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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弱雞如何脫穎而出》第109章
第109章

  因著周權生的提議, 莫書晚雖然聽他的去找假羅浸的麻煩, 但她還是有分出一部分注意力關注著周圍的情况, 漸漸的,她也看明白了周權生讓自己對404的人出手的用意。

  那隻怪物……好像會特別關注攻擊自己的人, 不管它前一刻在對誰出手,只要有乘客攻擊自己,就會立刻轉身對攻擊自己的人出手。

  莫書晚心情一度很複雜,幷且,她第一時間想到了溫左,可想到它剛才對自己出手時也毫不手軟,頓時有些猶豫了。

  假羅浸很快也發現自己只要攻擊莫書晚,那隻該死的怪物就會來攻擊自己,他哪裡還敢對莫書晚出手, 恨不得莫書晚能離他遠遠的。

  而莫書晚的目的就是離開,當然也不會對假羅浸死纏爛打。

  在發現怪物無差別攻擊時,只要有人攻擊莫書晚它就會攻擊那個人後,劉東成把癱在地上的周權生拽起來交給莫書晚, 而後有意識的去攻擊莫書晚。

  果然, 本來無差別的攻擊著所有人的怪物,立刻將目標鎖定成了劉東成, 因爲早有準備,劉東成很輕鬆就躲了過去, 跟在莫書晚和周權生身後準備出門。

  哪知怪物竟然沒有就此收手, 專注的盯起了劉東成, 讓他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安全離開房間。

  「快!趁現在!」

  怪物不再無差別攻擊,隻專注的盯著劉東成一個人,這對假羅浸等人來說是個好機會,他們自然不可能放過,立刻配合著要去搶奪怪物抱在懷裡的小樹。

  此時已經拽著周權生順利出了房門的莫書晚發現怪物的目標一直是劉東成,焦急之下直接轉身就要回到房內。

  轟——

  「草!又他媽怎麽了!」

  趴在地上無法站起身的周權生有氣無力的嚎叫了一聲,下一秒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移動,他悚然一驚,猛地微抬起頭打量著四周,發現移動的不是自己,而是身下的地面!

  絕對不能獨自一個人被送到別的地方!

  腦子裡冒出這個想法的瞬間,周權生如同迴光返照般半跪著起身,反手抓住了莫書晚的胳膊,把她狠狠拽了過來。

  正準備衝進屋接應劉東成的莫書晚被周權生這麽猝不及防的一拽,還沒反應過來就立刻遭遇到身下的地面移動,她跌倒在周權生身上,眼睜睜看著房間內的劉東成和自己離得越來越遠。

  發現了問題的劉東成眼神一凝,打算拼著受傷也要離開房間,可這個想法還沒來得及實施,眼前就竪起了一扇墻壁,聽著耳邊怪物的怒吼和404乘客的聲音,心往下沉了沉。

  墻壁將劉東成等人隔開,沒過多久他們就消失在了房內,也不知道被這詭异的迷宮送去了哪裡。

  拿著紙筆的斗篷人走到消失的房間門口走道上,他在這裡站了半分鐘,這才慢吞吞走向剛才莫書晚和周權生被送走的方向,而他手中拿著的那張紙上,莫書晚名字後問號又多了一個。

  迷宮的忽然變化,讓誰都沒能料到,莫書晚和周權生幷不輕鬆,他們看似站在原地,但却總有一種在瘋狂下降的感覺,每當打算鬆開手時,心裡都慌得不得了,甚至在嘗試著撇開一隻手後,發現前方就像有大風在對著他們呼啦啦的吹。

  身體的失衡感是真實存在的,兩人再也不敢大意,死死地趴著手掌按在地面,這段時間持續的幷不長,到停下其實也才不過一分多鐘的時間。

  莫書晚喘著粗氣試探著收回按在地面的手,那種詭异的失衡感不再傳來,她扭頭看了看四周,臉色頓時變得極度難看。

  旁邊的周權生趴著沒有任何動靜。

  「起來!」

  想到剛才被周權生狠狠拽了一把導致和劉東成失散,莫書晚就覺得一陣煩躁,對周權生說話的語氣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可等了片刻沒等到回復後,她不禁皺了皺眉。

  剛才那麽緊急的情况下,周權生狠狠一拽,雖然把莫書晚給拽了過來,但是也導致莫書晚直接摔倒在了他身上,他本來就半死不活了,被狠狠一壓大半條命都沒了,又經歷了剛才那奇怪的被移動,現在還能剩口氣,都算是謝天謝地。

  莫書晚伸手推了周權生一把,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也看到了他身下蔓延出來的鮮血。

  周權生還是沒有絲毫反應。

  莫書晚皺眉盯著周權生看了片刻,確認了他現在的確是出氣多進氣少,這會兒如果沒辦法遏制他傷口的惡化,他恐怕連十分鐘都撑不下去。

  剛才戰局雖然混亂,小樹脫手的最後時刻,莫書晚還是拽下來了一小片綠色葉子的,只是現在完全無法確認這片葉子的作用。

  莫書晚捏著葉子翻來覆去的打量了幾遍,沒能看出什麽异樣……不,還是有异常的,剛才她一直緊緊把這片葉子捏在手裡,這其中相隔的時間起碼有了二十分鐘了吧?可這片葉子在她手裡却半點損壞都沒有,現在看著還像是剛剛從小樹上摘下來的似得。

  將視綫從葉子上挪開,看著面前昏迷不醒的周權生,莫書晚伸手想把葉子掐成兩半,一半喂給周權生試試,一半自己留在手裡。

  可惜這片葉子牢固的很,她怎麽用勁都沒能將其分成兩半,幷且葉子表面上依舊無損。

  她咬牙切齒的瞪著周權生,「便宜你了。」

  雖然不知道這片葉子的具體作用,可她心中有種預感,這小小的一片葉子絕對是好東西。

  把葉子塞進周權生嘴裡後,莫書晚就小心翼翼地站起了身,他們現在待著的地方目測直徑只有兩米左右,且剛才還被周權生的鮮血染紅了大半,在這種空幽的環境中,又多增加了幾分詭异。

  走到圓臺邊緣的莫書晚往下看了看,一眼看不到底,倒不是因爲太深,而是實在是太過漆黑,黑暗阻絕了她的探視,就連手電筒的光都照不進去。

  她往後走了幾步,小心翼翼趴了下來,這才往圓臺邊緣又挪了挪,將腦袋往下稍微探了探後,莫書晚發覺自己清楚的聽到了呼呼風聲。

  想到前不久也遇到過類似的情况,她皺了皺眉,「這裡跟第二個小關卡有什麽關係?」

  「咳……咳咳……」

  莫書晚立刻爬起身,扭頭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坐了起來的周權生,將手電筒的光打過去對準了他的肚子,剛才還在源源不斷涌著鮮血的肚子已經止血了,幷且他肚子上的血洞分明肉眼可見的變小了些。

  剛才那片葉子果然是好東西……

  被莫書晚用手電筒像是照犯人一樣照著,周權生也幷沒有在意,他吃了些藥粒又連著喝了好幾瓶恢復藥劑,這才勉强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了一些,「你剛剛摘了那棵樹的葉子?」

  莫書晚現在對周權生感官不怎麽樣,幷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問:「你現在感覺自己離完全恢復還差多遠。」

  「遠著呢。」尾音剛落,周權生又控制不住的咳嗽了起來,肚子上的傷又開始流血,不過總算是沒有之前流的那麽凶了,還是能够看得出來好轉了不少的,「謝了。」

  莫書晚說:「逼不得已,別謝我。」

  周權生笑了笑沒接茬,臉色蒼白的將周圍的情况打量了一番,多少明白了自己現在和莫書晚的處境。

  他們現在完全被孤立在這座圓臺上,前後左右都沒有任何通道是接連著這座圓臺,他們想離開在目前看來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莫書晚不想跟周權生交流,周權生也沒自討沒趣,找了個沒有被自己鮮血沾染的地方坐下,拿出手電筒一寸一寸的打量起了這破地方。

  就離了不到半米距離的莫書晚也在打量著這地方,兩人花了十來分鐘的時間,才總算是勉强弄清楚這地方的具體面貌,除了他們現在待著的圓臺,四周還有四座斷橋,只是那斷橋是在他們腦袋頂上,且中間相隔的距離還非常遠,完全斷了他們想從斷橋離開的念頭。

  隔得那麽遠,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除了有可能接連著四個通道的四座斷橋,這裡就再也沒有了其他建築物,此時此刻他們除了繼續待在圓臺上,完全沒有別的辦法。

  「草!把我們送到這破地方是什麽意思?」

  剛好把手電筒的光打到周權生那邊的莫書晚,看到他坐著的地方又被鮮血染紅,皺了皺眉,「你少說兩句吧,我可沒有下一片葉子喂給你。」

  兩人幷沒有注意到,在其中一座斷橋上,斗篷人拿著紙筆正居高臨下的觀察他們。

  ……

  「吼!!!」

  劉東成猛地從地上竄起來,沒有理會傳來動靜的怪物和404的乘客,毫不猶豫的準備逃離這片區域。

  他不傻,在這種既有怪物又有敵人的情况下,當然不可能傻乎乎的繼續留在這。

  怪物的怒吼聲却越來越近,劉東成即使不回頭也能猜到現在那隻怪物正跟在自己屁股後面,他匆匆打量了自己一遍,沒發現身上有什麽吸引怪物的東西,可偏偏那怪物就是窮追不捨。

  當時發生變故時,除了莫書晚和周權生,其他人都在房間內,所以此時也是都在一塊的,假羅浸還惦記著怪物手裡抱著的小樹,一見怪物跟著劉東成跑了,立刻也追了過去,其他人不想追,可在情况不明朗的情况下,他們不想再無緣無故失去另一個兄弟。

  也只能心情沉悶的跟在後面。

  於是此時跑在最前方的劉東成身後就多了一串小尾巴,他本打算先找到一間房到下一條綫去,可奪命狂奔了能有十多分鐘,不僅沒有看到房間,甚至周圍根本就沒有第二條路,他只能不停的往前跑,察覺到周圍的光亮越來越弱時,心再次沉了沉。

  追在怪物屁股後面的假羅浸等人也發現了現在的异常情况,剛才有假陳晨被怪物一抓弄死的前車之鑒,此刻注意到這邊情况有些不對勁後,心中也開始猶豫。

  「羅浸你他媽給我站住!」

  轟——

  追在假羅浸身後的王臨等人猛地刹住脚,氣喘吁吁的看著忽然橫亘在眼前的巨石,打量了一番後,發現這巨石居然還是方形的,將他們的前路完完全全堵死。

  幾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現在怎麽辦,我們過不去了。」

  「羅浸!」

  巨響聲傳來後,假羅浸也不敢再貿然往前衝,擔心身後會出現什麽异樣猛地轉身看去,可很快他瞳孔就猛地瞪大,不敢置信的往前走了幾步,來時的路上空空蕩蕩,本應該跟在他身後的萬盛等人却不見了踪影。

  怪物的吼聲也漸漸遠去,假羅浸看了看空蕩蕩的走廊,咬了咬牙,猛地追向怪物和劉東成跑走的方向,現在他也是騎虎難下。

  不管剛才追在身後的萬盛等人究竟是怎麽消失不見的,都說明身後的那條走道有問題,他現在代替了羅浸的身份就必須按照普通乘客的身份行事,真正的羅浸要幹什麽他就必須幹什麽。

  所以此刻遇到這種詭异的情况,他獨自一人也不敢返回,只能玩命的加快速度想追上怪物和劉東成。

  五六分鐘後,假羅浸暴躁的狠狠踹了一脚墻面,「草,人呢!」

  事實上從剛才發現萬盛他們不見後他就停下來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明明聽到了怪物的吼聲,可在追了兩三分鐘後那聲音就完全消失了,而不敢停下的假羅浸在走道裡又獨自跑了一會兒,依舊沒發現怪物和劉東成的踪影。

  恐慌慢慢爬上假羅浸心頭。

  「冷靜,冷靜!這只是游戲的又一個把戲,沒什麽好怕的,呼!」

  假羅浸連著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感覺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平復了些,這才背抵著墻壁慢慢坐了下來,他不敢繼續往前跑,打算先弄清楚剛才萬盛等人消失的原因,誰成想屁股還沒坐熱,身體就猛地傳來一陣失重感。

  周圍的光亮漸漸遠去,假羅浸發現自己真的在往下墜落,發出了驚恐的大叫,他像條脫水的魚般,拼命撲騰著雙手雙脚,企圖阻止自己身體的墜落。

  可是沒用!

  「啊!!!」

  「有人?!」

  在圓臺上蹲坐了好一會兒的莫書晚和周權生猛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他們兩人幾乎是同時將手電筒的光照了過去,恰好捕捉到了正從空中降落的假羅浸。

  兩人立刻將光束往下移動,還沒等照到人,就聽到一聲輕響,顯然是剛才那個從天而降的人掉在了其中一座斷橋上,對方大概正處在驚恐中,沒能發現從下方照上來的兩道光束。

  而弄清楚了上面掉下來的的確是個人後,莫書晚和周權生就快速關掉了手電筒,在這種情况不明時,還是不要過早的暴露自己爲好。

  莫書晚壓低聲音說:「是404的乘客。」

  假羅浸根本不知道這地方還有別人,自己驚魂未定的在斷橋上發了一通火後,這才喘著粗氣開始往鏈接著墻壁那頭的斷橋跑,可當到了斷橋的盡頭,他才發現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麽通道。

  假羅浸心跳驟然加快,又猛地轉身朝著另一端跑去,站在斷橋的斷裂處,假羅浸蹲下身,雙手撑在地面,氣喘吁吁的打量著下方,可他目光所及之處完全是一片漆黑。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另一座斷橋上,斗篷人伸出了隱藏在斗篷裡的另一隻手,他朝著空氣中點了兩下,沒過多久,虛空中又出現了驚恐的大叫聲,又有乘客掉了下來。

  一聲悶響,新掉下來的乘客落在了假羅浸對面的斷橋上,是那三十七個乘客中不屬任何一支隊伍的一個乘客。

  這次莫書晚和周權生連手電筒都沒打開,就那麽默默的聽著。

  隨著時間的流逝,掉下來的乘客越來越多,聽到那些聲音,莫書晚和周權生心底都緊了緊,如果剛才沒有算錯,除却已經死了的,大概所有乘客都莫名其妙的來了這裡。

  看起來好像是沒什麽大不了的,可偏偏那些乘客全部都掉在四座斷橋上,就他們兩個在這座圓臺,無論從哪個方面看來,都對他們極其不利。

  「你說……是你倒黴連累了我,還是我倒黴連累了你。」

  聽到周權生的氣音,莫書晚沉默,她心裡還是更加傾向於自己倒黴——不,也不能說是倒黴,她內心甚至確信這次會出現這樣的情况是游戲搞的鬼,目的就是爲了針對她?

  是游戲搞的鬼莫書晚確認,可若是說是游戲針對她,又感覺有些違和,她相信游戲如果真的想要弄死她,完全不需要這麽麻煩。

  待在其中一座斷橋上的劉東成伸手抹掉臉上的血珠,垂著眸子把這座斷橋上的乘客都打量了一遍。

  都是熟悉的面孔,但沒看到莫書晚。

  劉東成收回目光,靜靜站著,剛才還要多虧忽然掉到了這裡,否則自己恐怕已經被怪物五馬分屍,就是不知道那隻怪物怎麽就獨獨追著他。

  『最先走到終點的人將有機會得到十張地圖碎片。』

  黑字消失後,周圍的墻壁上漸漸亮起了燈,很快,這地方就亮如白晝,剛才就站在乘客們身後的斗篷人已經不見踪影。

  周圍不再漆黑,乘客們終於看清了這裡的環境,頓時一片嘩然。

  「草!」

  「娘的,噁心死老子了!」

  「……麻痹,要吐了!」

  「靠!在動!」

  四座斷橋上,一群在生死邊緣來回走動什麽場面沒見過的乘客們,實實在在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噁心到了。

  周圍的墻壁上原來幷不是真正的墻壁,而是一隻隻奇形怪狀的蟲子組合而成,他們脚下踩著的,也全部都是蟲子,最詭异的是,這些蟲子都是活的,此時正瞪著一雙蟲眼看著目露厭惡之色的乘客們。

  圓臺上,莫書晚渾身僵硬,死死瞪著脚下衝自己呲牙的蟲子,想到剛才自己不僅用手撑在這些蟲子的身上,甚至還趴下去過,就感覺渾身不自在。

  倒是周權生還面不改色的坐在地上,看著不遠處那些伸長舌頭正在舔舐自己留下的鮮血的蟲子,還笑了笑。

  轟——

  下方忽然傳來一道轟鳴聲,剛才莫書晚用手電筒怎麽都照不下去的地方,正在逐漸變成鮮紅色,一塊塊冒著熱氣的成年巴掌大小的石頭鏈接向莫書晚和周權生所在的圓臺,也鏈接向四座斷橋。

  剛才那些還在說蟲子噁心的乘客瞬間安靜的看向這些巴掌大小的石頭,如果不出預料,他們很快就要爲了站上這些石頭大打出手。

  莫書晚扭頭看了周權生一眼。

  周權生聳了聳肩,「放心,我現在的身體沒辦法跟你爭。」

  石頭還在增加著,所有人都沉默的看著,直到下方又一次傳來轟鳴聲,他們才挪動了下目光,眼睜睜看著那些懸浮在空中的石頭被熔漿淹沒,衆人心底一沉。

  終點就在那下面,可現在熔漿把終點淹沒,他們又無法使用防禦物品,怎麽可能穿過那滾燙的熔漿走到終點?

  即使離下方那些熔漿還有很遠的距離,可撲面而來的熱浪却讓站在圓臺邊緣的莫書晚不得不往後退了退,但很快她臉色又僵了僵,猛地又往後退了幾步,脚底下方還是有异樣感傳來,莫書晚忍者不適往旁邊又走了兩步。

  剛才被她踩在脚下的蟲子朝她呲了呲牙。

  這破地方就只有這麽大,却處處都有長的噁心尖牙看上去還很鋒利的蟲子,退到哪裡都會有蟲子抗議,莫書晚索性不管了,仔細打量起了這些蟲子。

  發現它們似乎很是興奮?

  待在莫書晚對面的周權生却像是沒有絲毫興趣,他沒去關注那些蟲子,沒去關注現在多半是自己競爭對手的莫書晚,反而抬起頭看向上面的四座斷橋,恰好和站在斷橋邊緣的林怪極視綫對上。

  周權生咧嘴一笑,「沒想到吧。」

  林怪極冷漠的看了周權生一眼就將目光投向莫書晚。

  林怪極的探視莫書晚就是想無視都難,她也扭頭看向林怪極,不過林怪極很快就收回視綫,繼續關注那些石頭。

  「吼!」

  當石頭即將抵達圓臺時,下方忽然傳來了怪物的吼聲,莫書晚低頭看去,幾乎是在瞬間就看到了那隻抱著小樹的怪物,看到它沒事,從分散後就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半。

  雖然還不能確定這隻怪物是不是溫左,但只要它有半點是溫左的可能,莫書晚都不能讓它出事。

  那隻怪物如履平地的站在熔漿上,一雙猩紅的眼珠子轉了幾圈,發現了坐在圓臺上方的莫書晚和周權生,一直緊緊盯著它的莫書晚立刻發現它的异常。

  「吼!!!」

  與站在熔漿上其他怪物不同,這隻抱著小樹的怪物死死盯著周權生,吼聲震耳,即使那張醜陋的怪物臉上幷不能看出什麽表情,可莫書晚還是看懂了這隻怪物的情緒。

  它感覺到了周權生吃掉自己懷中小樹的樹葉,它想弄死周權生!

  這麽强烈的怒意鎖定著自己,周權生當然不可能感覺不到,看著衝自己怒吼的怪物,眯了眯眼,可下一刻,視綫就被忽然走到面前的莫書晚擋住。

  周權生挑眉看了莫書晚一眼,沒有說話。

  斷橋上,在這些怪物出現前一直站在最裡面的秦流忽然往前走了幾步,他站在邊緣垂著頭看著熔漿上的怪物,眼神緊了緊。

  秦流忽然走出來,之前沒能看到他的萬盛立刻激動地伸手打了個招呼,「班長!」

  聽到聲音的秦流扭頭看向萬盛,發現兄弟們基本都在他身邊,鬆了口氣,對萬盛點了點頭。

  現在的情况擺明瞭是乘客們要想走到終點,不僅要穿過熔漿,還必須要躲避怪物的攻擊,這些石頭本來就小,還要跟怪物戰鬥,怎麽可能做到。

  本來躍躍欲試的幾個乘客安靜下來,等那些石頭鏈接到圓臺和四座斷橋,衆人也沉默著,沒人願意做出頭鳥,誰知道除了明面上的危機,還有沒有什麽暗處的沒能發現的危機?

  對這個游戲世界的不要臉所有人都領教過,幷不懷疑游戲會暗地坑他們。

  一陣沉默中,林怪極慢吞吞走到斷橋的邊緣,他低頭看了看就在脚前的石頭,沉思了片刻,另一個紅色瞳孔出現在了眼睛中,和白色瞳孔擠在一起,慢慢將整個眼睛占據。

  站在林怪極身後的幾個乘客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林怪極抬脚踏上還不足自己巴掌大的石頭,他身體搖晃了幾下,不過很快就穩住了,另一隻脚也踏上另一塊石頭。

  站在斷橋上的乘客看到了林怪極走過的石頭上,留下了一個漆黑的痕迹,那是踩在極度高溫下後留下的痕迹,看著已經下到了第五塊石頭的林怪極,斷橋上的乘客們眼中露出了驚駭之色。

  之前他們幷不能直觀的感受到林怪極的實力,可現在看著那些漆黑的石頭,他們的心情又沉重了不少。

  這他媽到底是個什麽怪物,踩在這種熱度的石頭上,非但沒有受傷,反而還讓這些散發著高熱度的石頭失去了自己的溫度。

  「這還怎麽和他爭第一。」

  林怪極其實也幷沒有衆人想像的那麽輕鬆,這短短的一小段距離已經讓他消耗不少,要下到熔漿中恐怕還要另外再想別的辦法。

  站在林怪極對面斷橋上的敖天眼神沉了沉。

  他原本以爲自己的實力與那些剛走出來的罪人不相上下,可現在看著眼前的林怪極,對自己無比自信的敖天頭一次出現了挫敗的心理。

  和罪人相比,他還差的遠了……

  第二個行動的是秦流,只是剛踏上石頭他臉色就猛地變了變,最後不得不退回到斷橋上,脚下的蟲子呲著牙好像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其他乘客看到秦流的反應,都沉默了片刻,但試都不試就放弃肯定是不可能的,於是四座斷橋上所有人都嘗試著踏上石頭,可每個人都只是剛伸脚踩上去就臉色突變的收了回去。

  「草,看他走的那麽輕鬆,我還以爲很簡單。」這是一個被燙的脚底瞬間起泡的乘客發的牢騷。

  圓臺上,莫書晚和周權生也都站了起來,雖然四座斷橋上不斷有人嘗試,不斷有人失敗,他們兩個也沒打算就直接放弃。

  周權生先過去試探的在石頭上踩了一下,然後跟發了羊癲瘋似得猛地往後退了幾步,跌坐在地抱著自己的脚一臉扭曲。

  疼的!

  莫書晚看了周權生一眼,又看了看已經離他們這座圓臺不剩多少距離的林怪極,深吸了口氣,抬脚踩上了石頭,鞋底瞬間被融化,脚底也被燙出了幾個大泡,火辣辣的疼痛讓她臉色也變得很不好看。

  收回脚踩在蟲子身上的莫書晚因爲疼痛也顧不得這些蟲子噁心了,不過很快,她就面帶詫异的低頭看著伸著舌頭想舔她脚的蟲子,忽略了不適,莫書晚立刻坐下,把剛才被燙傷的脚底板暴露在視綫中。

  在那麽短短的幾秒內,脚底板的大泡都消失了,莫書晚看向自己剛剛脚踩著的地方,發現了那兩隻蟲子吐著舌頭看著自己,仿佛——一臉意猶未盡。

  「他們吸收了這些熱量?」

  就在莫書晚腦海裡冒出這個想法時,四座斷橋上的乘客們都已經紛紛蹲下,使出各種辦法去抓那些蟲子。

  這些蟲子不僅能够吸收熱量,還能治療他們被燙傷的傷口,只要帶著它們,下到終點根本就不是什麽難事。

  莫書晚也很快就弄明白了這些蟲子的奇异之處,林怪極實力强大,不用借助這些外力都已經走了一段距離,如果讓他先到了怪物們所在的區域,他對怪物一定會毫不手軟,到時候那隻疑似溫左的怪物就危險了!

  可明明剛才脚都能感知到的蟲子,現在用手去觸摸却根本就觸摸不到,她拍上去的手掌碰到的完全是平面,好似這下面根本就不是蟲子而是土地。

  這時,四座斷橋上有兩座斷橋都有乘客踩在了石頭上,仔細去看就會發現他們的脚上裹著好幾隻噁心的蟲子,那些蟲子喜愛一切高溫的東西,接觸到高溫的石頭後,立刻將石頭上的溫度吸收的一乾二淨。

  「用血。」

  莫書晚扭頭看向到現在都慢悠悠沒有任何動作的周權生,咬了咬牙,猛地伸手按向之前和怪物打鬥時弄出來的傷口。

  鮮血滑落在地上,立刻其中一隻蟲子給吸收了,莫書晚試探的再次伸手,沒想到這次直接抓到了剛才那隻蟲子的舌頭,噁心的她手指微僵。

  周權生半躺在地上,饒有興趣的看著莫書晚和蟲子奮鬥,等她拽出幾隻蟲子武裝好自己的脚後,低聲說:「我不跟你爭,還告訴你關鍵信息讓你節省了時間,你是不是得報答我?」

  已經站起身的莫書晚扭頭看向周權生,視綫在他肚子上那巨大的血洞停留了幾秒,「如果有機會,我會給你再帶幾片樹葉。」

  周權生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林怪極已經離她這裡越來越近,莫書晚不敢再耽誤時間,連忙踏上了石頭,誰知她剛站上去一股熱浪猛地襲來,沒有防備這方面的莫書晚險些被掀進下方的熔漿內。

  她咬牙切齒的看向另一邊風平浪靜的林怪極等人,忍不住在心裡爆了句粗。

  我到底招誰惹誰了,爲什麽獨獨我這邊的難度加大???

  「嘶!」

  就在莫書晚內心咆哮時,一陣倒吸氣忽然從上面的四座斷橋上傳來,有兩個離石頭站的近的乘客居然被凍成了冰雕。

  剛才他們其實還在努力抓地下的蟲子,可一偏頭發現前面石頭上的熱量已經完全消失,覺得再去抓蟲子沒了必要,就直接踩了上去。

  誰成想……石頭的熱量是沒有了,可那恐怖的寒氣却瞬間把這兩個倒黴蛋凍成了冰雕。

  離兩個冰雕站的最近的蘇懸冷笑了聲:「傻逼。」駡完,他抬起脚就將前面擋路的冰雕踹進了下方的熔漿中。

  讓人意外的是,清理掉擋路冰雕的蘇懸想走上去,却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攔,他臉色變了變,正準備再抬脚再試一次,却發現自己的脚動不了。

  低頭一看,被當成脚套的蟲子們一半的身體重新融進地面,把他的脚牢牢的吸附著。

  其他想行動的乘客也立刻發現了這一异樣,所有人的脚都被蟲子牢牢困住,更加恐怖的是,這些蟲子身體非常堅韌,無論他們怎麽用力,蟲子都毫無無損,幷且反過來用尖銳的牙齒咬他們,一口就是一塊肉。

  唯有從頭到尾沒有去抓蟲子的周權生逃過了一劫,聽到斷橋上那些傢伙的咒駡聲,他感到了一陣奇怪,現在只有四個人在競爭這次的第一名。

  古怪的是,這四個人,正是這次四支隊伍的隊長,看上去好似沒什麽奇怪的,可偏偏在這種時候其他人被困在了斷橋上,爲什麽早不困晚不困,偏偏等著四個人走後才困?而且他也不認爲斷橋上那些傢伙能讓他們安然無恙的走出去。

  可他們就是安然無恙地走上了石頭……

  想到所有人都被莫名其妙送到這裡,周權生眉頭越皺越緊,這次的競爭就好像游戲刻意爲之,這個想法在眼前出現了弓時,徹底被落實。

  『阻止他們走到終點,你們將獲得一份特殊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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