點。
可景淮卻一點懷疑的意思沒有,立刻又給顏傾又轉了一百萬過去,然後對司機說道, “一會隨便找個高速出口出去, 沒時間浪費在路上了, 趕緊去社區那頭。”
這邊有正事兒在,景淮收起其他的心思,立刻變得專注起來。而司機也聽出他語氣裡的嚴肅,趕緊調出最新路況,琢磨著怎麼才能把人及時送到。
果不其然,當景淮到的時候,社區這頭的負責人整個人都是蒙的。而顏傾倒是還好,擺弄著手裡的地圖若有所思。聽見門口有聲,她抬頭看了一眼,在發現是景淮之後,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他,“你得罪了什麼人?想要這麼算計你?”
“怎麼說?”
“這是你叫傾家蕩產的節奏啊!”顏傾說的直白,“這社區是你發跡的地方對吧!這人動你根基,就是要傷你元氣,接著要你性命。至於對面社區那個投資商多半是個棋子,我看你得好好想想這背後的人是誰。”
“你算出來的?”
“對,你看這個。”顏傾把手裡的地圖拿給景淮,“這裡就是我說的廉貞煞,而正對著的就是對面社區的探頭煞。我原本以為之後八號樓出了問題。可白天要了整個社區的示意圖之後,才發現這些不過都是表面。實際上都是為了掩蓋一個針對整個社區的局——披麻屋。”
“那是什麼?”
“傾家蕩產的大凶之局。你看到你的社區側面和對面社區3號樓的位置了嗎?對面那個3號樓,和正常的樓不一樣,特別窄,乍一看,就像是一塊放大了的招牌。正常來說,窗戶應該朝陽,可這個三號樓,面對你的社區側面的這裡,竟然整棟樓連一面窗戶都沒有!”
“而這棟樓,也直接遮住了你的社區的整個側面。造成屋內密不透風,昏暗不明的格局。就像一個人披麻戴孝一樣。這在風水裡是大凶。不僅是運勢受損,而且永無出頭之日。”
“這麼厲害的嗎?”秘書聽得一愣一愣的。
可顏傾的話還沒說完,“不僅如此,我為什麼說這個建築商後面有人?因為對面這個社區,建成了之後根本不能賣出去!”
“他這個樓蓋的有問題對嗎?”景淮看著對面社區的示意圖詢問顏傾。他的確不懂風水,但他懂一點建築規劃,對面社區這些樓弄得很詭異,放在一起好像沒問題,但是單獨拿出來,卻不是正常住宅該有的模樣。
顏傾贊同的點頭,“為了達到沖你氣運的目的,這裡的每一棟樓,都不是正經樓,而是亡字屋。”
“你看他這房子,左右兩耳不對稱,咋一看,就是一個亡字,可他的樓門入口卻很詭異。在亡字的正下方。這意味著,躺著出去。這種樓,只要住人,必死人。不僅是自殺,還有刑事案件。而這個社區裡,光是亡字屋,就有七座。七是輪回之數,人死七天回魂。而探頭煞放在這裡,就是一個尖角,煞氣正沖你的社區。你要不是本身氣運強勁,恐怕用不上一個月就會意外死亡。”
“景少!”秘書嚇得一個激靈。
然而景淮卻依然淡定。反而已經迅速開始思考到底是誰會用這樣的法子害人。
“風水……”景淮念叨著這個重點詞,“和這一塊有關係的建築商有不少,幾乎所有做房地產的都會有幾個玄學圈會看分水的朋友。至於結仇……涉及利益就有可能是仇人。顏傾,你有法子幫我縮小個範圍嗎?”
“有辦法。”顏傾很欣賞景淮的冷靜,“你好像有了人選?”
“嗯。是有幾個。”
“行,算是送你的,紙筆都在這,你自己來寫。”顏傾的意思,是要給景淮測字。
景淮也不推遲,直接提筆寫了一個“桐”。景淮的字和人不太一樣,不僅不接地氣,而且格外鋒銳囂張,倒是和祝烊父親形容的有幾分相似。
顏傾看了他一會,好像有點詫異。
“這字不妥?”
“不是,是那個要害你的人,是個靠死人發財的。”顏傾皺眉,十分厭惡。“桐是一口入木圈,這一口,就是一個人,而木圈就是棺材,人入棺材可不就是死人?與此同時,這棺材沒封口,證明這死掉的人不能安息,甚至都無法入土為安。死人緣何無法入土?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活人還要靠他發財!”
顏傾這話說完,景淮還算鎮定,倒是那個秘書臉色陡然變了。
“你有法子在推的仔細些嗎?”景淮追問顏傾。
“只能試試,准不准就聽個樂子吧!”顏傾這次並沒有把話說得太死。
測字也要講究因果,景淮如果想推測是誰害得他,那害他的人和景淮有必然的因果關係。所以自然沒有問題。
可景淮若想問那人害的是誰,就很困難了,除非那個人害的和景淮本身有關係,否則顏傾也不敢說自己就能百分之百正確。
可景淮並不在乎,直接寫下一個“一”。
顏傾,“生字最後一筆,死字第一筆,凶多吉少,氣數已盡,那個人現在已經死了,而且是死了多年。”
景淮見狀,緊接著寫下第二個字,“好”。
顏傾盯著景淮看了半晌,突然脫口而出,“被害死的人和你有關係?”
秘書瞪大了眼,定定的看著顏傾半天反應不過來。
“好字左邊的女跟著右邊的子,在配合第一個字,這個死掉的女人是和你有血緣關係的女人!”
景淮沒說話,默認了顏傾的猜測,然後繼續寫了一個“十”。
顏傾搖頭,“十是木子少兩撇,木頭少兩根支柱,就好似人少兩隻腳。這個人死裝很慘,雙腳與身體分離,死無全屍。你再說一個字,我幫你確定這女人和那兇手之間的關係。”
景淮看了顏傾半晌,最後寫了一個簡簡單單的“口”字。
顏傾歎了口氣,看著景淮的眼神變得憐憫起來,“口似井非井,古代有許多女子都是投井自殺。可這口非井,證明女人是被他殺,在結合你上一個十字,十字入口就是田。田代表家裡,害死她的就是她的丈夫。”
顏傾這句話落,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了下來。秘書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至於景淮的眼神也變得格外深邃。
他最後拿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給顏傾看,是一個教堂。裝修的十分典雅漂亮,四面種滿了好看的花。
可顏傾卻一下子明白了景淮給她看的意思。
“棺材屋。如果做成陽宅,壽命不長,可如果是陰宅,就可取升官發財的美意,你看這最下面,架起來的部分就意味著升棺,棺不落地,財源廣進。就是可憐了葬在這裡的人,永世不得超生。”
“多謝你。”這是景淮第二次給顏傾鞠躬,上一次是因為魏源的事情道歉。
顏傾沒有避開,接著就示意景淮可以回去了。
顏傾看得出來,景淮這頭是真有事。雖然沒細問,但是就憑方才那些內容顏傾也能大致猜出來。景淮看面相,是個獨生子,那麼有血緣關係的女人,不是堂姐妹,就是姑姑或阿姨。
而看這個教堂的模樣,至少也有個二十多年。而且就憑景淮的手段,有人動他的家人,他卻沒能查出原委,最大的可能就是景淮當時還是孩子。記憶不夠深刻,或者根本不知道內情。
如果是這樣,答案就很明顯了,這個出事兒的女人,多半就是景淮的姑姑。
顏傾猜得沒錯,的確是景淮的姑姑,也是景淮父親唯一的妹妹。
景淮兩三歲的時候,他這個姑姑正好二十五,喜歡上景家公司裡一個小職員。
和其他世家不同,景家對伴侶身份要求不多。畢竟以景家的權勢和財力,根本不需要靠什麼聯姻來維持輝煌。所以景家子弟擇偶只有兩個條件。
第一,智力不能有問題。第二,人品不能有問題。
所以一開始,景淮的姑姑在把人帶回家的時候,並沒有受到太多苛責。可後來,一個小細節讓景淮的父親發現這個小職員的人品不怎麼樣。
可惜的是,景淮的姑姑被愛情迷惑,非君不嫁,後來還帶著錢和男人私奔了。
景家找了三四年都沒有找到。那個時候,景淮五六歲,只是依稀記得自己有個非常疼愛自己的姑姑。
後來,等景淮再次得到姑姑的消息,是在八歲的時候。景淮從學校回來,一進門就看到大廳裡跪著一個男人,身邊領著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孩。
“爸,我知道您怪我,可我和景寒是真心相愛的。現在景寒走了,唯一的遺言就是讓您見見我和他的孩子。您打我罵我都可以,但是請您去看她一眼,就當讓她安息吧!”
這個帶著孩子跪在景老爺子面前哭求的,正是當年帶景淮姑姑私奔的那個小職員林建。
一開始景家人也沒有相信他,也理所應當的懷疑過景淮姑姑的死因。可後來經過調查,發現景淮的姑姑的確是意外車禍死的。而且林建的話也沒有太多水分。他這次回來,就只是為了完成景淮姑姑的遺言,而不是攀附景家。
當初景淮姑姑帶走的錢不少,這個林建也算是有本事的,兩個人在國外硬生生闖下一片天,當然了,和景家還是比不了,但也算是小有資產了。
所以最後即便事情還有一些疑點,可沒有證據,景家人也只好當他說的是真話。
一開始的確心有芥蒂,但是林建孝順,孩子教養的也好。重點是潔身自好。這麼多年,竟然身邊連一個女人都沒有。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深愛景淮姑姑,要一直為她守著。
積年累月,景家也把林建當正經親戚走。只有景淮一直覺得不對勁。但是沒有藉口調查,而這次的事兒卻正好給了他一個查林建的機會。
“景少,老爺子那頭……”秘書有點擔心。畢竟景老爺子還是很喜歡林建的那個兒子。
“先不說,等都查清楚之後在告訴爺爺。”景淮直接下令封口,接著吩咐司機,“去機場,咱們回燕京。”
景淮這頭來得快走的也快,而他對顏傾也是真放心。直接就把A城這頭所有的事兒都教給顏傾來辦。顏傾收了錢,自然會把自己手裡的活做好。
可話說的輕巧,景淮要改風水的地方是整個社區。顏傾光是帶著羅盤算方向,就在社區裡走了整整兩天。
好不容易把社區的各個方位都算准了,顏傾感覺自己腿都走細了。
“錢不好掙啊,什麼時候能躺在床上數鈔票?”忙裡偷閒回到仲介所,顏傾毫無形象的靠在仲介所的椅子上和老闆娘叫喚。
“行了!中午做你喜歡的禿黃油飯,你姐夫早晨剛買的河蟹,特別肥。”
“姐!你和我姐夫是我一輩子的恩人。”聽到好吃的,顏傾頓時來了精神,蹭就從椅子上蹦起來纏著老闆娘不放。
“去去去,累了就去後面躺會,別在我這搗亂。”老闆娘手裡拆著蟹黃,頭也不回的催著顏傾進屋。
顏傾知道她是怕自己累著,也不在撐著,直接去後面的休息室躺下了。
可大白天的到底也睡不著,顏傾靠著軟軟的枕頭,順手把手機拿出來。這兩天她都沒有時間上微博。也不知道有沒有人來找她測字。
結果這邊她剛把微博登陸上,接二連三傳來的消息就成功讓她的手機死機了。
等終於緩過來之後,顏傾看了看上面的內容,頓時就氣樂了。
原來她之前順口點了那個仲介一句的事兒竟然上了熱搜。可關鍵上熱搜到沒什麼,頂多艾特她的多一些。但這個給她發了無數條私信的人就實在是太二缺了。
如果說景淮之前的表情包就讓顏傾覺得歎為觀止,那麼眼下這個只能用神尼瑪這個詞來形容。
是個最近很人氣很不錯的網紅,他找顏傾看面相。開始說三萬,後來看顏傾一直沒回復,就一直加錢,最後到了眼前這一條,已經加到了三十萬。就連顏傾每日發的錦鯉,他也每一條都轉了一千多遍。
足以可見虔誠。
可顏傾卻並沒有辦法給他相看。不是因為錢多錢少的事兒,而是這貨發給顏傾的照片有問題。
不僅妝厚到不行,還特麼p得連親媽都不認識。
別說顏傾,就是顏傾的祖師爺來了,都得跪下管他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