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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指一算你必遭大難[穿書]》第95章
第八十一章 我非要在這你怎麼辦(下)

 而顏傾卻回復了一句十分硬氣的話,“展會見,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華國文化!”

 “小顏姐可以嗎?”梁一可他們看見了頓時有點著急。

 倒是夏哲不怎麼在意。他也和幾個老師學了好幾個月了。所以對於這些東西也能有基本的鑒賞眼光。

 顏傾雖然不怎麼出名,但是顏傾的字卻十分特別。字體自成一家,格外有風骨。這一點,就是許多中年書畫家都不能媲美的。

 尤其是顏傾的工筆劃更是一絕,金川太郎總說自己詩情畫意,可真刀真槍的上來,他還真比不過顏傾。

 這次就是過來送菜的。

 傅瑜一家子也同樣這麼覺得。傅如春覺得顏傾在這方面過於自謙。而且顏傾的造詣,也的確很高。可能和她本身玄術天師有關,顏傾的畫總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浸其中。

 展會很快就到了。以往這種正月裡的展會,都是圈子裡的人自己的聚會。可這一次,卻格外熱鬧。

 內行的外行的,有身份的,沒身份的,全都來了不少。大家就想看一個,就是顏傾和金川太郎的比試結果。

 顏傾來的很早,而這次,因為顏傾的關係,已經很少出家門的景老爺子也跟著出來了。

 “老爺子你怎麼來了?”

 “有人欺負我的小孫女,我這個老骨頭可坐不住。”景老爺子看似開玩笑,但小孫女三個字說的認真。眾人面面相覷,知道這是替顏傾出頭呢。

 顏傾和景淮的關係打擊都知道,但是景老爺子這個態度卻人明白景家人的態度。

 金川太郎後進來,聽到這句話臉色變得難看急了。而最先發出挑釁的王測更是白了臉。

 他之前就想攀上景家的高枝,但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一直和傅家套近乎,就是希望有機會靠著傅家的關係,找到景淮。可萬萬沒想到,景淮竟然和顏傾是這種關係,景老爺子竟然也護著顏傾。這事情就變得更難辦了。

 金川太郎心裡卻並不這麼想,他要是光明真大的把顏傾打敗,那不就更加證明了自己的價值?

 金川太郎其實一開始並不像找上顏傾,都是一時衝動,現在卻覺得這個結果簡直優秀至極。顏傾就是主動送上來的墊腳石。

 至於那些人,他也一點都不害怕。因為現在罵他越厲害,他贏了之後的收益就也越大。

 “不如顏老師先試試?”

 顏傾笑了,“看來你是躍躍欲試了。”

 金川太郎的名字是有的,這裡面有不少暴發戶都忍不住開口提價。其中有兩個是金川太郎的腦殘粉,歲數不大,但是手裡錢不少。

 金川太郎是真的有點墨水,下筆入神,第一筆下來,就讓人忍不住點頭。而他這次也是真的掏出了壓箱底的本事。

 淡水墨畫,端的是淡泊明志,可惜作畫者並不是那麼純粹。

 這幫腦殘粉都沸騰了!拍賣的價格更是直接彪了起來。

 “三百萬!”

 “三百七十萬!”

 “四百萬!”

 “四百二十萬!”

 其實就幾個人叫價,而最後叫的最很的兩個女孩,卻是兩個腦殘粉,家裡有點錢財的暴發戶,對圈子不瞭解,所以也不知道自己這種做法代表什麼,純粹是想靠著錢財給偶像出頭罷了。

 然而到了顏傾這裡,顏傾卻一點都不在意。和金川太郎的單調不同,顏傾這邊就很熱鬧了。

 顏傾擅長的是工筆,現在又是拿出了真本事。

 別具飄逸華麗之風格。其畫法先行定位,勾勒輪廓,分別填色,粉黛互用,青綠朱砂等重色,須敷至五六層,始能均勻,而後以汁綠西紅等染出陰陽向背,再鉤出輪廓線條。甚至敷金塗銀,以達成華麗莊嚴之致。

 工筆劃一般先要畫好稿本,一幅完整的稿本需要反復地修改才能定稿,然後複上有膠礬的宣紙或絹,先用狼毫小筆勾勒,然後隨類敷色,層層渲染,從而取得形神兼備的藝術效果。

 顏傾線上稿的時候,還需要思考,等到了最後染色的時候,反而動作極快,根本不需要琢磨,一切都在心中。

 看似繁複的手法,卻充滿了古韻。而最後畫上的繁花似錦,更是讓人震驚不已。

 只能感歎一句,真的是好畫。

 等到最後題字的時候,簡單的詩句卻讓人感受到了極致的享受。這才是真正的術法大家!

 完敗。

 金川太郎看著顏傾的畫渾身顫抖,半晌都不知道要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顏傾卻並不放過他,直接說了一句話,“你的畫技和畫法根本就不是自己琢磨出來的,是剽竊。”

 “你胡說八道什麼!”輸的時候金川太郎都沒有這麼緊張,可現在顏傾這句話卻讓他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你分明是個草包,可現在卻看起來滿腹經綸。根本不符合常理。而另外一點,你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你的畫技和畫法有形無意,一直以來,你對外說的都是因為你還年輕,所以新技法不夠嫺熟。”

 “可實際上,真實你自己的技法,不應該是有心無意。而是先有意,才有形。”

 “你說是不是很蹊蹺?”

 “你敢不敢說個字聽聽?”顏傾步步緊逼。

 “……”金川太郎卻直接沉默。他當然不敢,因為顏傾說的全中。他怕真的在說出什麼梗讓人覺得恐怖的底細。

 然而並不是他不說,顏傾就會放過他。那些他覺得十分簡單的事兒,其實放在圈子裡這幫老狐狸們的眼裡,根本就都不是秘密。

 他的畫法是剽竊一個室友的。後來,他怕那室友揭穿自己,就想法子把那室友廢掉了。

 R國有很多那種地方,他把室友騙去賣了。

 拍片子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不出意料,那室友死于SM的片場,因為事先有約定,所以最後並沒有下文,公司也是簡單的賠償,不需要負擔任何責任。

 室友的父母得到了一大筆錢財,順利還了賭債,自然是不會再去糾纏。

 而金川太郎就靠著臨摹室友留下的字跡,靠著吃人血饅頭上位了。

 然而顏傾卻知道更內幕的。金川太郎不愧是能被吳麟控制,他弄室友的時候,應該是尋求了吳麟的幫助。

 “你偷走了你室友的才華,可惜蠢貨就是蠢貨,在怎麼優秀的才華放到你身上,都沒有任何卵用。”顏傾湊近,在金川太郎的耳邊說了這樣一段話。

 “……”金川太郎畏懼的看著顏傾。

 顏傾低聲在他耳邊說道,“今天晚上不要睡覺,我怕你睡著了之後會追悔莫及。”

 金川太郎被嚇得渾身發涼,根本不敢看顏傾,狼狽的逃跑了。

 顏傾對著王測說了一句,“告訴你背後的吳麟,別作死。”

 說完,顏傾轉頭陪著景老爺子看展會的別的字畫。

 景淮聽說之後,毫不留情的把之前的事兒曝光了。

 誰能想到,第一幅字畫會炒到那麼高的價格,竟然都是套路。根本就是吳麟給出的錢。簡單的說,當時這個金川太郎根本就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不過是勉強有那麼點意思罷了。

 而吳麟卻利用一個盲點,直接將金川太郎的名氣炒起來。

 書畫圈的人,尤其是那種成名已久的,幾乎不會注意流量這種東西,他們更多的是在固定的小圈子裡交流。而那些會注意流量的,大多數只是懂個皮毛。不,其實很多人連懂都不懂,只是看個熱鬧。而金川太郎的受眾,就是這些看熱鬧的。

 “不會吧!這不是把大家當傻子嗎?”

 “真不是當傻子,咱們就是傻子吧!你還記得前幾年說拍賣上億的那副畫嗎?咱們看不就是幾根線條?這個啥玩意的好歹還有個圖,看著像模像樣,說一說可不就相信了?”

 “其實當時有人說過的,這畫三百萬不值。但是那時候轉頭就被噴了,然後退網。現在想想,也是挺可怕的,連實話都不讓說。”

 “這個吳麟也是夠黑心的了,別忘了,之前坑老大爺養老房的,就是這孫子!多少家破人亡的,現在又培養出一個書畫圈的叛徒。呵呵噠,怎麼還沒被抓起來!”

 網上罵著金川太郎,直接連帶著把吳麟也跟著罵了出來。

 這個景淮是什麼意思!國外,這次吳麟是真的急了。事情到了現在,他其實已經心如明鏡。不管是顏傾和景淮都已經盯上他了,就是不死不休。

 可偏偏景淮卻像貓戲弄耗子,一下一下的逼迫他,驅逐他,減少他的活動空間,消減他的生存憑藉。根本不是對抗,而是玩弄。徹底的侮辱。

 吳麟已經氣瘋。

 然而此刻燕京的金川太郎卻遠比吳麟還要畏懼,他甚至已經變成了驚弓之鳥,他覺得,自己死去多年的室友,好像真的來找他了。

 眼下已經十二點了,他不敢睡覺,甚至連眨眼都非常迅速,生怕眨眼時間長了,閉上了就再也睜不開。

 顏傾在他耳朵邊上說的那幾句話實在衝擊太大,尤其是他後來查了一下顏傾這個人,知道她是真神,並非裝神弄鬼之後,就更加害怕了。

 都說作惡的不怕半夜鬼敲門,這只是因為時候不到而已。就像金川太郎現在就害怕的不行,他甚至覺得,周圍的空氣裡,味道都不太對了。

 “不不會的,我的確是剽竊了他的字畫,但下海拍片,是他自願的,不是我逼迫他的。”

 “找我不是找我,應該去找弄死他的那些人。”

 “我沒有錯,我沒有錯。”他喃喃自語著,仿佛這樣就能讓自己變得安心。

 然而越是念叨,他心裡就越慌。

 他的確沒有拿著人家的字畫出去賣,但是他卻是靠著人家的畫法出名。

 他的確沒有刻意把人害死,但是工作卻是他找的,無良父母賭債的高利貸,也是他聯繫的。

 這一步步下來,室友的死,真和他脫離不了關係。

 第二天,金川太郎瘋了進了醫院的事兒被報導出來。與此同時,查出金川太郎的畫室有違規交易。大額高利貸等等等。

 “我的媽,這個人瘋了吧!中學生裸貸?”

 “大學生我都忍了,中學生都不放過?說是借一千,可中學的學生,一千哪裡夠啊!”

 “我已經不知道說點什麼好了。我覺得這就是個畜生。”

 這消息被爆出來的時候,顏傾正在工地那頭和人說樹木的栽種和擺放。

 景淮一進現場,就看到顏傾和主管一起看地圖的模樣。

 “你來了?”顏傾看到景淮,朝著他招了招手,然後突然就笑了。

 “怎麼了?”

 “你還記得第二次見面嗎?也是在工地。”

 “還真是。”想到當時的場景,景淮也笑了。時間是過的真快,轉眼就快一年了。而他和顏傾之間的關係也有了巨大的改變。

 這麼想著,景淮突然又不想說那些工作上的事兒,這陣子事情多,之前在景家,景老爺子他們都在,兩人說話也不是那麼方便。雖然也就一個正月,可景淮卻覺得自己和顏傾好像很久沒有獨處了那樣。

 顏傾看景淮盯著自己,立刻就明白了他心裡在琢磨什麼,忍不住笑了。

 “和我來。”顏傾在這邊有辦公室,拉著景淮直接就進去了。

 “會不會耽誤你工作?”景淮擔心。

 “不會。”顏傾笑著搖頭。

 辦公室隔音不錯,十分安靜。外面喧囂的聲音,隔著玻璃,都顯得不是那麼吵鬧。

 沒有沙發,但左右沒有外人,顏傾乾脆坐在了桌子上,比景淮高了一些。景淮靠在椅子上微微抬起頭和顏傾對視,仰視的感覺竟然也並不覺得彆扭。

 顏傾看著景淮的臉,只覺得面前這人哪裡都合心意到不行。

 也不知道是誰先起的心思,當顏傾的手撫上景淮的臉側,景淮順從的靠近了顏傾的唇。

 按照以往,一向是顏傾掌控主動權。然而這一次,卻是景淮。

 景淮的吻,和他的個性一樣。看似強硬,可外殼之下,卻是體貼到了極致的溫柔。

 可很多時候,情人之間,這種溫柔卻是另外一種折磨。顏傾從桌上跳下來,伸手扣住景淮的後腦,狠狠地吻回去。

 輪椅順著顏傾的動作往後退挪動,最後一直退到了落地窗前,才停止。

 景淮,“下麵的人,看得到……”

 顏顏卻並不把人放開,景淮想要說什麼,卻沒有找到機會。

 最後還是顏傾先把人放開了一點,“我要是非要在這,你打算怎麼辦?”

 “……”景淮不言語也不反抗,只是一味的順從,可是身體卻顯示出他的緊張。他不習慣在外人面前和顏傾這麼親密。

 顏傾頓了頓,最後還是捨不得把人欺負的太狠,索性換了個方向,避開了窗戶。

 景淮果然放開了許多,回應也變得更加強勢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卻被強行推開,一個人從外面闖了進來。

 “小顏,我聽人說你在這裡……”濃烈的玫瑰香氣從門口傳來,伴隨著香氣一起的,是興高采烈的於東駿。

 眼下,看到顏傾和景淮的姿勢,於東駿眼睛都紅了,手裡的玫瑰也掉在了地上,摔成一瓣一瓣的,看著顏傾的表情,好像顏傾是什麼三心兩意玩弄人心的大豬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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